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30章 什麼是“天天”?真的好“難”猜啊!
藍忘機的身體驟然僵硬,連脖頸都紅透了,他目光閃爍,長睫不停顫抖,試圖隔絕外界所有讓他羞憤欲死的聲音和視線。
那隻握著魏無羨的手,燙得驚人,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對方的骨頭。
“心肝寶貝”……
未來的魏嬰,是這麼稱呼他的。
而未來的自己,不僅記得,還如此珍視。
這個認知,讓他心跳失控,血液奔湧,幾乎要衝破血管。
就在眾人還未從“心肝寶貝”的暴擊和藍忘機那前所未見的“幽怨”中完全回神時,天幕中魏無羨的反應更是讓他們瞪大了眼睛。
隻見未來的魏無羨笑得前仰後合,幾乎要從藍忘機腿上滑下去,好不容易纔止住笑坐直了身體。
他看著眼前這位渾身散發著“我需要哄”氣息的含光神君,非但沒有覺得不妥,反而——
雙手直接捧住了藍忘機的臉!
“!!!”
這個過於親昵且帶著明顯主導意味的動作,讓演武場上再次響起一片低呼。那可是含光神君的臉!
緊接著,魏無羨傾身過去,在那光潔的眉心落下了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
“哇——!”
這一次,驚呼聲再也壓抑不住,尤其是年輕女修們,隻覺得眼前這一幕美好得讓人心尖發顫。
眉心吻!這不僅僅是親密,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珍視和安撫意味!
然而,讓他們心跳再次漏拍的,是魏無羨那如誓言般的話語:
“你,藍湛藍忘機,纔是我魏無羨最大的、唯一的——心肝寶貝。”
如果說之前藍忘機複述的那句還帶著點委屈的指控,那麼此刻由魏無羨親口鄭重其事地說出來,威力簡直是毀滅性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裹著最甜的蜜糖,砸得人頭暈目眩。
可這還沒完!
見藍忘機依舊不語,魏無羨竟又湊上前,在那薄唇上“啵”地響亮地親了一記!
那聲音透過天幕傳來,清晰得讓不少人都跟著臉頰一燙。
隨之而來的,就是那能把人骨頭都聽酥了的軟語,像是在哄最心愛的寶貝:
“好了好了,我的心肝大——寶貝,不生氣了啊……晚上給你獎勵,好不好啊?”
“我的天哪……”
一個弟子捂住了胸口,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整個演武場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隨即爆發出比之前更加熱烈興奮的聲浪。
“他親了!他又親了!這次是嘴!”
“捧著臉親眉心!還說唯一的心肝寶貝!神尊也太會了吧!”
“這聲音……我腳都軟了……含光神君他怎麼扛得住的?”
“晚上…獎勵?”
另一個稍顯稚嫩的年輕弟子茫然重複,臉上帶著純粹的疑惑,“什麼獎勵?法寶還是丹藥?”
他話音剛落,旁邊幾個明顯年長些的同門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不自在地乾咳起來,有人趕緊用手肘偷偷撞這名弟子,示意他彆問。熱烈的氣氛中瞬間混入一種微妙而曖昧的氣息。
“像哄小孩子一樣!我的娘呀,平日裡清冷寡言、威嚴無比的含光神君,私下裡竟然是需要道侶這樣哄的嗎?!”
“這反差……也太大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你看含光神君!他好像很受用啊!”
的確,眾人清晰地看到,在魏無羨“甜言蜜語”的攻勢下,那位剛才還散發著“怨念”的含光神君,眼底的委屈瞬間化作一汪春水,那微微揚起的唇角,哪裡還有半分不滿,分明是滿意至極!
“不是吧……這就……哄好了?”
有人喃喃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的老天爺,含光神君……也太好哄了吧!”
旁邊的人立刻接上,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僅僅是一個眉心吻,一句“心肝寶貝”,再加一個響亮的親吻和不知為何物的“獎勵”……那位看起來很難搞定的含光神君,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哄好了!
聶懷桑已經徹底放棄言語了,他指著天幕,對著魏無羨,隻能發出“嘖嘖”的感歎聲,臉上寫滿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他簡直無法想象,未來究竟是怎樣的“千錘百煉”,才能讓藍二公子如此坦然地享受這種幼稚的哄勸,甚至還將“被哄”演變成了一種你來我往的情趣!
還有,魏兄這熟練的架勢,想必絕不是第一次哄人了!再者,藍二公子這被吃得死死的樣子……究竟誰纔是夫君啊?
藍啟仁已經連“有辱斯文”都罵不出來了,他單手扶額,徹底放棄了掙紮,隻覺得心累,非常累。
藍曦臣則是連連搖頭,嘴角的笑容卻怎麼也壓不下去,罷了罷了,忘機開心就好。
溫若寒看得津津有味,適時點評道:“嘖,藍家小子這脾氣,倒是被魏嬰這小子摸得透透的,一物降一物啊。”
而現世的魏無羨,看著天幕裡未來自己那熟練的哄人技巧和肉麻至極的台詞,再偷瞄一眼身旁雖然麵無表情、但耳垂紅得快要滴血的藍忘機,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換來藍忘機一記羞惱的瞪視,雖然那眼神毫無威力,反而更像嗔怪。
魏無羨腦子裡已經開始天馬行空了:藍湛怎麼這麼可愛啊……他真的這麼好哄嗎?要不自己也試試?這個念頭,讓他心底像是被貓撓過,泛起一陣奇異的癢意和難以抑製的期待。
就在眾人還在為含光神君這罕見的一麵而嘖嘖稱奇時,天幕中的發展再次讓所有目光瞬間聚焦!
隻見那位剛剛被哄得心滿意足的含光神君,竟就著相擁的姿勢,手臂一個用力,穩穩地將魏無羨打橫抱了起來!
“!!!”
這充滿絕對占有意味的姿態,伴著魏無羨驟然懸空的身形與藍忘機穩如磐石的臂膀,在天幕中定格成極具衝擊力的畫麵——那位強大無匹的神尊,竟被道侶以這種強勢而珍重的姿勢擁入懷中。
年輕弟子們,尤其是女修,幾乎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天啊——抱起來了!是公主抱!”
“含光神君他……他也太霸氣了!”
“啊啊啊——這掌控力!這反差感!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幾個關係要好的女修更是激動地攥緊了彼此的手,眼中迸發出灼熱的光,恨不得當場繞場跑上幾圈。
而長輩席那邊則是另一番光景。不少家主和長老猛地嗆咳起來,紛紛戰術性地移開視線,極力證明自己“非禮勿視”。
現世的魏無羨看得眼睛都瞪圓了,一股熱意“轟”地衝上頭頂。
他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雖說天幕中是夜晚,但被另一個男人這樣抱著,實在是太羞恥了啊!雖說抱著他的是藍湛……可、可這也不能讓旁人看到了啊!
而他身旁的藍忘機,雖也被這大膽的舉動羞得不敢直視,目光卻不自覺地追隨著那個被穩穩抱在懷中的身影。
心頭莫名升起一絲隱秘的期待——原來未來的他,是這樣抱著魏嬰的。看起來頗為得心應手,魏嬰似乎也很喜歡。或許...他也可以找個機會...試一試?
更讓眾人屏息的,是緊隨其後的對話。
魏無羨那聲“二哥哥,還沒到亥時呢”的嬌嗔裡,帶著幾分狡黠的明知故問,藍忘機那句平靜無波卻意味深長的“沐浴”,以及最後那句引人遐想的“你說呢”——
這三個字輕飄飄地落下,卻讓在場所有成年人都瞬間明悟:這“沐浴”之後要發生的,定然不是簡單的清洗。
熟悉藍氏家規的人頓時心領神會——亥時是藍氏就寢的時辰,魏無羨這話分明是在說時辰尚早,不該就寢。略一思量,藍忘機此刻要帶他去“沐浴”的用意便昭然若揭。
想通這一層,長輩席那邊更是如坐針氈。就連素來威嚴的溫若寒,嘴角也控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化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咳。
年輕弟子們雖不明就裡,卻也從這曖昧的氛圍中覺察出幾分不尋常,一時全場寂靜,隻餘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這接下來的內容,也是能放給他們看的嗎?
然而,讓全場陷入新一輪認知風暴的,是魏無羨緊接著的抱怨:
“哼!我還不知道你!什麼都能拐到天天上!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為所欲為!”
這話聽著像是埋怨,可那語氣裡滿滿的縱容,任誰都聽得出來。而被抱怨的那位,不僅沒有半分愧疚,反而理直氣壯地應道:
“嗯,你說的都對!”
那語氣裡帶著幾分得逞後的得意,幾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坦蕩得讓人無從指責。
“天天”?
這個詞如同一個全新的謎題,聽得眾人一頭霧水。
許多年輕弟子臉上寫滿了純粹的茫然,互相竊竊私語:“天天?是指每天嗎?每天……做什麼?”
而一些思維敏捷或有所閱曆的修士,在短暫的怔愣後,彷彿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臉上浮現出一種震驚、瞭然,又促狹的複雜神情,拚命抿著嘴才沒笑出聲,空氣中充滿了那種隻有“過來人”才懂的微妙氣氛。
聶懷桑的下巴都快驚掉了,結合上下語境,他覺得他大概已經知道什麼是“天天”了。
他確定了,藍二公子這霸道又溫柔的樣子,絕對是夫君沒跑了。他猛地吸了口氣,指著天幕,對魏無羨語無倫次道:
“天天!魏兄!你們家藍二公子他……他這‘好學不倦’的精神,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他覺得自己的認知再次被碾壓了。清心寡慾的藍二公子,未來竟是這般“耍賴”又“勤勉”的嗎?!
藍啟仁已經徹底放棄掙紮,彷彿化作一尊失去靈魂的石像。雖然不知“天天”具體何意,但結合前麵種種,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定然是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他連氣都歎不出來了!
藍曦臣以手扶額,唇角漾開無奈又瞭然的淺笑。他這位自幼克己複禮的弟弟,在心悅之人麵前竟展現出如此鮮活甚至“蠻橫”的一麵,當真是一次又一次地顛覆他這兄長的認知。
但見弟弟與未來道侶如此恩愛,他心中所有的訝異最終都化作瞭如水般的欣慰。
溫若寒則挑眉,簡短評價:“年輕人,精力旺盛。”
而現世的藍忘機,在聽到那句“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為所欲為”時,心頭猛地一震。
原來隻要魏嬰喜歡他,他就可以這般理所當然地親近他、占有他。這個認知像一道光,瞬間照亮了他心中某些隱秘的渴望。
當聽到未來的自己那聲坦蕩的“你說的都對”時,他雖依舊羞窘,卻也在心底默默記下——原來被偏愛的人,是可以這般理直氣壯的。
至於魏無羨嗔怪的那句“含光神君就是臉皮厚”,他悄悄側目,發現身旁的魏嬰臉頰泛紅,眼神晶亮,並無反感之意。這個發現讓他恍然——原來現在的魏嬰也是喜歡的。那自己臉皮厚一些,似乎也無妨。
而原本因未來自己被抱而羞窘的魏無羨,聽著那令人麵紅耳赤又摸不著頭腦的對話,好奇心徹底占了上風。
他握緊了藍忘機的手,眨著那雙滿是求知慾的眼睛,湊近對方耳邊,小聲追問:
“藍湛藍湛!‘天天’到底是什麼啊?是某種功法,還是……你偷偷研究的新法術?”
“……”
藍忘機被他問得呼吸一窒,隻覺得魏無羨的手指彷彿帶著灼人的溫度,那貼近的溫熱吐息更是讓他頸側的肌膚都不自覺地繃緊。
他本能地偏頭避開那過分清澈的目光,長睫輕顫,從喉間艱難地擠出氣音:
“……不知。”
“誒?連你也不知道嗎?”
魏無羨失望地嘟囔,看著藍忘機那紅透的耳根和無處安放的視線,心裡卻像被小貓爪子輕輕撓著——
不對勁,藍湛這反應,可不像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他家藍二哥哥,似乎藏著什麼隻有未來那個“魏無羨”才知道的小秘密呢。
在場其他人,聽著天幕中的對話,尤其是那句“含光神君臉皮厚”,某些已經領會的人不禁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誰能想到,以清冷端方著稱的藍忘機,未來會有如此……近乎“無賴”的一麵?
因愛生出醋意,執著於一句情話,這般鮮活情態與眾人熟知的皎皎君子判若兩人。
若非天幕揭示,誰又能窺見冰雪之下,竟藏著這樣熾烈如火的深情與近乎童稚的純粹呢?
聶懷桑在一旁看得分明,忍不住促狹地笑道:
“魏兄,我看你嘴上抱怨得凶,實際上嘛……嘖嘖,也挺樂在其中的吧?我看你們倆啊,根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生一對!”
魏無羨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羞惱地反駁:
“聶懷桑!你胡說什麼呢!誰、誰樂在其中了!”
可他通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卻毫無說服力,反而更像是欲蓋彌彰。
而他身旁的藍忘機,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唇角幾不可察地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般說來,倒也不錯。
就在這時,天幕中的景象開始緩緩變淡,那清晰生動的畫麵如同水墨浸染,逐漸模糊、消散,最後隻留下一層薄紗似的微光痕跡,懸浮於空。
演武場上,眾人恍如隔世。
這短短半日,他們彷彿跟著經曆了一場跨越數十年的愛恨情仇,心神俱疲,又莫名亢奮。巨大的資訊量衝刷著每個人的認知,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
喧囂過後,現實的問題便浮上水麵。
魏無羨也從那震撼而甜蜜的未來圖景中徹底抽離,回到了冰冷的現實——他已當著仙門百家的麵,與雲夢江氏恩斷義絕。
那個他住了六年的蓮花塢,那個他曾以為是“家”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他以雲夢江氏大弟子的身份前來聽學,如今身份驟失,連個落腳之處都成了問題。一股難言的茫然和空落瞬間攫住了他,讓他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手上傳來堅定而溫熱的力道。
魏無羨轉頭,對上藍忘機那雙依舊帶著點羞澀,卻異常清澈柔和的琉璃眸,那裡有一種讓他心安的力量。
“魏嬰。”
藍忘機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隨我回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