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昭昭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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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這封信還有一個緣由，就是我希望到時候女娃子如果陷入了什麼困難之中，我這封信能作為證據，證明女娃子是個心善人，賣的隻是小糖丸。”

這封信到這裡就結束了，而那個病患的淚水也模糊了老太太的落筆。

他將信收回口袋，反覆熨燙，胸口漸漸溫暖了起來。

他從那瓶藥瓶裡麵，掏出了一粒糖，吃了下去。

淚水也化成了笑容。

閃爍的淚水中，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媽媽，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

“媽媽，這糖真的很甜很甜。”

此時此刻，這一幕感動了所有人，有些人都忍不住偷偷擦眼淚了。

與此同時，壓在眾人心上的是滿滿的負罪感以及試圖補救的迫切感。

那個病患收拾好所有情緒之後，忍不住問警察。

“我還欠陳仁心一句道歉，她現在在哪裡？警察同誌，求求你告訴我。”

也有不少人喊了出來。

“警察同誌，我們也欠陳仁心一句道歉，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啊！”

聽到這些話，我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人。

這些在我眼中是惡人的人們卻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低下頭向我道歉麼。

而我爸也握住警察的胳膊，握得很近，指骨都發白了。

他滿腔的激動，那顆心甚至快要跳出來了。

是啊，他的女兒還是那個天才醫生，還是那麼善良，還是那麼得懂事。

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說。

“女兒，是爸爸糊塗了，爸爸冇做到的，你做到了。”

“是你，給媽媽報仇了，將那些製售假藥的團夥一網打儘了。”

所有人都在期許地看著警察，包括我。

就連我也被所有人觸動，將自己假想成了局外人。

直到，警察緩緩低下了頭，遮住了眼底的黯淡。

緩緩開口。

“對不起，陳仁心女士已經死在了與犯罪團夥的鬥爭之中。”

這一刻，暑天竟然一下子寒涼了起來，令所有人的心都蓋上了一層永遠都不化的雪。

而我爸的世界一瞬間變成了黑色，耳朵一陣嗡鳴，身體搖搖欲墜。

這一刻，陳崢嶸永遠活在了隆冬之中。

而我聽到警察的聲音後，立馬從局外人的身份中抽身。

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原來，我是局中人。

原來，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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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沸騰了起來，人世間的一切恰似因為這個事實而顏色黯淡。

“不可能，我還冇有道歉呢。”

“不可能的，仁心福大命大，造福了這麼多人，這樣一個好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還有我爸，他又變回了那副幽魂的模樣，僵硬地走到警察麵前。

聲音宛如亙古不化的寒冰。

“我女兒的屍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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