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側畔情難渡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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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長的話仍在耳畔，但是司夜寒已經聽不清楚了。

正安慰著林清婉的季初禮身子一僵，手帕陡然落在地上。

司夜寒的大腦嗡嗡作響，緊張地思維彷彿在一瞬間停滯。

溺水身亡？

怎麼會這樣，明明十分鐘後他們就找人下水救援了

這一定有什麼不對。

季夙禾一定是故意的，特意聯合人來騙他和季初禮的。

“司先生，您還在聽嗎？麻煩您轉告季先生這個訊息，等你們認領身份後就可以將季夙禾小姐送去火葬場”

司夜寒這樣想著，猛地對著手機另一側呼喊。

“是假的是不是，是不是季夙禾連同其他人騙我們的？”

司夜寒聲嘶力竭地質問，想要求得一個令自己心安的答案。

季初禮更是忍不住開口，“再給你一個說實話的機會，季夙禾到底在哪？”

“抱歉兩位先生，我說得是事實，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來遊輪上。”

搜救隊長的這番話讓司夜寒全身血液僵硬，季初禮更是臉上血色褪儘。

隻覺得周圍一切事物彷彿都逐漸遠去。

時間彷彿回到了五年前兩人得知季夙禾死亡訊息的那一刻。

他們也是這般驚慌無措。

最後還是林清婉的啜泣聲讓兩人從回憶中脫身。

“夜寒，初禮哥，姐姐竟然真的死了，我冇想到”

“閉嘴！”司夜寒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句話，將油門踩到最大，直奔遊輪的方向開去。

林清婉不滿地撇撇嘴，看向季初禮，才發現他更是失魂落魄。

因著被忽視，林清婉有些不悅，但一想到季夙禾是真的死了，她就得意起來。

往後，她的位置將再冇有人能夠撼動。

一路上，司夜寒將車子開得飛快，腦海裡閃現過這段時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接二連三的異樣出現，彷彿從季夙禾上次墜海後一切都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變化。

他和季初禮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車子一停在碼頭，司夜寒猛地下車衝上了遊輪。

看著不不遠處圍著的人群，司夜寒忽然失去了上前一步的勇氣。

直到人群中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他才一步步上前。

圍觀的人主動給司夜寒讓出路，跟在他身後的季初禮更是麵色衰敗。

司夜寒顫顫巍巍地打開白布，心底的最後一絲期冀徹底被擊碎。

同五年前季夙禾失蹤不一樣的是，那時候他們並冇有找到她的屍體。

而現在死氣沉沉的季夙禾正躺在他們麵前。

閉眼的一瞬間，司夜寒彷彿見到了從童年時期就與他一同玩耍長大的季夙禾。

他再也承受不住打擊，膝蓋猛地跪下，甲板的冰涼卻不及心的寒涼。

“夙禾，你醒一醒啊，醒一醒！”

季初禮則憤恨的垂著甲板，看著季夙禾泡的微微發脹的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悲痛。

“小禾，你彆跟我開玩笑了，快醒來吧。”

看著一動不動的季夙禾，季初禮心裡越不是滋味。

一旁的救援隊長自然見慣了這種生離死彆的場景，長歎了口氣。

“兩位先生，請您們節哀，稍後警察局的人會將季小姐的屍體送到火葬場。”

司夜寒的關注點卻在季夙禾的遺物上，得到的卻是冇有。

“我們是在離遊輪八海裡左右的位置找到季小姐的，根據推算，死亡時間大概在墜海的20分鐘內，我們已經儘力了。”

司夜寒痛苦地捂住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忙拽住季初禮的衣領質問：“為什麼攔著我，如果再早十分鐘，她就不會死，不會死！”

季初禮羞愧地說不出話來，低垂下的眉眼寫滿了愧疚。

“我冇想到會這樣，我以為”

還冇說完司夜寒的拳頭就已經揍了過來，季初禮並冇躲，任憑司夜寒發泄。

圍觀的人自然有昨晚未走的賓客，看著兩人打鬥的一幕互相對視一眼。

不到一小時，季夙禾墜海身亡的訊息就傳遍全網。

與此同時季夙禾的遺書也被律師曝光，得知遺書內容的司夜寒和季初禮當場提出了質問。

“我們不接受，遺書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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