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清冷太子的心尖寵 不想看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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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自己想死,那也彆管我心狠了。
”顧書昀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喊了幾聲:“來人!來人!”但是無人迴應他。
李承翊看著顧書昀跳梁小醜般的行徑,抽出腰間的利刃,用肘袖擦拭著刀上已經凝固的鮮血。
李承翊瞥了顧書昀一眼,言語間儘是壓迫感:“你屋外的人,來的路上,我都殺了。
”“當然,你也可以再叫彆人。
”顧書昀看著發紅的刀刃漸漸變成鐵器的銀白色,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他有種下一秒刀子就會落到自己身上的恐懼感。
但顧書昀仍然強裝著鎮定,同李承翊對視看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威脅我?”“門口那幾個廢物,你殺就殺了吧……”還冇等顧書昀說完,李承翊的刀子就捅了進去。
他下手不輕,但也避開了要處。
直到此刻,李承翊才徹底展露出他平日真正的樣子。
冷傲殺伐果斷。
他冷著臉,像看一隻敗家之犬般看著顧書昀,薄唇輕啟:“蠢貨。
”顧書昀此時,才真正察覺到死亡的威脅。
此人,是真的會殺他。
他猙獰地捂著傷口,向外跑去。
李承翊冇打算讓他溜走。
他抬腳有力的踹在他的腰上。
顧書昀徹徹底底跌在地上,吃痛地看向身後的李承翊。
他眼裡儘是恐懼,搖著頭向李承翊祈求道:“不………不要殺我。
”“你想要什麼?名利權財還是美人,我都可以給你。
”“隻要你不殺我!”李承翊緩緩走向前,那乾脆的腳步聲,在顧書昀聽來,簡直就是地獄響鐘。
李承翊彎腰,勾了勾嘴角,輕輕一笑。
笑裡帶著絲絲仁慈,可手下卻乾著染血的動作。
他乾脆利落地挑斷了顧書昀的手筋和腳筋。
顧書昀痛得滿頭是汗,直到最後無力喊出疼痛。
他怨恨地盯著李承翊,卻動彈不得,隻能用眼睜睜看著他走進屬於自己的婚房。
李承翊走到房門後,收起了刀子,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鮮血擦在身後,確認手上看不出血跡後,他才推開房門。
他不想嚇到林硯殊。
筋林硯殊昏昏沉沉地坐在喜床上,時不時掐按手心的傷口,讓自己清醒。
她聽到了顧書昀外麵的聲音,隔著房門,她又腦袋發沉,聽得並不真切。
隻聽到顧書昀痛叫了幾聲,外麵便冇了聲音。
林硯殊有些忐忑了起來,她麵色緊張地咬緊了下唇,緊緊盯著蓋頭邊緣。
房門徹底被打開了。
冷冽的秋風,被屋外人帶了進來。
林硯殊打了一個寒顫。
李承翊看見林硯殊一身婚服,端正地坐在床邊,他步伐快了幾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林硯殊她恐懼,緊張,卻又振奮。
直到對方走進,林硯殊伸出袖中的匕首向對方胸口刺去。
李承翊震驚地躲開林硯殊的攻擊,他用力扣住林硯殊的手腕,一把掀開她的蓋頭。
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硯殊,是我!”聽著熟悉的聲音,林硯殊緩緩抬起頭,眼裡全是失而複得的淚水。
她含著淚笑了出來,好看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聲音顫抖地嗚嚥了出來,淚珠砸在李承翊的手背,燙得李承翊手掌微顫。
李承翊不想看見林硯殊落淚,他覺得,林硯殊這張漂亮的臉蛋應該對他笑,又或是瞪著眼睛怒罵他。
總之不應該這樣難過。
林硯殊很想對李承翊揚起一個笑臉,可她卻笑不出來。
她把那把複仇的匕首握得太緊,緊到她手心的傷口順著刀柄滴血。
李承翊看著林硯殊滲血的手心,連忙鬆開她的手腕,一把挪走她攥在手心的匕首。
他心疼地看著林硯殊手心的刀口,氣憤地質問:“你這樣做什麼!就算你要殺了顧書昀,也不用傷害自己啊!”此時,林硯殊緊繃的心絃終於鬆了下來,她整個人也鬆了下來,任由藥效發作,她一隻手肘撐在李承翊胸前,有氣無力地解釋著:“他們,給我下了藥。
”“不這樣,我等不到你來。
”李承翊伸手攬住林硯殊,她身上軟綿綿的,整個身體無力得發燙。
李承翊心裡暗罵,他本以為,顧書昀心悅林硯殊,不會對她做什麼。
李承翊攔腰橫抱起林硯殊。
林硯殊不言不語,任由李承翊擺佈,她安分地躺在李承翊懷裡,額頭抵著李承翊炙熱的胸膛。
她覺得跟那晚她在山洞裡枕的東西一樣柔軟。
林硯殊不由自主地用額頭蹭了蹭,李承翊感受著她小貓般的動作,不由自主地被她氣笑了。
這人,怎麼每次都愛蹭這裡。
李承翊抱著她走出了房間,林硯殊微微側頭看到了地上的顧書昀。
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猙獰地倒在地上。
李承翊察覺到懷中人的目光,他低頭,帶著我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彆看,臟。
”林硯殊順著聲音,轉過頭,看向李承翊。
這是他乾的。
李承翊迎著林硯殊的目光應了下來:“嗯,我動的手。
”林硯殊眼裡閃過一絲害怕,她心裡阿昭不是這樣的人。
他笨笨的,自負又愛挑刺,可他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刀口乾脆利落。
直到現在,林硯殊纔開始轉過腦子:阿昭,他是怎麼躲過顧書昀派去的殺手,又怎麼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裡。
他似乎有太多太多秘密隱瞞著自己。
好像隻有她以為李承翊是個傻子。
林硯殊有些難過,她覺得自己大概又被騙了。
李承翊感知出了懷中人的變化,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該跟林硯殊說什麼。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林硯殊一個啞巴,無依無靠,隻會給她帶來危險。
他抱著林硯殊往外走,在庭院遇到了霍錚。
他帶著從鄰縣搬來的兵馬,將顧府圍了個遍。
顧府上下都被控製了起來。
李承翊讚許地看了眼霍錚:“顧書昀在彆院,你派人把他關起來,對了,給他找個大夫,彆讓他死了。
”霍錚盯著自家殿下,懷裡又抱著個嬌小美人。
……霍錚覺得,他有些不認識自家殿下了。
若是在京城裡,這些女子根本近不到自家殿下的身,更彆說,被這樣抱著了:“是,殿下!”聽到霍錚的迴應,李承翊瞥了他一眼。
霍錚立馬反應了過來,在外不能這樣稱呼殿下,他立馬改口:“是,大人!”林硯殊腦子裡還在想李承翊藏了什麼秘密,冇有注意到這點小插曲。
等她看到一**素質有序的官兵後,她才反應過來,李承翊,他大概是個大官。
一個裝失憶的大官。
李承翊找人去取了軟骨散的解藥,手把手地給林硯殊服了下去。
林硯殊坐在床邊,一股腦把藥喝了個乾淨。
靠在榻邊,緩了緩腦子。
李承翊低著頭,給她上藥。
儘管李承翊用的金瘡藥比她平時用的藥好很多,但藥粉撒在傷口,總歸是痛的。
林硯殊疼得皺了皺眉頭,想抽回手,指尖卻被李承翊死死拽住。
她隻好乖乖地任由李承翊擺佈。
一雙大眼探究地看著李承翊。
李承翊知道她在看自己。
起初他冇什麼感覺,可時間越久,李承翊就覺得林硯殊眼神裡的探究越發濃鬱。
她是不是……心裡已經猜了出來。
李承翊紅了耳垂,看向林硯殊,他在思考怎麼跟林硯殊解釋。
林硯殊抽回手,看著自己被包得嚴實的手掌,她不悅地撇了撇嘴。
她覺得,李承翊的包紮太醜了。
這一幕在李承翊看來,是山雨欲來的征兆。
他連忙站起身,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承認,其實我一直冇有失憶。
”林硯殊不知道李承翊怎麼突然開始說這個,她明明還冇問他。
李承翊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的身份確實特殊,外出查案出了意外,在不知道你底細的前提,我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情況。
”林硯殊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詢問著:“所以,你是京城裡的大官嗎?”“那你,是不是特彆有錢!”李承翊看著林硯殊的問題笑了。
把自己當成京城裡的高官了,那也冇錯,儲君確實是個高官。
他點了點頭,輕輕說道:“也冇有很有錢,隻不過在京中有幾份宅邸,手裡有些銀票古玩。
”李承翊這倒冇有騙林硯殊,他這個太子當得算清廉,林硯殊憤懣咧咧嘴,她跟這群富人拚了!這還冇錢,那她怕是窮得叮噹響了。
早知道,自己當初多壓榨一下他了,讓他從早乾到晚。
不過林硯殊轉念一下,自己要是真那麼乾,李承翊記恨上了自己可怎麼辦。
李承翊看著林硯殊生龍活虎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還是這樣的林硯殊,他最熟悉。
他還想逗逗林硯殊,屋外霍錚就敲響了房門,他在屋外向李承翊通報:“大人,顧府上下均已關押在案,何時提審?”李承翊頭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得力下屬有些不得力。
犯人而已,什麼時候都能審。
林硯殊看著李承翊皺起了眉頭的表情,伸出指尖,輕拂他的眉間,好奇地問道:“我可以一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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