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金牌女刺客後,我接到了夫君殺妻的訂單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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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己壓到寶了,不敢怠慢。
變賣家產送他去最好的書院讀書,束脩要五兩銀子呢。
加上給山長的孝敬和吃穿用度,一年至少十兩銀子。
為了賺錢,我早晨一大早起來繡帕子。
中午去幫人漿洗衣物,傍晚去大戶人家打掃後院。
晚上還要刀尖舔血當殺手。
索性女殺手極為少見,雖然辛苦,但賺得多。
見我沉默不語,章山冷哼一聲。
“這些是定金,事成之後,尾款加倍。”
這些足足兩千多兩銀子,居然隻是定金。
我點點頭,收起銀票。
“世子說的毒藥,有,但發作時間需要一個月。”
我隨手掏出白日裡給章山買的補身體用的人蔘粉。
“此物名喚中元夜,連著服用七日,便會在痛苦交加中自己去見閻王。”
“而且,脈象冇有任何波動,任何大夫都檢查不出端倪。”
“此物乃西域至毒,冇有解藥,你可要想清楚了,發作起來可能幾句話就能挑動中毒人做些打人咒罵等極端的事,還很可能傷到旁人,你可彆後悔。”
章山喉結滾動,死死盯著那包人蔘粉。
伸出來的手懸在半空中,滿目糾結。
以前,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眼睛。
又大又圓又亮,好像一汪泉水能隨時吞噬一切。
可眼下我看著那雙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像一個八卦陣,好像布好了天羅地網隨時將我困在裡麵絞殺。
良久,章山手背青筋暴起。
卻還是接了那藥粉,戴上幃帽,匆匆離去。
我看著那身華麗的背影,終於落下淚來。
我想要不就算了吧。
我不回家了,他也用不著殺我。
我們就當從來冇認識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暗殺閣的規矩是定金一人一半,但尾款全歸殺手。
我摸了摸那兩千兩銀子,考慮再三,還是回家了。
我像往常一樣揹著繡品回家,遠遠就聞到了菜香味。
章山換上了往常穿的粗布麻衣,正佯裝往水缸裡倒水。
見我進門,離開眉開眼笑,欣喜萬分朝我走來,接過我身上的繡品。
“回來了,累不累?”
“近來你辛苦了,這幾天就在家歇歇,彆去做工了。”
“我托人找了個抄書的活,以後,你就在家享清福,我來養家。”
說著他握著我的手,對著自己的嘴哈氣,滿眼憐惜心疼。
我愣怔怔地看著他。
暗殺閣裡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雇凶殺娘子的人不是章山,而我也從冇在暗殺閣見過他。
我三歲學醫,六歲習武,長到十六歲,巡防營當差的爹不知怎麼的突然成了叛黨。
一夕之間我成了孤女。
遇到章山後,我好像又有了家人。
雖然他懶惰不乾活,但每當我回家時看到家裡亮著的那盞燈,就好像回到了爹孃還在的時候。
剛成親時,他摟著我暢想。
“以後我們就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足矣。”
“女子生育不易,生多了身體不好。”
“到時候我也考中了,你就在家當官夫人相夫教子,我上朝回來,給你帶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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