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纏 第14章 老公,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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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時念心下一凜。
她趕緊去摸口袋裡的手機,想要和齊院長求救。
然而,卻摸了個空。
糟了!
她剛剛狀態不好,應該是忘記拿放在桌上的手機了。
燥熱越發強烈,她甚至感覺到身體深處一陣空虛襲來。
不行,再待在這裡,一旦藥效完全發作,後果不堪設想。
暮時念咬了咬牙,乾脆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尖銳的疼痛讓她開始有些混沌的腦子獲得了片刻清明。
她深吸一口氣,扶著牆壁,勉強穩住身形,決定立刻返回宴會廳,找到齊院長。
然而,就在剛走出衛生間,準備快步走向宴會廳方向時,旁邊安全通道虛掩的門後,卻傳來兩個男人壓低又急促的對話聲:
“快點!那藥效發作起來很快,她感覺到不對肯定會想辦法出來,彆讓她跑了!”
“知道,這層樓的監控剛纔我看過了,暫時是壞的……”
暮時念臉色驟變,血液彷彿瞬間凍結。
他們是衝她來的!
她想跑,可雙腿軟得不聽使喚,幾乎要癱軟下去。
眼見那兩人就要從通道裡拐出來,她的手乾脆伸向了隨身攜帶的手術刀。
大不了,魚死網破!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側麵襲來,將她迅速拉進一旁的樓梯間。
“彆出聲,是我。”
剛欲掙紮的暮時念身形一頓,抬頭看去,隻見紀丞正對她做出一個“噓”的手勢,小心地關緊了樓梯間的門。
門外,那兩個男人的腳步聲逼近。
“咦?人呢?剛纔好像聽到這邊有動靜?”
“是不是已經跑回宴會廳了?或者去彆的樓層了?分頭找找!”
腳步聲漸漸遠去。
紀丞鬆了口氣,這纔回頭看向暮時念。
這一看,讓他頓時一驚。
因為此時的暮時念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身體微微顫抖著,正極力靠著牆壁支撐自己。
身為醫生,他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所以,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搖晃的身體:“時念,你是不是中藥了?”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暮時念渾身一顫:“你彆碰我!”
這一下,紀丞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乾脆湊得更近。
“時念,你彆怕,我可以幫你。”
“你走開!”然而,暮時念卻用儘全力將他推開,隻是那聲音裡帶著軟糯的顫抖!
這一幕,讓紀丞眼眸微深,動情的同時還有幾分痛楚和不解。
“時念,你都這樣了為何要拒絕我?我本來就是你的男朋友!我們當時都要結婚了!”
暮時念心裡一陣冷然劃過。
聽到這句話,反而讓她冷靜了幾分。
她抬起頭,嘲諷地看著他,一雙眼分明在藥力作用下,閃著瑩瑩的水光。
可從目光裡射出的,卻帶著冰冷的銳利。
“原來,你也知道都要結婚了?紀丞,從你六年前一言不發離開的那天起,就註定了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
“我當時隻是一時冇想通!”紀丞心下一沉,趕緊解釋道,“但這六年我從來冇有一天忘記過你!我回來就是為了找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可能!”暮時念斬釘截鐵地拒絕,身體的熱浪幾乎要吞噬她的理智,但她還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我結婚了。”
紀丞一怔,但隨即篤定地開口:“不可能。我調查過,這六年,你身邊根本冇有任何人。”
“你忘了你回來第一天,我上的熱搜嗎?”暮時念冷冷一笑。
“我不信!”紀丞瞳孔一縮,情緒激動道,“如果是假的,你為什麼不告?而且那麼巧,在我回來第一天?肯定是你為了氣我找人演的戲!”
暮時念想說她不告是因為不想讓顧司宴暴露在眾人麵前,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可話到嘴邊,卻覺嘴乾渴難耐,所以,下意識抿了抿嘴唇。
但這樣的她看在紀丞眼裡,卻是無法反駁,以及……極致的誘惑。
所以,他乾脆伸出雙臂,想要擁抱她。
“時念,彆逞強了,你現在需要我……”
“彆過來!”然而,這一次,暮時念卻掏出了手術刀!
那無比鋒利的刀尖毫不猶豫地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劃下去!”
紀丞立刻停在原地,舉起雙手。
“好,好,我不過去!”
他被嚇得不清,但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所以,他一邊說著“把刀放下,我不會過去”,一邊緊盯著她手中的刀,腳下微微調整姿態,準備趁其不備,奪走她手中的刀。
暮時念雙目通紅,緊緊地盯著他,像一頭倔強的困獸。
可再強的猛獸也抵抗不了藥物的攻擊。
眼見她的雙眼越發迷離,呼吸越發急促,紀丞看準時機,一個箭步撲上去。
然而!
“砰!”樓梯間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地一腳踹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如疾風般捲入,帶著凜冽的寒氣,二話不說,一把狠狠揪住紀丞的衣領,用力將他整個人扔了出去!
暮時念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巨大的安全感籠罩下來,手中的手術刀“哐當”落地。
是顧司宴……
顧司宴大步向前,一把將搖搖欲墜的暮時念摟在懷裡。
“你他媽是誰?!”被扔在地上的紀丞疼得直呲牙,怒火中燒地吼道。
顧司宴冰冷的雙眸如刀般掃去,但還冇開口,就聽懷裡,暮時唸的聲音嬌軟卻又堅定地傳來。
“他是我老公。”
顧司宴眸光一聚低頭看去。
隻見暮時念仰頭看向他,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依賴:“老公……帶我走。”
耳邊,眼中,世界裡,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顧司宴一個用力,直接打橫將暮時念抱起。
紀丞心中巨震,他從地上爬起,不甘心地攔在前麵,色厲內荏地喊道:“我不信,不許走!不然我就報警!”
“我們領過證,是合法夫妻。你如果不怕自取其辱,隨你。”顧司宴冷然說完,便越過他直接離開。
這句話彷彿一記重錘,砸在紀丞心口,讓他無法呼吸。
等他反應過來時,顧司宴已經抱著暮時念進入電梯間。
看著電梯的數字在頂樓停下,他雙拳緊握。
因為頂樓,是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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