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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纏 第15章 做那種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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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

意識已經完全混沌的暮時念像條水蛇一樣掛在顧司宴的身上。

又柔又軟,渾身又炙熱……

不僅如此,那雙手如同點火一般在他身上遊走。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顧司宴眸色暗沉,喉結滾動。

剛剛的擔憂,後怕和麪對情敵的佔有慾,此刻全部化作另一種洶湧的渴望……

於是,帶著極致渴望的兩個人開始對對方攻城略地。

唇舌相見,寸步不移。

隻有來來回回的占有,掠奪呼吸,掠奪身體……

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迷離,房間內溫度極速攀升。

激情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一室旖旎……

直到陽光重新從視窗灑入。

意識才如同潮水般緩緩迴歸。

暮時念睜開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酒店天花板,奢華的水晶吊燈在晨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澤。

忽然,昨夜混亂而熾熱的畫麵,碎片般衝進腦海。

她中藥的窘迫、紀丞的靠近、樓梯間裡絕望的對峙、那個如同天神般驟然出現的身影、堅實溫暖的懷抱,以及後來……那些纏綿交織、令人麵紅耳赤的荒唐畫麵。

是顧司宴。

她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伸手摸向身旁的位置。

空的。

她眉頭一皺,撐著痠軟的身體坐起,環顧這間極度奢華卻空蕩得令人心慌的房間。

除了她,再無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難道……昨晚的一切,從顧司宴出現開始,都隻是她被藥物影響後產生的幻覺和夢境?

可如果是夢,那感覺為何如此真實?

如果不是夢,本該在中南市的顧司宴又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那裡?

而她,又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在這間陌生的酒店房間裡?

無數個問號在她腦中盤旋,讓她理不出頭緒。

她甩了甩依舊有些昏沉的頭,目光落在床頭的酒店內部電話上。

對了,隻要查一下是誰訂的這個房間,就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趕緊拿起電話,撥通了前台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被立刻接起,前台服務生的聲音語氣恭敬地傳來:“您好,暮女士,您醒了是嗎?齊院長昨晚將您的手機暫存在我們這裡,囑咐等您醒來後送上樓,需要現在為您送上去嗎?”

齊院長?

暮時念一愣。

所以,這個房間是齊院長訂的?

那麼,是她給自己抑製了昨晚的藥,又安排自己住在這裡?

而顧司宴……果然隻是她在藥物作用下,所產生的幻想嗎?

天哪,她竟然在夢裡和顧司宴……

“小姐?您在聽嗎?”電話裡,前台的聲音再次傳來。

暮時念猛地回神,趕緊道:“在聽,麻煩你把我的手機送上來吧,謝謝。”

手機很快被送上來,暮時念也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

是了,這樣才合理。

齊院長髮現她離席太久,出來尋找,正好救了她,並妥善安置了她。

這遠比顧司宴憑空出現要符合邏輯得多。

想到此,她拿起手機,第一時間給齊院長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齊院長關切的聲音立即傳來。

“時念?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果然是這樣。

要不然,齊院長怎麼會知道她中藥而問出這些問題。

她晃了晃頭,努力把顧司宴從自己的腦海中晃出去,這纔回答:“我冇事了,齊院長。昨晚……謝謝您。”

“哎,跟我還客氣什麼。”齊院長親切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冇事就好。對了,我今天要去市裡舉辦的國際醫學展會看看,有不少前沿技術和器材展示,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

暮時念正想找個理由離開這個讓她思緒紛亂的房間,立刻答應下來:“好啊,您給我一下地址,我現在就去找您。”

“冇問題,一會兒見。”齊院長開心答應,並且一掛電話,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暮時念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浴室,準備洗漱更衣後出發。

另一邊。

裝修奢華的客廳裡,顧司宴雙眸冰冷。

明明身上穿著工整得體的現代西裝,但那身令人膽寒的煞氣,卻彷彿剛從屍山血海的戰場歸來的莎神一般,讓人膽戰心驚。

閆莎被他看得心底發毛,強撐著辯解:“司宴哥,我……我隻是想給那個女人一個教訓!她費儘心機接近你,引誘你,就活該得到這樣的下場!”

“接近?引誘?”顧司宴雙眼微眯,薄唇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眼神卻更冷了幾分,“你聽好了,故意接近的人是我,不是她。”

這句話如同驚雷,炸得閆莎頭暈目眩。

她猛地搖頭,眼裡充滿了不甘心。

“不可能!我不信!為什麼?她一個給人開膛破肚的醫生,根本配不上你!隻有我!隻有我們閆家,纔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資格?”顧司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眼神裡的輕蔑宛如刀鋒,“等你從監獄裡出來,再好好看看,自己還有冇有這個‘資格’。”

閆莎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要把我送進去?顧司宴!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要把我送進監獄?!”

“違法犯罪,就要承受應有的代價。”顧司宴的語氣冇有絲毫轉圜的餘地,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然而,閆莎卻忽然大吼一聲,直接抓起桌上那個擦拭得一塵不染的銀質相框,“那你告訴我哥哥!你對著他親口說!親口告訴這個為了救你連命都搭進去的人,你現在要把他唯一的妹妹送進監獄!你要毀了他妹妹的一輩子!你說啊!”

相框裡,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笑容燦爛,永遠定格在了最好的年華。

顧司宴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冇有回頭,但寬闊的背影瞬間繃緊如拉滿的弓弦,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成了拳,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客廳裡陷入一片死寂,隻有閆莎壓抑的、帶著得逞意味的抽泣聲。

空氣彷彿凝固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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