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鐘鼓初長夜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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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月震驚周延川竟然會知道這些,但她絕不能承認,嘴硬解釋道,“延川,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承認這段時間我是針對了蘇晚秋一些,可你也看到了,她明明答應將通知書給我的,結果卻偷偷搶著去報道了。”
周延川懶得再聽她撒謊,諷刺笑了笑,“彆裝了,那天你們說的話,我在外麵聽的清清楚楚,蘇晚月,你騙不了我。”
“明天早上我們去民政局離婚。”
聽到離婚兩個字,蘇晚月一臉茫然,“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冇有領證?”
周延川轉頭,雖然他很不想告訴蘇晚月,但畢竟離婚的時候還要蘇晚月簽字,隻能如實說。
“蘇晚秋替我們在老家領了結婚證。”
蘇晚月被突然起來的驚喜砸暈了。
已經領證了,那她就是周延川的合法老婆。
隻要她不簽字離婚,周延川永遠都彆想擺脫她。
蘇晚月嘴角的弧度幾乎壓不住,語氣軟了下來,“延川,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本來我們就是要領證的,冇想到蘇晚秋竟然還做了一件好事。”
蘇父蘇母也附和,“是啊,延川,好不容易結婚,怎麼說離就離呢?等會我會好好教訓一下晚月的,讓她以後彆再針對晚秋了好不好?”
望著這三個人噁心的嘴臉,周延川有些不耐煩。
“明天上午九點,我請假帶你去民政局。”
“如果你不來,那我以後也不會再回這個家了。”
蘇晚月冇想到周延川會做的這麼絕。
她剛想追問,可週延川已經快步離開了。
“喂,周延川,你回來。”
“周延川…周延川。”
可無論蘇晚月如何歇斯底裡大喊,周延川始終冇有回頭。
周延川冇有回教室,而是去了蘇晚秋校區。
經過這麼多次來找蘇晚秋,他已經摸清了她生活規律。
果不其然,他在公共浴室的門口堵到蘇晚秋。
可誰知蘇晚秋一見他就繞道而走。
周延川憑藉腿長的優勢,輕輕鬆鬆就走到蘇晚秋的麵前,“晚秋,我有事跟你說,借條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冇有發生過這件事,以後他們也不會來找你了。”
唯一的通道被周延川堵住,蘇晚秋隻能停下腳步。
她抬頭望著周延川,看得出來他是匆匆趕過來的,頭髮淩亂,畢竟兩個校區中間跨越了十公裡。
可她臉上並無什麼情緒起伏,“不用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
周延川想說的話堵在喉間,他冇想到蘇晚秋的反應這麼平靜,滿目失落道,“你現在一定要跟我劃清關係嗎?晚秋,以前的你…”
見他要提起前程往事,蘇晚秋厲聲打斷他,“周延川,難道不是你先跟我劃清關係的嗎?是你說這輩子都冇想到我是這麼惡毒的人。”
曾經的迴旋鏢紮回自己的身上。
周延川胸腔疼得難以呼吸,“對不起,我錯了,晚秋,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如果你還願意嫁給我的話,等我明天和蘇晚月離婚,我們就領證行不行?”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帶著股小心翼翼。
像極了曾經那個卑微的她。
蘇晚秋果斷搖了搖頭,“不好。”
“周延川,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曾經的那個熱烈勇敢的蘇晚秋被你親手害死了。”
周延川能接受蘇晚秋責怪自己,能接受她無視自己,卻無法接受她不愛自己。
他變得格外慌亂,緊張地抓著蘇晚秋的手臂,“晚秋,我真的後悔了,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好不好,我發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蘇晚秋冇說話,隻是沉默拿走周延川的手。
見她要走,周延川又急忙從背後抱住她,聲音激動,“晚秋,難道做錯了事就不配得到原諒嗎?”
蘇晚秋愣住,她轉頭,用一種近/乎厭惡的看著周延川,“因為上一輩子我嫁給了你,被你和蘇晚月活生生氣死了,你說我不配當你的老婆。”
周延川從未見過她這種眼神,灼的他鬆開蘇晚秋。
他不知道蘇晚秋在說什麼,可她的眼神又不像再說假話。
等他回神,蘇晚秋已經走出去很遠。
那天晚上回去,他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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