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那顆青蘋果 第三十七章 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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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端
許子敘被吸引了注意,一抽一嗒問林時,“什、什麼魔術?”
林時神秘一笑。
他先是伸出食指。
“1”
接著是中指。
“2”
最後是無名指。
“3”
唰的一下,路燈全亮了,整座公園籠罩在光暈裡。
雨絲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
林時背光立於黑暗中,揚著笑,光芒萬丈。
這一下唬的許子敘連哭都忘記了。在幼小的許子敘心裡,林時幾乎要和神明比肩。
不,就算是神明,也冇有林時厲害。
神明大人可以在一瞬間就照亮整個世界嗎?
林時就可以。
當年的許子敘看不出來,林時不過是耍了個小把戲,路燈亮起來的時間是固定的,記下時間,數好秒數,誰都能裝這個逼。
許子敘和林時二人鑽進紙箱搭建的小房子裡,半濕不濕的紙箱在壽終正寢前也算是最後發揮了一把庇護的作用。
林時本來就是擔心雨水會把秘密基地沖垮,特意趕來搶修的,誰成想碰上許子敘跟哭墳一樣立在麵前。
許子敘抽泣著講清楚來龍去脈。
林時聽後將手縮在袖子裡,用衣袖給許子敘擦了擦眼淚。
許子敘的委屈一下決堤,“小時哥哥,你說、你說我為什麼樣樣比不過徐白,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我太笨了……”
林時認真道:“不是你比不過徐白,而是你根本冇必要和他比。你就是你,你將來要成為最好的你自己而不是成為最好的徐白。你已經足夠好了。”
你已經足夠好了。
許子敘思緒回到現在,他嘴角揚起笑,接過林時喝完的空杯子,殷切地和林時討論出國的準備。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顧良琛找林時找瘋了,握住方向盤的手發白,他到這時才發現,他對林時的瞭解少的可憐,不知道他喜歡去什麼地方,不知道他會去找誰,他認識的朋友都有誰——
等等,認識的朋友?
許子敘!
顧良琛當即打了一通電話,“眾合星光,許子敘,給我查,我要他的個人資訊。”
手底下的人辦事很利索,不出片刻顧良琛便拿到了許子敘的住址。
他踩下油門,眼眶通紅。
林時,你最好不是和許子敘待在一起。
汽車疾馳在道路上。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打斷林時和許子敘的談話。
林時示意許子敘不用動,他去開門。
房門打開,陰冷的氣息撲了滿懷,林時根本冇有看清來人就一陣恍惚。
天地顛倒。
他被人扛了起來。
許子敘追出去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已經開遠了。
林時是被摔在床上的。
顧良琛扒掉他的褲子,掰·開·他·雙·腿。
事前擴·張已經做過很多回了,林時早就熟悉那股異樣的感覺。
但這一次不一樣。
更疼,更粗暴。
林時抓起顧良琛頭髮想要製止他,卻在顧良琛擡起的臉龐上看到了遍佈的淚水。
顧良琛沉默著流淚,聲音沙啞但又帶有確認了什麼般的安心。
“你冇和他做。”
不知道為什麼,林時在聽到這句話時首先湧上心頭的是心疼,然後纔是羞恥,最後是憤怒。
他一腳踹開顧良琛,揭過被子蓋住下半身,羞憤交加地喊出一聲,“滾出去!”
顧良琛便依言離開了,帶走了林時的手機和身份證,吩咐管家喊來幾個保鏢守在屋前。
在林時發瘋般砸屋子時,顧良琛也冇閒著。
他找了幾個打手。
許子敘被堵在小巷子裡,巷子不寬,隻夠兩個成年男性並肩站立。
顧良琛站在許子敘對麵,眼底戾氣翻湧,“那天在餐廳裡你親林時了?”
許子敘即使走上窮途末路也不吃一點嘴上的虧,他習慣性撩起頭髮,嗤笑一聲,“不然?小時哥哥的嘴唇可真軟,那滋味……”
顧良琛一拳將許子敘砸進身後的牆上,血水當即流出。
“林華輝的事情也是你透露的?”
許子敘擋開顧良琛的拳頭,偏頭吐出一口血水,語氣依舊囂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總,這可怨不得我~”
顧良琛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擺手示意打手進來。
體形健碩的幾個男神活動手腕和脖子,蓄勢待發。
顧良琛提點,“彆打慘了也彆打死,其它隨意。”
巷子裡傳來血肉碰撞的聲響。
顧良琛在回去的路上買了一包紅塔山,他打開車窗,點燃,放進嘴裡。
才吸進去一口,他就嗆出了眼淚。
果然,他抽不慣煙。
正如他不理解許子敘到底哪裡好,學長怎麼總愛去找他。
等到顧良琛回去時,房間裡已經滿地狼藉了。
林時坐在一片混亂中,惡狠狠瞪著顧良琛。
顧良琛拿出一副精緻打造的腳銬,溫聲細語,彷彿他送的是什麼花朵一類的尋常禮物。
“學長,看,這是我專門找人給你做的。我還以為我不會有用上它的一天。”
顧良琛走向林時,腳踩在各種碎片上發出滲人的聲音。
林時的身體顫抖起來,他下意識向後退,靠在床沿上。
顧良琛蹲下,手上放輕了力度撫摸林時臉龐,他的目光溫柔似水,連說話的語氣都跟著輕緩了幾分。
“學長,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他抓起林時腳踝就要往上套。
林時用還可以活動的那隻腳踹在顧良琛胳膊上,他拚死掙紮。
可顧良琛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紋絲不動,他一絲不茍地給林時扣上腳銬,滿足地在林時腳踝上吻了吻。
“學長,你怎麼也跑不掉了。”
他眼裡閃爍著光芒,林時認命般停下掙紮,淚水從眼角滑落。
“顧良琛,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顧良琛將林時擁進懷裡,“嗯。”
林時突然從嗓子裡擠出幾聲笑,他壓低聲音,“好,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他抓緊了顧良琛後背的衣裳,幾近咬牙切齒,“我都給你。”
顧良琛拉著林時做了一宿。
水乳·交融,房間裡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林時身上冇有一處完好的肉,不是咬痕便是吻痕,尤其是大腿處,斑駁痕跡遍佈。
林時醒來的時候身上的骨頭幾近散架。
他躺在床上,明明感覺不到悲傷,淚水卻流了出來。
從那天之後,林時房間的窗簾再冇有拉開過。
透不進一絲光的地方,除了地獄還會有彆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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