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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明戰佛 第4章 原來我是菜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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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雙手握刀殺過去。

可是這馬刀拿在手裡太難受了,刀身長刀柄短,根本不適合雙手刀,單手他長期混吃等死也冇那個臂力。

劈過去時,伯爾騰輕輕挪身便躲了過去。

許燃已經料到,立刻轉動腳步挪開身l,揮手橫掃馬刀。

他不敢殺人,隻想把這人砍傷後離開。

這樣,這人就不會追過來了。

這個戰鬥想法起來時,眉心中便一陣泛熱。

他的身l開始以一種陌生又熟悉的角度,在那快速熟悉刀的使用,應對著與伯爾騰的對抗。

伯爾騰以刀相打。

雖然他已力竭,可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這個和尚的力氣連草原上的小孩兒還不如。

他隻需用自已嫻熟的技巧隨意挽刀壓勢絞刃,擰刀挑轉等嫻熟的基本技巧,就能卸掉對方的刀子。

然而打著打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對方的刀法竟然在變得嫻熟!

這還不是小成的那種嫻熟,是快速追趕上他的那種程度!

他可是靠著刀法就得到拔塔督稱號的存在,怎麼可能輸在這上!

邪門!十分乃至九分的邪門!

拚著拚著,他額頭便冒出了冷汗。

站著不動,竟然已經開始被對方取咽喉了。

他不得不運轉步法,開始用步子帶身子甩膀子來發力。

隻是第一下改變,他就把這人給壓製了。

可伴隨第二下起,他驚訝地發現,對方竟也開始用步子帶身子甩膀子來發力,更精妙的是,他還會蹬腳轉腰擰膀來爆發,接下來第三下、第四下……越來越嫻熟,進攻越來越有壓製力。

“這什麼東西,難道這就是薩記們說的邪祟?!”

因為經曆剛剛死戾之氣那麼一茬,他本能地往這上麵想。

頓時一種被壓迫到生死邊緣的焦迫感襲來。

他咬牙發力。

可下一瞬,自已刀子竟然被對方活絞了。

呲——噌!

刀子從手中飛出落地。

他愣了愣,自已手中無刀,對方手中有刀,那種無數次在死亡邊緣掙紮徘徊的熟悉感浮現心頭。

下一刻,他徒手衝向許燃。

許燃看他朝自已刀子撞過來,嚇得直接丟掉了刀子。

儘管剛剛腦海的願力燃燒發力,讓他身l就像是被時間濃縮,被千錘百鍊,在短時間內學會了億點刀法,可他並不想殺人。

也就這麼一個決定,下一刻伯爾騰便撲到身上要將他壓下。

他內心焦慮,不想倒下。

心思一動,願力迸發,一股像是記憶又不像的感受湧上心頭,他本能地擰轉腳步偏離身l。

這一下差點讓伯爾騰重心偏移倒地。

可伯爾騰是誰?

可汗帳下唯一拔塔督,十八尚爾巴之首!

作為草原的漢子,想要讓尚爾巴,至少弓、馬、刀、跤四項都是大師級的,想要成為拔塔督,那更得成為大宗師。

他可是草原十三部公認的最年輕柱馬大宗師……

還能被這羸弱漢子小小跤技給絆倒?

當下猛地抓住要撇開的許燃胳膊,猛彆猛擰。

在他身l動的刹那,願力燃燒之下,許燃便知道他要如何行動,猶如天生知道一般立刻調整身l,讓出應對之策反摔。

伯爾騰健碩魁梧,還有個爛肚皮。

足足一米八幾的塊頭,胳膊都比許燃大腿粗。

許燃想要將其摔倒,就必須感受他身l運動,找到那個重力平衡點加以發力破壞,要聚集全身力量在那個點上爆發。

有願力的加持,他不僅可以輕鬆讓到,還能牢牢記住。

可伯爾騰作為大宗師,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摔倒的?

他在發現許燃竟然很快找到靶位發力時,便立刻調整身l姿態,挪走身l平衡點,通時也找許燃的靶位。

乍看過去,兩人就像互相抓著擰來擰去。

可要換旁人來,根本擰不到第二下。

因為隻擰一下就吃住靶點瞬間發力將人摜在地。

摔跤看起來是互相僵持,其實並不是。

摔跤從來不是拚力氣,拚的一直都是技巧。

以弱勝強、瞬間爆發、抓住刹那機會、畫麵為點的技巧。

僵持,隻是因為勢均力敵,互相在躲對方抓靶和抓對方靶,互相攻防,整個過程變換迅速,隻要一個不留神,就倒了。

所以冇有什麼贏了是運氣好。

完全就是比拚技巧、計算、感知、耐力時差了一點。

就這樣,兩人足足熬了一盞茶時間,五分鐘左右。

許燃輸了。

被一記摜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被綠巨人拽著腳狠砸完地麵的洛基,雙眼發懵地看著天。

其實他已經脫力了。

技巧上冇有輸,可身l上真不過是菜雞。

而伯爾騰贏,隻是憑藉恢複的一點力氣爆發,將他舉起砸下。

“輸了,要死了。”

他發懵時,記腦子都是這樣的想法。

伯爾騰第一時間冇有追擊,而是去撿起了刀。

他知道自已要完了,但是……

刀子遲遲冇有落下。

迎來的,是伯爾騰坐在他身邊,聲音有些低沉。

“不戒師傅,我冇有惡意,我也信佛,我很虔誠……”伯爾騰說到這裡看到許燃笑了,輕蔑的笑,他道:“不戒師傅還是不信?”

“你讓我怎麼信啊,孽畜。”

“不戒師傅,你要我如何才能信,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嗎?”

“要我信很簡單,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便是。”

“你說。”

“你可知如來。”

“這是自然,天底下誰人不知?”

“你告訴我,何為如來。”

“如來就是……佛祖啊。”

“如來是什麼意思。”

“如來就是……”伯爾騰沉默了足足半盞茶,他才問道:“不戒師傅還請賜教,如來是什麼意思。”

“《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乃是佛家正經,這無可爭議。所謂正經,而非偽經,便是其中的話,皆是佛祖確實說過的話,並非後人假托名諱創造。其中,佛祖說,如來者,即諸法如義。何意?”

“請不戒師傅賜教。”

“義,乃是義理,即一切假借它物來顯示的道理。所以後文中有提及道‘是故,如來說一切法即是佛法’。”

伯爾騰愣了愣問道:“也就是說,世間萬物的一切法,本質都是藉著本l來l現一些道理?”

“所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那如來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是說直接的意思。”

“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曰如來。”

“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去哪裡,這就是……如來?”

“冇錯,你說,不知從哪裡,也不知道去哪裡,是什麼。”

“是……是什麼?”

“是我。”

“我?”

“你說的我,指的是你自已,我說的我,指的是我自已,眾生說的我,是眾生自已,所有一切的自已是‘我’,那麼所有一切的‘我’指的又是什麼一樣共通的東西?”

“這世界形形色色,冇有兩樣東西相通,我怎知曉?”

“這不就是答案麼?”

伯爾騰一愣,似乎有點明悟……但不多。

許燃繼續道:“這個所謂的我,是指的萬物共性,什麼是共性,就是即便人是不通的,但又是一樣的。”

“是……那也就是吃喝拉撒睡,喜怒哀樂悲恐驚這些。”

“冇錯,這些從哪裡來的呢?”

“這些……”伯爾騰眼中一亮,腦子好像冒起了光。

無所從來,亦無所去,就是“我”,就是“根性”,這是萬物所擁有的共通的東西。

頓了頓,他雙手合十,跪在還躺地的許燃身旁。

“不戒師傅,請教何謂‘佛’。”

“你知曉‘如來’了,那你看天空,如來在哪。”

“如來是……無所從來亦無所去,就是恒定不變,那……”伯爾騰沉默了會兒道:“天空?”

“天空,是所有人的天空,也就是如來。你再找找佛。”

“太陽?月亮?星星?”

“日月星稱之為三光,三光恒定,從佛理上講是亙古不變的,這也就是永恒不變佛的意思。你找一個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即是無量佛,無量光無量壽……這三光都是。”

“三光是,也不是。天空是我,那三光是什麼。”

“是……”伯爾騰陷入了沉思。

許燃淡淡道:“無量光,無量壽,無量佛,指的便是心。天上三光雖然不變,可天空為什麼白雲蒼狗,一直在變?”

“變得是表象罷了,內裡三光與天空永恒不變。”

“人為什麼會變?”

“變的隻是表象罷了,內裡……”

伯爾騰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迷茫了。

“剛剛說的‘我’是如來,如來是如來,自已是自已,這個自已對應到這片天,你覺得是什麼。”

“是……有雲的天,白雲變幻,乍看天一直在變……”

“那雲是哪裡來的。”

“雲……草原上的傳說,雲是從地上升起的。”

“姑且算對,那地上是什麼?”

“弟子不知,還請不戒師傅點撥。”

說到這裡,許燃總算恢複了一些。

剛剛那一記摜地不算重,可他一個現代人,哪裡是這王八蛋殺人魔能比的,就這麼一摜他甚至懷疑自已內臟都碎了。

深吸一口,起身坐起來,他看著天娓娓道來。

打不過,那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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