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的回聲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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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接受了警方的調查，我媽去世的時候我並不在家，另外這是我媽留下的遺書，我冇有虐待她，更冇有殺害她。希望大家停止對這件事情的討論和造謠。我家裡還有孩子，不要牽扯到她。”

視頻釋出後，她聯絡了女婿。

“溪溪這段時間先交給你媽照顧吧，網上的事，我怕嚇到她。”

“好，老婆你放心吧。殯儀館我已經聯絡完了，墓地也正在選，你要不要來看一下？”

“你的眼光，媽肯定喜歡。”

女兒為我選好了墓地，刻了碑。

又去給我選了件壽衣。

藏青色的盤口衫，布料是真絲的。

她還記得我皮膚敏感，喜歡穿順滑的料子。

做完這些，她開始逐一通知親朋，確認葬禮的時間。

連軸轉了好幾天。

等到出殯前一天回家休息的時候。

她幾乎是一沾枕頭就昏了過去。

火化，致辭，下葬。

後麵是常規的流程。

所有人都臉上都是惋惜。

最真切痛苦著的，卻隻有女兒和溪溪。

女兒捧著我的骨灰盒，喃喃自語。

“媽，您之前總怕我攙您的時候累到我，實際上您一點也不重，輕的很。”

她摸了摸盒子，手指撫過我小小的黑白照。

“您瞧，現在加上了個那麼重的木盒子，我不也還抱的動？”

溪溪跟在她身側，將我的話一五一十的轉告給女兒。

“姥姥說她知道了，她之前是怕你逞能，你年紀也不小了，身體冇有年輕時那麼禁得起折騰了。”

“其實你每次悄悄對著鏡子拔白頭髮的時候，姥姥都知道。她說是因為她讓你操心，你纔會老的那麼快的。”

女兒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

“溪溪，你和姥姥說，我從來都冇有怪過她，也冇有嫌棄過她。是我不好……”

“姥姥能聽見你說話，姥姥說，你這輩子都是她的驕傲，是她最好的女兒，她冇有白疼你。她還說，她下輩子也還要做你的媽媽。”

我衝著溪溪豎起一個大拇指。

“溪溪真棒，都可以幫姥姥傳話了。”

我彎下腰，摸著她的小臉。

她和女兒小時候長得可真像。

我恍惚間又看到了女兒小時候，乖巧懂事的樣子。

“溪溪，以後你就是大孩子了，要幫姥姥照顧媽媽，知道嗎？”

溪溪點頭。

“姥姥你放心吧，我知道啦。”

“好，好，溪溪最乖了。”

“姥姥給你買的娃娃應該已經到了，記得叫你媽媽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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