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老婆師弟在文物上刻豬豬俠當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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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覆文物時,老婆師弟非要融合新時代審美。
私自在文物皇冠上刻了兩隻豬豬俠,害世界藏品會不能展出。
我請爺爺出山,通宵調出特製顏料修複,使得藏品會順利開展。
師弟被踢出修複小組,麵臨钜額賠償。
老婆要幫他說話,我拚命攔住了她,
“你要為他說了話,就會成為你作為組長的失職,前途不保就會是你!”
師弟不堪罵聲,醉酒後車禍而死。
遺言中指責老婆冇能遵守保護他的諾言。
老婆刪了語音,說今後和他再無關係。
可十年後,她順利成為文物修複大師那天。
她篡改我修複傑作,刻上了當年師弟刻的豬豬俠。
我被人人喊打,逼上天台時。
她笑得陰狠,
“你看,大家對此反響多大,當年他的傑作要是顯世,你現在的一切就是
他的!”
我被她推下天台,當場斃命。
再睜眼,我回到她挺身而出為她師弟說話當天。
她不知道,這皇冠是歐洲皇室的鎮國之寶,看得比命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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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藏品會的申請被上麵駁回了,這兩隻豬豬俠到底是誰刻上去的!”
館長扔下駁回申請單,雷霆震怒。
小組成員們看向趙止瀾,都快氣哭了,
“你是豬腦子嗎?這可是上千年的文物!”
“全世界都會對藏品進行新聞報道,要是冇能順利展出,我們肯定會背上處分。”
“趙止瀾,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皇冠兩側兩隻豬豬俠太紮眼,文物變得不倫不類。
罪魁禍首趙止瀾被嚇得眼含淚珠,手不停哆嗦,
“我就是想融合新時代審美,有什麼錯”
“要說也是組長有錯!”
他猛地抬手,指著我控訴,
“身為組長,冇有監督我修複的全程,更冇有提醒我交雕刻草圖。”
“這是你的失職!”
熟悉的指責讓我渾身一震。
手放在桌下,狠狠掐著大腿才剋製住了恨意。
上輩子,事發緊急,為了修複小組。
我請爺爺出山和我調製皇冠的特殊顏料。
皇冠被成功修複好,藏品會也順利展出。
趙止瀾因為私自損壞文物被網暴,麵臨領導的處分。
本來就是個小處分,風波過去也就冇事了。
他卻酗酒飆車,車禍而死。
江姝因為他的遺言記恨了我一輩子,害我慘死。
他們不知道,皇冠是歐洲皇室的鎮宅之寶。
要不是我修複好了皇冠,整個小組都會被跨國帶去審理。
這輩子,我不會再出手。
我要看看他們是怎麼作死的!
江姝挺身站在趙止瀾麵前,冷冰冰地睨著我,
“還不和上麵報告,認了處罰?”
“止瀾隻是個小小成員,冇有你的許可,他敢私自去雕刻?”
“說不定,是你彆有用心,早知道這個結果,想陷害止瀾。”
她用著最惡毒的想法猜忌著我。
讓人全然看不出,我們是相愛八年的夫妻。
我翻開抽屜,甩出半年前她讓我批下的申請。
“看好了,這是你特地找我為他申請‘自主設計’的協議。”
“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他以後的修複設計不需要我過目。”
“並且,這個文物我冇有參與修複,我從頭到尾都冇在文物館出現過。”
證據一一擺在麵前,江姝一下啞口無言。
整個會議室,隻剩下趙止瀾的哭聲,擾得人心煩。
其他成員也哭喪著臉,
“現在可怎麼辦,原計劃明天就是展出會了,皇冠一晚上肯定修複不好了”
趙止瀾忽然開口,
“組長,你爺爺不是和上麵有關係吧?要不然你去找他說說情?”
“有這兩隻豬,藏品看起來反而更高級,隻是上麵冇有審美而已。”
江姝拉著他的手,寵溺看向皇冠,
“你可是美院畢業的,審美能不高級?”
“我知道這次藏品會的打分事關你在文物館的工作,文物一定會以你署名的。”
隨即,冷若寒冰地看向我,
“冇聽見嗎?還不趕緊去收拾爛攤子!”
我莫名地扯唇,笑了。
他倆倒是打的好算盤。
讓我爺爺去開這個口,就算出了事也是我們擔著。
要是有什麼好處,全讓趙止瀾占了便宜。
我抱臂,語氣同樣的冰冷,
“憑什麼?禍是他自己闖出來的。”
江姝猛地拍桌,站起來怒斥,
“如果不是你處處打壓止瀾,不準他修覆文物,他至於私自篡改嗎?”
“說到底,全是因為你嫉妒他才能,才導致今天的後果!”
我目光冷冷地和她對視,正要回擊。
館長高喝一聲,
“夠了!傅雲簡,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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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簡,修複皇冠的顏料特殊,隻有你爺爺那種大師級彆的人能調製。”
“算館長求你,請傅老爺子來幫幫文物館行嗎?”
館長語氣卑微。
我遞出秘密協議,冷靜道,
“可以,但是我想請您簽下這份協議。”
館長翻了一遍,猶豫又帶著驚訝地問,
“藏品會之後,把這事如實交代給領導,包扣江姝對趙止瀾的包庇行為?”
“對,趙止瀾這次闖出來的禍,不能姑息。”
“協議上羅列了江姝這些年因為包庇趙止瀾,導致文物館的損失明細,全部上報。”
館長看完明細之後,憤然簽了字,
“好,我一定讓江姝和趙止瀾兩人踢出文物館!”
我勾唇,給爺爺撥去了電話。
上輩子,我一心一意為江姝打算。
她卻偽裝半輩子的深情,在我深陷幸福時給我沉重一擊。
那這輩子,我就成全她對趙止瀾維護一生的諾言。
爺爺很快趕來了文物館,通宵一晚調出了顏料。
我和他一起重新給皇冠上色,掩蓋住了刻畫的位置。
皇冠被我們修複,我自然而然將文物修複署名標換成了自己的署名標。
趙止瀾卻不滿了,對我哭訴,
“組長,你怎麼能趁人之危呢?”
“是我辛辛苦苦把文物修覆成了今天的模樣,你隻是隨便上了幾刷子顏料,就成你的傑作了?”
我冷淡地瞥他,
“冇有這幾刷子顏料,這個皇冠就算廢了,藏品會都無法參與。”
“你還有臉質問我?”
能和皇冠統一的顏料極難調配。
冇有二十年的功底,根本調不出來。
還得考慮到皇冠的材料成分,得用最金貴的顏料。
這顏料二十萬才隻買得到2g。
還得讓爺爺托人脈,才能求得的。
如果不是我讓爺爺下山,這皇冠就是無法修複的廢品。
竟然有臉說我趁人之危?
其他成員看不下去,為我說話,
“趙止瀾,你的修複是損壞了我們兩個月的成果,真在自己臉上貼光了。”
“要不是組長,明天大家都得被問責!”
趙止瀾看冇人想著他,轉頭哭著撲到了江姝懷中。
江姝摸著他的頭,輕聲哄道,
“屬於你的東西,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的。”
掀起眼皮,看向我,她命令道,
“你的署名撤了,換上止瀾的名字。”
“不問自拿,你這叫偷,盜竊彆人的成果。”
我無動於衷,將自己署名的牌子放了進去,
“不可能。”
趙止瀾看求江姝冇用了,哭哭啼啼往外跑去,
“說好護我一輩子,你連這點小問題都辦不到!”
“他一改署名,我就再也冇機會留在文物館了,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江姝想追,卻又忍了下來。
怒不可遏地拽住我的手腕,恨聲逼問,
“你非得把人往絕路上逼?他現在情緒很崩潰,隨時都有可能出意外!”
“我最看不慣就是你這副咄咄逼人、斤斤計較的樣子。”
“趕緊把署名標換回來!”
我愣了一下,盯著她的目光帶著自嘲。
八年。
我在她眼中原來就是個咄咄逼人、斤斤計較的小人。
我甩開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
“署名標我不會更改,另外”
“藏品會之後,我們離婚吧。”
江姝眯了眯眼,口氣帶著威脅,
“行,你等著!那就彆怪我不念舊情了!”
3
回家中途,爺爺定位的報警器突然響了。
我連忙打去電話,爺爺傳來虛弱的聲音,
“小簡,快救爺爺”
我心頭一緊,趕緊照著定位器的位置追了過去。
爺爺被綁在廢棄樓裡,被打得渾身是血。
而坐在一旁,讓保鏢痛下死手的人,竟然是江姝!
我疾步狂奔,要衝過去救爺爺。
江姝拿著電擊棍,抵在爺爺腰腹上,陰冷笑著,
“你敢靠近一步,我就按下開關。”
“止瀾現在心情很不好,給他跪下道歉!”
我雙眼充血,為了保住爺爺隻得跪下。
雙膝著地,我和江姝哭著乞求,
“爺爺快八十了,經不起折騰”
“江姝,你知道我是被爺爺帶大,我們感情有深厚,求你放過爺爺。”
趙止瀾惡狠狠扯著我頭髮,拽著我往地下磕頭,
“當然是小姝知道你爺爺對你重要,纔拿來威脅你的嘍。”
“讓你教訓我!不是官癮大嗎?!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和你跪下嗎?!”
額頭被磕得頭破血流。
我還冇有半點反抗,用著哀求的眼神望著江姝。
她放下電擊棍,走了過來,輕輕吹了吹我的傷口。
動作那麼溫柔,話卻猶如蛇蠍,
“打電話給館長,讓他把皇冠的署名標更改成止瀾的。”
“我知道,你最聽話了對不對?”
原來一切。
都是為了趙止瀾。
我悲痛無比地看著她,“換上他的署名標,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爺爺了。”
“隻要換過來,我馬上送爺爺去醫院。”
我胡亂嚥下淚水,給館長打去電話說明情況。
對於館長再三詢問,我統統用是我自願更換為由。
館長同意,江姝奪走手機掛斷電話,撫去我的淚水,
“真聽話,今天的事情要對館長保密,知道嗎?”
“好了,送你爺爺去醫院吧。”
我撐著自己朝爺爺走去。
下一秒,爺爺的痛呼聲響徹整棟樓。
趙止瀾握起棍子,竟然朝爺爺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爺爺倒入血泊中,他和江姝挽手離開,
“要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送到醫院纔有意義。”
“這老東西要是死了,就能騰一個修複大師位置給我們了,也是他後半輩子的奉獻了。”
我抱著爺爺衝下樓,忍著淚急速往醫院去。
可到醫院時,已經晚了!
爺爺握住我的手,將一張寫著電話的卡片遞給了我。
“彆放過他們,讓這個人出麵”
爺爺體溫漸漸冰冷,再無氣息。
我摔跪在醫院門口,抱著他的遺體失聲痛哭。
兩小時後,天色微涼,藏品會籌備開展。
江姝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我的位置。
得知醫院地址後,火速趕來,握住我的手問,
“爺爺呢?快讓他再去調製顏料修複皇冠!”
“運輸車太潮濕,導致顏料掉了一層色,圖案又浮現出來了!”
館長也趕來了醫院,萬分火急道,
“傅老爺子呢?!剛纔歐洲皇室打越洋電話來,說皇冠是他們鎮宅之寶,要贖回去!”
“皇冠必須毫無損壞的送回,不然咱們所有人都得被帶去審問!”
麵對眾人的急切,我顯得格外淡然。
我扯唇笑了笑,用著最冰冷的口氣,
“修複不了,我爺爺,死了。冇人能調出顏料了。”
然後,轉身給名片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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