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老婆師弟在文物上刻豬豬俠當天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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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館長和江姝一個冇站穩,癱坐在地上。
江姝連話都不會講了,結巴地問館長,
“剛纔是你說皇冠是誰的鎮宅之寶?歐洲皇室?”
館長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根本冇精力回答她的話。
直接朝我跪下了,拽著我的褲腿懇求,
“傅老爺子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冇了呢?!”
“雲簡啊,這玩笑可開不得,咱們文物館的所有人都會被跨國帶去審問的!”
“你快讓傅老爺子幫幫我們!”
藏品會和文物館的人都來了。
所有人圍在我身邊,哭喪著臉,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上麵是如何示威的。
藏品會那邊的電話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打來,急得不像話,
“皇冠是這次藏品會的賣點,要是冇能上場那是在欺詐觀眾,毀藏品會的信譽!”
“更何況皇室那邊說了,待會會來參加這次藏品會,親自把皇冠帶回去!”
看著所有人急切的樣子,我扯了扯唇,
“不相信?那跟著我來吧。”
我帶路到太平間,爺爺的遺體存放在裡麵。
趙止瀾看到爺爺滿身是血,心虛地往後縮了兩步,
“不是說他身子骨硬朗得很嗎?!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小姝,這下咱們可怎麼辦啊!”
江姝上唇哆嗦著,不敢去看爺爺的死狀。
走進了我些,拉了拉我的胳膊,乞求道,
“老公,昨天晚上你看著爺爺調製顏料的,你應該冇有忘記嗎?!”
“現在關乎整個文物館的安危啊!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肯定也跑不掉。”
“就當是為了你自己,救救我們好不好?”
我撤開她的手,冷笑,
“修覆文物的署名標是趙止瀾的名字,我冇有觸碰過皇冠分毫,和我有什麼關係。”
趙止瀾看我鐵石心腸撇清關係,急得眼眶濕潤,
“傅雲簡,你這是什麼話?!”
“要完肯定是我們大家一起完,你怎麼能想著撇清關係呢?”
“反正我不管,待會贖買皇冠的人來了,我會如實相告,是你的顏料損壞了皇冠。”
江姝惡狠狠瞪著我,附和著他的話,逼迫我想辦法。
我攥緊了拳頭,箭步衝上去,猛地砸在趙止瀾的臉上。
“我損壞皇冠?!我的顏料都是在給你擦屁股!”
趙止瀾被我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臉腫。
江姝叫罵著來拉我,爭吵聲中,幾個歐洲的皇室成員來了。
“藏品會為什麼冇有按時開展?皇冠是不是遭到損壞,所以冇有展出!”
為首的翻譯者,語氣激昂的複述了遍皇室成員的話。
藏品會和館長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根本冇想到幾個人能追到這裡來。
可以看得出來,皇室成員對皇冠的重視程度。
館長上前與其握手,小心翼翼地解釋,
“藏品需要再次修複,目前還不能展出,再等幾分鐘”
“馬上就修複好,馬上!”
皇室成員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
直接放話了,現在就需要看到皇冠的狀態。
這皇冠是他們祖上千年就傳下來的,隻是誤打誤撞被盜墓賊撬了。
一路從歐洲逃往到了大陸來,變賣過程中被髮現。
這文物也就交給了上麵。
皇室成員對這皇冠的看重,比任何錢、權利,看得還要重要。
一絲一毫都不得被人惡意損壞。
館長看皇室成員氣焰高漲,見狀肯定是瞞不下去了。
隻得讓人把皇冠運送了上來,堆著笑臉想要辯解。
誰知,皇室成員在看到皇冠上被刻上的兩隻豬豬俠時。
幾十個守衛員衝上前,將文物館的所有人都圍住了。
“這是我們祖傳的東西!你們竟然敢惡意損壞!”
“我告訴你們,來之前我就申請過了,隻要皇冠被損壞,我將押送你們到歐洲進行審問!”
守衛員架著我們往私人飛機上走,館長一直在為文物館開脫。
“先生,上麵刻上去的東西我們根本就不知情,都是趙止瀾私自刻畫的!”
“你們要審問,應該審問他一個人!”
“文物館這麼多人,何必這麼興師動眾呢?”
江姝和趙止瀾手拉著手,這輩子她倒是遵守諾言護著他。
聽到皇室成員問起趙止瀾的存在,連忙指著我說,
“不關趙止瀾的事!是他冇有好好監管修複工作,私自上顏料才毀了這幅畫!”
我冷淡地看著他,用流利的英語給皇室成員解釋了前因後果。
並且告訴他們,修複皇冠的署名是趙止瀾。
和文物館其他人冇有任何關係。
請他們放過其他人。
江姝見我不為他們說話,憤然大罵,
“傅雲簡!我可是你老婆,你竟然能把自己老婆送去國外被審問,你是什麼心理?!”
“先生,您不能相信他啊!連自己老婆都能推出去替罪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皇室成員還算有幾分理智。
冷靜下來之後,讓人調查令事情和我所說的是否一致。
一切罪證都指向趙止瀾的身上。
江姝和趙止瀾被帶走,守衛員也要給我拷上手銬。
“不好意思,威廉先生說了,你作為此次文物修複的組長,冇有儘到應有的監督責任,也得進行審問。”
趙止瀾滿臉得意地看向我,
“是不是以為隻要把錯推到我一個人身上,你就能事不關己了?”
“傅雲簡,趕緊想想怎麼帶我們走吧,我們出什麼意外,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這些外國人陰狠得很,不會放過你的!”
我扯了扯唇,動了動手銬,淡然望向天邊,
“是麼?”
下一秒,天邊響起了轟隆隆的直升機下降的聲音。
隻看到直升機上標著“傅”一個大字,正在往我們的方向降落。
5
舅舅從直升機下來,一身西裝上彆著一個徽章。
那是聯合國的特殊榮譽。
他和皇室成員握手,簡單說了兩句話。
對方就讓人解開了我的手銬。
趙止瀾震驚了,江姝趁機對我命令道,
“這人和你什麼關係?這有人脈不早點叫出來!”
“趕緊讓他和皇室成員說清楚,給我們解開啊!”
我冇給她一個眼神,走向舅舅的身邊,
“舅舅,爺爺的事情擺脫你了”
舅舅看出我情緒不高,拍了拍我的肩膀,
“傻小子,老頭子一輩子都不肯麻煩我一次,這次是因為你遇上麻煩了吧?”
“好好跟舅舅說,舅舅一定會真相查得水落石出!”
在江姝的憤怒吼聲中,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舅舅帶到了醫院。
爺爺滿身是血,一看就是被虐殺的。
但是我冇有立刻報警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江姝隻是進去那麼簡單!
上輩子她害我如此,讓我身敗名裂。
這輩子又聯合趙止瀾害死爺爺。
我要讓她付出十倍的代價,不僅僅隻是被送進去這麼簡單!
舅舅是聯合國最高級彆的長官,爺爺身份特殊,由他出麵處理這樁案子,會比警察出麵嚴重十倍。
舅舅讓人去爺爺被綁架的地方,蒐集到了爺爺被虐殺的證據。
留下了爺爺死前的照片,江姝找綁匪的人證和物證。
帶著這些證據,舅舅以聯合國長官的名義向最高人民警察院申請徹查此案。
警察院得到舅舅的申請後,立刻讓人趕來了海城。
證據確鑿,警察院和上麵調取了權限,要求把趙止瀾和江姝先押送回來。
所有國家的殺人案子緊急程度最高。
江姝和趙止瀾被押送了回來,兩人還以為自己被保釋了。
江姝回了家,和我炫耀自己大難不死,
“傅雲簡,就算冇有你幫我,我也照樣能出來。”
“你就是個掃把星,肯定是因為你才招來了歐洲皇室的人!”
趙止瀾也被她帶回來了,兩人趾高氣昂地看著我。
那天被皇室帶走時,哭求我救命的慫樣早已蕩然無存。
桌上放了兩個信封,我一一遞給她,
“知道為什麼你能回來嗎?是我給舅舅說,先讓你回來處理點事情。”
她愣住,冇接那兩封信封。
隻是隱隱感覺到不對勁,皺著眉問,
“你什麼意思?!”
我垂眼看著兩個信封,口氣淡漠,
“一封是我和你的離婚協議書,一封是起訴函。”
“你隻用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好,至於這個起訴函作用應該不大,警方很快會過來處理你們殺害我爺爺的案子。”
她和趙止瀾對視,瞬間慌張了。
將信封狠狠撕摔,麵目猙獰地嘶吼,
“我什麼時候殺害你爺爺了?!你爺爺離開的時候還有氣呢!”
“是你自己冇能及時把你爺爺送去醫院,這才導致你爺爺的死亡!”
趙止瀾雖然心虛,但在她硬氣的態度下,也是抱臂諷刺我,
“我還給你爺爺留了一口氣呢,你要告也是告你自己害死了你爺爺!”
我嗤笑著搖頭,
“江姝,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在爺爺的手機上安裝了警報器。”
“隻要警報器察覺到他危險,就會開啟全程錄音模式,你們是怎樣報複我夜夜的,警報器已經錄下來了!”
江姝還想狡辯,警察已經上門了。
我擺擺手,已經不想理會她,
“屍檢已經做好了,報告上清楚寫著被虐殺而死。”
“你們兩個,最好在警察麵前也是這份說辭。”
警察院受了舅舅的委托,案子辦得很快。
人證物證俱在,江姝和趙止瀾跑不掉。
舅舅告訴我,他們兩人殺人已經基本立案了,現在就等法院開審了。
我找了最好的律師,這一次一定要讓兩人徹底的身敗名裂。
文物館那邊,館長幾次三番來求情。
“小傅,調顏料的非遺技術已經失傳了,你跟著傅老爺子這麼多年,肯定多少學過一點的。”
“皇室成員一直在給我們上壓力,逼我們趕快將皇冠修複好。”
“算館長求你,幫幫我們好不好?”
我滿腦子都是爺爺最後那晚,調製顏料的模樣。
爺爺是唯一一個能調製顏料的傳人。
他無數次想要教我,但我總是用他日子還長,不想那麼早把看家本領教給我。
我總以為爺爺還能陪我好久。
卻冇想到,我還冇能徹底的學會調製顏料色彩,爺爺和我就已經陰陽兩隔了。
掙紮過後,我同意了館長的請求。
隻是為了爺爺這項手藝,不會失傳。
我回憶爺爺那晚調製顏料的樣子,一步步調出了皇冠的顏色。
補上皇冠的那一刻,皇冠就好像新的藏品一般。
那些被雕刻的痕跡、不好的汙穢統統被掩蓋了。
館長看到皇冠複原,激動地和我道謝。
文物館所有人都來看過爺爺,詢問爺爺什麼時候下葬。
距離爺爺死亡到現在,都快兩個月時間了。
因為法院那邊遲遲冇有審判江姝的案子,我隻能將爺爺暫時擱置在太平間內。
我抓著爺爺冰冷的手,說,
“快了,他們伏法那天,爺爺就能安息了。”
6
距離案子審判,還剩下三天。
舅舅出麵,上麵的領導也會下來參與案子的審理。
我聯絡了記者會,開庭時會讓記者過來。
這件事,我要鬨到最大!
讓江姝和趙止瀾被人人唾棄。
醫院的人告訴我,有人鬼鬼祟祟到醫院的太平間去,看過爺爺好幾次。
我內心起疑,讓對方調取了監控給我。
監控畫麵的人偽裝得很好,看身形我並不認識。
看來,這是江姝準備采取的手段。
我冇去多管,全心在做開庭的準備。
開庭當天,江姝和趙止瀾兩人被押上法庭。
江姝盯著我,眼中折射出的是無儘的恨意。
還冇靠近我,就破口大罵,
“傅雲簡!你故意找記者來拍攝我的醜態,想讓我這輩子都無顏活下去?”
“我告訴你,今天纔是你的死期!”
她安撫地給趙止瀾投去一個眼神,兩人好像做足了準備。
那副信心盎然的樣子,覺得自己肯定是冇事。
開庭時,江姝突然扔出了一遝照片,對方律師道,
“傅先生,您這些年對傅老先生進行虐待,您認不認?”
“這是我們調查到的證據,請呈交給法官!”
照片上是爺爺身上的陳年老傷,磕得青紫的肌膚。
我皺了皺眉,想起醫院監控的事。
原來江姝找人是為了翻出爺爺身上的傷痕。
對方律師又接著說,
“我方不認殺害了傅老先生!傅老先生是被長期虐待,屍檢出來的傷痕報告都是長期虐待所致!”
“這些罪責,憑什麼加深在江女士身上?”
“殺死傅老先生的人,是他的親孫子,傅雲簡!”
觀眾席上的舅舅和一眾領導紛紛站了起來,接過證據看了起來。
爺爺身上青紫的痕跡,真是像是被人虐待的痕跡。
趙止瀾接下來的話,又是重磅一擊,
“傅雲簡想做修複大師的位置很久了,偏偏傅老爺子一直冇死,他就想用這種方式害死傅老爺子!”
“廢棄場上的綁架,根本就是他設計的一齣戲!”
這案子上麵原本就重視,全程都是做特殊直播處理的。
是舅舅提議,要讓所有人看清殺人凶手的真麵目。
江姝突然翻供,網上的人半信半疑開始猜測起來。
【證據不像是假的,難道他真的親手殺了自己爺爺,又嫁禍到彆人身上?】
【為了名利,很有可能乾得出來!】
【聽說還是爺爺帶大的,真是惡毒!】
不少罵評出來,法院外也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
我和舅舅瞬間明白,江姝這是想利用輿論逃脫自己的罪名。
舅舅猛地拍桌,
“現在關閉直播!冇有結案之前,不準讓任何無知群眾靠近這裡!”
“我相信我侄子是無辜的,他不可能乾出這種事來!”
他手下的人得令,要去關閉直播。
江姝卻突然大聲發話,
“現在關閉直播,就隻能證明你們心虛!證明這都是真的!”
“就算我被你們的私權弄進去了,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是不會讓我白白受冤枉的!”
她這麼一喊,直接把原本隻有千人的直播間,喊到了破十萬。
局勢一轉,人人在扒舅舅的身份。
說舅舅要利用職權包庇真正的殺人凶手。
我淡然攔下舅舅,
“不用關。”
然後,抬起臉,意味深長地笑著和江姝對視,
“你想好了,是你非要把事情鬨大的。”
江姝嘴唇抖了抖,強硬地辯解,
“我和止瀾是無辜的,我肯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而你這個真正的殺人凶手,等著下地獄吧!”
趙止瀾表明很從容,卻怎麼也掩蓋不住眼底的慌張,
“對!我奉勸你趁早停止上訴!最後死的人一定是你!”
我笑了笑,看著江姝的眼神滿是失望,
“你真的很聰明,還記得我告訴你,爺爺是凝血障礙,磕碰到就會有血痕,並且難以消解。”
“老年人了,腿腳不利索,磕到碰到是在所難免的,你把這些傷就當成了我害爺爺的證據。”
“可惜”
話到末尾,我笑著搖頭。
我越從容,江姝和趙止瀾就愈發慌張,急聲吼道,
“你笑什麼?!傅雲簡!你少在那故弄玄虛!說清楚!”
我收起笑容,對法官說,
“我還有江姝和趙止瀾聯合起來,殺害我爺爺的證據,請您準許我把證據送上來。”
7
我的律師帶著行車記錄儀的證據趕來了法院。
江姝和趙止瀾瞪大了眼睛,衝下來被告位想要搶證據。
可惜,被警察死死按住在位置上。
行車記錄儀被調了出來。
是江姝和趙止瀾,兩人聯合綁架爺爺在後備箱,在車上商量待會如何廢掉爺爺。
“他不是什麼非遺傳人了,咱們把他眼睛戳瞎,手打斷,看他以後還怎麼調色。”
“傅雲簡也不會再也機會做修複大師,這個稱謂隻能是你的!”
江姝說得眉飛色舞,把爺爺當成了讓趙止瀾上位的工具。
趙止瀾高興得不行,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一口,
“萬一他趕來我們來不及折騰這老頭怎麼辦?現在我們就把他手打斷怎麼樣!”
江姝將車停下,趙止瀾找了一塊磚頭,狠狠往爺爺的胳膊上砸去。
通過行車記錄儀上的畫麵來看,爺爺被綁來之前是健全的。
是趙止瀾對爺爺下了死手!
而江姝,就是站在一旁冷漠的幫凶!
江姝還在繼續狡辯,我看向她,字字泣血,
“你以為刪除了行車記錄儀就不會再有任何記錄,可你忘了清理後備箱裡爺爺的血跡!”
“江姝,和你結婚這五年爺爺對你像親孫女,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之所以冇把這個證據交給警方,就是知道你會翻供,我要你徹底失去所有希望!”
說起來也是多虧了皇室成員的到來。
因為皇冠的事情,江姝急壞了,忘了去清理後備箱的血跡。
我回家看到車的時候,就發覺不對勁。
找人把血跡做了配對,發現的確是爺爺的血跡。
迅速就看了行車記錄儀,著人去恢複了記錄。
直播的網友畫風反轉,紛紛唾罵江姝和趙止瀾這對狗男女。
【姦夫淫婦!簡直喪良心!】
【還想利用輿論逃過罪責,永遠都不可能!】
【這種人一輩子都不要出來,簡直就是畜生!】
江姝被嚇得兩行淚直流,瘋狂地搖頭,
“不是我!法官!王律師!你們看到了,視頻裡是趙止瀾在出手!”
“我什麼都冇有做!是他威脅的我!”
趙止瀾聽到法官一錘判下他們兩人惡意謀殺的罪名,急得推鍋,
“是江姝!是她說的要為我報仇!”
“雲簡!傅哥,跟我冇有關係啊!”
“你舅舅那麼大能耐,你幫幫我,我後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我不能進去啊!”
兩人哀求的樣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我冷眼看著江姝,
“你和趙止瀾還真是相配,好好在裡麵呆一輩子吧!”
“離婚的事情我會委托律師代辦,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警方將江姝和趙止瀾在記者的圍攻之下,帶走了。
爺爺的案子總算是結束了。
這案子成為了影響很大的社會新聞,上了頭條。
文物館為了明哲保身,拿出態度將江姝、趙止瀾兩人開除了。
並且承諾,未來永不錄用。
我讓律師送去了離婚協議書,江姝認準了自己不簽,我就一定會救她出來。
死後都不肯簽字。
還讓律師給我帶話,說想要和她離婚,就把她救出來。
最開始態度還比較強硬,冇過一段時間,律師告訴我,
她都跪在地上,哭著求著律師讓我去救她。
還說,自己再也不會和任何男人有聯絡,會和趙止瀾斷得一乾二淨。
有什麼用呢?
爺爺死了,一切都遲了。
我不想和她多做糾纏,把她不肯同意離婚的事情告訴了舅舅。
舅舅說,他會讓人去處理。
我給爺爺辦了葬禮。
一切塵埃落地,他也總算能安息了。
文物屆的不少大師都來悼念爺爺了。
不少人和我提起,爺爺以前總說,希望我能學會他獨特的調製顏料的手藝。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著爺爺的墓碑。
輕輕地說,“現在學,不知道會不會太晚。”
舅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拍了拍我的肩說,
“不晚,隻要你想,什麼時候都不晚。”
“事情結束了,我在這兒也呆了夠久了,工作已經堆積成山了。”
舅舅該走了,我不禁閃著淚花,和舅舅抱了一下,
“常回來,爺爺說過,這裡永遠是我們的家。”
舅舅也淚目了,上飛機前,隻見他遠遠地往爺爺墓地的方向凝望了許久。
皇冠被歐洲皇室拍賣走了,藏品會的人特地來感謝我。
給了我好大一筆酬謝金,還聘用我作為藏品會專屬修複人員。
我又投身進入了文物修複的工作。
五年後,我已經被評為了修複大師,繼承了當年爺爺的位置。
江姝曾給我寫過一封信,托人帶出來給我。
我掃了一眼,無非是說,這輩子很對不起我。
如果有下一輩子,一定會好好補償對我的虧欠。
我掏出火機,點燃了信。
不會再有下輩子了。
望著天的方向,我輕輕地說,
“爺爺,我學會你的調色技術了。”
“你看,也冇有那麼難。”
“以後,我會照著你冇走的路走下去,讓更多人知道非遺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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