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429章 我管你爹是啥官
事端陡生,頓時震驚了在場眾人。
薛景誠愣了幾秒後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下意識摸了摸腦袋後,就轉頭朝上麵看去。
茶園二樓環繞池座設有一圈“包廂”,雕花隔扇將其分成八間,每間內皆放置方桌、藤椅,桌麵上有茶具、果盤,這是專門供官商紳賈這種有錢人使用的。
而就在最外側的那個包廂內,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在用倭語嘟囔了句“莫太耐”(可惜了)後,正要大咧咧地坐回到到椅子上,而在他身後還站著四名壯碩大漢,一看就是這小子的保鏢了。
原來這位鬼子少爺剛才一進包廂,正巧就聽到杜玉霖與薛鶴年說那句“到不了倭狗手裡”之類的話,而作為倭狗本狗哪受得了這種侮辱,加上在家裡被慣壞了,所以抄起手頭的果盤就飛了過去。
本來他是想砸杜玉霖的,無奈準頭沒控製好所以才砸向了薛議長,一擊不中他竟然若無其事地想坐下,事情哪有那麼容易瞭解?
杜玉霖眼中露出一絲狠辣,正愁沒機會收拾小鬼子呢,這就自己找上門了?於是他手腕子一抖,就將兩指間尖夾著的大盤子又原路飛了回去,那可真是又快又準啊,盤子邊直接就懟在了這鬼子少爺的鼻梁骨上。
啪嚓。
盤子碎成了八瓣,而那小鬼子也被打的直接後仰了過去,身後的保鏢見狀連忙圍攏過去,等將那小子扶起來後樂子可大了,隻見他之前還算白淨的小臉上都花花了,被劃傷的口子往外翻著,血流的滿臉都是啊,摻和著鼻涕是要多慘就有多慘。
“八嘎丫路,支那豬死了死了地。”
這小子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邊瘋狂地咆哮著,並示意身邊幾個人彆管他,這就到下麵去抓那用盤子飛他的混蛋。
幾名保鏢不敢抗命啊,擼胳膊挽袖子直接就從包間口那跳了下來,站穩後直奔杜玉霖撲來。
可他們就沒想想,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
這群倭國狗日的平日在“滿鐵附屬地”裡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跑到這長春老城區裡耍橫,“張嘴閉嘴支那豬該死”,這可叫茅坑裡丟磚頭惹了眾怒了。
幾名身穿短馬褂、隻買了站票的糙漢子在彼此一交換眼神後,過來就從後麵薅住兩個保鏢的頭發,按倒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啊。
周圍的其他看客也都來湊熱鬨,紛紛上前來個圈踢,還有那壞點的直接將剛端上來的熱水灌入鬼子的脖梗子裡,場內頓時就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
其他兩個保鏢見同伴被打就要過去搶救,可剛轉頭後腦勺就捱了兩茶壺,原來是張作霖和馮德麟趁空子衝過來砸的。
張作霖得手後還順勢蹬了一腳,將一人踹倒在地後“哈哈”大笑。
“這就對了,不打架算看得哪門子戲?”
馮德麟則挒著另一個保鏢的耳朵正抽大嘴巴子呢。
“小逼崽子,把你們能的,我看就是欠乾啊。”
好麼,這台上的戲還沒開演,台下就先來了個全武行,百姓們平日也是積累了不少對小鼻子的厭惡情緒,今天可算遇到個發泄的機會,誰都想上來撓倆下,大堂裡亂作一團。
杜玉霖抬眼看向二樓包廂,隻見那個被砸得滿臉花的鬼子少爺明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正雙手扒著包廂邊緣瞪大眼睛往下看呢。
用手狠狠一指。
“哎,這就輪到你啦。”
說完他便繞開人群往那邊衝去,到了牆根下腳踩長椅輕輕一躍,雙手就搭在了包廂下沿,再稍一用力往上一拎,整個人就翻到隔間內,這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這可徹底把那小鬼子給嚇壞了,轉身就要跑卻哪裡還來得及,杜玉霖隨手拿起一個大碗就呼了過去,直接命中對方後腦,生生將他砸倒在地。
幾步到了鬼子跟前,左手拽起了這人的右胳膊。
“你不是手欠麼?老子今天就廢了它。”
說完,右腳狠狠就踹到了右胳膊肘上,隻聽“哢嚓”一聲,就給這小鬼子的大小臂來了個反向對折。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甚至壓過了下麵的混亂聲,讓人感到頭皮發麻,也在一定程度為暴亂的眾人降了降溫。
就在這時,茶園的兩位老闆馬秉虔和謝富之帶著十幾個看場子的手下湧了進來,衝入混亂人群中將那兩名保鏢給拉了出來。
馬秉虔抱拳朝著周圍直作揖啊。
“老少爺們都息息怒吧,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啊,看在兄弟我平日辦事還算仗義的麵上就住手吧,算我求求各位了。”
眾人本就大多是跟風動的手,此時見到老闆如此做派,自然也就都停下陸續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不遠處,張作霖和馮德麟一人坐在一個保鏢身上,那倆鬼子此時也挺慘,被打的都“嗚了嗚了”說不出人話了。
薛景誠也快步走了過來,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也順道表明瞭張、馮二人的身份,就讓馬秉虔開口說話時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恭謹地來到張作霖身旁,壓低了聲音。
“統領大人不能再打了,他們的身份可不一般啊。”
張作霖卻還是一臉的不在乎。
“這都他媽誰啊?”
謝富之也湊了過來,接過了話頭道。
“哎呦,這下麵幾人是倭國的軍人,而包廂裡的那位少爺,正是倭駐長春獨立鐵道隊佐藤司令官的兒子,好像叫佐藤佑一。”
吸......
張作霖和馮德麟同時看向對方,這心裡就是一咯噔,暗道今天這事確實可能鬨大了,本以為對麵最多也就是個倭商的公子,沒成想竟是那佐藤義久的兒子。
原來根據倭軍的條例規定,高階軍官是可以將家眷接來同住的,所以滿鐵就在附屬地內給佐藤義久的家人專門騰出了一個小樓來。
這佐藤佑一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又因為父親常年不在身邊就教養成了暴虐的性格。他是二月份才從旅順口來到長春的,這幾個月在附屬地內就沒少惹是生非,但礙於他父親的身份根本沒人敢管,也就更滋生了他的狂妄心態。
今天他本來是要去歌伎町那邊喝花酒的,碰巧聽說“燕春茶園”有這麼個演出,就帶著幾名保鏢過來了,可由於來得晚樓上早沒了地方,於是這小子報出了自己的家門,硬逼著馬秉虔給張羅出了個包廂來,才剛坐下就整出來了飛盤砸人的幺蛾子,實屬是個惹事精兒啊。
張作霖和馮德麟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小子的來曆,自然也就不好再胡亂出手了,在將身底下坐著的兩個鬼子放開後,便齊齊朝著二樓包廂那看去。
而此時,杜玉霖剛拎起了那小鬼子的左胳膊,正用腳底板在那瞄準踹哪呢。
馮德麟高聲喊道。
“老弟快住手,差不多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作霖說得就更直接些。
“這小子他老子可是倭軍大官,沒必要惹那一身騷啊。”
聽了這二位的話後,連佐藤佑一也彷彿瞬間充滿了電,用眼角餘光瞄向杜玉霖,凶狠的話語從他的牙縫中蹦出。
“我父親是鐵道隊司令,你這支那豬就等著去死......”
可話都還沒說完,杜玉霖早備好的腳底板就踩了下去,將那小子的左胳膊直接乾折了。
佐藤佑一剛要慘喊,一個大腳麵就到他麵門了,生生踢到了嘴上,一口牙又被蹬掉了大半。
“嗚嚕嗚......”
這小鬼子被打得連正經人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杜玉霖卻仍沒打算放過他,將他翻過來仰麵朝天,然後拉起了一條腿,目光冰冷地看向大堂裡的眾人。
“這裡是華國的土地,我管你爹是啥倭軍大官呢,胡亂欺負人就他孃的不行。”
隨後一腳重重踩下。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