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重生1958,扛槍打獵帶富全村 > 第176章 她剪了頭發埋進井底,全村都哭了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重生1958,扛槍打獵帶富全村 第176章 她剪了頭發埋進井底,全村都哭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晨霧未散時,靠山屯的井台已圍滿人。

王嬸家的小滿扒著井沿,踮腳往井裡瞧。

這孩子自小患軟骨症,走路總扶著牆根蹭,此刻卻像隻小猴子,“噌”地蹦上井欄,舉著銅瓢喊:“奶!水冒泡泡了!”

井裡真在冒泡泡。

清冽的泉水翻湧著,帶起細小的金砂,在晨光裡閃成碎星。

王嬸顫巍巍捧起一捧喝,突然“哇”地哭出聲:“甜的!比去年進山采的野蜂蜜還甜!”

訊息像長了翅膀。

東頭張獵戶挑水回來,水桶裡飄著片薄荷葉,那是他上個月丟進井裡的,原想泡涼茶,此刻葉子綠得發亮,邊緣還凝著露珠,半點沒爛。

“神了!”他把水桶往地上一墩,“我家那口老井,三十年沒這麼旺過!”

林英站在自家院門口,看著這一幕。

她手腕上的金紋又往小臂爬了半寸,麵板下像埋著條活物,每跳一下就紮得生疼。

昨夜引脈時,她在柴房咬著布巾忍了半宿,汗浸透了後背的粗布衫。

“英英。”陳默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手裡攥著本泛黃的線裝書,封皮上“鄂倫春古儀錄”幾個字被蟲蛀得缺了角。

借著晨光,林英看見他眼下青黑,指節泛白,定是在油燈下翻了整宿。

“脈醒九重,血償一命。”陳默把書攤開,指著某頁。

墨跡斑駁的字裡,“地母使”“靈脈養分”幾個詞刺得林英眼睛發疼,“古籍裡說,地脈複蘇需要活祭。你每引一次脈,金紋就多一道,是地脈在抽你的生氣。”

林英的手指蜷進掌心,想起昨夜潭底的青絲,那些原本躁動的藤蔓突然安靜下來,繞著玉墜打轉,像在替她疼。

“我選的路。”她聲音發悶,“總比看著全村喝渾水,孩子病死強。”

“不是選死,是選活。”陳默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腕上的金紋貼在自己心口,“我查了老陶的筆記,鄂倫春人有‘火塘盟誓’,用活人誓約代替血祭。你護地脈,我們護你。”

陳默從懷裡掏出塊樺樹皮,上麵歪歪扭扭畫著儀式圖:“用咱倆的頭發封甕,埋在主井下。井通則心通,地脈就知道,它的養分不是你一個人的命,是全村的願。”

林英愣了,望著陳默發紅的眼尾,想起他昨夜定是翻遍了窯廠的舊書堆,老陶的徒弟小爐匠說過,那堆破書裡全是蟲蛀的殘頁,他卻能翻出門道。

“你瘋了?”她抽回手,“萬一沒用……”

“有用。”

沙啞的女聲從院外傳來。

柳氏拄著根棗木拐,發間還沾著窯灰,她剛從磚窯回來。

“我在窯裡守了三十年,聽老輩說過這規矩。”她走到林英跟前,柺棍重重敲地,“那年大旱,十八個屯子的人跪井台三天三夜,發願‘井乾人不散’,井裡的水愣是沒枯。”

她伸手摸了摸林英腕上的金紋,粗糲的指腹帶著窯火燒過的繭,“山精怪最認人心。你護著我們,我們憑啥不護著你?”

地脈老農不知何時也來了。

柳氏瞎了的眼窩對著林英,嘴角動了動:“井裡有心跳。”她說,“昨夜我蹲井邊聽了半宿,那心跳聲裡有害怕。它怕吃了你,像怕吃了最後一片鬆葉。”

林英喉頭發緊,望著圍過來的村民——張獵戶搓著沾泥的手,王嬸把小滿往她懷裡推,小爐匠舉著塊擦亮的銅片,說要給儀式打對龍鳳鎖。

晨光裡,這些人的影子疊在一起,比山還重。

“行。”她吸了吸鼻子,“但說好了,不是拜神,是……”她看向陳默,突然笑了,“是咱們跟地脈簽合同。”

訂婚夜的火塘燒得極旺。

主井台搭了鬆枝棚,棚下堆著新劈的樺木,火苗舔著鬆脂,劈啪響著迸出火星。

長老捧著個粗陶甕,甕身還沾著窯溫,是柳氏連夜燒的。

林英解開發繩,剪下一縷黑發;陳默紅著耳朵,扯下自己的青絲。

兩根頭發交纏在一起,被蜂蠟封進甕口。

“林陳氏。”老陶徒弟小爐匠蹲在甕邊,用銅鑿刻字。

他天生夜視,此刻卻借著月光,每一筆都刻得極慢,“這是你倆的名,也是井的名。”

林英親手把甕埋進主井基,土塊落下去時,她摸了摸玉墜,潭底的青絲突然動了,順著她的指尖鑽出來,在甕口繞了三圈,像在蓋章。

“我以血為契。”她對著井口低語,“不求長生,隻求此土常青。”

陳默捧來兩隻粗瓷碗,碗裡的水一半是空間寒潭的,一半是剛打的井水,清得能照見人影。

“喝。”他把碗遞過去,手微微發抖。

林英接過,跟他的碗碰了碰。

水入口的刹那,玉墜猛地一震!

青絲從井底竄出來了!

淡金色的藤蔓裹住兩人手腕,像活的脈搏,一下一下跳得跟心跳同頻。

小爐匠突然驚呼:“看!金紋在褪!”林英低頭,腕上那道刺疼的金紋正肉眼可見地變淡,像被水衝開的墨。

夜更深時,林英摸進空間。

寒潭的水位漲了。

原本見底的潭底,現在能映出她的倒影。

潭底的青絲不再躁動,反而像藤蔓似的纏著玉墜,每根發絲都泛著暖光,像在守護什麼。

她取出剪刀,剪下三寸長發,輕輕投入潭心。

水麵蕩開漣漪,漣漪裡浮起畫麵——千畝麥浪翻著金浪,幾個孩子追著蝴蝶跑過井台,井邊立著塊青石碑,上麵刻著“林陳氏開基”。

“我不做犧牲。”她摸著玉墜,聲音輕得像潭邊的風,“我要活著看春天。”

次日“春醒祭”,林英穿了件紅裙。

那是陳默托人從縣城捎的,說是“祭禮要紅火”。

她站在主井台上,玉墜懸在胸前,陽光透過墜子照下來,在地上投出個小光圈。

“地脈生,萬物榮。”她舉起玉墜,對著井口輕誦,“山有根,人有魂,同飲一井水,共守一方春。”

陳默在她身側擊鼓。

牛皮鼓麵繃得緊繃,三通鼓響過,百井同時噴出白霧。

白霧在半空凝成虹,赤橙黃綠青藍紫,把整個靠山屯罩在彩光裡。

孩子們舉著竹籃跑過來,往虹裡撒野菊花瓣,脆生生喊:“迎山神歸——”

“英子姑娘!”

民兵大柱的聲音從村外傳來。

他跑得滿臉是汗,褲腳沾著泥,“東嶺三村的井枯了!老人們說,水是往咱們這兒流的,求你去看看!”

林英望向東方。

玉墜在她頸間輕顫,裡麵映出三個小光點,像三顆星子。

那是“十村連井”的——她早就在地圖上標過,東嶺、西溝、南山,這三個屯子的地脈正好能跟靠山屯連上。

“走。”她轉身握住陳默的手。

他掌心還留著擊鼓的溫度,“咱們把春天,種出去。”

窯廠深處,十七口寒泉甕突然輕鳴。

甕口的青光連成線,像條發光的河,直往大興安嶺腹地淌去。

脈醒九重,這才剛邁開第一步。

春耕第三日,天突然陰了。

白毛風卷著雪粒拍打窗紙,“沙沙”的聲響像誰在敲棺材板。

林英蹲在灶前添柴火,火苗“轟”地竄起來,把她映得眉眼發亮。

她望著窗外翻湧的烏雲,摸了摸腕上淡去的金紋,這次,她要讓春風,先刮過東嶺的枯井。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