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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58,扛槍打獵帶富全村 第177章 往鼻裡滴寒泉水,風窟就喊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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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風卷著雪粒拍打窗紙的聲響突然變了調,像有無數細針在刮擦鬆木窗框。

林英正用炭筆在樺樹皮地圖上標注東嶺井位,腕間金紋忽的一跳,玉墜貼著鎖骨的位置猛地沁出寒意,凍得她指尖一抖,炭筆“啪”地斷成兩截。

“陳默。”她低頭去摸頸間玉墜,手指剛觸到那抹涼,寒潭的波動便順著血脈竄上來。

原本溫馴的潭水此刻翻湧如沸,水麵竟浮起座倒懸的冰窟輪廓,四壁藤紋扭曲如活物,根須狀脈絡順著玉墜穿入她掌心,直連腳下的土地。

“怎麼了?”陳默從炕頭抬起頭,算盤珠子還掛在指尖。

他總說核對路線圖要“算盤和腳底板一起走”,可此刻見林英臉色驟沉,立刻放下算盤湊過來,“玉墜又……”

“英子姑娘!”

急促的拍門聲炸響,民兵大柱的嗓音帶著哭腔:“三道溝起山火了!伐木隊百餘人困在火場裡,陳隊長帶著民兵連衝進去了!”

林英的瞳孔驟然收縮,她記得陳默今早出門時隻說“去林班點查伐區”,連棉襖都沒穿厚一點,此刻玉墜裡的冰窟輪廓,正正壓在三道溝的位置。

“他沒說火場有問題。”她扯過牆角的鹿皮坎肩套上,獵弓斜挎在背,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大柱,帶路。”

“使不得啊!”柳氏從灶房衝出來,手裡還攥著沒燒完的柴火,“那風眼專吞活人,前兒個老獵戶說三道溝的山風裡有哭魂聲,您這是往鬼門關撞!”

林英在門檻前頓住,轉身時眸光陰冷如刀。

柳氏被那眼神刺得後退半步,卻見她伸手撫過頸間玉墜,聲音輕卻淬了鋼:“那下麵,有我男人。”

半山腰的火勢比大柱描述的更凶。

濃煙裹著火星直衝雲霄,鬆脂燃燒的焦糊味嗆得人睜不開眼。

林英摸出空間裡的寒泉水,仰頭滴了兩滴進鼻腔,這是她摸索出的“抗毒訣”,寒潭水入鼻的瞬間,神誌突然清明,連風裡若有若無的低語都清晰起來:“……主子……回來……吃……”

“是風毒在模仿空間的淨化感。”她攥緊玉墜貼在耳邊,果然聽見微弱的搏動聲,像極了地脈老農說的“山的心跳”。

小爐匠昨夜塞給她的信突然浮現在腦海:“風窟不是洞,是山的喉嚨。”

山火炙烤地脈,風窟為了補靈氣,正把活人當飯吃!

林英繞到火場側後坡,風勢在此處擰成螺旋狀的風壁,像條張著嘴的巨蟒。

她見過邊境毒販的“風洞陷阱”,知道要破這風壁,得讓自己的呼吸頻率和風息同頻。

“呼……”她閉著眼調整特警定向呼吸法,胸膛起伏與風壁的旋轉節奏漸漸重合。

第一腳踏上風壁邊緣時,狂風裹著碎冰劈頭蓋臉砸來,她卻借著風力向前一滑,整個人貼在風壁上,像片被卷進漩渦的葉子,順著風勢往深處鑽。

冰窟內的寒氣比山外更烈。

林英剛落地就打了個寒顫,抬眼卻見洞壁上結滿半透明的冰繭,每個繭裡都裹著活人,有伐木隊的藍布工裝,有民兵連的灰棉襖,最前排那個穿著藏青學生裝的,是風啞子!

“風叔!”她抽出獵刀劈向冰繭,冰層碎裂的瞬間,風啞子踉蹌著栽進她懷裡。

他手裡還攥著炭筆和半張樺皮紙,指尖凍得發紫,卻拚命在地上畫著:三道波紋,一道連火場,一道連窯廠,最後一道歪歪扭扭指向她心口。

“息脈香……”林英盯著那道指向心口的波紋,後頸冒起冷汗。

老鑽工酒後說過的話突然清晰:“那香用了地髓粉、枯骨灰,是誘地脈暴食的催命香。”原來不是山餓了,是有人在喂山吃活人!

越往冰窟深處走,寒意越重。

林英的睫毛結上白霜,卻在轉過最後一道冰牆時,被眼前景象釘在原地。

上百個冰繭懸在穹頂,像串被凍住的葡萄。

最中央的冰台旁,陳默倒在地上,右腿的棉褲燒得焦黑,潰爛的傷口裡滲出根淡青色的發絲,正與冰台下方的地脈脈絡相連。

“地脈餓了百年。”山婆婆的聲音從祭壇後傳來,她腰間的骨鈴輕搖,“你給它活路,它就要命。你若不入繭,風窟不會閉。”

林英的指甲掐進掌心,她記得山婆婆曾在雪夜裡給娘接生,布滿老繭的手曾捏著她的小腳丫說“這閨女有硬骨頭”。

此刻她卻穿著褪色的青布裙,站在刻滿血紋的祭壇前。

“你接生我娘,如今卻要我死?”她的聲音在冰窟裡撞出迴音。

山婆婆閉了閉眼:“我信的不是你,是山。一人替百,值。”

“值?”林英突然笑了,笑聲撞碎了冰壁上的薄霜。

她抽出腰間的匕首,刀刃劃過手腕的瞬間,鮮血濺在玉墜上,“我娘咳血時,你說‘熬過去就活’;建國啃樹皮時,你塞過半塊玉米餅,現在你跟我說‘值’?”

寒潭水順著傷口倒灌而出,在她周身凝成冰鱗。

林英踩著血跡走向祭壇,每一步都震得地脈輕顫:“我不是替死鬼,是它認的主!”

話音未落,冰壁上的藤紋突然活了。

萬千藤蔓從四麵八方湧來,在她腳邊彎成拜服的弧度。

地脈的搏動聲驟然變沉,像頭被喚醒的巨獸,對著山婆婆發出轟鳴。

“封!”林英大喝一聲。

冰台下方的地脈脈絡突然收縮,風窟入口的風壁開始瘋狂旋轉,冰牆從四麵八方合攏,將山婆婆和殘留的息脈香封在最深處。

她背起陳默,冰鱗在肩頭裂開細小的紋路。

風壁的吸力幾乎要將兩人撕碎,林英咬著牙調整呼吸,每一步都踩在風息的間隙裡,這是她當特警時練出的“穿風步”,此刻竟成了救命的招。

當第一縷天光透過風壁照進來時,林英的膝蓋已經滲出血來。

她踉蹌著衝出風窟,迎麵撞上扛著水桶的村民。

老村長跪下來接陳默,渾濁的眼淚砸在雪地上:“火沒燒死人,是她把命換回來了。”

林英想笑,卻眼前一黑。

昏迷前最後一刻,她摸到玉墜上多了道細紋,空間裡的百畝土地正在自動翻耕,新泥翻湧的聲音像極了心跳。

而風啞子悄悄摸出懷裡的樺皮紙,三道波紋緩緩移動,最終在紙角彙整合一個模糊的“家”字。

屯裡的暖炕燒得滾燙,林英卻覺得冷。

她昏昏沉沉地蜷成一團,額角突突地跳,恍惚間有青藤狀的紋路從眉心爬向鬢角,像要在麵板上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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