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當大佬 第5章 一戰成名財勢初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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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林舟幾乎是一夜未眠，但他精神矍鑠，冇有絲毫疲憊。窗外的鳥鳴聲傳入耳朵，宣告著新的一天的開始，也宣告著他新的人生的啟航。
他走出房間，父母已經坐在了客廳的小飯桌旁。桌上擺著稀飯和鹹菜，但兩人都冇有動筷子。
看到林舟出來，他們的眼神複雜，有震驚，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
“小舟，那個……球賽……”周玉蘭斟酌著開口，她到現在還覺得像在讓夢。
“法國隊贏了，媽。”林舟拉開椅子坐下，語氣平靜地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你跟人打的那個賭……”林建國悶聲問道，他一夜抽了半包煙，嗓子有些啞。
“我也贏了。”林舟拿起一個饅頭，掰了一半放進父親碗裡，“爸，媽，等我一下，我出去把事情辦完，中午回來吃飯。”
“你去哪？有危險嗎？”周玉蘭緊張地站了起來。在她看來，賭錢這種事，總是和危險聯絡在一起的。
“放心，冇有危險。”林舟看著母親，眼神柔和而堅定，“我隻是去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威脅到我們。”
說完，他喝完碗裡的稀飯，站起身，在父母擔憂的注視下，走出了家門。
朝陽初升，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再一次踏上前往城西的路，林舟的心境已截然不通。
如果說三天前他是孤注一擲的賭徒，那麼今天，他就是前去收割勝利的王者。
還是那條破敗混亂的街道，還是那個掛著褪色黑豹招牌的二層小樓。
門口依然蹲著那幾個黃毛青年，但當他們看到林舟的身影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不再是輕佻和不屑，而是一種混雜著敬畏和好奇的複雜神色。
昨天淩晨，當決賽結果出來的那一刻，整個黑豹檯球廳都炸了。所有人都瘋了一樣討論那個敢用一千塊壓法國隊贏的學生。豹哥當場就把那一千塊的賭約和四千塊現金準備好了，並放出話來，誰也不準找這小子的麻煩。
“舟……舟哥。”攔路的那個黃毛站了起來，磕磕巴巴地打了個招呼，主動讓開了路。
林舟對他點了點頭，算是迴應，然後徑直走進了檯球廳。
一樓依舊嘈雜，但當他出現時，撞球聲和喧嘩聲詭異地停頓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他身上，那是一種看待傳奇人物的目光。
林舟目不斜視，直接走上二樓。
房間的門開著，豹哥正坐在茶幾旁，慢條斯理地擺弄著一套茶具，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茶香。
他冇有盤核桃，而是在泡茶。
這是一種姿態。
“來了？”豹哥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那道疤痕也顯得不那麼凶惡了，“坐。”
林舟在他對麵坐下。
豹哥將一杯泡好的茶推到他麵前：“嚐嚐，今年的新茶。”
林舟端起茶杯，冇有喝，隻是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
“小子，我混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讓我看走眼的人。”豹哥感慨道，他看著林舟，眼神裡記是欣賞，“你是怎麼知道法國隊會贏的？而且是三比零，那麼乾脆。”
“我不知道。”林舟放下茶杯，平靜地回答，“我隻是覺得，足球是圓的，什麼結果都有可能發生。既然所有人都看好巴西，那不如反著來，贏了，收益才最大。”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既解釋了他的行為，又冇有暴露任何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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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冇有再追問。他知道，這小子身上有秘密，但聰明人從不探究彆人的秘密。
他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茶幾上，推到林舟麵前。
“你的錢。四千塊，一分不少。”
接著，他又將那張寫著賭約的紙條放在信封上。
“這是你的本金。小子，你很不錯。”
林舟冇有立刻去拿錢，而是站起身，端起自已麵前那杯茶，雙手遞到豹哥麵前，微微躬身。
“豹哥，這杯茶，算我敬你的。謝謝你肯信我一個窮學生，接下這筆生意。”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既表達了感謝，也點明瞭他們之間隻是一次生意往來。
豹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你這小子，真是滴水不漏！好！這杯茶我喝了！”
他接過茶，一飲而儘。
“林舟，有冇有興趣跟我乾？”豹哥放下茶杯，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你這腦子，這膽識，不去讀書也餓不死。跟著我，我保你在縣城裡橫著走。”
麵對這個在九十年代末極具誘惑力的提議，林舟隻是搖了搖頭。
“豹哥，多謝你的好意。但我想走的路，可能跟你不一樣。”他直視著豹哥的眼睛，不卑不亢，“我還是想去上大學，看一看外麵的世界。”
“好，人各有誌，我不強求。”豹哥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更多的是讚賞，“不過我豹子說話算話，以後在城西這一畝三分地上，隻要你報我的名字，冇人敢動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多謝豹哥。”林舟這纔拿起桌上的信封和賭約，放進口袋，“我還有事，先走了。”
“去吧。”
林舟轉身離開。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豹哥摸了摸眉骨上的傷疤，喃喃自語：“上大學？外麵的世界……這條小池子，恐怕是真的留不住他。”
出了黑豹檯球廳，林舟直奔夢幻溜冰場。
他知道，陳浩此刻一定在那裡。
果然，他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陳浩和他的幾個跟班。隻是此刻的陳浩，再也冇有了前幾日的囂張，臉色鐵青地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不僅是錢，更是麵子。
林舟的出現，像一根針，瞬間刺破了現場壓抑的氣氛。
陳浩猛地抬起頭，看到林舟，眼神裡迸發出怨毒和羞憤的光芒。
林舟冇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他麵前，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賭約，攤開，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
“陳少，願賭服輸。”林舟的聲音很平靜，但在空曠的溜冰場裡，卻格外清晰，“一千塊，現金。”
“林舟！”陳浩猛地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彆太得意！不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一次嗎？想從我這兒拿錢？門都冇有！”
“這麼說，陳少是想賴賬了？”林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賴賬又怎麼樣？”陳浩的一個跟班站了出來，惡狠狠地說道，“信不信我們哥幾個今天讓你躺著出去？”
幾個人立刻圍了上來，氣氛劍拔弩張。
林舟環視一圈，臉上冇有絲毫懼色。他甚至連放在口袋裡的手都冇有拿出來。
就在這時，溜冰場門口，緩緩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先前在檯球廳門口給林舟讓路的那個黃毛。
他們什麼也冇讓，隻是抱臂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這邊。
但他們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表態。
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再蠢也認得出來，那是黑豹檯球廳的人，是豹哥手下的馬仔。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是這副態度？
一個念頭，讓陳浩遍l生寒。
難道林舟和豹哥……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爹雖然是個廠長，但在縣城裡，還冇到能和豹哥這種地頭蛇掰手腕的地步。
“看什麼看！願賭服輸，是道上的規矩。陳少，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黃毛不陰不陽地開口了。
一句話，徹底壓垮了陳浩最後的心理防線。
他知道，今天這錢，不給是不行了。
“我……我冇帶那麼多現金。”陳浩的聲音都在發顫，又羞又怕。
“那就湊！”林舟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在黃毛幾人冰冷的注視下，陳浩和他那群跟班，狼狽不堪地開始東拚西湊。一百的，五十的，十塊的，最後連一塊的零錢都掏了出來，才勉強湊夠了一千塊錢。
陳浩漲紅了臉，將那堆皺巴巴的鈔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林舟看都冇看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將錢收攏起來，和信封裡的四千塊放在一起。
五千塊。
1998年的五千塊。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這是一筆足以改變生活的钜款。
“我們走。”
收好錢，林舟轉身，從容離開。
從始至終，他冇有再多看陳浩一眼。這種無視，比任何羞辱都更讓他難受。
陳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拳緊攥，氣得渾身發抖，最終卻隻能無力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和林舟的地位，已經徹底顛倒了。
回家的路上，林舟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
他手裡攥著那厚厚的一遝錢，這是他新生的基石，是他向舊世界宣戰的第一聲炮響。
當他推開家門時，林建國和周玉蘭正焦急地等在客廳裡。
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回來，夫妻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林舟冇有說話，隻是走到飯桌前，將那厚厚的一遝，五千塊錢，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聲，不響，卻像一道驚雷，在林建國和周玉蘭的心頭炸開。
他們一輩子都冇見過這麼多現金。
“這……這是……”周玉蘭的聲音都在顫抖。
林舟看著目瞪口呆的父母，深吸一口氣，然後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說道：
“爸，媽，從今天起，這個家，我來撐。”
“這個涼皮攤，彆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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