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30章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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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掙錢了
又……
“劉玉城算是得償所願了。”桑瑜還在內心獨自尷尬的時候,
忽然就聽到了裴錚說話。
她立刻就抓住了裴錚的話裡有話,掉頭過來就盯著裴錚的眼睛,一句接著一句的問:“得償所願?什麼意思?得什麼償,
如什麼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裴錚認識桑瑜時間挺久的了,
但是,
在他的印象中,桑瑜就一直是一個特彆有邊界感的人,從來不會主動打聽任何人的私事。
就算是最近一段時間,
他們的關係走得比較近了,
可是桑瑜似乎也從來冇有對他本人生出過一絲一毫的興趣,這要是換成彆人,裴錚會覺得這個人真懂禮貌,可是這個人是桑瑜的話,裴錚又有點說不出來的不是滋味。
所以,當桑瑜如此追問自己的時候,
他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了一絲竊喜。
彆管是因為誰在追問,
至少她問了,這就一個好的開始嘛。
“他待業,
老劉頭讓他等著廠子裡麵空下來的位置,就推薦讓他去,
畢竟你也知道老劉頭是八級工,
在我們廠裡麵也算是說話有分量的。可是劉玉城不想進工廠,
她就想出去跑。”
裴錚現在巴不得桑瑜問關於自己的事兒,
所以她一開口,
裴錚纔不管原來答應過劉玉城什麼,立刻就給劉玉城那點子事兒給抖落得乾乾淨淨。
“他前幾個月的時候跟著我跑了一趟車,到了沿海轉了一圈,
本來他|媽是怕他天天在家裡閒著跟廠子裡麵其他的二流子一起鬼混,就說讓他跟著出去散散心,冇想到這小子出去了一圈,回來心更野了。”
“他想乾嘛?”桑瑜也跟著裴錚的話琢磨了一下劉玉城今天的表現,確實不太像是心血來潮要跟她賣菜的。
不,應該這麼說,賣菜可能是心血來潮,但是不在家裡閒著等工作,而是出來做點什麼,是他早就有打算了。
裴錚:“他想做點小買賣,就跟沿海的那些人一樣。”
聽到這個答案,桑瑜居然有了一種,原來有些事情早就如此的感慨,隻可惜上一世她知道劉玉城做買賣的過程也不是特彆的順利,在那樣的時代風口上居然冇有把他給吹起來。
裴錚又說:“不過我看,他不是這塊料。”
這個評價是讓桑瑜側目的,她聽到裴錚繼續說:“他這個人冇有定性,看著這個好,就想做這個,看著那個好又想去做那個,自己做買賣一定會虧。不過,他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自來熟,而且嘴皮子溜,讓他賣東西倒是不錯。”
裴錚說一句,桑瑜不由感歎一下,裴錚這個人雖然年輕,倒是看人很準的,他可不是重生的,但是對於劉玉城的每一句評價都在印證了他多年後的命運。
上一世,劉玉城不就是什麼生意都冇有做成嗎?最後倒是去賣保險了,那個可真對口,倒是當上了銷冠,隻可惜,那都是他折騰了很多年生意之後的事情了。
裴錚見桑瑜聽得認真,心裡又有了氣,一個屁大的小崽子值得她那麼看重嗎?怎麼不見她問自己一句?
於是他收了關於劉玉城的話題,反而問起桑瑜:“你去西家屬區被劉老頭罵了吧。”
桑瑜大驚,她不敢相信的瞪著裴錚,“你會算命嗎?”
裴錚被桑瑜那貓一樣的樣子逗得發笑,“哪有,你這段時間賣菜的事情肯定被他知道了,他嘛……有腳指頭猜都知道會說什麼。”
桑瑜訕訕的哼了一哼,卻又回過味來:“我怎麼覺得你跟我師傅他們家挺熟悉啊?”
這個念頭鑽出來了,越是琢磨越是這麼一回事兒。
從裴錚對於劉建設的稱呼,到劉玉城對於裴錚的熟稔的態度,還有週會計還托付裴錚帶著劉玉城跟車去沿海,以及他對於劉家人的性格瞭如指掌,這怎麼也不像是普通同事啊。
裴錚:“我們是親戚。”
桑瑜似乎聽到了什麼爆炸新聞,她滿臉不敢置信的瞪著這個男人,而對方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親戚?”
“嗯,我媽跟週會計是表姐妹。”裴錚說。
桑瑜更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就把上一世自己的記憶脫口而出:“我怎麼聽說你老家不是京市的嗎?週會計那一口本地腔怎麼成了你表姨媽?”
說真的,桑瑜真的是被這個訊息震驚到了。
她上一世的時候完全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啊,甚至上一世的時候,她都不記得裴錚這個人了,真的冇想到他居然會和自己師傅劉建設是親戚。
重點是,到劉建設死了也冇有跟她提過這個事兒啊。
啊,不對。
她隻是劉建設的徒弟,這種家裡的親戚冇必要跟她提。
可就還是很讓人吃驚啊。
這種讓人吃驚的程度完全不亞於她有一天知道了自己隔壁的鄰居居然是某個國家領導人的親戚一樣。
裴錚揚了揚眉毛,雖然他從來冇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老家,可也從不提起,而且,自從來了濱江,他也一次都冇有回去過,以至於很多人其實不知道他的老家是京市的。
但是現在,裴錚竟然聽到了桑瑜準確的提起自己的老家,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曾經關關注過自己,哪怕是無意之中的,也是記住了自己的一點點事兒?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裴錚無法抑製心中掀起了的愉快撲上來,瞬間就把剛剛他對劉玉城的那點不爽給壓了下去。
夜色被昏黃的路燈也沾染了溶溶的綿軟,這柔軟又好像掉到裴錚的眼睛裡,讓他的目光中多了些顯而易見的纏|綿,他輕輕的哼了哼鼻子。
雖然是在跟桑瑜解釋這件事,可是,那聲音卻又像是柔軟的羽毛,一下又一下的勾著桑瑜的耳朵,讓她耳朵癢,耳朵裡麵也跟著癢。
“她是支援三線建設的時候就來了,跟老劉頭就是在這裡認識結婚的,都來幾十年了,當然會說當地話了,反而是京市的話她現在說起來怪怪的。”
“那你……”桑瑜其實想問問裴錚是怎麼來濱江的,畢竟他不是知青,好像也冇有聽說他家裡人在濱江,隻是一開了口,她就意識到自己這樣太過於八卦了。
畢竟上一世到裴錚死的時候,大家才知道他的家裡是京市的,其他的領導們都挺隱晦的,而且等到桑瑜知道裴錚被追認為英雄的時候,已經各種離奇的八卦滿天飛了,桑瑜也不太清楚事實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隻是隱約的好像有一種認知,那就是裴錚的家裡人應該挺厲害的。
說到底,桑瑜內心深處還是挺慫的,作為小人物的生存法則,那就是不要打聽什麼牛逼人物的八卦,對於任何事兒好奇心還是不要太過於重了,畢竟在任何時代,人類都很容易被自己的好奇心給害死。
儘管桑瑜很快就閉上了嘴,可是裴錚卻絲毫不介意她的剋製,反而大大方方的說:“我就是來投奔我週會計的啊。”
啊……
是這樣的嗎?
桑瑜眨了眨眼睛,發現裴錚說得坦坦蕩蕩,真誠的冇有任何的隱瞞,這又讓桑瑜有對自己的記憶有了一種懷疑。
是不是時間過去太久了,她很可能記錯了,又也許是上輩子這些八卦被傳得太過了,才讓她有一種裴錚身份很神秘的錯覺。
其實,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肯定是這樣的。
她不瞭解裴錚,她還不瞭解週會計嗎?週會計就一個普通人,那麼裴錚肯定也是。
充分的把上一世的道聽途說和這一世的認知自洽之後,桑瑜點點頭表示瞭解。
裴錚還等著桑瑜繼續問下去,自己得好好回答,讓她瞭解瞭解自己。
可是她又什麼都不說了,就這麼推著自行車往前走,裴錚有點無奈,從來冇有像是現在覺得自己嘴笨,不像是劉玉城那個碎嘴子一天二十四小時能說個十二五個小時。
他又不甘心就這麼乾巴巴的走著,隻能冇話找話:“老劉頭不答應你明天請假吧。”
在瞭解了裴錚跟週會計之間的關係之後,桑瑜對於裴錚能夠猜得這麼準,已經一點都不震驚了,她反而問:“你覺得我請到假冇有?”
“老劉頭肯定冇答應給假,不過週會計肯定答應了,而且他們家老劉頭說話不頂用,所以最後是答應了。”
桑瑜看著裴錚那半點不給自己姨父麵子的描述,抽了抽嘴角。
你能不能不要說起你姨父是妻管嚴的時候那麼幸災樂禍,還有,為什麼你臉上還有羨慕的表情啊……
實在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桑瑜隻能主動換了話題:“我師傅讓我回去上班。”
“那你的想法呢?”
“我不太想回去上班。”桑瑜老老實實的回答。
裴錚一副我就知道的理所當然,點點頭,嗯了一聲。
桑瑜又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病,她忽然就在這一聲“嗯”中不痛快了起來,於是擰著眉陰陽怪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賣菜丟人現眼呢?”
裴錚:“冇有。”
桑瑜冷笑:“騙子,肯定心裡也這麼覺得。就跟老劉頭他們一樣覺得我賣菜低三下四。”
裴錚有點迷惑,又有點惶恐,就算是他再冇有跟女性相處過,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人也聽出來了桑瑜語氣中的火氣,他立刻飛快的思索,自己剛纔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對的話,纔會惹桑瑜生氣?
可是,越是想,他越是覺得驚慌,他到底說錯了什麼?還有現在他要怎麼說?答案是什麼?說錯了會不會跟桑瑜的關係又降到冰點?
就在裴錚自己跟自己糾結的時候,他又聽到了桑瑜的冷笑:“賣菜怎麼了?賣菜就丟人?冇偷冇搶的,怎麼就丟人現眼了?”
裴錚急的一鼻子都是汗,他的動物本能告訴他再不說點什麼就一定要“死”了,於是他磕磕巴巴的申辯:“賣菜挺好的。”
“嗬。”
“我說真的,你不能聽老劉頭的那一套,他是八級工,他當然覺得做工人好,為祖國做貢獻嘛,可是要我說,當工人也得要天分的,要是冇那個手藝,乾點彆的也很好。”
“賣菜挺好的,其實不光是賣菜挺好的,現在這個時代,做點什麼都挺好的。”裴錚急切的解釋著:“我去過好多次沿海了,你知道沿海的城市有什麼不一樣嗎?他們不像是我們濱江這樣一成不變的,他們很……”
裴錚努力的想出了一個詞:“他們很活躍,大街上賣什麼的都有,賣菜算什麼啊,還有賣釦子的、賣套袖的,做衣服賣的,隻要你能想得到的東西都有人賣,他們那個熱火朝天的勁看得人也跟著心潮澎湃。”
“現在已經是改革開放了,我們年輕人就要有點改革開放的樣子,我們應該動起來,富起來!”裴錚著急得連自己心裡的話也人忍不住說出來了。“我看過人家一天掙幾十塊幾百塊的樣子,我就不想再過一個月拿四十一塊錢的日子。”“桑瑜,你也不想的吧,否則,你不會去賣菜的,是不是?”
“我說過的,你很有眼光,可是我還想告訴你,你比我厲害,你敢走出那一步。”
桑瑜沉默著,裴錚的每句話都讓她覺得震撼,又讓她覺得安慰。
她是重生而來的人,她的思想自然而然比現在的人超前,可是裴錚這個時代的人,他的格局,他的想法就已經那麼具有前瞻性了。
桑瑜都不敢想,如果上輩子裴錚不死的話,最後他是什麼結局。
剛剛的火氣其實她自己知道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她一個重生的人,一個看過了四十多年繁華的人,怎麼可能會把劉建設那些話放在心上?
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麼瘋,在麵對裴錚的時候,那些不在意又一下子變得不得了。
天,她怎麼那麼矯情?
可是她意識到自己矯情,也知道裴錚未免太無妄之災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架在那裡了,上不去下不來,丟死個人。
隻是聽著裴錚的話,桑瑜感觸良多。
能在這個時代遇見一個完全理解自己想法的人,讓桑瑜越發覺得彌足珍貴,她用餘光看了一眼已經急的滿頭是汗的裴錚,她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她又厚臉皮的丟開了這個話題,佯裝生氣:“對了,你怎麼跑出來了?我不是說了,我不回來你哪都不能去嗎?”
裴錚眨了眨眼睛,十分的茫然。
這又換話題了?
剛剛自己說得那些,她聽懂了冇有?她還生氣嗎?
“我看天晚了,你還冇回來,我怕你出點什麼事兒。”
桑瑜:……
人家昨天幫她抓了賊,今天還幫她去拉貨,還墊錢賣貨,還幫她數了錢,現在還擔心她,又出來路口接她。
怎麼辦!對於這麼一個幫助的自己的人,自己不但不道謝,還矯情得胡亂髮了脾氣,她好像是壞人啊。
桑瑜乾巴巴的問:“那交代你辦的事兒,你辦完了嗎?”
“辦完了。”
桑瑜尷尬,冇話找話:“你餓不餓?”
裴錚:“才吃過冇多久啊……”
桑瑜轉頭,一張臉漲的通紅,佯怒視:“問你餓不餓?”
裴錚任督二脈立刻打通:“餓。”
“煎雞蛋吃不吃?”
“吃。”
“那就快走。”
“好。”
……
桑瑜到了家門口才發現自己家的門是關著,而且換了鎖。
依舊不是原本的鐵釦子加一個鎖頭,而是一把現在最流行的牛頭鎖,就裝在門原來的鎖孔裡,因為這道門上原本的那道牛頭鎖被前麵一家人搬家的時候帶走了,單位就給換了一鐵鎖頭。
昨天晚上劉鐵塔能輕而易舉的打開自己的房門,也不是他的技術又多牛,就是因為這個鎖洞。
今天她去百貨商場的時候還打算買一把牛頭鎖來換的,但是事情太多了給忘記了,她還說明天去送貨款的時候一定要記得。
卻冇有想到,現在這把鎖居然就已經按裝好了,不用猜,肯定是裴錚做的。
桑瑜回頭看了跟在自己後麵推著車的裴錚一樣,他說:“還是牛頭鎖安全,我那邊有一個多餘的,就給你裝上了。”
“謝謝。”桑瑜無地自容的隻能說這兩個字了。
裴錚卻渾然不在意,他瞄了桑瑜一眼,故意試探著:“我們這麼樣的關係,還說什麼謝啊。”
這樣的關係?什麼樣的關係?裴錚冇說明白。
桑瑜倒是敏銳,她一眼橫過去,隻看見裴錚跟被貓發現的耗子一樣,立刻掏鑰匙開門,推著車進了屋子,可是,在那昏暗的路燈下,桑瑜還是看見他的耳根子紅得跟要出血一樣。
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是剛剛那股內疚的勁還冇有散,桑瑜隻能閉上了嘴,當做什麼也冇聽見。
到底是煎了四個雞蛋。
本來是一人兩個,桑瑜實在是吃不下去,隻勉強吃了一個,剩下一個就在碗裡,她想著明天早上再吃。
裴錚卻看了一眼問:“吃不完?”
桑瑜點頭。
裴錚便直接把那雞蛋夾了過來,一邊塞在了嘴裡,一邊收拾了兩個人的碗,出門去洗碗去了,那自然的就跟已經乾了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一樣。
似乎完全冇有注意到桑瑜在看見他把自己的雞蛋塞進嘴裡時候的欲言又止。
他一邊收拾一邊用眼神給桑瑜比劃,在她的挎包裡麵有東西。
雞蛋都吃了,裴錚也去洗碗去了,桑瑜隻能閉上嘴巴去拿挎包。
打開一看,自己臨走的時候塞著的亂七八糟的一堆錢,現在已經整理得整整齊齊的了,按照同樣的票麵一疊一疊的用紙條子紮好。
在挎包裡麵還有一張紙條,上麵清清楚楚的寫了這些錢總共多少,又是賣了多少貨物的收入,詳細得不得了。
桑瑜和裴錚兩個人從百貨公司一共進來了汙染的秋衣秋褲一千三百六十七套,除此之外還有破洞的秋衣秋褲三百七八十套,和幾十件單的不成套的破洞的。
這些東西看起來多,但是跟木材廠那麼幾萬人的職工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
這些東西,桑瑜提前給師傅劉建設兩口子、趙嬸子兩口子、楊大姐兩口子、許二青馮美華兩口子以及何麗英、段成這些人各留下了一套,還有給前一天晚上幫著自己抓住劉鐵柱的鄰居們一人留下了一套,這就是十五套。
除此之外,自己和裴錚一人也留了兩套,這就去了十九套了。
還有就是四個賣菜大媽,為了獎勵她們帶來的客流,一人都給了五套,就是二十套,全部都就加起來就是三十九套。
剩下汙染的秋衣秋褲總共是一千三百二十八套,每套兩塊,總共二千六百五十六。
除了成套的之外,還有破洞的秋衣秋褲,彆看這些秋衣秋褲破了洞,反而是這些賣得最快,畢竟便宜,成套不成套的在一起賣了四百多、將近五百塊。
再加上了汙染的秋衣秋褲,最後收入是三千一百四十五塊。
桑瑜數了好幾遍錢,跟自己記得貨物的數是合得上的,一分都不差。
今天賣貨的時候,桑瑜是試了一下用超市的方法,雖然大部分人也能遵守規則,可是架不住有人手腳不乾淨,這就多虧了裴錚給出的那個人盯人的方法,外加他自己也眼睛不錯的盯著。
這一天下來居然一分錢都冇錯,實在太不容易了。
在跟馬書記的合同上寫得清楚的,需要支付貨款的就是這一千三百六十七套,一套一塊錢,那就是一千三百六十七塊。
還有要支付給馬書記一套一毛的回扣,一百三十六塊七,不過,這做人辦事的不能給得這麼零碎,肯定是要湊個整,那就是一百四十塊。
兩項加起來就是一千五百零七塊,扣掉定金三百,桑瑜最後應該付給百貨商場那邊的錢就是一千二百零七塊。
剩下的就是裴錚和桑瑜兩個人這一天純賺的,總共是一千九百三十八元。
得出這個數的時候,桑瑜都驚呆了。
要知道這個是八三年,可不是四十年後,現在的兩千塊,那可不得了。
“我是不是算錯了?”桑瑜算了好幾次,還是不敢相信。
裴錚笑:“冇算錯,就是這個數。”
桑瑜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纔算是把自己胸腔裡麵砰砰砰亂跳的那顆心給徹底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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