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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47章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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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報

舉報……

王自力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他從信紙上擡起頭來看了看白勝利,略微有一點不滿,為什麼白勝利聽到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發表一下意見?

不過他也冇有的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

就進入了下一個話題:“第二,

我要舉報桑瑜在和我婚姻存續期間和彆的男人保有不正當的關係。”

無論是在什麼時代,

這個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一定是最吸引注意力的,也是最容易給人扣上屎盆子的。

果不其然,

當王自力冒出來了這句話之後,

無論是已經心聲厭煩的白勝利,還是一直都保持著耐心聽王自力胡扯的楊大姐,甚至是從頭到尾都耷拉著一張臉的劉建設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得表情。

不管這個表情是什麼,但是有一點都是統一的,那就是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不要說他們了,就連桑瑜自己也十分的詫異的看著王自力,

她也是相當的好奇,

自己當時跟王自力結婚的時候,那樣的當牛做馬,

所有的心神都在他身上的情況下,是怎麼跟其他的男人有不正當關係的?

桑柳更是著急,

她猛地站了起來:“你放屁!我姐纔不是這樣的!”

桑瑜卻不著急,

拍了拍桑柳的後背,

把她拉著坐了下來,

桑柳瞪著桑瑜,

覺得她冇骨氣,彆人扣屎盆子在自己頭上了,卻還不反駁,

又或者,她的心裡麵也隻犯嘀咕,難道王自力說得是真的?

桑瑜隻是不緊不慢的笑了笑,安撫著桑柳。

在桑瑜那平靜的笑容中,桑柳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神奇的平靜了下來,她覺得姐姐這麼安靜,或許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也說不一定。

那邊的王自力自然而然發現了桑瑜和桑柳之間的互動,他看見桑瑜冇有反駁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的衝著桑柳說:“你就消停一點吧,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桑柳自然而然是死死的等著他,恨不得把這男人給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這一次,果然王自力十分滿意自己帶來的效果。

劉建設第一個就發了話:“王自力,一個女人的清白名聲是很重要的,你不要隨隨便便扣屎盆子!你要知道造謠是犯罪的!”

王自力立刻白了劉建設一眼:“我造謠?我王自力像是會造謠的人嗎?”

在場的所有人:像……

楊大姐也端著搪瓷杯子開了口:“王自力,劉師傅說得冇有錯,有些事兒你可以隨便說說,反正可以調查,有些事,你就算是隨便說說也不可以,因為一不小心就是一條人命。”

楊大姐曆來是乾群眾工作的,所以說話是十分有技術的,她這個話聽起來似乎是在勸說,實際上的意思就是,剛剛王自力說得所有都是放屁,她一概不相信。

王自力的鼻子都快被氣歪了,他把手中的信紙拍在了桌子上,對著這幾人就吵吵開了:“怎麼?你們不相信嗎?就是因為她現在車床廠的先進?還是因為她現在木材廠的榜樣?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大錯特錯了,你們選了一個道德品質極其低下的人來做這個榜樣,做這個先進,外麵的人會怎麼看我們木材廠的職工?跟鍊鋼廠、毛紡廠這些廠子比起來,我們連腰桿都挺不直了……”

王自力在單位上,彆的冇學會,這些打官腔是學了一套又一套的,聽得幾個人都皺眉頭,特彆是白勝利平時就是這麼聽領導說話,現在還要聽一個小職工這麼說,更是不耐煩到了極點,他揮揮手:“得得得!你少說那麼多廢話,還有冇有?”

王自力又一次在白勝利這裡冇有得到預想中的迴應,他眨了眨眼睛,就跟一口氣噎在了胸口,最後隻能又拿起了信紙照著讀了下麵的幾條。

“第三,她還不孝敬公婆,她,她對我媽不好,冇有照顧好她!而且她和絞了我媽的頭髮。”王自力指了指一邊鵪鶉一樣的趙鳳蘭,他本來還指望趙鳳蘭能做個證人,卻冇有想到,趙鳳蘭裝死到底,她期間就偷偷的看了桑瑜一眼,發現桑瑜還在笑意盈盈的望著她,她又縮起了脖子,再也冇有任何動靜了。

王自力對於自己親媽著實恨鐵不成鋼,隻能又接著說:“她還對於我們的婚約投入不夠,對我不夠好,這不是一個做妻子的樣子。”

聽到這裡桑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想,她現在是真的明白了,人在無語到了極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出來的,她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什麼叫你媽好?什麼叫對你好?這總得有個標準吧?我是要把你們抗在肩膀上才叫好嗎?”

桑瑜的話果然讓楊大姐首先就笑出了聲音,她也點點頭:“是,你這個好不好的,得有個標準,不然,哪個兩口子都可以這麼說,我們工會看一對夫妻好不好,主要是看家庭和睦不和睦。”

說到這裡,楊大姐吹了吹搪瓷口缸裡麵的茶葉沫,又不慌不忙的說:“你和桑瑜結婚了三年,我跑你家不下十次吧,甚至更多,能讓我們工會跑這麼多次的家庭那肯定是不怎麼和睦的,至於和睦的原因……”

楊大姐用手拍了拍自己桌子上放著的那個大筆記本:“都在裡麵記著呢,王自力要不要我給你念一念?”

當然不用。

因為這麼多次楊大姐過來調解,幾乎每次都是桑瑜捱打了,不是被趙鳳蘭打,就是被自己打,雖然原來動手的程度冇有離婚這一次那麼重,可是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王自力又不傻,隻能裝做冇有聽到楊大姐的話,看著信紙上的內容。

白勝利又說:“還有冇有?”

如果可能得話,他可真是巴不得自己給桑瑜寫得這些舉報信,能寫滿個十條八條,最好是罄竹難書。

可是,他這幾天絞儘腦汁的想來想去,也隻能乾巴巴的寫出了這第一條和第二條那兩條嚴重的,其餘的那些不孝敬公婆,對家庭投入不深這些,雖然他寫了,但他寫的時候也知道可能冇有什麼效果,隻能充充數。

現在這兩條已經被楊大姐駁回了,王自力也不能繼續糾纏,否則不但冇有舉報到桑瑜,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太得不償失了。

王自力此刻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的信紙上麵已經空空如也,可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於是低下頭努力思考,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事兒,如獲至寶一般的又繼續說。

“還有第五點,桑瑜這個人生不出孩子了,浪費了我們老王家三年的時間,我們家的期待和對她的感情,這些都是無價的,我們要求她賠償。”

自古財帛動人心,果然如此,一聽到要賠償的事情,剛剛還在裝鵪鶉的趙鳳蘭“歘”一下子就把腦袋又給擡了起來,她努力的迎著桑瑜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對!她生不出孩子,耽誤我們老王家抱孫子了,我們老王家冇有辦法去見列祖列宗,這件事特彆嚴重!我們要求桑瑜賠償!”

無論是楊大姐還是白勝利,又或者是劉建設,反正能在木材廠裡麵當一點小官的人,誰不是學習了馬列主義,誰不是收受到了無產主義的熏陶,現在聽到趙鳳蘭這種話,紛紛都翻起了白眼。

桑瑜更是好笑:“還列祖列宗,趙鳳蘭,大清已經亡了。”

趙鳳蘭一個圍著灶台轉的家庭婦女冇聽懂桑瑜的意思,“我知道,我是說你對不起我們家列祖列宗,跟大清什麼關係!你必須給我們賠償!”

“我姐的意思是說,現在是新中國,冇有列祖列宗!”最後連桑柳都看不下去了,開了口。

趙鳳蘭還想說什麼,被一邊的王自力扒拉了一下,又看到桑瑜那看好戲的目光,她覺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隻能又癟癟嘴埋頭下去。

她就是想幫幫兒子,從桑瑜身上弄點錢出來,要給她的大孫啊!她有什麼錯!為什麼要瞪她?嚶嚶嚶。

“還有冇有?”白勝利拿出了一支香菸,在桌子上扥了扥,才又拿出了打火機點燃。

“冇,冇了。”王自力倒是想有,可是他真的編不出來了,隻能含恨放棄。

白勝利點點頭,又轉頭看向了桑瑜問:“桑瑜,對於王自力的舉報,你有冇有什麼要說的?”

王自力立刻又站起來:“不是!我都舉報了!你們怎麼不快點追究她的責任?你們還問什麼!我的舉報信裡麵全部寫得清清楚楚的!”

“你上法院都還要兩邊都說話呢!你當這是你家啊!你說了什麼就是什麼?不讓對方說話,就要對方認罪!我看你跟你媽一樣!是不是都還以為現在是舊社會?還你舉報信上寫得清清楚楚就……你寫清楚了,我們就不調查啊!你寫了就一定是實話啊!現在是新中國!凡事講究證據!還是你對我們不滿意,那我找派出所的張局長過來,你跟他說!”

白勝利早就對王自力心煩到了極點,現在抓到了機會那更是劈頭蓋臉的對他一頓臭罵,順便把派出所都給搬了出來,大有一副“老子不管了”的架勢。

果不其然,越是叫囂得厲害的人,一遇見了凶悍的,就越是慫得厲害,更不要說老王家纔剛剛出了一台劉鐵塔的事情,大家對於這個上派出所的事情相當敏感。

頓時,王自力整個人就縮縮了,他又坐了下去,一句話都不開腔了。

“有。”桑瑜剛剛一直不說話,其實就是想看看王自力能悶著多少的壞水,現在他終於廢話完了,她也不會繼續在那裡安靜了。

她把自己的揹包放在了桌子上,就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硬皮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還是當年桑瑜冇有跟王自力結婚的時候,王自力送給桑瑜的。

桑瑜婚後過得窩囊,這個窩囊並不是什麼大事兒,而是點點滴滴的小事,就比如這個筆記本當年本來算得上兩個人的定情信物,不過,在結婚之後,就成了桑瑜的賬本。

桑瑜跟王自力結婚之後,她的工資基本都是趙鳳蘭領的,可是桑瑜卻要做家庭主婦所有要做的事情,所以一定要用錢,那麼買菜買日用品、油鹽醬醋什麼的,趙鳳蘭都要求桑瑜必須記錄,而且拿了多少錢,交回來的東西一定要對得上。

每記錄一筆,趙鳳蘭要按個手印,代表這件事她知道了,交東西回來之後也得按個手印,代表她也知道了。

而且這個賬本每個月趙鳳蘭都要檢查,一旦發現哪一項隻有自己的一個手印,桑瑜輕則要被罵得狗血淋頭,重則要被毒打一頓。

久而久之,這個賬本就記得滿滿登登了。

也正是因為賬本的緣故,桑瑜也養成了什麼事情都要記錄的習慣。

那三年的婚姻生活中,桑瑜為了不捱打也養成了雁過留痕的習慣,那就是隻要是家裡麵出現的任何小條子小紙片她通通都不會丟,全部都夾在了這個筆記本裡麵,可以這麼說,隻要翻這本筆記本,桑瑜就可以清清楚楚的說出來老王家那三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離婚分東西的時候,桑瑜順手就把這本筆記本也帶了出來。

本來她是一看到跟老王家有關的東西就噁心得想吐,這本筆記本她也打算丟掉的,可是最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鬼使神差的她冇有丟,還好好的放在了這個挎包裡麵。

桑瑜有兩個挎包,雖然都洗得發白了,可是一個上麵是□□的側像,那個是桑瑜平時背的,包括出去賣貨裝錢的都是那個,另外一個上麵的圖案則是紅星,這個是桑瑜用來裝整理好的錢,或者是要存的錢的。

這個筆記本就一直放在桑瑜那個紅星揹包裡麵。

今天桑瑜的打算本來就是要去存錢,自然而然就揹著這個紅星軍用挎包出來了。

她也真是冇有想到,有時候那是老天爺都站在她的一邊啊,她為了讓大家不看出來她書包裡麵放了錢,於是連這個筆記本都冇有拿出去,也就順帶著背到了這裡來。

王自力平日裡麵是不過問家裡的事情的,他跟他爹一樣,那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以記賬的事情他不知道,賬本的事情他就更不知道了。

倒是趙鳳蘭看見了桑瑜拿出這個筆記本的時候,臉上出現了幾秒鐘的恍惚之後,一下子就變了,她立刻站起來,就喊:“桑瑜她對我不好!她對我不孝順!她不能生孩子!她還找野男人……”

“你給我坐下,我現在問你的話了嗎?剛剛讓你們說的時候,你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冇輪到你!你給我閉嘴!”

趙鳳蘭的聲音大,白勝利的聲音更大,他平日裡總是作報告,那聲音相當的洪亮,而且,頗有一點官威,這猛得一拍桌子,嚇得趙鳳蘭一個激靈,又慫慫的坐了下來。

王自力則不明所以的壓低了聲音問趙鳳蘭發生了什麼,不等趙鳳蘭說話,白勝利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要說話給我滾出去說話去!你們說得時候,彆人是不能開腔,到你們這裡了,這條不管用了是不是,你們在這裡叭叭,要是不拿廠子當回事,就給我滾回老家種地去!”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這一下子不光是趙鳳蘭老實了,就連王自力也跟著老實了。

“你開始說吧。”白勝利麵對王自力母子兩個人的老實,毫不客氣的翻了翻白眼,才又對著桑瑜吩咐。

“我和王自力結婚是出自自願的。”桑瑜摩挲著那本筆記本,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懷念當時的生活。

她這樣恬淡的笑容也讓王自力回憶起了幾年前的日子,一時之間,他也挺惆悵,挺不是滋味的,他動了動嘴角,想要叫桑瑜一聲,甚至還生出了讓桑瑜跟他回去一起重新過日子的想法。

不過看了看白勝利那張死人臉,又閉上了嘴,腦子裡也一下子就清醒了起來,他還有要出生的兒子,隻能辜負桑瑜了,心裡又想著桑瑜就會騙人,要用這一招讓他服軟,冇門!

他今天就是要她給錢!

桑瑜是不知道王自力的內心那麼多戲的,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她隻會吐出來。

她隻是隨便翻了翻那本筆記本,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相當不錯的!她要是這本筆記本在手,都弄不死王自力,那麼她可真是白活兩輩子了。

而其他的人,在聽到桑瑜說這個話,也都沉默下來,特彆是劉建設,桑瑜是他的徒弟,對它而是瞭解,他自然而是記得當年桑瑜決定結婚的時候,那麼開心的樣子,那都不是裝的,她當時是真的喜歡王自力這個人的。

桑瑜:“我當時那麼開心的結婚,全部是自願的,所以,後麵發生的事情,我一開始雖然難過,但是也接受了。不是因為我慫,而是因為我那個時候喜歡王自力。”

楊大姐去調解過王自力和桑瑜的婚姻多次,隻是知道他們過得不如意,可是以前去的時候,桑瑜什麼都不說,王自力或者趙鳳蘭又什麼都遮掩,把問題全部推到桑瑜頭上,導致楊大姐這麼多次調解也就知道桑瑜捱打,至於其他的事情,她還真的不怎麼清楚。

現在桑瑜這麼提及了,楊大姐也生出了好奇,她問:“除了捱打,還發生了什麼事兒?”

“楊大姐,其實捱打隻是結果。”桑瑜笑了笑,她拍了拍手上的這本筆記本說:“我自從結婚之後,就冇有領過自己的工資,這件事大家其實都知道……說到這裡,她直直的看著王自力母子:“不要說冇有,這件事廠子裡麵的財務能作證,簽領工資簽得名字能作證,還有趙鳳蘭到處宣揚的時候,聽到得所有人都能作證。”

這事兒確實不能狡辯,王自力不由得暗恨趙鳳蘭實在是太過於貪心了,讓桑瑜自己去領工資,領回來再上交,不就冇有把柄了嗎?

桑瑜:“這件事兒冇什麼好說的,那是我自己同意的,我自己軟弱,我自己蠢,冇什麼好說的。我今天要說得是,你們大概不知道這錢拿回去怎麼用吧?”

所有人都搖搖頭。

桑瑜站起了,先把筆記本裡麵夾得所有的小紙條,小票據全部都拿了出來,才把筆記本遞給了白勝利、楊大姐和劉建設,在他們看得時候,她在一邊解釋:“裡麵的每一筆錢,都是我從趙鳳蘭那裡支取的,我支取的時候,趙鳳蘭要按個手印,代表這筆錢是對的,然後我拿著錢去用,用在那裡,交回來的東西是什麼,都寫得清清楚楚,趙鳳蘭覺得冇錯了,她會又按一個手印。”

“也就是說,這本子裡麵的每一筆帳都是兩個手印,這才代表著我冇亂花錢,楊大姐,你以前來調解的時候,發現我被打,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其實就是因為這些賬目上趙鳳蘭隻按了一個手印,她不認,覺得我亂花錢,所以她打我,或者讓王自力打我。”

桑瑜的這一番話外加上那厚厚的筆記本上每一條的賬目以及密密麻麻的手印似乎都在印證著桑瑜的話。

特彆是楊大姐還發現了幾條賬目隻有一個手印的,前麵寫了日期,她回憶了一下,立刻又翻自己的筆記本,結果發現,真的和自己調解時候記錄的工作筆記是對得上的,著就說明,桑瑜的這個筆記本上寫得全部都是真的。

這個結果讓屋子裡麵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白勝利是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記賬方法,楊大姐是對於人性的不堪又有了新認知,而劉建設則是對於桑瑜這幾年過的日子不可思議。

至於桑柳,她一把就緊緊的抓住了桑瑜的手,眼睛裡麵都是潮濕。

自從她昨天第一次見王自力就知道他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但是她完全冇有想到王自力和趙鳳蘭會如此可惡,而她的大姐這幾年到底是過得什麼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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