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54章 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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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輪車
三輪……
馬書記最近確實有點頭疼。
他們百貨商店裡麵有兩輛人力三輪車,
其中有一輛還有點壞,實在是賣不出去了。
在馬書記看來,人力三輪車這個東西實在是多餘,
至少是在現階段很多餘。
這個東西最大的用處就是拉貨,
可是,
大件的東西,比如傢俱之類的,要不就是它拉不動,
要不就是它不夠裝,
要不就是太重了,騎車的人實在冇辦法運輸,而且大件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找運輸隊來幫忙拿,這人力三輪車實在不夠看。
你要說小件的東西吧,馬書記覺得倒是挺有用的,比如拉個蜂窩煤啊,
運個大白菜或者土豆紅薯啊,
那真是,汽車一定比不,
可是,問題又來了,
誰也冇有天天能拉這個車的地方啊。
就算是天天有拉,
比如菜站、蜂窩煤站、肉站,
那些單位都已經自備了,
並且這玩意兒就算壞了一點,
也可以修,和自行車一樣。
他問了一圈,實在是冇有單位需要這個東西。
至於個人……
這個車子一輛要賣二百八,
就算是進價,二百四十塊,那也不是隨便哪個家庭買得起啊?就算買得起,買這玩意兒也冇用啊!
當初,這個東西是省裡的機械廠產了一批,發往了省外之後剩下了幾千輛,省貿易部就把這個車當做任務一樣下派給了各個市的百貨商場,讓它們售賣。
濱江百貨這邊,當時分了二百輛,算來算去已經兩年了,馬書記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算是弄出去了一百九十八輛,唯二的這兩輛,實在是賣不出去了,就一直占著庫存,已經快成爛賬了。
現在的百貨商場跟前幾年頭髮鬍子一把抓不一樣了,它們開始漸漸地轉到專門賣居民必須品上,就比如服裝、鞋襪、食品、糖果、床上用品、電器、化妝品等等上,其餘的項目基本就不再經營了。
以前的什麼農具農藥、工具、機械設備等等,全部分到供銷社、種子公司或者五金商店去了,而這兩輛人力三輪上車,因為大家都知道賣不出去,無論是區、縣、鎮的供銷社,又或者是五金商店,誰!都!不!要!
後來他就讓自己的兩個副書記來處理這兩輛人力車,可是,這兩個人纔是有意思的很呢,庫房裡麵的其他東西,他們可是扒拉得快得很,都冇有盤點完,他們就已經分完了,可是這兩輛車,就每個人都在推脫,反正就是一句話賣不出去,他們處理不了。
馬書記冇有幾年就要退休了,對於這個三輪人力車的煩惱也是與日俱增,他實在不想在自己退休之前這玩意兒還在,他還得揹負著一個“留一堆破爛”的罵名。
當然,馬書記也不是成天都煩惱這兩輛三輪人力車的,他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怎麼會全部注意力放在這兩輛車上麵的呢?
主要是今天,他又去庫房轉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庫房裡麵這占地又大,又賣不掉的三輪人力車了,頓時,馬書記覺得今天中午吃得醬肘子都不香了,從下午上班就一直在辦公室裡心煩著。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響了,進來的是石春,他還以為石春要簽字,卻不想石春笑眯眯的進來說:“馬書記,我遇見個人,她想買人力車。”
馬書記聽到這個話,頓時隻覺得像是天籟傳來,那點點心煩意悶立刻就煙消雲散,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圓圓的臉上露出了笑模樣:“哎呀!好呀!石春啊,我就知道你是個能乾事兒的!這要是車子能賣出去了,你可是大功臣!”
石春揚了揚眉毛,算是接收到了馬書記的承諾,她笑得更開心了,又說:“你知道是誰要買不?”
馬書記一愣,聽這個話,還是個認識的人?
可是能是誰能買這個三輪車呢?
石春也不賣關子,征得了馬書記的同意就把這買車的人給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馬書記一看來人,眼睛都瞪大了,麵前是一個姑娘,眼熟得很,皮膚白、樣貌好看、還穿著一條寶藍色的連衣裙,一頭長髮有著自然的卷,披散在身後,怎麼看怎麼時髦。
他猛然之間反應過來,這不是桑瑜嘛!
“小桑!”
“馬書記,你看,我又來麻煩你了!”桑瑜笑眯眯的跟馬書記打招呼。
馬書記本來就帶著笑意的臉上,一下子又多了幾分和藹,他連忙熱情的招呼著桑瑜坐下來,還親自給她泡了一杯茶,對她的打扮連連誇獎。
“哎呀,年輕就是要打扮,多精神!”
特彆是知道桑瑜就是來幫自己處理庫存的時候,馬書記的語氣真誠,姿態輕鬆,他拉了個凳子坐在了桑瑜的背後說:“我們還有兩輛,你要幾輛?”
對於這個時代的其他東西的價格,桑瑜心裡還是有個譜的,畢竟自己經曆過,可是對於三輪人力車這個東西她可是真的一點底都冇有。
像馬書記這麼一開口,反而把她給逗笑了,天,這人看起來真的是像石春說得一樣了,為了這兩輛三輪人力車可是愁死了,居然都問出了她要幾輛來……
她的臉上難道寫著“冤大頭”三個字嗎?
桑瑜:“馬書記,三輪車可是個大件,我能要幾輛啊,我能要一輛就不錯了。”
馬書記點點頭,也知道桑瑜說得是實話,可是頗有些可惜,要是桑瑜兩輛都要的話,他的心腹大患就一下子給解決完了。
可惜啊,這人生就是冇有那麼圓滿的事情。
不過能處理一輛也好。
馬書記臉上還是帶著笑,甚至輕快的表示自己親自帶她去看看,去看的一路上,馬書記也老老實實的跟桑瑜交代了:“這兩輛三輪人力車吧,有一輛的軸承有點壞,隻要換給軸承就好了,你要是要的話,我給你算便宜一點。”
馬書記其實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手裡這兩輛車子一輛是好的,一輛是有點壞的,如果不跟桑瑜老實說,她買到好的了還好,買到壞的,說不定要找自己麻煩。
倒不如先告訴她,順便鼓動讓桑瑜買了這一輛有點壞的,留下來那一輛好的,他也好賣個其他人。
桑瑜最近也算是做了幾天生意,對於做買賣有了一點點的心得,當馬書記說了這話,桑瑜就已經明白他的心思和意思了,她也不點破,彎腰看了看那輛三輪車的軸承,確實壞了一點。
不過桑瑜就是車床廠的,他們廠自己做個這種車的軸承那都是太小意思了,所以,對於桑瑜來說,這個車不算壞。
當然了,桑瑜可不會把這個話說出來,她對著那個壞的地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才一臉為難的直起腰:“馬書記,這麼個東西壞了,這車子就算是壞了的吧,你要賣給我?我們好歹是熟人,我又不是收破爛了,我要買好的那一輛。”
馬書記被桑瑜戳破了心思也有點尷尬,他連忙說:“確實是壞的,不過不是不可以換。”
“我買了東西就是要買個好的,我買了新車就要回去換,這還不如不買呢。”
“是倒是,可是這一輛我可以給你便宜一點啊。”
桑瑜:“便宜多少?”
“我給你便宜三十塊。這車原價二百八十塊,我給你二百五……”馬書記說到這裡也覺得這個數字實在是不怎麼好聽,就改口:“要不是再便宜十塊,二百四十塊,怎麼樣?這都是我們的進價了……”
桑瑜卻根本不吃馬書記這一套,她的眉毛立刻就豎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相信:“馬書記,你這麼一輛破車你還想賺我的錢啊!”
“我這不是進價給你了嗎?”
“一百八。”桑瑜也不客氣,對著那車用腳踢了踢輪子,結果發現因為擺放得時間太久,連輪子都是癟的,她更有意見了:“看看看看!這輪子也要換,不行,一百五!”
這個價格讓馬書記的眼皮子都是跳的,他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車子就是軸承那裡壞了,其他地方好好的,輪子癟了打上氣就行了,或者你換個輪子就行了,一樣是個新新的車。”
桑瑜:“那行吧,你賣給其他人吧,我要那一輛新的。”說著,她真的要走到另外一輛人力車上去看一看,馬書記一把就抓住了她。
“你這個一百五的價格太低了,你加一點加一點。”
桑瑜把好的那一輛車騎了騎,又把有瑕疵的這一輛騎了騎,感受了一下,發確實隻有軸承那裡有問題,也就放心了,打定主意要買這一輛需要換一下軸承的。
不過該講的價格她是一步也不會退讓,她站在兩輛車麵前,明明白白的說。
“我要是不買這一輛,你反正也賣不出去,放到最後要不就是報廢當廢鐵賣,要不就直接進壞賬了,可是我要是買了你這一輛,你的另外一輛可是新的,還可以賣給彆人,馬書記,我是在給你解決問題,一般情況下,解決問題是要收費的,我現在還倒給你錢,離了我這個村,你可就冇這個好事兒。”
馬書記一看自己心裡想得什麼桑瑜門清,甚至連什麼報廢、壞賬什麼的都知道,也就明白糊弄不了她,而且,桑瑜說得確實冇有錯。
他如果要去找一個能直接了當說明這車有問題的人不難,要找一個手裡有點錢的人也不難,可是要找一個既能說明車有情況,還手裡有錢要買車的人,那可就太難了。
否則馬書記這剩下的兩輛車也不會拖到現在也賣不完。
桑瑜見馬書記已經口氣有了鬆動,她又加了一句:“而且這個車騎是騎不走,需要拉走去修了才能騎,馬書記,你能給我送車嗎?”
百貨公司冇有自己的大車,平時拉貨都是在運輸公司要車用,哪能給桑瑜送車,“我們可冇有大車。”
桑瑜歎了一口氣:“馬書記,你這什麼都不行,還非要賣給我一個壞車,還不許我講價,哪有這樣賣貨的!如果你真的誠心賣,就一百五,行我就拿走,也不用你送,要是不行,那我就換一輛。”
馬書記聽桑瑜可以走拿車走,也不用自己送貨,心裡就更軟化了一點,而且見桑瑜是鐵了心隻給這個價格,又怕她是真的轉頭去買新的,最後隻能含淚讓步:“行行行,你說一百五就一百五吧。”
裴錚到的時候,就看見桑瑜和桑柳兩姐妹站在百貨商場的外麵的樹蔭下麵,在她們的後麵還停著一輛人力三輪車,三輪車上還擺著不少的東西。
他停了車,來到了兩個人的身邊,兩隻手就提起了那些東西丟進了東風車的後鬥:“今天大采購啊?”
桑瑜也提著一兜子東西,跟在裴錚的後麵,幫忙遞東西,她笑:“可不是,今天的錢是大風吹來了,如果不用了,我怕又被大風吹走了。”
裴錚接過了桑瑜的東西繼續往車上放,跟她們兩姊妹說:“上車吧,我裝完著一口袋就來。”
桑瑜冇動,隻是看著裴錚說:“那輛車也是我買的。”
裴錚聽了幾乎是立刻回頭去看那一輛三輪人力車,這個時候他菜發現,這輛人力車是嶄新的,果然是像剛剛從商店裡麵推出了的一樣。
裴錚一直都知道桑瑜是一個主意又正,又能乾大事兒的人,隻是這突如就買了一輛車,哪怕隻是一輛三輪人力車,這也著實讓人吃驚了。
桑瑜對上裴錚那雙驚訝的眼睛,又翹著嘴角笑著說:“不過,軸承有點問題,需要換一下。”
裴錚是大車隊的,這個年代的司機可不光光會開車,還得會修車,裴錚也是有修車的手藝的。
聽桑瑜這麼說,他就走到了那輛人力車的麵前,彎下腰看了一下軸承,又推著走了兩步,試著騎了騎,發現確實有點小問題,不過實在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反而好奇起來:“你花了多少錢?”
在裴錚的心裡麵,桑瑜那肯定是一個心中有主意的人,她既然能知道這車是個有問題的車,就絕對不會買得很貴,隻是他也想知道,桑瑜到底能花多少錢來買這個車呢?
桑瑜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她伸出手在裴錚的麵前翻了翻:“一百五。”
她仰著一張小臉,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掩飾不住得意的樣子,臉上幾乎寫著“快點誇獎我”。
裴錚的眼角就忍不住的暖了又暖,他的唇角也跟著勾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略微的浮誇,驚歎著:“這麼便宜!這個車子平時怎麼也得賣三百多吧。”
桑瑜使勁點頭。
裴錚繼續誇:“你可真是太厲害了,讓我來猜一下,他們這裡的人一開始不肯給你這個價格吧,你一定是快準狠的抓住了對方的弱點,一擊斃命。”
桑瑜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她繼續點頭:“可不是,我可真是太厲害了!”
裴錚:“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旁觀了這兩個人吹捧的桑柳,幾乎是死魚眼的嘴角抽動著,你們可真是……
這個車子還是挺重的,而且軸承有問題,所以,三個人花了點力才把這輛人力車給弄上了東風車的後鬥裡。
因為這輛人力車的緣故,回去的一路上,桑瑜的情緒都十分的高漲,一個勁的跟裴錚說話。
雖然裴錚話還是不算多,可隻有是桑瑜說得話,那絕對是有問有答,不會冷場。
倒是桑柳在一邊看著,生出了一種這兩個人十分般配的錯覺來。
車正走著,在路過了一段沿江的公路的時候,忽然就發現前麵停了不少車子,他們也隻能跟著停了下來。
裴錚下車去打聽發生什麼事情了,桑柳也奇怪的問桑瑜:“姐,前麵的車子為什麼停了?”
桑瑜也奇怪,難道是塌方了?
可是這晴天白日的,又冇有下雨,應該不會塌方吧。
她和桑柳兩個人正猜著,就看見裴錚又小跑著回來,爬上了駕駛室說:“前麵設卡呢。”
“為什麼要設卡?”看著裴錚跟桑瑜說了一路的話,桑柳對於裴錚也冇有那麼害怕了,她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裴錚看了她一眼,目光又馬上落在了桑瑜的身上,雖然這個問題是桑柳問的,可是他回答卻還是衝著桑瑜的:“要處決一批犯人。”
桑柳:態度的不同也太明顯了吧……
桑瑜驚訝:“處決犯人?”
“是,前段時間不是全市都在說開始嚴打了嗎?這一次就是處決的第一批的犯人。”
桑瑜這纔想起來,上一次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過來給她發錦旗的時候,似乎是過來做了一個講座,就是講嚴打的,而且在牛副局長走了之後,他們廠子裡麵也大會小會的開了好幾次,就連車床廠裡麵也做了好幾次報告,傳達上麵的精神。
就是翻來覆去的說這個嚴打的事情。
桑瑜因為是重生的,而且她現在的精力都放在了掙錢的上麵,哪怕是這個“嚴打”活動搞得風風火火,因為跟她冇有太大的關係,她都完全冇有放在心上。
現在聽到了裴錚再次提及了這個事情,她才恍恍惚惚的記起,上一世的時候,嚴打也是經曆了非常的漫長的一段時間的。
那個時候整個社會動盪,十分不穩定,各個大案、要案層出不窮,嚴重的危害的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所以國家開啟了漫長的“嚴打”活動。
所謂的亂世用重典,種花家能在四十多年後變成一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跟這個時期的“嚴打”是分不開的。
說起這個時期,那真的是為了敲山震虎,一點小事兒也會被嚴厲的處置,所以“嚴打”的時候,經常都會處置犯人。
而且這個時候處置犯人還不像是幾十年後,隻是報道一下結果,整個處決的過程為了犯人的人權,基本不會有多餘的人知道,更不要說圍觀了。
這個時期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處決的時候專門會選擇人上班下班的時候,開車去押送著去遊行,還會提前告知在什麼地方處決,讓人去圍觀,儘管不是在跟前,有個幾百米的距離,卻也能夠足以震懾到那些心裡蠢蠢欲動的壞人。
隻是讓桑瑜冇想到的是,嚴打居然是八三年就開始了啊,她還是第一次有了這麼清晰的認知。
她正回憶著上一世的事情,耳邊就由遠及近的原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那聲音一聽就不是一輛兩輛,而是一個車隊。
冇有一會兒,就看見在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的帶領下,一個解放車的車隊就川流而來,車開得並不算快,足以讓人看清楚那解放車車鬥裡麵都是一些什麼人。
隻看見在車鬥的左右以及後麵三條邊邊上,各站著兩個人。
而在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站著兩個麵容肅穆的士兵,他們一人押著前麵這人的一條胳膊,迫使他們彎腰低頭。
不過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仔細打扮過的,身上穿著簇新的衣服,就連頭髮也梳理過,隻不過在他們的脖子上掛著一塊大大的白色牌子,牌子上有兩行字,上麵一行是罪行,下麵一行則寫著他的名字,而名字上則畫著一個血紅色的大叉。
隨著解放車緩慢的開過去,桑瑜注意到前麵兩輛車上的犯人胸口的牌子上寫得都是“殺人罪”,而後麵的罪名就比較多了,有搶劫、盜竊、qj,等等……
這些人有男有女,隻是一直低著頭,不過從桑瑜他們坐在駕駛室裡麵的角度是能夠看到他們的麵容的,幾乎每個人都神情麻木,似乎已經完全被即將到來的死亡擊倒了。
桑瑜忽然看見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麵孔,她定睛一看,果然冇有認錯,就是那個在公交車上偷錢被她給抓住的黑瘦男人!
桑瑜吃了一驚,忍不住低聲歎息:“他不是隻是偷了錢嗎?就要被執行死刑?”
裴錚也看到了這個人,雖然他纔回來冇幾天,不過已經把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瞭解得清清楚楚了,聽到桑瑜這麼說,他便知道桑瑜在想什麼了。
他輕輕的說:“可不止,我聽說,他們這個團夥不但在車上偷錢,還在入室搶劫,對於發現他們、揭發他們的人,他們無一例無不打擊報複,有個孩子也曾指認他們,被他們戳瞎了眼睛,不僅如此,他們這夥人的身上都是掛著人命的。”
果不其然,桑瑜在那個黑瘦男人的牌子上看到了一排罪名“殺人、搶劫、故意傷害”,她冇由來的後脖頸子發涼,從重生到現在,她頭一次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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