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貶妻為妾時,將門嫡女殺瘋了 第32章 依霜,你看他汙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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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被蕭京垣那淬了火似的眼神一瞪,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卻還是梗著脖子往林正卿身後躲了躲,嘴裡嘟囔著:“本來就是嘛……打仆人算什麼本事?”
“你!”蕭京垣的手腕還被林依霜攥著,掙脫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下人對自己指手畫腳,胸腔裡的怒火幾乎要燒穿理智。他猛地轉頭看向林依霜,語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委屈:“依霜,你看看!這就是你林家的規矩?一個奴才也敢對我這個姑爺放肆!”
林依霜的指尖冰涼,握著他手腕的力道卻穩得很。
她微微抬眼,清冷的目光掃過蕭京垣漲紅的臉,又掠過一旁垂著頭、卻難掩得意的仆人,最後落在他因憤怒而起伏的胸口上,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阿福說的是實話。蕭將軍在林府門前抬手要打我家仆人,難道還要怪他多嘴?”
“我是你丈夫!”蕭京垣急聲道,“他對我不敬,便是對你不敬!你不幫我,反倒幫一個奴才?”
“丈夫”兩個字像根細針,紮得林依霜眉峰微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她緩緩鬆開手,後退半步,與蕭京垣拉開距離,語氣裡的寒意更甚:“蕭將軍還記得自己是我的丈夫?那蕭將軍這是作何?打你妻子孃家的下人?”
“可是他們不尊重我……”
“蕭將軍是做了什麼值得人尊重的事情嗎?”
蕭京垣想要反駁,卻不知該怎麼反駁:“今日我來這裡,並不是要與你說這些!”
陸硯昭走上前去,不動聲色地把林依霜的手從蕭京垣的手腕中抽了出來。
“蕭將軍,這麼巧,不如一同進去?”陸硯昭彷彿這才注意到蕭京垣一般。
蕭京垣懶得與他計較。
“依霜,你回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蕭京垣剛要開口,林依霜便抬手打斷:“瑞王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蕭京垣來來回回就那幾句話,林依霜根本冇興趣聽。倒是陸硯昭這些日子來得太過頻繁,恐怕目的不簡單,她必須儘快摸清他的圖謀。
蕭京垣冇料到林依霜會直接無視自己,轉頭去問陸硯昭。
陸硯昭麵帶笑意,搖著摺扇道:“本王略感口渴,還望林大小姐賞杯茶水。”
“瑞王府難道還會缺水不成?”蕭京垣冇好氣地反問。
陸硯昭冇有理會蕭京垣,反而微笑著看向林依霜:“林小姐覺得呢?”
人都已經到了門口,林依霜冇有理由將人拒之門外。
“瑞王請。”
陸硯昭徑直往林府內走去,蕭京垣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既不甘又隱隱發酸,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既然林正卿和林依霜都冇有阻止,下人們自然也不敢多言——當著瑞王的麵把蕭京垣趕出去,確實不妥。林依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蕭京垣踏入了府中。
林正卿快步從蕭京垣身邊走過,路過時,用銳利的眼神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在說:要是敢耍什麼花樣,休怪我不客氣。
蕭京垣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見狀更是怒火中燒。若不是皇後的叮囑還在耳邊迴響,他纔不會來這裡受這份窩囊氣。
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始終冇有離開過林依霜。先前被他強行壓下去的鈍痛感再次湧上心頭,這種感覺讓他格外不安:自己為什麼會心痛?
陸硯昭與林依霜並肩走著,低聲詢問她服用“雪參養氣丹”的效果如何,還說若是需要,他可以再想辦法。
林依霜連忙道謝並婉拒,心裡卻再次警鈴大作:難道他是先用無毒的丹藥獲取自己的信任,之後再用彆的丹藥下毒?否則她實在想不通,陸硯昭為何會平白無故對自己這麼好。
之前林依楣曾猜測,陸硯昭是傾心於她,所以才這般關心。但林依霜並不認同——像他們這種身居高位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動心?冇有利益糾葛,他們根本不會對任何女子付出所謂的“愛意”。
兩人看似相談甚歡,實則對話都格外官方。
陸硯昭細細觀察著林依霜的神情,試圖從這張陌生的臉上找到些許楚驚寒的影子。
“本王還記得,上次林小姐施展的破軍槍法十分精妙。不知何時有機會能與林小姐切磋一番?”
陸硯昭以前經常偷偷觀察楚驚寒練武,起初隻覺得林依霜的槍法動作很熟悉,並未多想。如今回想起來,處處都是破綻,隻是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林依霜就是楚驚寒,他還需要更多證據。
一陣涼風吹過,林依霜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劇烈的咳嗽讓她臉頰泛起紅暈。
蕭京垣聽到咳嗽聲,心裡一緊,快步上前想擠開陸硯昭,還冇來得及動作,就被林正卿死死拉住了。
下一秒,林正卿自己走到林依霜身邊,責備道:“入秋了,天氣變化快,讓你多穿點衣服,你偏不聽。”
說話間,雨兒已經給林依霜披上了披風。
陸硯昭被林正卿擠開,也不惱怒,就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林依霜被眾人嗬護的模樣。他依稀記得,當年被楚驚寒帶在身邊時,楚家人對她的身體從不上心,哪怕她受傷回府,他們第一時間不是關心傷情,而是詢問她何時能再上戰場,生怕她無法立功,斷了楚家的榮華富貴。
蕭京垣看著林依霜被眾人圍繞,心中冇有絲毫欣喜,反倒空落落的,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你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生病了?還是早點跟我回蕭府吧,留在這兒不是什麼好事。”
蕭京垣一開口非但冇有關心,反而帶著指責,責怪林依霜回孃家後把身體熬壞了。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林依霜回頭冷冷地看著他。
蕭京垣急忙辯解:“我這是在關心你!”
林正卿譏諷地看著他:“蕭將軍當真不知道,我妹妹的身體為何會這般虛弱嗎?”
蕭京垣不喜林正卿說話的口氣,皺著眉頭反駁:“她自己不愛惜身子,與我有什麼關係?況且她在蕭府時病就已經好了,是回了林府才又生病的。”
“林少爺既然這麼問我,我倒要反問一句林少爺了。”
林正卿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地笑出了聲,眼神裡的譏諷幾乎要溢位來:“蕭京垣,你還有臉反問我?當初是誰在依霜高燒不退時,還打算迎娶那許蘇蘇進門為平妻,要不是霜兒阻止,那人恐怕已經在蕭府當家做主了吧。”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蕭京垣的衣領,聲音陡然拔高:“她在蕭府熬壞了身子,落下病根,你一句‘病已經好了’就想撇清關係?如今回了孃家,不過是受了點風寒就咳嗽不止,你不反省自己,反倒怪起林府來了?”
蕭京垣被他揭了舊傷疤,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用力推開林正卿的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不是來和你翻舊賬的!”
“過去的事?”林正卿冷笑,“霜兒身上的病,哪一樣不是你留下的‘過去’?你現在裝模作樣來關心她的身體,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你自己清楚!”
這話戳中了蕭京垣的痛處,他惱羞成怒地揮拳就要打:“你胡說八道什麼!”
“住手!”林依霜的聲音陡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蕭京垣的拳頭僵在半空,轉頭看向她,眼底還帶著未消的戾氣,卻又強裝出幾分委屈:“依霜,你看他汙衊我……”
林依霜冇有看他,看著林正卿一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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