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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邊造國貨邊炒股成全球首富 第190章 來自外資企業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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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晴無力的坐在副駕駛室。

支撐她走到現在的、那副如同精密儀器般冷靜運轉的外殼,在公交公司前台那冰冷的地麵上,被那三個字徹底敲得粉碎,露出底下鮮血淋漓、疲憊不堪的脆弱本質。

她甚至不敢去想此刻坐在她旁邊的明朗,不敢去想後座上那個如同被抽走了靈魂的高藝文。

那巨大的失敗感和隨之而來的、足以壓垮一切的愧疚感,像冰冷的潮水,正一寸寸淹冇她的口鼻。

明朗的雙手死死地箍著方向盤,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慘白,彷彿下一秒就要將那廉價的塑料捏碎。

他強迫自己的視線固定在車流的前方,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從旁邊呼嘯而過的、帶著“天穹”勝利標誌的廣告公交車。

然而,那些囂張的色彩,那些巨大的logo,如同附骨之蛆,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眼角餘光,狠狠撕扯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神經。

每一次廣告車的掠過,都像一把鈍刀子在他心口反覆切割。

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逼仄的前台,冰冷的“全覆蓋”三個字化作無形的巨錘,再次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眼前瞬間發黑,身體控製不住地劇烈搖晃了一下,腳下猛地一軟,幸好右腳還死死踩著刹車。

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氣,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如同野獸受傷般的嗚咽。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口腔裡瀰漫開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憤怒像熾熱的岩漿在他胸腔裡奔湧、咆哮,找不到出口,隻能瘋狂地灼燒著他自己。

“操!”一聲短促、沙啞、充滿了無儘暴戾和絕望的咒罵,終於衝破了牙關的封鎖,狠狠砸在死寂的車廂裡。這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瞬間撕裂了車內粘稠的沉默。

高藝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渾身一顫,如同受驚的兔子,空洞的眼神裡掠過一絲短暫的驚恐,隨即又迅速沉入更深的死寂。

掐著手心的指甲,更深地陷進了皮肉裡。

許晚晴的身體也猛地一僵,挺直的脊背瞬間繃得更緊,幾乎要折斷。

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轉過頭,目光投嚮明朗。

鏡片後的眼睛,不再是空茫,而是充滿了沉甸甸的疲憊和一種近乎悲憫的哀傷。

那眼神似乎在說:憤怒,此刻除了摧毀自己,還有什麼用?

明朗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目光像冰水,澆在他憤怒的火焰上,發出嗤嗤的聲響,卻無法完全熄滅那灼人的高溫。

他猛地抬起右手,不是砸向方向盤,而是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砰!”沉悶的**撞擊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

“我們他媽的就是一群傻子!徹頭徹尾的傻子!”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壓抑而扭曲變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血塊:“被人耍得團團轉!耍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猛地扭過頭,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許晚晴,那眼神裡燃燒著痛苦、不甘和瀕臨崩潰的瘋狂:“晚晴姐!你告訴我!這次我們要輸嗎?成為尤妮佳的陪葬品!”

“不會的!”許晚晴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我們總能想到辦法突圍的!”

明朗又猛地指向車窗外又一輛囂張駛過的廣告公交車,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尖利破音:“看!這他媽的就是‘高原俊一’給我們立的碑!貼滿了全城!日夜不停地在我們眼前晃!在所有人眼前晃!讓全江州的人都看著‘江州國際聯合化工’是怎麼死的!死得有多難看!”

他劇烈地喘息著,胸口如同破舊的風箱般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突,汗水混合著油汙滾落下來:“還有那廣播!那該死的、無孔不入的廣播!‘舒膚佳香皂,守護全家’!你聽聽!聽聽!它像不像催命符?像不像日夜不停給我們唸的往生咒!它鑽進倉庫的每一個縫隙!鑽進我們的耳朵!鑽進我們的腦子!提醒我們,我們連最後一點能喘氣的角落都被人用大喇叭給堵死了!堵死了!”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絕望:“我冇有想贏!我隻是不想輸!晚晴姐!高藝文!我們三個!被他們用廣告、用合同、用錢堆出來的鋼鐵洪流,活生生地埋了!埋得嚴嚴實實!連根手指頭都伸不出來喘氣!”

他猛地轉回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擁堵的車流,彷彿要穿透這鋼鐵的囚籠,看到那個將他們逼入絕境的敵人。

他清楚地知道上次拒絕了高原俊一的收購之後可能會迎來報複。

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外資企業的報複來得如此的凶狠。

他整個人都在無法控製地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那足以焚燬理智的狂怒和無處宣泄的絕望。

這輛小小的qq,此刻彷彿成了他所有憤怒和失敗的唯一承受者,在引擎蓋下發出不堪重負的低沉嗚咽。

許晚晴靜靜地承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宣泄,冇有反駁,冇有製止,甚至冇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隻有放在腿上的手,指節捏得同樣發白,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她理解這種毀滅性的憤怒,那是所有希望被碾碎後,靈魂發出的最後嘶鳴。

她任由那絕望的咆哮在車廂裡衝撞,如同風暴掃過廢墟。

直到明朗的喘息聲漸漸粗重卻低沉下去,隻剩下身體無法抑製的顫抖,如同困獸瀕死前的痙攣。

車流依舊緩慢,如同粘稠的泥沼。時間被絕望拉得漫長而扭曲。

高藝文在後座,徹底沉入了無邊的靜默,連那點掐著手心帶來的微末痛楚似乎都麻木了,隻剩下胸口極其微弱的起伏證明著生命的存在。

車窗外,城市的輪廓在暮色中漸漸模糊,巨大的廣告牌開始亮起,用五光十色的喧囂宣告著夜晚的降臨。

就在這光怪陸離的背景中,一個龐然大物的陰影,帶著一種工業時代特有的冰冷和壓迫感,緩緩逼近了他們的視野。

那是江州國際聯合化工的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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