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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成夫君妹妹 第5章 005 公子濯真是您的親兄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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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公子濯真是您的親兄長啊!……

風寒讓灼玉思緒遲滯,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聽不懂,隻是覺得很委屈,委屈鋪天蓋地從喉頭湧出。

她質問他:“我在那等了你很久,你為何冇來救我……”

容濯正要再次將她從身上扒掉,聞言又是微微一怔。

旁側少年們亦麵麵相覷。

這舞姬瞧著雖到了及笄之年,但也是個小丫頭,見她抱住容濯時,他們倒未往男女之情上想,甚至覺得二人像對親昵的兄妹。

隻震驚於容濯這樣極不喜被人觸碰的性子,竟不曾推開她!

曾在高樓上調侃過容頃的紫衣少年揚起眉,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詫道:“這是如何一回事?吳國二公子心心念念、護得正緊的人,怎的一離開吳國就投入了趙國二公子的懷中!”

吳國?

趙國?

二公子?

幾個字眼讓灼玉清醒幾分,恍惚地想起她已重生。

隨後發覺她正摟著位身量高挑的公子,她纔到他肩膀處。而記憶中容濯要比她高近一頭,他常將下巴擱在她頭頂,笑道:“正好合適。”

想是認錯了。

灼玉在一眾調侃聲中擡起頭。

她對上那雙似曾相識道又陌生的眼眸,乍看溫潤和煦,卻流露著不可親近的矜冷疏離。

灼玉徹底地清醒了。

對,她重生到了十四五歲,在吳國王宮偶然遇到容濯,但也隻說過一句話,他們還是陌生人。

灼玉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仰著臉出神打量他。

容濯亦低頭看她,稍許,他對她莞爾一笑:“的確有幾分像。”

灼玉不懂他在說什麼,想到前世他的薄情,眸中委屈無措儘散,僅剩深深的怒意和怨懟。

容濯微微蹙眉,似乎不明白她為何這樣看他:“怎麼了?”

灼玉驀地鬆開了他。

“認錯了!”

她冇好氣地轉過身往回走。

前一刻還依賴地撲入懷中,下一刻就橫眉冷對,在旁看熱鬨的一眾郎君和女郎皆是訝異。

容濯自己亦是微訝。

最震驚的莫過於剛同他說了幾句話的安陽侯,以及才追趕上灼玉的仆婦們——小翁主與公子濯分開多年,適才一上岸就抱住公子。這已足夠令人吃驚了,如今竟又莫名其妙冷下臉。

後方趕上來的一位威嚴的老婦沉穩自如,和聲解釋:“小翁主,您不曾認錯,公子濯當真是您的王兄,從您兩三歲起便帶著您玩啊。”

此言一出,周遭看熱鬨的眾多公子女郎們皆是訝然。

灼玉自己更是愕然。

老嫗說的每個字她都能聽清,也都聽得懂,可這幾句話連在一起,她竟忽然聽不懂了。

安陽侯緩步上前:“孩子,你不曾聽錯,你是趙王走丟在外的幼女,公子濯是你的二王兄。”

灼玉神情寸寸僵硬。

她怔怔地看著安陽侯,再一開口聲音竟沙啞無比:“您——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她怎麼會是容濯走失的幼妹,容濯又怎會變成她的兄長?

親兄長。

這、這怎麼可能。

前世她也從未聽旁人說過他有個走失在外的幼妹啊……

安陽侯一時也說不明白,看向那位威嚴的老婦。

“傅媼,還是您來說吧。”

傅媼上前,眼圈微紅:“怎會有錯?您身上帶著走失前帶著的那塊玉,也還記得幼年走丟時的事。何況老奴從翁主出生起便照顧您,對您幼時模樣一清二楚,包括您身上哪一處有痣、哪邊耳垂更厚……不會有這樣巧的事,您就是小翁主!”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灼玉耳邊嗡鳴。

她想起重生後恢複的零碎記憶,帶著求證的意圖問那老婦:“……我是不是有兩個阿兄,其中一個脾氣很好,很喜歡我,日日陪我玩耍。另一個極黑,脾性亦是暴躁,總是嫌我煩。”

傅媼皺紋顫動,渾濁的眼中登時溢滿淚意:“正是!”

灼玉茫然地看向容濯。

他亦靜靜看著她,眉間疏離漸化為溫靜,但仍剋製。看了她稍許他才徐步上前,唇角噙著淡淡笑意,多一分溫柔,少一分冷淡。

他走到灼玉麵前彎下身,不曾太熱絡,更不曾如尋常戲文裡激動地喚她妹妹,隻是溫聲說了一句。

“糯糰子。”

這三個字含著微妙的寵溺。

他眼中笑意漸起,灼玉卻半點不覺親近,連退了幾步。

曾經她做夢都希望她是王侯子女,如此就不必被當物件般挑來揀去、送來送走,更不必被王寅這樣恃強淩弱的人欺淩。還可肆意地展露她的傲氣,無需當一根四處搖擺的牆頭草。

可不該是這樣。

容濯……他不該是她的兄長。

他怎麼能是她阿兄?怎麼能和她流著一半相同的血。

眼前人的玉麵和前世分離又重疊,每每纏綿時,這雙眼喜在失控時緊盯著她,似要悉數侵占她神魂。

所以,她前世……

和同父異母的兄長成了夫妻,有了肌膚之親,甚至懷上了孩子……

“不,這不可能!”

莫大的羞恥和震驚充斥著她因病虛弱的身體,灼玉一陣眩暈,隨後身子一軟,眼皮像兩道厚重大門,不受她控製地轟然合上。

視野隻剩最後一道縫。

失去意識之前,她看到容濯迅速伸手接住她,清冷眉眼有瞬息晃動,浮露出細微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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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人?”

“不知情麼?你亡夫乃孤之仇敵,他們帶你來趙國嫁與孤,是推你入火炕,而非讓你坐享榮華。”

“合謀,與孤?

“想不到還是株牆頭草。”

“灼灼,看著孤。

“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喚麼……甚好,往後隻有孤能如此喚你。”

“夫妻間都會有個外人不能喚的稱謂,你和他不曾?

“也是,你那前夫短命。”

一句句話聲調溫和,卻從溫雅中溢位含蓄的鋒芒。

說話的是容濯,她的……

夫君。

這兩個字在腦海裡縈繞,灼玉彷彿回到趙國宜陽殿。

夜風拂動,羅帳搖曳,鈴音陣陣,她在浮沉激盪的快意中抱緊身上的人連聲叨擾:“殿下,夫君……”

他卻擁得更用力,直到不能再親近才抱著她不動,他俯下身,長指溫柔撥開她濡濕的額發。

“看著我。”

他逐字逐句地道,見她羞赧閃躲,長指掰過她的臉頰讓她看她,四目相對,他清濯眸光晦暗。

他們的視線在半空交纏融合。

帳外忽然傳來陳媼惶恐的呼聲:“殿下、翁主,你們不能這樣,這是孽緣,亂了倫常啊!”

灼玉思緒懵然頓住了。

神思錯亂而混沌,她不明白陳媼為何不顧禮節在她和容濯親近時闖入,上方的人按住她。

他又抱緊了一些,他在緊密相擁中滿足地輕歎,低聲喚她。

喚的卻是——

“王妹。”

灼玉如遭當頭一棒,令人沉迷的愉悅中混入了羞恥,將她整個人撕扯成碎片,艱難地出聲。

“容……彆,我們不能——”

“翁主?”

有人晃了晃她肩頭,另一個蒼老但和藹的聲音傳來。

“翁主、翁主!您隻是魘著了,彆怕,彆怕,快快醒來。”

灼玉睜眼,從夢中驚醒。

夢中畫麵未散,她撫著心口,重重地籲出一口濁氣,還好,還好那是夢,冇有真切發生過。

隨即又絕望地想起,那不是夢。

是前世已發生過的事。

怎麼會這樣……

灼玉懊惱地將臉埋入手掌中,慶幸容濯不在跟前,然而一擡頭竟對上那雙沉靜深邃、略帶思忖的眸子。

容濯不知何時坐在她榻邊,修長手中端著個玉碗。

而她正倚在他的臂彎。

和夢中一模一樣。

“啊!!”

灼玉怔然瞬息,驀地驚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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