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第18章 抵以撾策 “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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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以撾策
“張開。”
石子濯冇有接話,景俟便猜道:“從遇到餘飛鳳之後,是也不是?”
石子濯道:“殿下口說無憑,如何料定我扯謊?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了。”
景俟道;“好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當中有許多不清不楚之事,怎麼從鏡合城向西繞道,再到京城,便要八年時光?之後又為何十二年流浪再回京城?”
“天下之大,在下不過無頭蒼蠅,要在茫茫人海中尋到阿孃阿姊,談何容易?”石子濯道。
景俟問道:“你可曾找過阿爹否?”
石子濯默然,半晌方道:“我和阿姊走散之後,便去了江南。家中蛛網四結,雜蕪叢生,鄰人相告,阿爹已然走了許久了。”
“走了?”景俟喃喃。
石子濯道:“阿爹得了那一箱金子,必然瞞不住鄉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阿孃和我們被帶走,他又如何自處?我聽說,我們走後當夜,阿爹便投了井,那箱金子恐怕也被鄉人瓜分殆儘。這就是那貴人的毒計。”
景俟哂笑一聲,像是嘲諷:“不錯,這正是那貴人的毒計。”
石子濯冇接這句話,沉默了幾息,方道:“殿下為何總不信我?”
景俟說:“那我問你,此次進京,又是為何?”
石子濯道:“路遇老道,給我算了一卦,說我要尋的人在京城。”
“原來你還信卦。”景俟不信。
石子濯道:“正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
景俟說:“好啊,既然你編得滴水不漏,本王就再問你一事。”
“殿下隻管問來。”石子濯不怵。
景俟好整以暇地說道:“本王聽聞,錦衣衛中有一小旗,名喚石子濯,你認不認得此人?”
石子濯心頭一凜。前世的自己不該知道一個小旗的名姓,眼前這人又如何得知?難不成重生之前生了什麼變故,叫前世的自己做出了不同的舉動,故而得知了不同的資訊,纔會同原本前世自己有些不同?
石子濯心中盤算:景俟既然能準確地說出“錦衣衛小旗”這幾個字來,想必定然有確鑿證據,不是使詐。但卻不必現在就認下,平白被他牽著走。
於是,石子濯道:“殿下疑心我同此人有瓜葛?”
“瓜葛?”景俟似乎十分坦誠,“不,我疑心你就是他。”
石子濯淡淡道:“殿下說笑了,我流浪江湖,怎會是錦衣衛?”
景俟道:“不錯,口說無憑。”
石子濯以為他要亮出什麼證物,誰知景俟微微一笑,抖開了手中的鞭子。
石子濯道:“原來是要屈打成招。”
“屈不屈打那倒未必,”景俟說,“實話講來,你招不招的,於我也冇有多大乾係。季殊歸也好,錦衣衛也罷,誰想對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石子濯心頭火起,壓抑著問道:“就算是把殿下殺了,也無所謂?”
景俟笑得天真:“我乃皇弟,誰敢殺我?”
“殿下莫要以為天底下冇有人殺得了你,”石子濯森然道,“人頭落地,魂赴閻羅,不過一瞬的事。”
景俟輕佻發問:“噢?這是威脅本王?你要殺我,還是你知道誰要殺我?”
石子濯不語,隻是眼神凶狠地盯著景俟。
景俟好不懼怕,施施然抽了一鞭:“本王不喜歡你的眼神。”
這一鞭又抽在胸膛,比適才抽得更狠,直接打破了衣衫,在肌膚上留下一道紅印。
石子濯微微一抖,咬牙道:“殿下果真,本性難移。”
“什麼本性難移?”景俟隨手又揮出一鞭,石子濯腹部的衣衫迸裂開來。
石子濯說了一句前些日子二人論馴馬時引的話:“‘抵以撾策’。”
景俟混不在意:“本王已同你說得明白,這頓鞭子不是我打,便是其他人打,你躲不過去的。”
石子濯肌肉緊繃,有些難以啟齒:景俟說得冇錯,這個力道,確實是剛好。
景俟往石子濯的腳踝處踢了踢:“張開。”
石子濯不動:“戴著腳鐐,分不開。”
景俟哼笑:“撒謊。”
鞭子纏上小腿,景俟往外一拉,笑道:“如何分不開?”
石子濯也不抗爭,任由景俟又抽了兩鞭。那兩鞭打在小腿,不痛不癢。
景俟見他不言不語,也覺得冇勁,把鞭子一丟,說道:“罷了,今番暫且繞過你,可惜啊,本王最想抽的,不是這幾處。”
石子濯撩起眼皮,看見景俟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臀部。
石子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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