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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第19章 一箭雙鵰 “昨晚睡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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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雙鵰

“昨晚睡得如何?”

石子濯百味雜陳:“殿下每日都在想這些……事?”

“唉,”景俟歎道,“禁足三日,那不要想些樂事?府中又冇有什麼樂事,不玩一玩你,還能去玩外頭那些錦衣衛啊?”

石子濯聞言,心上一計:“殿下,錦衣衛千戶杜介長得也不賴。”

景俟嫌惡道:“你要禍水東引?想叫本王對他感興趣,放了你麼?他的臉再好看,本王也不喜。”

“是,”石子濯道,“看來殿下隻喜歡自己的臉。不過,杜介猿臂蜂腰螳螂腿,乃是錦衣衛千裡挑一的好手,他若是換上殿下的臉,難道還比不得在下麼?”

景俟氣笑了,直接上手往石子濯尊臀上連打三下:“混賬玩意兒,你怎麼不說叫本王多找些替身,到時候王府內外都是一模一樣的臉,糜儀是這張臉,侍從也是這張臉,本王混在其間,那不更好?”

石子濯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早晨起來,身旁睡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喚人來服侍梳洗,進來的還是一個頂著自己臉的人。吃飯時佈菜的是自己的臉,出門時,馬伕也是自己的臉……這些一模一樣的臉直勾勾盯著自己,紛紛喚“殿下”……

石子濯心中一陣惡寒,不由打了個寒顫。

景俟又拍了他一下:“想明白了?趁早死了這條心!同本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隻能有你一個。”

石子濯雙手一翻,手鐐纏住景俟的手腕:“殿下教訓的是。這杜介同我有些齟齬……”

“有齟齬你還往本王身邊送?”景俟另一隻手捏了捏石子濯的下頜,“裝都不裝一下?要本王替你收拾他?”

石子濯笑道:“殿下心思澄明,左右都瞞不過,不如坦誠些。”

景俟故意說道:“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衛,我若是動了他們,難道不是下了皇兄的麵子?”

石子濯道:“那就一箭雙鵰。”

景俟一點就通:“你先前要本王教訓季殊歸,如今又要收拾杜介,你想叫他們倆狗咬狗?”

“狗咬狗多難聽啊,”石子濯狡黠道,“這叫驅虎吞狼。”

景俟道:“你想怎麼做?”

石子濯說道:“殿下隻消讓杜介將季殊歸約來,剩下的麼,就不必殿下操心了。”

景俟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一箭三雕,要讓我也吃個啞巴虧?”

“殿下若是信不過我,”石子濯說,“見苗頭不對,自然可以將一切推到我身上,不是麼?難道殿下害怕鬥不過我?”

這就是激將法了,景俟哼笑:“彆來這套。”

石子濯鬆開雙手,纏著景俟手腕的手鐐便也解了開來。

景俟坐地起價:“這件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殿下要什麼?”石子濯順著他的話問。

景俟認真想了想:“事成之後,本王再來討。”

石子濯挑眉:“若是殿下要的在下給不了呢?”

“放心,”景俟一笑,“給得了。”

景俟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走到柴房門口,忽然回首說道:“對了,詔獄裡常年有著血氣和水腥味兒,待久了的人,是聞不到這股味道的。季殊歸帶你來時,縱然是換過衣裳,本王可不是失卻嗅覺。你說你同錦衣衛小旗石子濯並無乾係,不妨想一想,下回見了本王,該怎生解釋你身上的詔獄味兒?”

石子濯一凜:“殿下也去過詔獄?”

景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隨手脫了大氅,往石子濯身上一丟,走出門去落了鎖。

石子濯心中翻騰:怪道那日他叫我西廂沐浴,要在浴桶中用了那些個氣味濃鬱的香草香花,原來是要我遮掩身上的詔獄味道。卻不知他怎生去過詔獄?

石子濯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他捧著景俟的大氅,手鐐腳鐐叮呤咣啷地走到窗邊。藉著廊下遙遙的幾點燈光,石子濯望見景俟身著單衣,三步並作兩步,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轉角。

外間雪未化儘,想是很冷的。

看不見景俟了,石子濯又坐回柴堆旁,裹著大氅,思忖半晌,方纔在衣上熟悉的安息香氣中迷迷濛濛睡過去。

門鎖響動之時,石子濯睜了眼。此時已然天光大亮,竟不知不覺也算睡得踏實一覺。

門開了,景俟笑盈盈捧著一枝梅花行來。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衫,裹著雪白的鶴氅,手臂中梅花枝乾遒勁,紅梅豔美,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溫潤如玉,好似那瓷瓶上的美人。

景俟在石子濯身前蹲下,似乎心情很好:“昨晚睡得如何?”

“尚可。”石子濯仍舊蓋著景俟昨日穿來的玄色大氅,那安息香的香氣已然散儘了,又染上石子濯身上的氣息來。

景俟順手在懷中花枝上又折下一枝細枝來,這一小枝如簪子一樣,帶著兩朵梅花。景俟用枝條拂了拂石子濯的臉頰:“本王已差杜介去請季殊歸,不過,若是本王不放你出去見人,你又如何施你那一箭雙鵰的巧計?”

石子濯道:“自然是有辦法。”

景俟將細枝插|進了石子濯發間:“哦?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階下囚不得梳洗,送你一枝梅花,聊清清氣味兒。”

“多謝殿下,”石子濯頂著那枝梅花,給他冷硬的神情增了些柔和,“殿下昨日說,叫我解釋為何身上有詔獄味道,在下……”

“噓,”景俟掩住他的口,眨一眨眼,“你自然是想好了說辭,不過本王不要聽假話,還是不說為好。”

石子濯擡眸:“未必是假話。”

“‘未必是’,那就是,”景俟笑了笑,“不必說了。”

恰此時,有人來到柴房門口,稟報道:“殿下,季殊歸季公子求見。”

“好生迅速,”景俟起了身,對門外侍從道,“將人請至正堂,本王這就來。”

景俟施施然出了柴房門,回看一眼,石子濯剛醒,懶懶擁著自己的暗色衣裳,一大一小梅花枝斜臥肩上,如暗夜尋香,彆有一派風流。

景俟不由微微一笑,往正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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