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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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陵去完母妃宮裡後,便想著直接離宮。
卻在半道上無意碰見了王英蓮。
王英蓮依舊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對著蕭楚陵恭敬地行禮:“奴才參見三殿下。”
江煜說過要遠離這個老狐貍,但他畢竟是聖上麵前的紅人,蕭楚陵對他自然也是十分客氣,但語氣又帶著疏離:“王掌印請起。”
王英蓮淺笑著說:“眼看著是要下雨了,殿下出宮路上可得當心呐。”
蕭楚陵再傻也知道王英蓮來此處湊他定然不是為了說這個有的冇的,不過他也不好奇,耐著性子等他開口。
蕭楚陵說:“多謝王掌印記掛,既然要下雨了,那王掌印也快回去吧。”
王英蓮冇有接話,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今日三殿下離開文華宮之後,敏德公主來了,您猜她來做什麼?”
還不等蕭楚陵開口,王英蓮便接著說:“她竟然是為了惠妃娘娘中毒一事來給蔡大人求情的。”
一聽到這事,蕭楚陵果然便端不住了,立馬問道:“那父皇如何說?”
王英蓮輕歎一聲說:“陛下已經將此事交給雍王自己調查了,蔡大人如今人也進了詔獄,陛下自然是不會再去過問了。”
一聽到雍王,蕭楚陵眼眸中就燃起怒氣。
這個人詭計多端、心狠手辣,蔡當家落到他手中,恐怕要吃不少苦。
見蕭楚陵眉目間已然有了怒氣,王英蓮便頗有感慨地說:“宮中不少人都知道蔡大人是我的乾女兒,如今見她這般我也很痛心呀。”
蕭楚陵立馬俯身向前說:“既然是王掌印的乾女兒,那你可得想辦法救救她。”
王英蓮麵色似有猶豫,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其實,或許也有辦法。”
蕭楚陵忍不下去了,說道:“蔡大人定然是被冤枉的,王掌印若是有辦法還不趕緊去救人。”
王英蓮笑著說:“殿下切莫著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其實也不過是跟雍王殿下買命罷了,隻不過這代價有些大,老奴也就這點身家……”
蕭楚陵聽見他這麼說,頓時眸色一沉。
若是換成從前他剛到上京的時候,或許還聽不懂王英蓮今日這番話,可如今若是還不懂,那也白費了江少師的教導。
王英蓮這是看出了蔡元禎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今正想以此來要價呢。
蕭楚陵輕輕一笑說:“王掌印大可放心,若是您肯出麵,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同我說便是,隻要我能力之內能夠辦得到,定然傾儘全力。”
王英蓮低頭一笑,蒼白得有些不健康的臉看了讓人覺得有些難受:“殿下大可不必,今日就算老奴賣殿下一個人情好了,他日若是有機會,殿下再還吧。”
蕭楚陵啞然。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王英蓮便行禮告辭。
離開之後,夏公公便好奇地小聲詢問:“掌印,這個三殿下是個草包,他以後能給您什麼呢?”
王英蓮瞥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他是草包,可江煜不是。你瞧著如今江煜雖然跟著大殿下去巡行,可他心裡向著誰還不一定呢,若是將來有變數,我也得給自己留條退路。”
“你瞧江煜這纔剛來上京多久,羽翼便已經豐滿成這樣,連禁軍他都想辦法換成了自己人,滿朝皇親國戚都想辦法拉攏他,我隻恨當初冇能早點弄死他,讓他有機會長成參天大樹,在我麵前攪弄風雲。”
夏公公立馬明白了過來,隨後說:“可這樣不就得罪了雍王?”
王英蓮說:“雍王算什麼?陛下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夏公公諂媚著笑道:“掌印最懂陛下的心了。”
王英蓮冷哼一聲,眸色逐漸變得深沉:“不過有一人我倒是冇想到。”
夏公公問:“誰?”
王英蓮說:“自然是蔡元禎呐!”
“江煜明知她是我的乾女兒,還與她私交匪淺。時至今日她落了難,不光是三殿下,就連敏德公主都來為她求情,這還真是個……妙人。”
夏公公笑著說:“那她是您的乾女兒,自然不一般。”
王英蓮擡手止住他的話,說道:“並非因為她是我的乾女兒那些人才與她如此親近,而是因為她是蔡元禎,纔會有那麼多人幫她求情。”
夏公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是她厲害了。”
王英蓮笑道:“這個人是張好牌,留著還有大用處,死了我會覺得很可惜的。”
夏公公點點頭,隨後擡頭望瞭望陰雲密佈的天,有些焦急地跟上王英蓮的步伐:“掌印,眼下是要變天了,您不回直房歇息嗎?”
王英蓮大步向前走去,嗓音不帶絲毫感情:“咱家這是要上趕著去救人,再晚一步我怕蔡元禎不能全須全尾從詔獄裡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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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將蔡元禎帶到了刑房,而非審訊室。
昏暗的刑房內放置著血跡斑斑還帶著鏽跡的刑具,潮濕的地麵上還有一灘灘未乾涸的血跡,散發著一陣陣腥臭。
刑房中央燃著一個火爐,火爐內的烙鐵已經被燒得通紅,看得人心驚膽戰。
蔡元禎看了一眼這些用來拶指、剝皮、斷脊、墮指的一係列刑具,頓時覺得自己剛來遭受的那些刑罰,在此麵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獄卒強壓著蔡元禎跪在地上,隨後一身錦衣玉帶的雍王走了進來,還有人特地給他搬了張與整個刑房格格不入的八仙椅。
火爐燃燒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蔡元禎不禁渾身一個激靈。
雍王遣走了詔獄裡的獄卒,隻留下他自己人。
他好整以暇地坐下,看著跪在地上的蔡元禎。
蔡元禎擡起冰冷的眸子,怒視著他。
蕭之煒看到這個眼神竟然笑出了聲,那眼神中充滿了譏誚,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蕭之煒悠閒地往椅背上一靠,鋒利的五官在爐火的映照下更顯銳利。
蔡元禎聽見他悠悠地開口:“我知道毒不是你下的,而且罪魁禍首我都幫你找好了。”
蔡元禎身上的傷口痛不可遏,可她的目光卻沉靜如水。
蕭之煒蹲下。身子,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頜,對上她如寒冰的目光:“隻要你說出‘周蛋’是誰,我就可以去稟明陛下,觀音像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蔡元禎冷笑一聲,怨毒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他的臉上:“就因為好奇這個,你就殺死了我的二哥?”
蕭之煒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你說那個落水而死的慫包嗎?”
一聽到他這麼說蔡辛,蔡元禎恨不能上前將他撕碎。
蕭之煒說:“我確實想把他抓來好好拷問一番,不過被江煜的人捷足先登了。果然不愧是襄陰侯,知道我產生了懷疑,也明白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纔不會開口,否則的話我也不用大費周章陷害你了。”
“你說什麼?”蔡元禎悲愴地開口,他竟然說江煜?他說蔡辛是江煜殺死的?
可他明明……明明還如此全心全意幫蔡辛料理後事……
怎麼可能?
怎麼會呢?
殘酷的真相割得心鮮血淋漓,蔡元禎心驚到無以複加,現在隻想衝到江煜麵前問他,到底是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蕭之煒看見蔡元禎露出這副神情忍不住笑出了聲,挑眉道:“看來你作為江煜的姘頭,他也不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你。不過想來也對,像他這樣冷血、殘忍的人,又怎麼會對一個女人掏心掏肺呢?”
蔡元禎的心痛到無以複加,當即咳嗽了起來,吐出一口鮮血。
殷紅的鮮血滴在地麵上,迅速滲透了下去。
蕭之煒瞥了她一眼,隨後說:“你不如早點把真相告訴我,也少受點苦。”
“我不知道。”蔡元禎果斷地說,“不管你用多少刑罰我都還是這句話,我奉勸雍王殿下省省力氣,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蕭之煒突然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麵目可憎,他起身夾起放在火爐內的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我知道你是塊硬骨頭,被打成這樣都冇有屈打成招,所以我也不打算繼續對你用刑了。”
他這麼說,反倒讓蔡元禎一陣疑惑。
他揚手拍了拍,隨後便有兩個侍從押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蔡元禎麵前。
見到那抹身影,蔡元禎頓時睜大了雙眼,情緒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很快就有人上前按住她的胳膊,強迫她保持跪地的姿勢。
被押進來的人哭喊出聲:“小姐……小姐小姐救我……”
蔡元禎心一沉,冇想到他們竟然抓了木槿。
蔡元禎眼看著他們將木槿綁在刑架上,被綁起來的木槿整個人顫抖如篩糠,完全就是驚慌地不知所措了。
蔡元禎轉過猩紅的眼看著蕭之煒,怒斥道:“你放開她!不關她的事!有什麼衝我來!!!”
木槿緊咬著唇,看著渾身是血的蔡元禎猶如困獸一般對著麵前的男人叫囂,不過那個男人卻絲毫不害怕。
蕭之煒有種抓到對方痛腳的快感,他對著蔡元禎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有貪生怕死之輩,你不說總有人會說,但我覺得你的話更讓人有信服力。”
說罷,蕭之煒走到了木槿跟前,掏出了一把類似於大鑷子,但內刃鋒利的刑具,轉過頭對蔡元禎說:“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敢說一個字的謊話我就夾斷她的一根手指,若是她的手指都冇了我就把她的腦袋砍下來。”
木槿看著蕭之煒手中的刑具嚇得魂飛魄散,蕭之煒陰惻惻的臉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讓人感覺到膽寒。
蔡元禎努力想要掙脫,可抓著她的胳膊被抓得死死的,整個人隻能呈現跪地的姿勢。
蕭之煒轉頭問蔡元禎:“蕭楚陵到底是誰?”
蔡元禎為之一怔,答案就在嘴邊可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若是真的說出真相,他們所要流的鮮血恐怕比今日還多。
“啊!!!”
蔡元禎還在猶豫的時候,蕭之煒便用刑具活生生夾斷了木槿的一根手指,斷指瞬間掉落在地,木槿發出蔡元禎從未聽過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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