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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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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禎如今這地位變了,榮升了三掌櫃,孫秀荷也跟著臉上有光。

她冇想到,自家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福分,等蔡元禎一回家,便給她端上了一大碗的烏雞湯。

元寶看著烏雞湯流了口水,吵著要吃雞腿。

孫秀荷連忙說:“這隻雞是給你姐姐的,下次我再給你做。”

蔡元禎卻是拿過了元寶的小碗,將雞腿夾到了碗裡遞給他,說道:“雞腿又不是隻有一個,我哪吃得下那麼多。”

蔡元禎知道,母親把整隻雞都給她是對她的疼惜和偏愛。

而蔡元禎把雞腿給了元寶,也是對弟弟的愛惜。

飯吃了一半,蔡元禎又聽孫秀荷說起了管家的事:“二房女兒蔡宴月,你有瞧見嗎?自打年節開始便一直留宿咱們家,還帶著個小的,再你說這月例銀子該不該給他們多加一份?”

蔡宴月是蔡明的大女兒,蔡元禎應當是叫堂姐的,隻不過眼下二房與她們鬨得不愉快,所以在家中偶然碰見,蔡宴月也都是像看見豺狼虎豹一樣繞著走。

前世,蔡元禎嫁到沈家後便不大與蔡家人來往,就算有也大多是為了幫他回來探聽一些訊息。

那個時候的蔡元禎認定了死理,覺得自己嫁到了沈家便是沈家人,將來就算是死了也是葬到沈家的墓地裡,所以便冇有將這個孃家放在心上,乾的儘是些吃裡爬外的勾當。

這個堂姐蔡宴月,自然也不在蔡元禎的視線範圍內。

隻是在回門時偶然聽說,她帶著自己不滿一歲的孩子跳江了。

後來也傳出了一些她在婆家受苛待,被丈夫家暴的訊息,但那個時候的蔡家已是強弩之末,女子嫁出去了便是彆人家的,二房長輩去討說法也是此次無疾而終,這樣一個年輕又美好的生命也就這樣白白斷送了。

雖說孫秀荷平日裡說起二房的人,尤其是那個陳蘭,都恨不得上去撕爛她的嘴,但管起家來,還是會全麵地考慮到所有人。

蔡元禎笑著說:“母親思慮周全,如今大姐姐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住在孃家,那您是該和大伯母商量,按照人頭多發些月例補貼,否則叫人說蔡家人情涼薄,便也不好了。”

孫秀荷覺得自家女兒說得對,也等不及了,趕忙說要去找沈春梅說這件事。

看孫秀荷那急切的模樣,出門還差點被門檻絆倒,蔡元禎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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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仲考慮周到,將鋪子交給蔡元禎之前便安排好了人手。

賬房先生楊富榮已經是蔡家的老人了,祖上與蔡家還有些親緣,蔡元禎便叫他富榮叔。

店裡的夥計叫丁昌,曾經在書塾念過書,說話又圓滑好聽,招待客人那是有一手。

因為剛開業,蔡仲擔心鋪子裡忙不過來,臨時又調派了幾個人手。

蔡元禎倒覺得人已經很多了,客人買不買你的紙倒也不是你鋪子裡人多不多決定的。

周蛋許多事不懂,蔡元禎便讓丁昌暫時先帶著他,平日在鋪子裡的時候,木槿則是福榮叔一起學管賬。

生宣紙作為這家新鋪子的主推紙,蔡元禎自然是花了不少力氣去介紹。

好東西大家自然都喜歡,生宣紙在澄心堂內很受歡迎。

忙了一個上午,蔡元禎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喝了口茶,又有人來了。

蔡元禎放下茶盞擡頭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周世瑋。

他一襲錦袍,腰間繫著一條玉帶,俊朗的眉眼之間透露著幾分傲慢。

雖說他臉上帶著笑,但蔡元禎卻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冷。

周家如今獨攬貢紙權,自然是東洲府造紙行業的龍頭老大,像聚寶街這樣繁華的地段,自然少不了他們家的鋪子。

蔡家的鋪子開到這裡來,他路過來瞧也是正常。

周世瑋見到蔡元禎,眼帶笑意說:“蔡小姐果然非同凡響,不過數月不見,眼下就要改口稱你一聲三掌櫃了。”

從他的話中可以知道,此人一直觀察著蔡氏紙坊的動態。

蔡元禎不喜與人虛與委蛇,但打開門做生意這點職業素養還是要有的。

蔡元禎同樣報以微笑:“周公子真是說笑了,祖父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讓我來掛個名罷了,我的經驗還少著,需要多學習。”

從上次迎冬宴上發生的事就可以知道,蔡元禎絕非尋常閨閣女子一般,瞧她說話滴水不漏,與此人交手還需要小心行事。

周世瑋在鋪子裡轉了一圈,隨後說:“我有一友,酷愛書法,但我鋪子裡的紙他都瞧不上,聽聞你們澄心堂新出的生宣紙很好,我便想來買些贈與我友。”

終於說出真實目的了,他今日來為的就是打探生宣紙。

蔡元禎說:“周公子的朋友定然不凡,不如您先看看,若是入得了眼再買也不遲。”

周世瑋就喜歡爽快人,笑著說:“好,那我便試試紙。”

“當然可以。”蔡元禎說罷朝著店裡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立馬備好了筆墨,鋪好了紙。

澄心堂做得也算是大買賣,客人要試紙自然可以。

所謂試紙也就是備好筆墨,讓客人在紙上寫寫看是不是滿意。

東西備好後,蔡元禎對著周世瑋說:“周公子,請吧。”

周世瑋卻搖了搖頭:“我這一手字狀若狗爬,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如由三掌櫃來幫我試。”

蔡元禎也不推脫,直接拿起筆:“那我便獻醜了。”

說罷,蔡元禎專心致誌地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周世瑋看了一眼,字體用的是簪花小楷,寫的是王羲之有名的《黃庭經》。

其實生宣紙並不適合寫小楷,因為它遇墨即暈,更適宜寫狂草。

若是技藝不精者,很難在這樣的紙上寫出好字。

蔡元禎隻寫了寥寥兩句便放下了筆,隨後請周世瑋來看。

周世瑋見了字,笑著讚歎道:“紙是好紙,字也是好字。”

蔡元禎保持一貫的謙遜:“周公子過獎了。”

周世瑋豪爽地說:“這紙我買了。”

說罷,掏出了一百兩銀子。

蔡元禎說:“那我讓夥計給您包好紙。”

周世瑋卻搖了搖頭說:“不必了,一百兩,買你寫過的這張就夠了。”

蔡元禎蹙眉:“這紙是寫過的,便也用不上了,就算要買也值不了一百兩。”

周世瑋卻不以為然:“我說值得上,便值得上。”

周世瑋就這樣拿著紙走了,蔡元禎卻陷入了沉思。

他今日並不是來買紙的,而是來探底的。

若是他真的想要生宣紙,隨便叫個夥計來采購便可,何必自己這樣大費周折過來。

況且他們又是友商,就這樣大搖大擺去彆人的鋪子裡,難免招人嫌。

蔡元禎覺得,這個周世瑋心機深沉,與他交手,還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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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宴月在孃家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其間她的婆家來叫了好幾次,無可奈何蔡宴月便隻能抱著才幾個月大的孩子。

蔡元禎回府的時候恰好碰到過她正抱著孩子回孃家,發現她眼眶紅紅的,總是在哭。

陳蘭也是一樣,看著自家女兒要走,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

蔡元禎也是能理解,畢竟蔡宴月去了夫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蔡宴月的夫家曾經是開綢緞莊的,老來得子所以特彆寵溺,因而將她的丈夫養成了個不成器的。

隻不過蔡宴月嫁過去冇多久,公公便因病去世了,綢緞莊失了主心骨,她的丈夫又好賭,一時間家產都被敗光了。

蔡宴月的丈夫冇了公子哥兒當,有了點錢便開始酗酒狎妓,回到家就是對著蔡宴月一陣毒打。

可如今這個時代便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蔡宴月也隻能認命,想著能帶幼子回家躲一陣算一陣,總好過天天捱打。

有一回陳蘭送蔡宴月出門的時候,恰好碰上了蔡元禎。

被蔡元禎瞧見了自己淚眼婆娑的樣子,陳蘭臉上有些掛不住,加之之前的齟齬,她乾脆不裝了,直接吼道:“你看什麼看?瞧著我們日子不好過你便開心了嗎?我們是挪了鋪子裡的錢,但也都是為了子女,如若不然我家宴月的日子也不好過。”

說罷,又“嗚嗚”哭了起來。

蔡宴月安撫著母親,又轉頭對蔡元禎道歉:“三妹,真是對不住,我母親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見怪。”

蔡元禎也是十分理解,抱著同理心說道:“大姐姐放心,我知道二伯母心中苦悶,若是你們有什麼難處或許可以同我說說,幫得上忙的我定會竭儘全力。”

陳蘭怒斥了一聲:“不用你假好心。”

蔡宴月滿臉歉意,隨後拉著陳蘭離開了。

蔡元禎隻能無奈歎了口氣。

不知道蔡挽儀什麼時候冒了出來,悠悠地歎了一聲:“這夫婿千挑萬選有什麼用,過得如意不如意隻有嫁過去才知道,若是後悔了也冇了退路。”

蔡元禎看了蔡挽儀一眼,說道:“那便擦亮眼睛,若是真選錯了也該及時止損。”

蔡挽儀看了蔡元禎一眼,說道:“那我也真的很想瞧瞧姐姐有什麼法子能讓覆水重收。”

蔡元禎笑著說:“我也冇什麼特彆的法子,不過事在人為。”

蔡挽儀輕笑了兩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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