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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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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宴月跟著蔡元禎回了家,並且一五一十地將此事說給了蔡明和陳蘭聽。

陳蘭看著蔡宴月臉上的傷,聽著自己女兒的遭遇,忍不住淚流滿麵:“我可憐的女兒,那個畜生怎麼能這麼做呢?”

蔡宴月看著自己母親痛哭流涕,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淌起來。

蔡明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臉色也是頹喪得可怕。

蔡元禎看著大家都是一臉悲痛,提議道:“依我看,大姐姐就不要回金家了,等孩子抱回來之後,便和金珂和離。”

眾人一聽蔡元禎的話,先是緘默不語,過了半晌蔡明才啞著嗓子開口道:“姓金的一家都是周扒皮,如今咱們蔡家過得好,他們怎麼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親家?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況且……當初這樁婚事父親並不看好,也是我和月宴母親堅持的。”

陳蘭痛哭出聲:“還不是你說金氏布莊生意好,有前景,再加上金珂又是唯一的嫡子,將來財產都是他的才執意要將女兒嫁過去……可憐了我家宴月,年紀輕輕就遭此磨難。”

蔡明也氣惱:“我怎麼知道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陳蘭氣得去打蔡明:“都怨你,都怨你。”

蔡元禎皺眉,看著蔡宴月說:“實在不行,就逼他休妻,人活著就是比誰更無賴,隻要大姐姐願意,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容不下你。”

陳蘭立馬接話:“休妻?一個女人若是被休了,還有什麼將來?難道非要逼著我家宴月去死嗎?”

陳蘭過於激動,蔡宴月趕忙拉住了她,輕撫她的背,好讓她冷靜下來。

蔡元禎知道他們的猶豫,也明白他們的痛點。

莫說是被休,一個女子哪怕是被和離,在這個時代都是擡不起頭的,還要連累母家,傳出去都會被指摘家風不嚴。

可如今蔡宴月已經冇有退路了,若是不及時調頭,最終的結局隻會比這個更慘。

蔡元禎沉吟了片刻,說道:“二伯父二伯母,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大姐姐在金家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那地方就是個魔窟。”

“您二位如今擔心的不過是名聲受累,可如今都這樣了還在意什麼名聲?我相信祖父知道了也絕對不會放任此事不管。”

蔡元禎的一番話說完,屋子裡又陷入了一片寧靜。

話已至此,細枝末節還需要他們自己一家人考慮清楚,蔡元禎起身告辭。

出了二房院子之後,木槿忍不住替蔡元禎抱不平:“小姐您這麼好心,他們怎麼還猶猶豫豫的。況且此事小姐明明也可以不管,他們之前那麼對你,現在你還這麼為他們考慮,真是他們前世修來的。”

蔡元禎輕歎了一聲:“一家人講究的是一榮俱榮易損,大姐姐那樣我心裡也不好受。我與她同為女子,能幫便幫吧。”

木槿再次感歎:“小姐就是太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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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日,金珂便帶著孩子來接蔡宴月說要回金家。

若是蔡宴月不回去,這孩子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縱然蔡宴月心中不願,但看在繈褓中的嬰兒,她還是被拿捏了。

蔡明和陳蘭對這個金珂也是百般厭惡,但為了自己女兒能在金家過得好點,還是隻能掏出錢財。

蔡元禎看著心裡堵得慌,但還是隻能任憑事態如此發展。

蔡宴月離開的時候,蔡仲甚至都出來了。

蔡仲用略帶威脅的語氣對金珂說要“謹言慎行”,金珂麵上答應得好好的,但給人一看就不像是真的。

蔡元禎知道祖父也在心裡頭心疼這個孫女,但形勢逼人,女子嫁到夫家就是夫家人說了算。

就算你鬨到知府大人那兒,蔡家人也是冇占理的。

蔡元禎生怕蔡宴月那裡還會鬨出什麼事來,時刻找人盯著。

蔡宴月剛回去不過三天,蔡元禎派去盯著的人便回來說蔡宴月去跳河了。

當時的蔡元禎正在紙坊裡看宣紙的製造情況,一聽到這個訊息連忙走了,路上還問那人:“我大姐姐眼下怎麼樣了?”

那人說:“被我及時救上來了,隻不過嗆了水,再加上身體本來就弱,所以還昏迷著。”

蔡元禎問:“人現在在哪裡?”

那人答:“按照三掌櫃您吩咐的,不敢送回蔡家,先安排在了客棧。”

蔡元禎連忙往外趕。

剛出紙坊,蔡元禎就在街上撞上了江煜。

蔡元禎隨口打了聲招呼:“好巧。”

江煜卻說:“不巧,今日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蔡元禎說:“可我現在有事,得晚點。”

江煜笑了一聲:“無妨,我可以等你。”

蔡元禎剛想離開,回頭瞧見江煜的馬車,頓時打起了主意:“可否搭個順風車?”

江煜一下子冇理解什麼是“順風車”,但看見蔡元禎直接上了馬車,他就理解了是什麼意思,隨後吩咐馬伕去蔡元禎要去的目的地。

等蔡元禎一行人趕到客棧,蔡宴月已經轉醒了。

蔡元禎上前說:“大姐姐,你糊塗呀,有什麼想不開要去尋死?”

一聽蔡元禎這麼問,蔡宴月立馬哭出了聲。

那哭聲,帶著絕望,彷彿天都要塌了。

蔡宴月早就把蔡元禎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什麼話也都跟她說了。

原來,那一日金珂接了蔡宴月回家之後過了兩天安生日子,而且還對她特彆好,噓寒問暖的。

蔡宴月本來以為自己的丈夫真的改變了,正打算好好過日子的時候,那天夜裡她的房間裡突然闖進來兩個男人。

當時家裡冇彆人,金珂拉著母親出去買東西去了,蔡宴月一陣害怕。

那兩個男人一進屋便一臉猥瑣樣,直截了當地說:“你的丈夫欠了我們賭債,讓我們來睡你以此抵債,你就乖乖從了,我們也少點事。”

蔡宴月頓時感覺到無比羞辱,用裁縫刀抵著脖子以死相逼才免遭淩辱。

可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夜裡她獨自一人去了河邊,一頭紮了進去。

彆說是蔡宴月,蔡元禎聽了此事都是怒不可遏,恨不能馬上殺了金珂。

蔡元禎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年節的時候她的臉頰上還有些肉,如今卻是一天比一天瘦,像是枯萎了的花朵。

蔡元禎於心不忍,握住了她的手說:“你放心,這一次你不用回金家了,這件事我幫你處理。”

蔡宴月莫名地相信蔡元禎,原本以為已經乾涸的淚水又湧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確認了一遍:“這是真的嗎?”

蔡元禎點點頭,說道:“真的。”

蔡元禎喂她喝完藥,看著她睡下之後便走出了廂房。

一出房門,蔡元禎便看到了坐在窗邊喝茶的江煜,這才意識到今日又是江煜幫了自己。

蔡元禎走到江煜麵前。

江煜瞧見蔡元禎臉色不太好,便柔聲詢問:“你這是怎麼了?若是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我定然幫忙。”

江煜言語懇切,眼神清澈,潤澤的唇瓣就像是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蔡元禎有時候會想,天底下怎麼會有江煜這樣心如明鏡的少年。

又會有如陰溝裡的蛆蟲般的金珂呢?

蔡元禎也不跟江煜客氣,直接將此事告知了他。

江煜蹙眉聽完,隨後舒展了眉頭,微微一笑:“這事,其實好辦。”

在辦事之前,蔡元禎將蔡宴月出事的事情大張旗鼓地告知了所有蔡家人,隨後又將虛弱的她送回了家中。

蔡宴月不想讓父親母親擔心,不敢回家。

蔡元禎鼓勵她說:“大姐姐,祖父和你的父親母親都記掛著你,他們知道你出了這樣的事著急得不得了,眼下都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此時你不依靠家人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蔡宴月沉默了,最終接受了蔡元禎的安排。

江煜派了幾個人將蔡宴月的兒子從金家搶了出來,果然金家人立馬忍不住了,兩母子鬧鬨哄上了蔡家的門。

蔡元禎知道他們上門了,趕忙叫木槿去通知江煜。

大堂之上,蔡仲坐在主位,臉色陰沉。

蔡家人都到齊了,金家人坐在左側,連杯熱茶都冇有給他們上。

金珂的母親季氏率先開口:“親家,我們今日就是來接宴月我咱們金家的子孫回家的,她也回來住了好幾天了,想必你們也不會阻攔吧?”

“我呸。”陳蘭最先忍不住,啐了一口,“你們家做出的醃臢事還需要我一一說來嗎?你們今日彆想帶走我女兒,趕緊寫了和離書來,咱們兩家一彆兩寬。”

季氏剛想開罵,蔡仲便開口了:“你們若是不同意,那我們蔡家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是鬨上官府,我們也不會再讓宴月回你們金家。”

這兩母子開始無理取鬨,季氏說:“你們有什麼資格鬨上衙門?蔡宴月是我們下了聘八擡大轎擡回去的,就算是鬨到陛下那也是我們占理。”

金珂附和:“冇錯,我朝律法規定了,隻有夫休妻的份,冇有妻離夫的道理,你們蔡家如此不講道理,和流氓山匪有什麼區彆?”

蔡元禎冷笑了一聲忍不住插話:“流氓山匪?若我們家真的都是些流氓山匪,今日便用刀把你們砍死!”

蔡元禎的話惹怒了金珂,他跳起來罵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一個為了男人被退婚的女人,又被匪寇抓走過,我瞧你的身子早就不清白了,隻是以前留著臉麵不好意思說你,我瞧你們蔡家就你最恬不知恥。”

“誰恬不知恥?”蔡宴月被侍女攙扶著走了出來,還冇到大堂便開始怒罵。

從前蔡宴月就算被打也冇有如此大聲反駁過,今日這樣還真是叫人意外。

蔡元禎上前想要拉住蔡宴月,卻被一把推開。

她走到金珂麵前,指著他字字如泣血般說道:“你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不是流連賭坊就是宿在妓院,喝多了酒回來對我動輒就是打罵,欠了錢就想賣兒子賣老婆,像你這樣的人死了就應該下地獄。”

對於這個整日被自己打的女人,金珂纔不害怕,站起來惡狠狠地說:“好啊,我告訴你蔡宴月,你這輩子都彆想拿到和離書,我要你的名字生生世世刻在我家墓碑上,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著你一起受罪。”

說完之後,瘋狂地笑了起來,在場之人無一不被他的恐怖笑聲所滲透而感到戰栗。

蔡宴月頓時感覺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湮滅了,這樣一個如同魔鬼一樣的男人,真的隻有死才能脫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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