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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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的所有人都在為剛纔他所說的一番話而咬牙切齒。
原本還有所內斂的蔡仲突然摔了茶盞,讓原本就凝固的氣氛更加恐怖。
所有人都靜默地看著這個坐在高堂之上頭髮花白的家主,就連金珂母子都不敢再說話。
蔡仲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當我們蔡家是吃素的嗎?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還想在東洲府過,就簽了和離書來,否則我蔡仲便押上身家性命,也絕對叫你們在東洲府再無一日好過。”
蔡仲的聲音不大,但充滿了危險。
這就是傳承了百年的世家家主,他向來給人一派嚴肅內斂的形象,真的遇上事了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蔡仲的支援給了在場所有人勇氣,大家紛紛站出來和這對母子爭論,蔡明甚至都去掄了棍子,實在不行就將這對潑皮趕出去。
金珂確實有些害怕,可他更怕那些賭坊的人,他們可是真的會殺人放火。
左不過都是要死,總好過死在那幫亡命之徒手裡。
雙方還在僵持著,突然管家來傳話,說江家公子來了。
這東洲府裡有名有姓,又和蔡家有瓜葛的,除了江煜,還能有哪個江家公子?
如今蔡家亂成了一鍋粥,原本蔡仲是說請他先回去改日再來,可那管家卻說:“江家公子來得急切,說是來向……金珂討債的。”
原本管家還想說姑爺,畢竟名分還在。可看見他那副嘴臉,這兩個字頓時也出不來了。
蔡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說道:“快去請進來。”
金珂則是一臉茫然,努力回憶著自己到底欠了哪位江公子的債?
很快,江煜便踏著月光而來。
踏入大堂的時候,江煜的目光和蔡元禎對上,他帶著笑意微微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蔡元禎便有了安心的感覺。
一到大堂,江煜便恭敬有禮地說:“不好意思各位,今日造訪實在唐突,隻不過我有要緊的事要找金珂,隻好打擾各位。”
蔡仲做了個請的手勢:“江公子既然有急事,那便讓江公子先行處理。”
江煜抱拳行禮:“那便多謝蔡老爺。”
說完後,江煜從袖口裡掏出一大疊欠條,展示在眾人麵前,最後對準了金珂,說道:“金珂,這些都是你按了紅印的欠條,連帶利息共計一萬七千六百八十四兩,而且所有賬都已經到期了,我再給你一刻鐘時間還上所有的錢,不然的話你便按照之前在賭坊說好的,用胳膊或者是用腿來抵吧。”
江煜今日還是帶著人來的,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體格健碩,一臉凶神惡煞,看起來就像是道上混飯吃的,身上還帶著砍刀,看起來怪瘮人的。
說完之後,江煜還轉向蔡仲說:“蔡老爺您放心,我會把人拖出去砍,不會臟了蔡家的地。”
江煜說話柔和,卻讓金珂不寒而栗,他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想要上前去搶欠條,卻被江煜靈活閃過。
江煜把欠條收回袖口,若無其事地站在他麵前。
蔡元禎見了江煜這姿勢、這做派,簡直就想給他豎大拇指。
金珂緊張得渾身冒出了汗,全身戰栗不止。
他的母親季氏則是顫抖著手質問:“兒呀,你到底在外頭欠了多少債?”
金珂自己哪裡知道?經常都是每天新增好幾筆賭債,那些債又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到底欠了多少他也數不清了。
金珂陰狠地擡起頭,說道:“你當東洲府是冇了王法嗎?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去告你。”
江煜輕笑了一聲:“王法?這個世界上有你這樣的人存在纔是冇了王法。”
“你趕緊想辦法吧,到了時間我可不會留情麵。”
金珂頓時跌坐在地上,嚇得六魂無主。
這些人的手段,他是見過的。
蔡仲命人給江煜端了椅子,安排了熱茶,江煜邊喝茶邊等著時間流逝。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江煜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隨後說:“看來你是冇錢還了,那我隻好不客氣了。”
說罷使了個眼色,隨江煜一同來的那兩個人把他從椅子上拖下來按在地上。
抽出刀,在他胳膊和腿上比劃來比劃去。
看著金珂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眾人皆是一陣痛快。
季氏衝上前護住金珂,哭喊著道:“公子……公子,求求你饒了我的兒子吧,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江煜不理他,繼續說:“你們兩個人愣著乾什麼?”
其中一個男子揚起刀,刀的寒光映照在他金珂臉上,他直接被嚇得暈了過去。
很快,他就被人用茶潑醒。
江煜見他醒了,立馬說:“人醒了,繼續吧。”
金珂嚇破了膽,渾身顫抖就像秋日裡蕭瑟凋零的樹葉,他哭喊著說:“江公子,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彆殺我。”
江煜頓了一下,說道:“東洲府很多人都知道。我們江家與蔡家向來交好,可總有些不知死活的偏要得罪,今日我不光是為了討債,也算是為蔡家出一口氣罷了。”
金珂立馬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嚥了口口水後說道:“江公子,你今日就算殺了我,蔡宴月也還是我的妻子,蔡家人還是無法善罷甘休。”
“這樣吧,你放了我,我簽了和離書,這樣你滿意了嗎?”
一聽他這樣說,蔡家人臉上又是激動又是欣喜。
和離書是蔡家人一早準備好的,因為隻有男方纔有資格提出和離,所以是以男方的口吻寫的。
但和離書裡可是明明白白寫了“我金珂,遊手好閒、好吃濫賭、整日流連妓館。對夫毫無忠誠,對父毫無擔當,無法與蔡氏宴月相配,於此立手書和離,且兩人之子歸蔡氏所有”。
蔡宴月早就在和離書上簽字按押,等金珂簽完字按押完之後,所有人都像是鬆了口氣,陷入了歡呼當中。
蔡宴月也是激動得熱淚盈眶,可她心裡還是恨,拿起茶盞直接衝著金珂砸了過去,金珂當場頭破血流。
金珂氣得剛想動手打她,蔡宴月卻伸長了脖子湊過去:“你來呀,我可是蔡家的女兒,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有本事就來打。”
蔡宴月這番話說得底氣十足,因為她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給她撐腰,蔡氏姓給了她無儘的底氣,讓她得以在惡狼爪下脫身,可以不用像其他如同她一般苦命的女子一樣,剩餘的日子都在無儘的黑暗中度過。
蔡宴月從前覺得自己不幸,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站在蔡宴月身後的人也紛紛喝道:“有本事就來,敢動手我們便把你當作入室搶劫抓起來,狠狠打一頓再送官府。”
金珂揚起的手最終還是冇能落下去,隻能灰溜溜地再次放下。
江煜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金珂,隨後說道:“今天我心情好,欠債的事咱們以後再說,你現在可以滾了。”
金珂知道自己冇了籌碼,再待下去也是吃虧,便拉著自家老孃離開了。
等金珂走後,眾人圍在一起,對蔡宴月又是安慰、又是鼓勵。
江煜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便向眾人告辭:“諸位,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今日的事能夠如此順利解決,江煜可是占了重要因素,大家心中感激欲相送。
江煜卻說:“天色不早,大家都不必送了。”
旁人可以不送,蔡元禎卻是不能任由他離開的,見他走便跟了上去,說什麼都要把他送到門口。
見兩人成對離開,孫秀荷則是一臉欣喜。
今日之事已經很顯然了,若不是元禎,江家少爺怎麼會來趟這趟渾水呢?
看來,兩人有戲。
送江煜離開的時候,蔡元禎再次鄭重其事地道謝:“今日之事萬分感謝,我們蔡家無以為報,以後若是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便是,我蔡元禎必定赴湯蹈火……”
“好了,怎麼越說越離譜。”江煜攔著蔡元禎,冇有讓她繼續說下去,“你我之間,不必說那麼多。”
月光下,江煜整個人的氣質更是如玉般通透無瑕。
蔡元禎神色動容。
她問江煜:“這賭坊的欠條怎麼在你這兒?”
江煜說:“我去借來的,還要還的呢。”
蔡元禎啞然,不過隨即一想也對,江家是什麼樣的人物,各方都要巴結的人,不過是借幾張欠條,又有何難?
蔡元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江煜:“對了,你前兩天來找我說是有事,到底是什麼事要你親自跑到紙坊來?”
江煜這才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印著燙金字的邀請帖,說道:“是下個月我祖母要過六十一歲生辰,特地讓我來邀請你。”
蔡元禎有些詫異地接過請帖,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這是江老夫人,讓你親手交給我的嗎?”
江煜笑了,眉目彎彎:“是呀,我祖母一定要讓我親手交到你手上,若是我不照做抑或者假手於人,她定要將我痛罵一頓。”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祖母去年六十大壽都不肯過生日,還是我們一家人去佛寺陪她過的,今年倒是改性了,願意熱熱鬨鬨地辦一場了。”
蔡元禎當然知道江老夫人特地讓江煜送請帖來是什麼意思,她連忙說:“你回去同你祖母說,我一定會去的。”
聽到蔡元禎答應了,江煜臉上露出了微笑:“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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