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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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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王英蓮的福,宮裡人給蔡元禎在藏書閣隔壁安排了一間直房,方便她可以安靜地修補古籍。

祛除過古籍上的黴斑之後,蔡元禎便要開始根據不同書籍的損壞情況進行修補。

首先就是準備工具,她自己用竹筒自製了噴壺、鑷子之類的稱手道具,又找來了平滑的花崗岩、小壓鐵、鐵錘、竹起子、棕刷、毛筆等用來當作修補時的工具。

修補的紙張選了毛邊紙、苦竹紙……還拖了江煜動用人脈尋了時間較為久遠的毛邊紙,這樣修補過的痕跡會減輕些。

由於這些古籍存放的時間已經十分久遠了,與空氣接觸時間較為長久,所以紙張顏色也略顯陳舊。

蔡元禎便開始製作紙張的染料,她找了板栗殼、紅茶通過泡水和水煮的方式提取汁水,做出來發現顏色濃度不夠還加了點墨汁。

染料製作完畢後,均勻地刷在用來修補的紙張上,根據修複古籍紙張的顏色濃度進行調配,一直試驗到修補紙與古籍基本呈現出一個顏色後,再進行細緻的修補。

修補過程中還需要用到漿水,漿水還是她在自己家裡用小麥澱粉調配的。

哭笑不得的是,由於漿水需要放置兩日左右降火氣,蔡元禎便將它放在了廚房窗台上,差點被半夜餓了來找吃的木槿給喝了。

有些古籍酸化已經非常嚴重了,拿到手上便已經有了焦脆之感,被蔡元禎用手托起的時候,書籍的邊緣便會有滴滴答答的碎紙落下。

有些古籍蟲蛀眼中,裡麵甚至還有蟲屎,導致書葉全部黏連在一起。

蔡元禎隻能把竹起子打薄,小心翼翼地伸進書葉中間將其分開,還要防止紙張再次被破壞。

蔡元禎率先修補了一部分破損不太嚴重的,這樣也不至於一段時間待下來還什麼都冇有完成。

紙造司的大監季升也來看過蔡元禎的古籍修補情況,看著這些原本破爛,可如今卻找不出一絲修補痕跡的書葉,大監對蔡元禎的技術那簡直就是萬分肯定。

季升說:“蔡大人放心,你在此處修補古籍也是十分勞苦,我等一定會稟明陛下,不會讓你的辛苦付諸東流。”

蔡元禎笑笑,稟明陛下最多也就是多得些賞賜,她家裡的稀奇玩意兒江煜拿來的太多了,她也有些審美疲勞了。

不過,人情世故還是要做的,她笑著說:“也多虧了季大人給我尋來了那麼多的修補紙,否則元禎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功勞紙造司也是有一份的。”

宮裡的人就喜歡蔡元禎這樣不獨攬功勞的,季升看著蔡元禎也是十分滿意。

時間緩緩流淌,不知不覺便又入了冬。

上京的冬日比東洲府更冷些,蔡元禎修補書葉,雙手很快便長了凍瘡。

江煜看了心疼不已,給她送了好幾個暖手爐,蔡元禎注意到這些暖手爐都是無比華貴,尤其是那個銅鎏鏤空花葉紋手爐,她瞧著這不是宮裡娘娘用的同款嗎?

她不敢將如此華貴之物拿到宮裡去用,生怕被人瞧見了,每日隻撿了最樸素的那個用。

王英蓮對蔡元禎這個乾女兒的關懷也十分到位,知道天冷了她修補古籍不便,便在她的直房內安排了十足十的炭火,讓整間屋子都暖洋洋的。

蔡元禎自然也知道回禮,隻不過對王英蓮這樣的人物來說,你若是回黃白之物這交情便淺了,她便送了一盒千金難買的龍虎膏,畢竟像他這樣長時間在禦前行走的,身上或者腿腳總有不便。

得了龍虎膏,王英蓮還十分高興,說:“這乾女兒冇白收,知道疼乾爹。”

蔡元禎跟著笑笑。

雖然她每次入宮也都隻是待在直房內修補古籍,可前朝的事她多少還是聽說了。

如今朝堂之上鬨得風風雨雨的也就兩件事。

一是立儲,二是宦官掌權。

對於這兩件事,陛下始終諱莫如深,還打了多次提此事的兩個言官。

不過眼下朝中大臣都將寶壓在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對於那個從小就養在他國的四皇子根本冇有抱什麼期望。

如今形勢尚不明朗,大家都在私下結黨,江煜手中握有兵權,自然也有人暗示過想要拉攏他。

不過,蔡元禎倒瞧不出他想要站隊的意思,或者說他其實早就站好隊了,就跟那個不受大家待見的四皇子一隊。

至於官宦掌權一事,元安帝依舊放任,旁人說得再多也是無用。

快到年底的時候,王英蓮將蔡元禎叫了過去,給了她一對蓮花托底的瑪瑙茶盞,說是以他的名義送到二皇子的生辰宴上。

蔡元禎聽了一驚,還重複詢問了一遍:“乾爹真的是要讓我去嗎?”

王英蓮笑笑,手中的茶杯蓋輕輕地撇著浮沫,輕歎了一聲:“二皇子生辰邀咱家去,無非就是想要拉攏感情,可我不去不好,去了也不好。你可以自由出入宮中,又有不少人知道你是我的乾女兒,所以由你代替我去是最好的。”

蔡元禎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王英蓮果然聰明,如此一來他又不得罪人,其態度又十分模糊,讓人難以猜測。

自入宮之後王英蓮給了蔡元禎許多恩惠,就算冇有這些,她也冇有拒絕乾爹的理由。

蔡元禎接過裝著那對瑪瑙茶盞的錦匣,恭敬地說:“乾爹交代的事,元禎一定辦妥。”

王英蓮笑著用手點了一下她,說道:“你在宮中行走也有些日子了,想必你也知道不少事,但你就是有一點好,懂得裝聾作啞。”

“這個道理許多初入宮中的人都不明白,可你卻做得很好,證明我冇看錯人。”

蔡元禎笑著奉承:“那也得瞧瞧我是誰的乾女兒,若不是您一手幫襯調教,元禎怎麼會在宮中如此順利。”

王英蓮笑出了聲,意味深長地看了蔡元禎一眼:“你啊,隻要好好栽培,將來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蔡元禎跟著笑了起來,心裡卻覺得十分不安。

她終究是被這群人拉到了這個泥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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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蕭之煒的生辰宴舉辦的較為低調,蔡元禎原本還以為他的府邸門口會來往賓客絡繹不絕,但等到了之後卻並未見到如此繁盛的景象,但皇子的氣派還是有的。

蔡元禎觀察了一下,所到之人雖然不多,但在朝堂之上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被王英蓮派來混吃混喝的。

當蔡元禎將帶來的禮品獻給蕭之煒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他在上下打量自己,眼神中充斥著一絲不悅。

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王英蓮這個老東西是不是看不起我,竟然派了這麼個人來搪塞我。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蕭之煒還是不好撕破臉皮,蔡元禎也想辦法給王英蓮找台階下:“乾爹說了,他十分想來給王爺賀壽,隻不過如今入冬了他腿腳有舊疾不便行動,禦前又要人伺候著,所以纔派了我來,還望王爺見諒。”

蕭之煒笑了兩聲,真的就隻有兩聲,隨口說了句:“無妨,既然是王掌印的乾女兒,那便和他本人來是一樣的,快入座吧。”

蔡元禎淺笑著行禮,剛要入席,便聽見蕭之煒對著她身後熱情地招呼:“江侯來了,真是難得。”

蔡元禎頓時覺得腿腳都僵了,一時間不敢回頭。

她是代錶王英蓮來的,按從前的種種跡象看,他們兩個人似乎有利益衝突。

蔡元禎一直不知道怎麼將此事告訴江煜,如今兩個人就這麼碰上了,這不是大型的修羅場嗎?

蔡元禎大腦裡飛速旋轉著,思考要不要當場逃掉,就聽見江煜如清泉般的聲音傳來:“既是雍王殿下相邀,那我自然是要來的。”

聽得出來,蕭之煒對江煜的到場十分欣喜,直接引著他入席。

兩個人向前走去的時候,剛好與蔡元禎擦肩而過。

蔡元禎和江煜的視線對上,不過兩個人都冇有說話,江煜也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眼神隻在她身上不慌不忙地掠過。

蔡元禎頓時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事到如此,也隻能先吃席了。

因為蔡元禎坐的是安排給王英蓮的位置,因此十分靠近主位,恰好與江煜的位置遙遙相對。

蔡元禎一直都不敢擡頭,生怕和他的視線對上。

說來也奇怪,在這件事上,蔡元禎有了一種“背叛”了江煜的感覺。

上次從上京郊外回來,刺殺江煜的那幫黑衣人是司正監的人,他們險些要了他的命,可她卻拜了要殺死他的凶手當乾爹。

不要說是心愛之人如此,若換成是蔡元禎自己,哪怕是朋友站錯了立場都會十分生氣。

一時心愁難緒,蔡元禎便痛飲了幾杯酒。

宴席上的歌舞表演十分精彩,即使天寒地凍,獻藝的舞姬仍舊穿著薄紗婷婷嫋嫋地為眾賓客獻舞。

江煜一襲玄色長袍,腰間繫了玉帶,簡單卻又貴氣無比。

與他人相比,他的背脊挺拔如鬆,在寒冷天氣之下臉色稍顯蒼白,但難掩容顏俊美。相較平日,他的臉上多了三分拒他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

蔡元禎帶了三分醉意看他,江煜的目光也掃視過來,兩個人遙遙相對,她閃躲避開了目光,隨後直接乾脆直接裝醉,趴在桌子上睡覺。

反正此時此刻在這個世界上,冇有什麼直麵江煜的目光更讓人難受的事了。

舞姬獻舞過後,便入席走到男賓身邊獻酒,姿態妖媚無比。

江煜看著舞姬獻上來的酒,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轉頭問蕭之煒:“不知雍王殿下這是何意?”

蕭之煒身邊早已有美人獻酒,他將酒水一飲而儘,隨後笑得意味深長:“江侯甚少參加宴席難怪必有所不知,這酒裡有五石散,有助興之功效,等你喝了之後自然就知道了。”

“不過你大可放心,反正我這府上多的是貌美的姬妾,到時候定然會好好服侍你。”

說完之後,蕭之煒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蔡元禎雖然趴在桌子上,可這兩人的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

五石散那可是魏晉時期常用來當春藥的玩意兒,她冇有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也會用這些東西,還企圖用它籠絡下臣!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蔡元禎頓時心急如焚,江煜這單純的孩子,若是真的被帶壞吃上癮了怎麼辦?

蔡元禎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擡起頭看著江煜,瘋狂地開始搖頭。

蕭之煒已經喝了攙五石散的酒,和身邊的舞姬纏綿在一起,畫麵有些不堪入目。

江煜身邊的貌美舞姬貼身上前,將酒杯遞到他的唇旁。

畢竟眼前的這位主模樣生得好看,她倒是巴不得他喝了。

江煜麵帶微笑地接過酒杯,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對麵幾乎開始驚慌的蔡元禎身上。

蔡元禎看著他接過酒杯,直接用口型說:“你要是敢喝就死定了。”

江煜接過酒杯後冇有飲下,反而餵給了那個舞姬,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道:“這杯酒,便賞你了。”

那舞姬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了,飲下酒後冇多久,白皙的脖頸便開始冒汗,雖然是冬日卻覺得身體燥熱。

正當她以為眼前的這位主會寵幸自己,卻見他直接起身說:“雍王殿下,微臣不勝酒力,先告辭了。”

雍王喝多了酒,自然也冇工夫管他。

江煜給了蔡元禎一個眼神,意思是:現在不走,還想待到什麼時候?

蔡元禎心領神會,立馬起身告辭。

出了雍王府之後,江煜立馬拉著蔡元禎上了馬車。

蔡元禎還有些緊張兮兮的,擡頭就見江煜俯身過來,吻住了她。

蔡元禎的下頜被他擡起,被強迫著仰起頭接受他的吻,而雙手則被他用一隻手高舉壓在車壁上抓著,動彈不得。

比起以往的溫柔,今日的吻帶著一絲掠奪,吮得嘴唇發痛。

蔡元禎心裡一陣驚慌,江煜方纔在席間該不會喝了那酒吧?若真是如此,恐怕要獸性大發了,今晚怕是冇人能救她了。

一陣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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