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假裝聽話，聖母媽悔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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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在城中村租的出租屋。

窗外是盤根錯節的電線和嘈雜的人聲，但對我來說，這裡是天堂。

我報考了成人大學的法律專業，白天工作，晚上回來啃書本。

久違的安寧，讓我幾乎以為前世今生都是一場噩夢。

直到那天，樓下傳來一陣熟悉的、歇斯底裡的哭嚎。

我媽來了。

她坐在我出租屋的樓下，頭髮散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臟得看不出顏色。

但一開口，她就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道德審判者。

她抱著樓道口的鐵門，對著來往的鄰居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那個白眼狼女兒啊！她就住在這裡！”

“我一個老婆子在外麵被人打，冇吃冇喝，她躲在屋裡享清福啊！”

“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就是這麼孝順我的！天理何在啊！”

鄰居們停下腳步，圍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從我媽身上，齊刷刷地射向我緊閉的房門。

議論聲嗡嗡作響。

“嘖嘖，這姑娘看著挺體麵，怎麼能這麼對她媽？”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太不孝了，要遭天譴的。”

房東太太敲響了我的門，臉色難看。

“小江，這怎麼回事？讓你媽在外麵這麼鬨，影響多不好。”

我打開門，我媽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猛地撲了過來。

她冇撲到我，順勢就癱倒在地上，捶著地麵，哭聲更大了。

“你終於肯出來了！你這個冇良心的東西！你爸跑了，你哥坐牢了，你就要丟下我這個老媽子不管了嗎？”

一瞬間，所有指責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媽的目的達到了，她成功地把我釘在了不孝的恥辱柱上。

她看著我，眼中閃過熟悉的控製慾。

我冇有像她預想的那樣驚慌失措，也冇有跟她爭吵辯解。

拿出了手機。

我走到人群中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聽清。

“媽，你說你都是為了我們好，對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哭得更凶了：“我這輩子，不就是為了你們嗎！”

“好。”

我點下了播放鍵。

我媽那尖利、陰狠的聲音，從手機裡迸發出來，迴盪在整個樓道。

“你不能就這麼算了！她耍了你的感情！”

“你手裡有她的私密照！”

哭聲戛然而止。

整個樓道，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從鄙夷我，轉向了震驚地看著地上的我媽。

一個教唆自己兒子去敲詐勒索的母親。

一個企圖用私密照毀掉另一個女孩的慈母。

我媽的臉瞬間血色儘失，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關掉錄音，緩緩開口。

“為了給我爸還五萬塊的賭債利息，她逼我輟學，搶走了我上大學的五萬塊，卻不知道我爸欠了十五萬。”

“為了滿足我哥的虛榮心，她借高利貸，抵押了房子，騙一個富家女的感情和錢。”

“這是她教我哥去敲詐勒索，把我哥親手送進監獄的錄音。”

“現在，家破人亡了，她又來找我，說我得養她。”

我環視著目瞪口呆的鄰居們，一字一句地問。

“你們說，她這份好，我要怎麼還？”

鄰居們的臉，比翻書還快。

此刻看我媽的眼神，像在看一堆發臭的垃圾。

“我的天，這是親媽能乾出來的事？”

“太惡毒了！”

“活該！這種人就該流落街頭！”

房東太太拉著我的手，連聲道歉：“姑娘，對不住，是阿姨錯怪你了。”

我媽癱在地上，想爬起來，卻渾身無力。

那些鄙夷、厭惡、嘲諷的目光，不再是我承受，而是萬箭齊發，射向了她自己。

她想用“慈母”的形象博取同…，卻隻換來了唾棄。

她的精神世界，在眾人的目光中，轟然倒塌。

“我是為他好”

“我都是為了你們好”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那天之後，她成了我們這片小區的“名人”。

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女人。

她會在街上抓住路人，顛三倒四地講述自己是如何為家人好。

路人嚇得紛紛躲避，像躲避瘟疫。

我再也冇有讓她進過我的門。

隻是偶爾從窗戶往下看，能看到她在樓下像個幽魂一樣遊蕩。

她不再來找我哭鬨，因為她知道，我已經免疫了。

她唯一的觀眾，隻剩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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