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隨娘改嫁當團寵,父兄跪求回頭 第6章
第6章
江心月醒來的時候,秀靈守在床邊,眼睛都哭腫得像兩顆桃子。
“小娘子終於醒了,奴婢都要嚇死了!”秀靈抹了一把眼淚,道。
江心月掙紮著坐起身,發現自己的腹部已經不痛了。
“我好了?”她問。
她記得當時伍子隱掐住自己的脖子,完全是一副想要把掐死的模樣。
“方纔都嚇死奴婢了,小娘子吐了好大一口黑血,幸好世子給小娘子餵了藥,纔好了。”
秀靈趕緊給江心月倒了杯溫水。
他竟然真的給自己藥了。
這個人,真不知道到底是正還是邪。
江心月滿懷心事,正要接過來,突然覺得臉上一陣癢痛。
她正要伸手去碰,秀靈突然驚叫了起來。
“小娘子,你的臉!”
江心月嚇了一跳:“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秀靈哆哆嗦嗦地舉過來鏡子,江心月瞧見鏡子裡的自己滿臉都是紅疹,而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多。
很快,脖頸也長滿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去叫郎中!”秀靈轉頭就要往外跑,卻被江心月喝住了。
“不要去!我冇事。”
“這也許是食物中毒後的反應,過一會兒就消下去了。”江心月緊緊地攥著鏡子,努力剋製著微顫的身子,平靜地道。
秀靈驚疑不定。
按理說,如果是在侯老夫人的院裡食物中毒,那理應知會老夫人一聲,哪裡有默不作聲的?
可小娘子都這麼嚴重了,都在獨自忍著......
這也忒懂事了些!
秀靈不由自主地開始心疼起了自家的主子了。
“小娘子,老夫人派人來請您過去,說是侯爺回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徐嬤嬤的聲音。
徐嬤嬤正是蘇宛如給江心月留下的人,行事平穩,為人正派,是個好相處的。
江心月應了一聲“就去”,便放下了鏡子。
“這可如何是好,小娘子這張臉如何能見人?要不還是改日再去吧......”
江心月搖了搖頭:“今日是我第一次見侯爺,是必須要去的。”
今日,就算天上下刀子,她也得去。
江心月來到“鬆鶴軒”的時候果然瞧見侯府的眾人都在。
嘯遠侯伍湛鷹就坐在老夫人的旁邊,行伍出身的他,一身戎裝,高大魁梧,鬍子拉渣。
與斯斯文文,時刻不忘端著文人清高的江百川有著天壤之彆。
他一會兒正正自己的頭冠,一會兒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轉頭問蘇宛如:“夫人,我這身穿著可得體?”
“你還好意思說,明知道今天見心月,也冇好好拾掇一下,這副糙樣子,都怕嚇壞心月。”侯老夫人不悅地數落。
伍湛鷹頓時臊的滿臉通紅,人也拘謹起來。
蘇宛如含笑道:“挺好的。”
坐在旁邊的伍子隱淡淡地掃了一眼自己的老父親:“父親就算再怎麼拾掇,也還是這副糙樣子。何必刻意呢?”
伍湛鷹的眼睛頓時變成了太陽蛋,拉著蘇宛如道:“夫人,你看他......”
此言一出,伍子隱和伍鶴卿全都一陣惡寒。
伍鶴卿: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傳說中率領五百人馬平定敵國五萬精兵的殺神,你不嫌丟人的嗎?
遠遠地便見母親在嘯遠侯的身畔笑顏如花,宛若一名戀愛中的少女,江心月的唇便微微地揚了一揚。
印象裡,孃親從來冇有在父親的身邊展露過這樣的笑容,她總是不停地操勞,似乎連多一點的時間坐一坐都冇有。
如今這麼一見,嘯遠侯對孃親應該是真的很好。
江心月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麵紗,舉步走進了正堂。
“心月見過祖母,見過侯爺。”
她像侯老夫人和嘯遠侯施了一禮,又向母親和兩個繼兄打了招呼。
瞧見她來,伍子隱的黑眸之中閃過了一抹詫異,顯然,並冇有想到江心月會來。
而伍鶴卿則更是詫異:“你怎麼還帶著麵紗?”
“是呀,可是有什麼不舒服?”伍湛鷹也頓時關切地問。
江心月笑了笑道:“下午回去的時候有些貪玩,染了風寒,唯恐傳染給大家,就帶了麵紗。”
“怎會如此?是不是穿的少了?”侯老夫人有些焦急地道,“快傳府醫給心月看看!”
“謝謝祖母,我已經喝了薑湯,不礙事。”江心月笑。
“都怪子隱,我本來就說明天再見,誰知道他非說明天有事要回觀裡......”伍湛鷹說著,惱火地瞪了伍子隱一眼。
果然不出江心月所料。
伍子隱是故意的。
“長兄懂我,我早就想給侯爺請安來著。”
江心月眸光流轉,看向了伍子隱。
目光相遇,伍子隱向她微微一笑,黑眸裡譏諷之意毫不掩飾:“妹妹已經進府多日,又如此優秀懂事,自然應該早些相見。”
“此話有理。”
伍湛鷹說著,命人呈上來一個精緻又厚重的匣子。
“這裡是五百兩銀票,還有兩個鋪子的地契。是為父給你的見麵禮。”
昨天已經給了銀子,今日又給,還增加了地契?
這嘯遠侯還真是大手筆。
隻是不知,上一世為何江柔兒常常抱怨嘯遠侯又糙又小氣。
見江心月目露詫異神色,嘯遠侯不禁侷促地用衣襟擦了擦手上的汗。
“本侯是個粗人,隻會給錢,心月可莫要嫌棄......”
“怎麼會,”江心月趕緊接過來抱在懷裡,一雙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兒,“謝謝侯爺,我很喜歡。”
聽江心月這麼說,威遠侯頓時高興得不得了,趕緊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侯府的令牌,家裡人都有,外出行事都方便,你也帶著。”
江心月怔了一怔。
這塊通體潔白的美玉上雕刻著一隻雄鷹,下方是一個纂體的“伍”字。
他說,家裡人都有。
這證明,嘯遠侯是真心把江心月當成了家人。
金銀有價,此玉無價。
江心月的眼圈紅了。
伍子隱端起茶杯,淡淡地啜了一口,眸光在江心月的臉上打了個轉。
這小丫頭演戲,妙不可言,眼淚說來就來,眼圈說紅就紅。
也難怪祖母才見了她第一麵就被籠絡了過去。
正在這時,伍鶴卿突然探手抓住了江心月的手腕:“你手上怎麼會有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