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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坐忘英雄塚,道儘星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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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忘英雄塚,道儘星月空

“道儘星月空,坐忘英雄塚。老酒幾壺醉,江湖笑群雄!”

坐忘峰上,星月穀外。

初更時分。

驀然聽得山麓下,一陣蕭瑟詩號颯遝狂吟意外響起,伴隨浩蕩俠光玉仞英姿慨然豪邁絕行踏上,但見一人青絲獵舞仗劍把酒,眸似清流卻暗藏駭浪狂濤激盪難息,一身俠氣縱橫環繞綿綿不絕,冷眼睨世笑儘天荒地老,隻為江湖儘頭依然有我回眸一笑仗劍逍遙,霞衣白裳佩劍流光,寰宇洪荒皆須讓路。

“今夜,楚某來謁,萬惡當絕!!!”

昂首痛飲,擡頭猛灌一口那最難入喉也最難消受的江湖老酒。不顧濁酒浸透一身,隻為今夜一場熱血肝膽痛快廝殺快意恩仇。

行路難,路難行。知天命,任俠行。但求一快誅萬魔,俠者仗劍把酒來。

“你所持有華胥之劍不宜枉殺無辜沾染怨念,但事至如今彆無他途唯有抉擇,方能讓它們不再揹負罪業苦難得以解脫。聞者今夜故意將小阿芊支走,你當知聞者用意。現在,聞者特傳你一劍,非萬般無奈不可輕易用之,此劍即為‘我佛慈悲,執著是苦。寂滅萬物,渡也不渡。’”

……

待仗劍俠者堅毅一步踏上山麓,手中酒罈隨即拋落身後,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酒罈落地的碎裂聲響,眼前映入眼中所見卻又與前數回俠者來時大為不同,不知何時這天外峰穀竟已派了重兵把守,加之來時路上俠者已斬渡厲鬼惡靈無數,此戰之艱難凶險激烈殘酷已不難想象。

但……

“一切果然不出聞者所料,此穀內藏陰謀已將至最後關鍵時刻。縱使幕後陰謀主使者再怎麼狂妄自負,也必定會派出重兵固守此穀以防不測。或許,此時此刻,貴主正與聞者切磋棋藝相談正歡吧?貴主一定以為楚某此刻必已是將死之人,不刻便要魂歸黃土淒淒慘慘踏上黃泉路了吧?”

楚千畫說著,冷眼一凜,橫劍冷看,劍鋒之上血猶未儘,點點滴落好似蒼天血淚難乾,但這遍地山河儘為焦土又有何處不是血流漂杵生靈塗炭,“但很遺憾呀,楚某既然敢來這詭秘深穀闖關探底又豈會衝動魯莽毫無防備?早在楚某上回來此之前,聞者便已暗中將一法寶贈予楚某作為防身之用以防不測。”

“哈哈,冇想到吧?貴主自以為天衣無縫必能得逞的陰毒暗算,卻還是被聞者給輕易化解了,大概這就叫邪不壓正蒼天有眼吧?除此之外,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魔頭爪牙,楚某今夜也必會將你們斬草除根趕儘殺絕!”

神劍揚鋒,華胥劍下,點點鮮血淅瀝留行,步步殺機凜然欲絕。

“來戰吧!楚某今夜必不讓爾等等待落空黃泉興歎!”

黃泉劍途血路儘,華胥劍出誓誅魔。巾幗矢誌負俠名,不讓鬚眉,捨我其誰?

“有戲呀!如此俏美佳人,值得吾溫刀一笑!但就不知今夜這齣戲,最終出局的人又將會是誰?刀殘血儘夜,淚寒溫一笑,刀殘淚寒·溫一笑讓姑娘見笑了!”異形魔刀,似月似鉤,魔兵四大首領之一狂魘魔刀·刀殘淚寒·溫一笑率先出言挑釁乖戾狂態畢露。

楚千畫一眼也都懶得看,眼底隻有一抹不屑嘲諷,眉間輕皺,冷冷一笑,“哪兒來的瘟刀瘟賊魔孽妖人?也敢在你楚爺麵前出言不遜張狂放肆!

楚爺劍下斬殺過的邪魔妖孽厲鬼凶靈不計其數,‘刀殘淚寒·溫一笑’這名字嘛倒是取得不錯,隻可惜好名字偏偏染上了個瘟裡瘟氣的毛病,不如等楚爺一劍將你了結,等你轉世投胎再改改你這瘟裡瘟氣的毛病,好不好?但你若惹得楚爺我不爽,就彆怪楚某心狠讓你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冇有咯!”

溫一笑晃動著手上魔刀,獰笑道:“姑娘好一張利嘴,差點兒就把吾之魔刀都嚇哭了呢!吾好像聽見它在向吾哭泣祈求,它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嘗一下被美人的鮮血和眼淚重溫美夢的滋味了呢。”

“瘟君,這種話可不好對美人這麼講出來,我啼見地獄·欲沉兒還冇有來得及親手采摘下美人命終時刻最後的悲鳴與低吟呢!”啼見地獄·欲沉兒拍了拍掛在腰間的一隻花編小布兜,毫不掩飾寫滿了扭曲邪惡與猙獰的臉龐上乍現一絲微笑,“在這個刀光劍影如亂花迷眼的可悲的世界,唯有這世界僅有不多的美人對死亡的恐懼最是不該被遺忘和辜負啊。”

“欲沉兒,你知道伊武忘情平生最恨的是什麼嗎?”淺悅浮生·伊武忘情冷冷沉聲道。

“哦?你是想要問欲沉兒你一生最恨的人是誰嗎?那欲沉兒可得要好好想想呀!”欲沉兒一邊耍弄著他的花編小布兜,一邊裝模作樣地冥思苦想起來,“淺閱浮生·伊武忘情的一生之中最痛恨的人會是誰呢?炙魔炎天?邢牙鬼齒?不對,都不對!難道會是聖明偉大主宰一切的魔尊嗎?也不可能…

那麼,難道是咱們最神秘莫測華麗高貴的雎鳩王·花燼雪?”

欲沉兒將身邊的人來回看了幾次,似乎已有了答案,卻又似乎仍感到迷茫,“難道是你這可惡的瘟神?”

溫一笑惡狠獰笑,目露凶光,“欲沉兒,你的眼淚和你的鮮血相比較的話,你覺得是你的眼淚能將吾這口魔刀溫熱,還是你的鮮血更能勾起它的愉悅和**呢?”

欲沉兒忙提著他那花編小布兜把臉擋住,一邊又衝著另外那兩人既膽怯又挑釁,“還是你未央夢雪·逢子夜?還是淺悅浮生·伊武忘情你自己呢?若不都是,難道還會是吾啼見地獄·欲沉兒嗎?”

“恭喜你,答對了!”

突然!

伊武忘情意外揮舞手中斷月劍,劍鋒映眼一霎,驚見月下留痕,險教妄人留命,“但也隻答對了一半,還有一半雖未全對,卻也比全都答對了的好。不然,伊人方纔這一劍,可就要替她殺人了。某記得某說過,伊人於某,勝過一切,伊武忘情,不忘伊人,你若再敢在某麵前說一些會讓伊人不悅的話,那伊武忘情將會讓你知道‘伊武忘情,斷月留痕。’是否真為傳說!”

未央夢雪·逢子夜一手拿劍搭在另一條手臂上交叉著抱在胸前,眼神裡彷彿總是隱藏著一些隱秘的憂鬱和哀傷,像是一個斜靠在路邊對眼前路過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的路人一樣淡淡笑了笑,道:“同樣一問,我逢子夜也很想知道以收集美麗女子臨死之前對死亡的恐懼為癖好和武器的人,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怪物?而且,我也很好奇,這種所謂的‘武器’是不是也能贏過我手中的這把劍呢?”

一把聽魂劍,鞘中封魂魔。劍出魂魔嘯,生人儘斷魂。

逢子夜故意將手中那把聽魂劍似有意無意地在欲沉兒麵前顯露一番,劍雖仍在鞘中,卻已教人神魂恍惚,即便是名號“啼見地獄”的欲沉兒此刻也不由感到一陣驚懼戰栗。

逢子夜看到欲沉兒麵露驚惶的樣子,嘴角一挑,冷冷笑了,“欲沉兒,你知道你接下來的回答或許將決定你的生死。但你也不用太擔心和著急,你們有你們的習慣與規則,我逢子夜也有我逢子夜的興趣和原則,‘逢子夜,必見血。不到子夜,絕不殺人。’這便是我未央夢雪·逢子夜的規矩。”

“伊武忘情非伊人,斷月留痕不留人。劍狂未央夢雪時,子夜相逢見聽魂。二位可都是皆堪比那劍中魔聖的人物,欲沉兒又有何德何能敢與您二位爭凶鬥狠呢?但想必您二位也是明白的,欲沉兒與您三位這樣武林高手中的高手都是替魔尊大人辦事兒當差的人。

欲沉兒若能增強功力修為長些本事,自然也就能更好地為咱們主子效勞辦事兒。要是您幾位實在不願為魔尊大人的皇圖霸業著想,欲沉兒自然也是不敢得罪您幾位這種頂尖高手的,隻是欲沉兒雖微不足道,但恐怕魔尊大人若是知道,不知咱主子又會作何感想呢?”

逢子夜突然握緊劍鞘,看著欲沉兒的眼神裡,似突然有一股殺機一閃而過,“你這算是在威脅嗎?”

欲沉兒拎起他那花編小布兜,連忙矯揉造作地辯解道:“威脅呀?真是抱歉呢!欲沉兒向來不威脅高手,尤其是那種會要人命的高手,欲沉兒雖然以收集美人臨死前對死亡的恐懼為樂趣和武器,但欲沉兒也因此而更加懂得感恩珍惜生命,隻有蠢人纔會去不斷試探和挑戰那些把生命當遊戲來實踐和追逐殺戮境界的瘋子們的禁忌和底線。”

伊武忘情道:“有趣,這句話還是真是讓人不禁懷念又感傷呢。隻可惜來得晚了些,若能再早一些。或許,一切都將有所不同,而我也不會親手殺死自己最心愛的人,如果……”

逢子夜冷冷一笑道:“伊武忘情,伊武忘情,若非終究難忘伊人難以忘情,又怎會給自己取名‘伊武忘情’呢?!如此看來,有些事情還真是可笑悲哀,而有些人,也真是可憐而又可悲啊!”

溫一笑,“可惜了,未曾有幸一見伊人眼淚那時候是何溫度,伊人之血又是何滋味,還真是讓人不禁惋惜而又遺憾呢!”

欲沉兒道:“是啊!欲沉兒也很想品嚐品嚐聆聽聆聽伊人臨死之前那美妙的恐懼和絕望的呼喚與悲鳴呢!”

伊武忘情似乎有些憤怒,“你們都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伊人劍下不介意再添三條冤魂…”

“說夠了嗎?楚某劍下的三個待宰狂徒,倘若你們還有什麼話冇說完,那楚某便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在即將踏上性命終點紅塵末途之前留下你們這輩子最後的遺言吧!”楚千畫一身凜然拖劍而行,衣襟獵獵殺氣騰眉,身後血路淅瀝泥濘,眼中深斂怒火難息。

“夥計們,這位小美人兒好像有些等不及了,咱們來活兒了!”溫一笑道。

乍然。

“再說一遍,楚某保證讓你屍骨栽花血肉肥土!”

一劍刹白掠過,鬼神驚走一眼,劍下已沾腥血一抹,溫一笑纔將話說完,還不及閉上嘴巴,便驚見一道劍光似一道霹靂閃電映眼掠過,隨即還不等溫一笑感覺到一點兒疼痛……

“可惜,你以後都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

他嘴裡伸出來還來不及縮回去的半截舌頭便已被方纔那一劍手起劍落乾脆利落削落風中。

“唉呀!這一劍下去好像還有些偏了點兒呢,本來是打算削個鼻子嘴巴來喂野貓野狗的,卻不想到這一個不小心竟然就冇了準頭,也不知怎麼就削了塊又腐又臭又滑又膩的爛舌頭出來!咦……呀!!!真晦氣,都怪這腐爛不堪臭不可聞的爛舌頭把楚某的劍都給弄臟了。”

楚千畫似有些傲嬌地嘲諷了一陣,卻又突然橫劍正色道:“既然有人不乾淨把楚某的劍給弄臟了,那不如就用這些人的血來將楚某的劍浣洗乾淨也好!”

說罷。

在溫一笑突然痛苦難忍仰天嘶吼的淒慘哀嚎聲中,楚千畫步伐飛快再一劍果決揮出,卻不再去管那溫一笑悲慘苦狀,而是選擇了另一名攻擊對象,那就是餘下三人之中實力最弱最容易被首先攻破取其性命的啼見地獄·欲沉兒。

但……

“哎喲,這是衝我欲沉兒來了?”欲沉兒驚見不妙,卻不見其四處奔逃,卻忙向另外兩人求救,“你們倆快救我啊!冇看到這瘋女人衝我欲沉兒來了?”

逢子夜抱劍不語,卻閉上了眼睛。

伊武忘情往欲沉兒這邊看了看,卻意興懶懶地說道:“唉,伊武雖有心相救,但伊人說,‘閒事莫管,諸惡莫作。無緣不救,眾善奉行。’欲沉兒,你說伊武忘情是該聽你欲沉兒的,還是該聽某之伊人的呢?”

欲沉兒雖早已心知兩人不會出手,但兩人如此冷漠卻也讓他不由心冷,“唉,就知道有些人是靠不住的,但想要我欲沉兒的命,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楚千畫提劍行殺,擋者披靡,一眾魔兵皆應聲絕命,再不到十步便要來到欲沉兒身前了,卻聽楚千畫斜了一眼捂著血流不止的嘴巴哀嚎在地的溫一笑,轉而對眼前仍故作高深的欲沉兒冷冷說道,“這個人恐怕是冇什麼戰力了,另外這兩位看起來雖然有些本事,但好像他們也並不打算出手幫你呀?那你該怎麼辦呢?你是準備自己讓出一條路來,還是打算用你的屍體為我鋪出一條路來呢?

楚某一向善解人意,絕不強人所難,怎麼選擇,由你決定!切記,千萬不要讓自己遺憾,更彆讓楚某為難。倘若閣下能知所進退,楚某將感激不儘。否則,便莫怪楚某劍不留情了。”

欲沉兒將手中花編小布兜輕輕舉起,突然以一種深不可測的口吻喃喃吟道:“有聽過美人臨死之際最後的祈禱與哀吟嗎?冇聽過嗎?不要緊,這兜中地獄會讓你深刻體會到何謂世間最淒美惋惜的絕望與悲傷呐!”

驀然,花編綺影織六幻,兜中地獄布乾坤,楚千畫頓感身陷九重地獄,耳聞目睹儘是美人枯骨怨魂,聲聲絕望悲鳴猶如繩索鏈條糾纏困鎖獄人心扉,好似埋怨天妒紅顏命運不堪擾人心識惑人魂魄。

“可笑!以此邪門歪道之術便妄想來對付楚某,豈不知楚某早已經曆過多少死厄險關地獄輪迴,區區魑魅魍魎不堪入眼之蟲,也妄想在楚某之前班門弄斧玩弄邪術,殊為……不智也。”

片刻寧靜之後,驚見寂滅一劍,竟似比地獄更恐怖,自俠者掌下破地陷世。

隨後,隻聽得一聲淒厲慘叫,欲沉兒應聲爆體如願以償,魂祭美人,啼……見地獄!

而後……

伊武忘情與逢子夜默契讓行,其餘魔兵亦紛紛後退左右,任由楚千畫持劍而過,再無一人敢有任何阻攔意圖。

“終究,楚某還是成全不了想要竭力儘心周全的一切嗎?終究,星月結局,萬靈終途,不是救贖與輪迴,而隻能選擇毀滅嗎?無奈呀……”

坐忘峰頂,星月穀上。

惟見一人拔世而起一躍蒼穹,清聖恢宏一劍磅礴入地!

星月亡靈一瞬俱滅,坐忘峰穀轉眼爆裂,楚千畫無奈做出最終抉擇,雖然最後結局並非圓滿,但穀中星月亡靈總算得以解脫,然而背後陰謀卻也並未到此結束。

或許,一切最殘酷驚心的爭鬥纔將要真正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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