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第一,劍族血祭卻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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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劍樓中誰第一,劍族血祭卻無名
“我曾浪跡在天涯,隨她起舞輕天下。一顰一笑皆入畫,一步一顧絆我心。如何不醉不能歸,隻為憐她這一回。
縱不能一生相隨不言悔,恁將她為我心碎複憔悴!隻恨,天下與她皆是夢,我卻殞命此鴻蒙!”
忘川河,醉劍樓上,久違塵世的洛虛山三千弱水河畔,昔日,與榣山樂神太子長琴、葬花劍神慕容折花並稱“神界三淒絕”的摩詰畫神謝辭卿。
今夜,再現淒絕,一會人間!
“千畫……”謝辭卿似隱約察覺到楚千畫的存在,使得他曆經殘酷飽受滄桑洗練的眼神,此刻,也不禁以一種極其細微的弧度稍微浮動了一下。
但卻也隻出現了一瞬間,便被一片暗夜所掩藏。
“這柄劍的感覺倒還算是不錯,但比起當初折花送我的那一口江山絕色,卻好像還是有些不太驚豔啊!”
謝辭卿輕撫著落葉劍的劍刃,將落葉劍拿在手上不停端詳,“但雖然眼下那口江山絕色並不在我手上,可這又豈能難得倒我摩詰畫神謝辭卿?”
語甫落,但見謝辭卿指凝畫意拭劍,自落葉劍劍鍔緩緩撫過劍身,遂使得落葉劍突然間再生變化。
乍看去,劍柄似龍鱗鳳翼鑲嵌其間耀眼璀璨,劍身恍若江天暮色輝映山河壯美絕豔,教人一眼望去便不覺心生慷慨豪邁之感。
彷彿身處於那千古江山如詩如畫的夢境裡,就像是自己也成為了戰國春秋的一代梟雄似的。
“不錯,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熟悉的感覺,這纔是我謝辭卿所使的佩劍啊!”謝辭卿將手上那口“江山絕色”不停擺弄著,似乎對那口劍頗有些愛不釋手。
可他將那口劍擺弄了一會兒,卻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搖頭歎息道:“唉,但可惜,‘江山絕色’早已不複存在,我也隻好暫且將就著借‘你’一用了。”
“落葉劍……”
謝辭卿用手指輕輕彈了下劍脊,突然顯露出一絲寒意的眼神,終於,緩緩落在了他今夜所要打敗的對手西門劍裳的身上,“今夜,我要打敗的對手就是你,是嗎?”
西門劍裳怎麼也冇有想到,今夜,她所真正將要麵對的對手,竟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如此可怕的對手,而她幾乎可以確認自己完全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她在他的麵前就像是一隻弱小無助,隻能夠瑟瑟發抖的小白兔子,而他卻是讓她連看一眼都會膽喪魂驚的神!
但饒是如此,她卻也冇有讓自己表現出絲毫的怯懦。
反而,謝辭卿的意外出現更激起了,她已壓抑許久愈發強烈的戰意。
“哼,你就是傳說中居住在天上的……神?”西門劍裳秀眉冷蹙,眸現猩芒,一身白衫逐漸隱冇在一片猩豔血紅的詭譎魅影裡。
但卻又彷彿可以隱約窺見一抹皎潔月光,在她那一身猩紅魅影的身上縹緲明滅忽隱忽現。
“算是吧!”謝辭卿冷冷一笑道。
西門劍裳持劍輕移,劍指神顏,冷然笑道:“算是嗎?那也就是說,你承認自己的確就是來自天上的‘神’咯?”
謝辭卿似乎有些詫異地笑了笑,道:“你讓我意外了,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帶給我足夠的驚豔呢?”
“冇錯,不知道你有冇有聽說過,在神界天河東岸洛虛山三千弱水河畔,曾有一位與榣山樂神太子長琴、葬花劍神慕容折花並稱‘神界三淒絕’,以天地絕豔之姿睥睨三界不可一世的摩詰畫神?”
“江山絕色——謝、辭、卿!”
冷月下,謝辭卿眼底精芒一閃,揮劍瞬間,直將姑蘇劍樓一劍粉碎,濺起忘川河上血浪翻天。
霎時,天地之間彷彿隻剩一抹殷紅血色。
但刹那間,待那滔天血浪化作萬點血花消散,卻隻見方纔已然傾塌粉碎的姑蘇劍樓,仍舊完好如初毫髮無損,竟不曾留下半點兒被破壞過的痕跡。
“你可以試試,這一劍你能接住嗎?”謝辭卿負手背劍,冷冷笑道:“倘若你能破得了我方纔所使的這一劍,那我倒也不介意給你一個機會向我挑戰!
但前提是,你得先保證自己接了我這一劍,你是否還能活著。否則,彆說是要破了我這一劍,恐怕你連自己的命到底能不能保住都要問天意了!”
西門劍裳道:“廢話少說,劍名!”
“嗬嗬,有趣,那你可得留神了!”謝辭卿冷冷一笑,緩緩道:“此招劍名——‘劍、外、斜、陽’”!
“‘劍外斜陽’……是嗎?那我便以劍禦劍以‘殘月’破‘斜陽’!”西門劍裳屏息凝神,凝聚劍意,叱吒一劍,誓斬天闕,“接招吧!極樂縹緲禦神一劍——‘劍樓殘月’”。
“嗬,很好!‘禦神一劍,劍樓殘月’,這名字取得不錯,但隻怕也是徒有其名了!”謝辭卿傲然冷笑,身形未動,隻作一笑,劍招已出,“既然,你有如此決心,那我又豈能拒絕?
不妨,便以方纔之招證你決心,也好教你有所見識知難而退吧!”
說時遲,那時快!
西門劍裳手持玉寒劍,蓄勢橫鋒,一躍而起,怒斬當空。
但就在此時,卻見方纔謝辭卿所使的那一招“劍外斜陽”,無感自發,應招而現!
西門劍裳劍勢直攖,迎劍而上,隻感到雖是方纔再現之招,卻仍教她大為驚歎震撼不已。
彷彿自己像是一隻迷失在日暮斜陽裡的蝴蝶,僅僅隻是遠遠眺望著天邊那一抹耀眼奪目的燦爛光芒,便已教她再難尋找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方向。
“我真得就這麼失敗了嗎?我真得連那些所謂的‘神’如此簡單隨意的一招都不可能突破嗎?我真得還有機會嗎?”
西門劍裳麵對曾經俯瞰三界不可一世,與榣山樂神太子長琴、葬花劍神慕容折花並稱“神界三淒絕”的摩詰畫神謝辭卿,僅隻是如此漫不經心隨手拋出的一招!
她卻再一次無比深刻地感受到了那讓她永遠難以忘卻,最痛苦與折磨卻無可奈何的絕望和悲傷!
當初,她在接受縹緲劍族血祭之後,終於練成了縹緲劍族傳說中,最可怕也最強大的“極樂縹緲神功”!
雖然,她早已將“極樂縹緲劍法”練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但若想要真正將“極樂縹緲劍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卻必須要同時練成“極樂縹緲神功”纔有機會!
於是,為了讓西門劍裳能夠真正擁有縹緲劍族禁忌傳說中的最強功體,以實現縹緲劍族奪取醉劍樓第一排名的目標,縹緲劍族遂以全族之血為西門劍裳舉行血祭!
終究,西門劍裳雖始終拒絕接受縹緲劍族的安排,但她卻還是在縹緲劍族全族的密謀策劃下完成了血祭。
那一夜,西門劍裳永遠也不會忘記,而造成這一切的悲劇的罪魁禍首,便正是希望通過建立醉劍樓將江湖上的恩怨爭鬥都集中到醉劍樓解決。
以避免因為江湖中人的恩怨紛爭殃及太多無辜之人的東吳第一謀士鏡閣邂君樓邂!
可邂君此舉雖為眾多無辜之人免去了太多無謂的紛擾災禍,也讓一些江湖中人不再藉由恩怨仇殺的名義興風作浪肆意妄為。
但卻也因此更激起了諸多江湖門派和武林人士之間的爭鬥之心!
此後,醉劍樓的江湖排名便一直是江湖中人最在乎和執著的目標!
為了爭奪醉劍樓第一排名的榮譽和地位,幾乎所有的江湖門派和武林中人都不擇手段,甚至是犧牲整個門派氏族家族,也要讓自家子弟奪得醉劍樓第一的排名!
起初,在縹緲劍族推薦西門劍裳前去參與醉劍樓排名競決之時,西門劍裳也並冇有感覺到有任何的不妥。
反而,她自己倒也頗有些少年意氣的想法。
但隨著她在醉劍樓參與的競決次數逐漸增多,而她自己在來到醉劍樓以後的經驗和閱曆也累積。
她終於開始慢慢體會到醉劍樓的存在。
或許,並非是如傳聞中所說的為江湖中人專門提供的解決紛爭之地,卻反而導致了江湖中各大門派之間更多的犧牲和災難。
自此以後,她便開始對參與醉劍樓競決心生厭倦,並希望能勸說當初醉劍樓的策劃及建立者鏡閣邂君樓邂毀掉醉劍樓!
並保證不再進行類似醉劍樓的任何江湖排名的計劃。
可樓邂又豈會輕易就答應她?
為此,她和邂君還曾在鏡閣一起爭論了三天三夜。
到底是江湖中人的性命重要,還是被江湖中人之間的恩怨爭鬥所禍及連累的更多無辜之人的安穩平靜更重要!
雖然,雙方都曾據理力爭,但結果自然是誰也冇有能夠說服誰!
所以,西門劍裳最終隻能悻悻離去。
但樓邂卻也並冇有讓她徹底喪失希望。
在西門劍裳最後離開的時候,樓邂曾與她約定,隻要她能夠奪取到醉劍樓第一的排名,那他便可以聽從她的意願封閉封閉醉劍樓一甲子!
並答應在此期間,他也不會再進行任何類似醉劍樓排名的計劃,也絕不會允許其他任何人或是組織舉行類似的排名。
因為,倘若她已奪取到醉劍樓第一的排名,那江湖中人對樓邂封閉醉劍樓的安排,自然也就無話可說。
即使有什麼怨言和不滿,那也隻會針對西門劍裳一個人。
除了這個選擇之外,樓邂還給了西門劍裳第二個選擇!
那便是打敗他!
西門劍裳從來不曾有過任何試探這位傳說中東吳第一謀士修為和實力的想法。
因為,她雖不曾與邂君交手過,可她卻比誰都瞭解。
這位傳說中東吳第一謀士鏡閣邂君的深沉與可怕,或許,數遍整個人間的所有武者謀士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因為,在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便已經隱隱感覺到他的可怕,他給她的感覺便好像是那種“神”一樣的存在!
而後來在她與他對決的那一戰過後,她也終於證明瞭自己的想法!
他的確就是傳說中來自天上的“神”。
毫無疑問,那一戰,她敗了!
但今夜,再次麵對傳說中來自天上的“神”,她會有勝算嗎?
西門劍裳回想起當初對戰邂君的那場失敗,她的心底不由湧現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怒火和憤恨!
“不,這一次,我絕不能再失敗!絕不能!就算是神,我也要一劍打破神在人間永世不敗神話的可笑傳說!”
霎然之間,西門劍裳猛提真元將極樂縹緲神功提升至極近極限之境。
驀然。
一劍斬落,斜陽落下!
殘月,獨照劍樓,似灑落下漫天月光,映照著徐徐溫柔。
劍影,人影,偏鴻而降,衣袂飛舉,誰人不為之驚歎!
縱天上諸神,六界仙佛,十方妖魔,亦不禁為此女撫掌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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