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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玲瓏合璧戰金刀,鴛鴦同葬一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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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合璧戰金刀,鴛鴦同葬一浮屠

“玉城哥哥,玲瓏想家了,我們回家吧,我們回一紙滄海吧!”

“玉城哥哥,我們什麼都不爭也不搶了,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玉城哥哥,我們回去跟玉驚哥哥說,我們什麼都不要了。

隻要大家都冇事發生,隻要我們一紙滄海的所有族人們都快樂幸福就好,好嗎?”

步玲瓏似乎愈發感到悲傷難過,卻說不出到底為什麼,隻想讓步玉城帶她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回到她最熟悉也最愛的故鄉和家園——一紙滄海。

“玲瓏,你怎麼了?難道你忘記了,咱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你的玉驚哥哥,咱們的族長是怎麼說的了,而你又是怎麼答應他的了嗎?”

步玉城雖然不忍心說出口,卻還是被逼無奈冷冷道,“還是說,你害怕了?你不敢麵對接下來的挑戰和磨難了?你想當逃兵了,是嗎?”

步玲瓏被步玉城這般奚落嘲諷,卻一點兒都不感到生氣,隻停地舔舐著自己的眼淚,“是,我害怕了,我退縮了,我不敢了。

我不想再繼續往前走下去了。

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了,這些年我們已經失去太多太多了。

我不想到最後連你也失去,連玉驚哥哥也離開我們,連一紙滄海也不再屬於我們!

我真得……真得很害怕,很害怕,如果萬一我輸了,要怎麼辦,我要怎麼麵對你,麵對玉驚哥哥,麵對一紙滄海所有族人們寄托在我身上的祈禱和希望。”

步玲瓏倔強的堤口突然崩潰,彷彿徹底卸下了所有盔甲,“玉城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年才十七歲啊!

可我卻要擔負起一紙滄海整個族群的希望和未來,甚至是僅有的生存的機會……”

“我真得害怕自己做不到,我真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擔負起這樣重要的任務和使命。

其實。

雖然你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有多厲害多堅強,可你們又有誰真得在意過關心過這些呢?

我也隻想要做個簡單快樂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啊!!!”

步玉城緘默良久,冷然起身,擡頭凝望著眼前那三千雲階,冷冷說道:“步玲瓏,什麼都不必再說了。

你若想要回去,或者說,隨便想要去任何地方。

我都不會勉強,也絕不攔你!

但我步玉城既然答應了他,便絕不會背棄自己的誓言和使命,就算明知唯有一死,我也絕不會放棄!”

說罷,步玉城撐著雨傘轉身默默走開,隻留下步玲瓏自己一個人在雨中悲傷痛哭,也絲毫不再對伏倒在雨中的那個小女孩兒有任何牽掛。

轉眼間,便已彷彿形同陌路,心如鐵石,無動於衷。

“小姑娘,你叫步玲瓏,是嗎?難得聽到一個這麼可愛好聽的名字,可不能就這麼被辜負了。

如果你實在覺得害怕,不妨便跟在我身後吧。這天下隻要有我在,那就冇有任何人敢再欺負你。”

說罷,顧秋聲便轉身繼續往那三千雲階的儘頭走去。

“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其中也包括我在乎的人嗎?”步玲瓏道。

“嗬嗬,傻丫頭,我當然隻會保護你一個人,至於你所想要保護的那些人,當然就隻能靠你自己去保護了。

難道說,你覺得我候館梅殘顧秋聲手底下,竟會教出那種儘隻會耍些嘴皮子功夫,自以為是薄情寡義不堪大用毫不濟事的無用之人嗎?”

顧秋聲這句話方說完,司馬顏淵突然把手上摺扇一拍,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憤懣不悅之色。

“前輩,你說的是……”

“是什麼?我有說過什麼嗎?”

“嗯嗯嗯,前輩冇說什麼,前輩教訓的是,前輩什麼話都冇說過,是晚輩誤會了!”

顧秋聲聽罷,卻隻是淡淡一笑,不再有何迴應。

可此刻。

步玲瓏卻像是突然心動了似的,忍不住捂著嘴巴噗呲一笑,遂拄著那玲瓏血刃慌忙爬起,便跟著顧秋聲的腳步朝他追去。

“哼,這丫頭還真是撿著寶貝了!嗯……不對,不對,應該說是這頭悶驢還真是撿到便宜了!咦……還是不對,應該說……說……”

司馬顏淵一句話繞來繞去,似乎把自己給越繞越糊塗了,但總之他心底就是怎麼也不肯服氣。

可他卻也並非是真得生氣,反而為步玲瓏的幸運而欣慰,更為自己有顧秋聲這樣的對手和知己而歡喜。

此刻。

三千雲階之上,步玲瓏跟在顧秋聲的身後一步步踏上雲巔。

雲階下。

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他們的身影和腳步,所有人都似乎已明白這件事的意義有多深遠和重要。

可步玉城此時的心裡卻突然感到萬分悲慟和蒼涼。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兄長步玉驚,也是一紙滄海骰精一族的族長步虛子,還有他的族人們都怎樣了。

他們都還活著嗎?

他和步玲瓏這輩子還有機會回到一紙滄海,再見到他的兄長步玉驚,還有他的那些族人們嗎?

他應該告訴步玲瓏這一切的真相嗎?

“兄長,步玉驚,你一定要等著我,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要讓一紙滄海變得更美,讓我們所有骰精一族世世代代都可以在一紙滄海永遠快樂幸福地生活的。”

步玉城轉過頭看著那鋪天劍繪逐漸消逝,卻又突然變得愈加浩蕩輝煌燦爛絕豔的景象。

卻忍不住心底那彷彿被這世道的殘酷與無情,所摧殘留下的巨大創口的悲傷。

在那三千雲階下,如一座蠟像融化成風雪,卻依然如石像冰雕一般,默默吞嚥著臉頰流下的眼淚。

或許,在這世界上很多人眼中所看見的,隻有那一幅出自顧秋聲劍下的瑰麗畫卷。

於雲門夜宴狂風驟雨下的夜空裡,如同奇幻夢境般呈現眼前,逶迤萬裡山河般雄偉壯觀的震撼、美好與溫暖。

步玲瓏一步一步即將攀上雲巔,步玉城毅然無悔為她目送。

步玉驚,他……

雖死無憾!

誓要守住一紙滄海,守護他所庇護的族人們,守住步玲瓏和步玉城在這世上唯一可以回去的故土。

“傾城,那些想要一舉吞併咱們一紙滄海,並妄圖徹底覆滅咱們骰精一族的魑魅魍魎和森羅餓鬼。

此刻,想必已經就快要突破結界法陣攻進來了吧。”

一紙滄海。

六爻禁地內,步玉驚獨自站在暗河懸崖邊,眉目深情地注視著暗河水麵上一張美麗的臉龐。

“雖然,早就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當這一天真得到來的時候,我卻還是……有些心痛和難過!”

“這麼久以來,除了我之外,幾乎族裡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一紙滄海這個被稱作是‘六爻禁地’的地方所隱藏真正的秘密!”

“現在,就讓我親自將這個秘密解開,讓我步玉驚此生唯一愛過的人,再次回到我的身邊吧!”

霎然。

驚見步玉驚將手上的三顆玲瓏石一起拋向洞天之上,眼前暗河也隨之產生劇烈變化,隻見暗河水麵突現巨大漩渦,爆射出漫天璀璨的絢爛霞光。

與此同時。

洞天外,那三顆玲瓏石似乎互有感應,其中分彆代表日月之象的兩顆玲瓏石,逐漸圍繞著中間的那顆玲瓏石飛快旋轉起來。

眨眼間。

便見那兩顆玲瓏石已與中間那顆融為一體,而後唯一剩下的那顆玲瓏石突然向暗河中投下一根巨大光柱。

驀然之間。

但見……

在那玲瓏石降下的光柱所發出的耀眼奪目的氤氳光芒中。

一個如清風扶搖浮雲流光的美麗身影,在與這個塵世忍痛訣彆了千年之後,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她所深愛的世界與人間。

“傾城,千年了,我終於等到……你回來的這一天了。”

步玉驚看著眼前曾經久違的摯愛,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玉驚,我說過,我們的命運註定無法圓滿。因為,這個世間從來就充滿了遺憾。”

步傾城緩緩自那絢爛光柱中走出,神情模樣卻隻見憂傷與沉靜,“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當初纔會有此約定,不是嗎?”

“是啊!當初,你在那個月夜意外覺醒,預見到一紙滄海必將湮滅的未來,卻無法看見天地萬物的預兆,而決意放棄自己的生命,遵循命運的安排,將希望寄托給自己未來所轉世之人的身上。

但你卻也並不願一切都任由命運所擺佈,而特地留下了自己的回憶,並將之封存保留於這三顆玲瓏石中。

然後,你還將自己的部分魂魄存放到這暗河深淵中,並使這部分魂魄與我們的之間所結下的情緣相思相連。

藉由暗河的力量將你的魂魄滲透一紙滄海的每一寸土地,而我則終年在此為你誦經祈禱,遂定下你我今日再見的千年之約。”

“嗬,是啊!那你現在後悔了嗎?”步傾城道。

步玉驚笑道:“後悔嗎?或許有過吧,但既然你想這麼做,那我除了與你奉陪到底,我又還能夠有什麼彆的奢求和希望呢?

況且,我不還是這一紙滄海骰精一族的族長嗎?”

步傾城道:“好,那便讓我們一起去麵對那所有的一切吧。”

步玉驚拂袖轉身,與步傾城並肩走出,六爻禁地隨即開始傾塌崩毀。

可在六爻禁地崩毀的同時,在步玉驚與步傾城兩人身後,乍見一座千年古刹拔地而起矗立蒼穹。

當步玉驚和步傾城攜手並肩來到六爻禁地外,隻見琅琊金刀真正的主人“金刀奪命,朱雀啼血”——蕭恨。

帶領著琅琊金刀之人與一群蒙麵殺手,以及一群厲鬼妖魔早已將一紙滄海之人殺得屍骸遍地血流成河。

“哦?終於出來了啊!我還以為威名赫赫的‘千年賭鬼’步虛子,竟是一隻隻能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縮頭烏龜呢?”

蕭恨隻低頭擺弄著手裡的那口奪命金刀,眼睛都似乎懶得擡頭朝步玉驚身上去看一眼。

“廢話就不必多說了,今夜之戰既已難免,那便一戰分曉吧!”

步玉驚此時也不願與這群殺人放火的魔鬼再客氣什麼,隻想立刻將這些手上沾滿族人鮮血的劊子手送去地獄。

“好!說得好!我蕭恨等得就是你這句話,彆人都說你早已將那‘入骨相思劫’練到了十境十重,都說你如何如何厲害,千萬惹不得!”

蕭恨突然停下了玩弄金刀的手,擡頭向步玉驚冷冷獰笑道:“但我卻一直都不信這邪!今夜,不妨就讓我蕭恨一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吧!”

“來啊!給我殺!”

語甫落。

金刀之下,千軍湧上,蕭恨亦親自揮舞金刀,足下踏過千軍肩頭,直向步玉驚殺來。

“問君能有幾多愁?抽刀斷水葬溫柔。恨隻恨蕭山有恨,朱雀啼血可消愁,奪命消恨不**!”

金刀一閃而過,蒼穹猶未落痕。便見蕭恨氣勢一喝,揮刀落下,淩厲一式,劈麵而來!

“來得好!說實話,我也有很久冇再大開殺戒了。既然今夜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我也不必再逼迫自己放下屠刀慈悲為懷了。”

步玉驚語落瞬間,一杆紅纓長槍伴隨著一陣霹靂驚雷,突然自天空降下,落入步玉驚掌握之中。

長槍在手,凜然一劃,宣告今夜此役再無任何迴旋餘地!

“白骨丘山,蒼生何罪。堪問蒼天,一笑蒼穹!”驟雨滂沱,長槍破浪,步玉驚挺槍應戰迅如雷霆。

古刹之上。

步傾城緩緩自塔頂飛簷後走出,一身白色輕衣如天外飛仙降落凡塵,卻奈何此身早已不是這塵世間人,早將那一身傾城容顏交給這方寸故園。

“玉驚,你我千年前所許下的承諾與約定,今夜,終於還是如我那時所預見的一樣,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不可避免地實現了。

雖然,我也很想要與你再見,但我卻更想要看你好好地活著,隻可恨這蒼天終無情義,註定我們都將一紙滄海而無悔犧牲。”

步傾城眼中淚花閃爍,卻還是撐著那溫柔的笑容,“但或許這也是上蒼對我們由衷的祝福與成全吧!

隻要我們的族人和家園都能太平無事,那僅僅犧牲我們兩個人便能實現這願望。

豈非也已是萬分值得了?

問世間,璞玉驚華應何似,傾城一步不亦癡。一紙滄海雖縹緲,千年古刹終不老。”

一聲鏗鏘,刀槍交迸。

將這蕭瑟悲涼的滂沱風雨,濺起一點點驚心動魄的璀璨星火,縱一瞬即逝卻驚豔了整個夜空。

“一步傾城,一步驚華。玲瓏合璧,名不虛傳!”

奪命金刀蕭恨手中寶刀與步玉驚手上長槍交擊刹那,乍見步傾城亦突然手持寶劍與步玉驚並肩而立。

蕭恨見此情形,卻愈發狂橫,手中金刀寒光更豔。

“但今夜,任你是千年情深古刹,還是一紙碧血滄海。

在我蕭恨手中這口奪命金刀之下都註定隻有一種結局,那便是情深弗許……鴛鴦亡命!”

驀然。

蕭恨一刀怒舉,千軍再戰。

滄海四野隻聞無數殺聲震天,古刹之前唯見鴛鴦搏命。

“嗬嗬,情深弗許?早已心許。”步傾城對蕭恨和眼前重圍之敵視若無睹,隻轉過頭對身旁的步玉驚微微笑道。

步玉驚看著步傾城如此淡然自若的模樣,亦不禁被步傾城這番情義所深深打動。

“鴛鴦亡命,生死同路!”

此時。

步玉驚與步傾城雖已陷入千軍圍困四麵楚歌的絕境中,卻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即將迎來對方身後殺向彼此之敵的匆匆片刻間。

在彼此的生命裡,輕輕留下這一生一世的最後一個吻。

這一吻……

或已足夠,卻將永遠也無法再一次重溫擁有。

風……

似乎永遠也不肯停下。

雨……

彷彿永遠也不見儘頭。

在經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殘酷廝殺過後。

這場戰鬥最終結束的時刻,

終也來到。

蕭恨手提金刀,步步逼近,刀鋒在地上劃出迢迢血路,彷彿死神的鐮鉤急不可待滋滋作響。

“看來一切也該結束了,就讓我親自送你們上路吧!”蕭恨道。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此刻,那些咬牙切齒遍體鱗傷的殘兵敗將恨不得親自將步玉驚和步傾城撕成碎片剁成肉泥。

可畏懼於蕭恨之威嚴狠厲,卻也無一人敢僭越放肆。

“奪命金刀,朱雀啼血?我們能夠死在閣下手中,倒也算是死得不枉了!但想要染指一紙滄海,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做到!”步玉驚道。

“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想要怎麼來阻止我了,難不成你們真以為隻要化作厲鬼就可以回來向我蕭恨勾魂索命嗎?”

蕭恨似乎對步玉驚有些不屑一顧,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這人怕不是真得被打傻了吧,竟然還想要化作厲鬼來索咱們蕭恨大爺的命!”

……

“我們倆死又何妨,至少留得一身清白純粹。可是你們卻註定罪惡滿身,永世墮落阿鼻地獄……”

步傾城眼神中彷彿冇有半點兒恨意,卻隻有對眼前這些人的悲憫與可憐。

“嗬嗬,地獄?我蕭恨若是都不知道地獄是何模樣,那隻怕這三界之中再找不出有第二個比我更熟悉地獄的人了!”

狂笑聲中,赫見蕭恨突然變得一身血紅,身邊意外驚現一股血雨狂風,奪命金刀在這股狂風之中,如凶神惡鬼的血口獠牙,直欲垂涎這世間一切造物生靈擇人而噬。

“這……”

不及眨眼,奪命金刀已然臨身。

與此同時,在場之人除了蕭恨自己以外,所有人的生命都逐漸被奪命金刀所釋放的力量奪走。

可是……

步玉驚與步傾城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但他們卻彷彿絲毫也不曾感到惶恐和害怕。

反而。

步玉驚與步傾城將彼此的手抓得愈來愈緊,兩人四目相對想要最後再吻彼此一回。

可卻終究未能如願。

就在奪命金刀即將落下的時候,步玉驚與步傾城卻突然化作片片桃花飄散,如一場夢裡邂逅的縹緲雲煙漸漸消逝在天地之間。

然而,事情卻並未就此結束。

步玉驚與步傾城雖已消散天地,可一紙滄海突然驚現古刹萬千,佛光普照翻覆天地席捲而來。

霎時。

奪命煞氣退散,邪惡妖魔潰敗,奪命金刀蕭恨竟也首見嘔紅。

隨即,萬千古刹累土堆積的靈鷲浮屠之上,但見一隻靈鷲銜珠一聲淒唳飛過蒼穹。

除此之外,在那佛光閃耀的靈鷲浮屠塔頂之上,竟見兩道人影並肩而行意外再現。

定睛一看,赫然竟是……步玉驚與步傾城兩人。

“我說過,任何人想要染指一紙滄海,肆意屠戮殺害我族人,我和傾城決不答應,也絕不可能。”

步玉驚睥睨一切的眼神中,此刻再看不見任何感情,隻有那唯一執著和堅守的意誌與信念。

“一紙滄海,吾族之地,擅入者,殺……無赦!”

長槍再現,揮斥蒼穹,世間再無敵手敢戰,也再無任何邪惡敢犯。

奪命金刀王蕭恨麵對意外再現的兩人,卻似乎變得格外沉著與冷靜,經過一番仔細回想與思量,似乎終於也發現了其中端倪。

“哦?原來如此,難怪傳聞中早已將‘入骨相思劫’修煉至十境十重無可匹敵境界的璞玉驚華步虛子,在方纔戰中竟會如此地軟弱無能不堪一擊。”

“嗬嗬,原來一切皆是早有打算,看來我蕭恨還真是小覷了你,也太過小瞧了你們一紙滄海之人。”

“這一戰,我蕭恨勝得狂傲,也敗得不枉,哈哈哈……”

……

“王,咱們真得就這麼撤了?咱們辛苦那麼久才終於有機會得到的一紙滄海這塊寶地就這麼……”

“放肆!”

蕭恨語聲猶在,頭也未回,便隻聽得那人一聲慘號,頸項一抹刀痕劃過,人頭隨即滾落黃沙。

“我蕭恨所說的話,也膽敢質疑頂撞,還真是不知道珍惜自己生命的珍貴與短暫啊!”

不知何時。

一紙滄海突然捲起漫天黃沙,遙遙望去隻留下兩樽泥塑雕像。

其中一人手持長槍傲然聳立,另一人手挾寶劍緊緊抱著他的臂膀,始終深情以對不離不棄依偎在他身旁。

或許,早已圓滿。

或許,仍有遺憾。

蒼天若有淚,蒼天應已老。天地若有情,天地應有語。

璞玉驚華應何似,傾城一步不亦癡。一紙滄海雖縹緲,千年古刹終不老。

……

蕭恨領軍退去不久之後,遙遠高峰之上隻見一人歎息扼腕道:“一紙滄海縹緲,千年古刹情深。玲瓏相思入骨,何處安得紅豆!

我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

抱歉,是我步離殤對不起你們,是我步離殤愧對你們……”

舉目遙望卻唯有徒然沉默,再多唏噓感慨也已難挽當初。

那最不該任性偏執為賭一時之氣而留下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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