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叩香宴上惜英雄,龍血戰神牽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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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香宴上惜英雄,龍血戰神牽白馬
“第二位,鳳麟洲,軒轅龍族,龍血戰神軒轅不武!”
三千雲階之上,北海玄洲神隕天舞大將軍候館梅殘顧秋聲攜步玲瓏踏入爛柯雲門正殿之後。
雲門侍者再次宣告此次雲門盛宴名列第二的重要人物。
傳說中,地處西海之中央,四麵被弱水圍繞,鴻毛不浮,不得渡,不能飛,不可越,世人絕難抵達登岸,亦知之甚少的神秘之地。
可是,有關於鳳麟洲的各種事蹟雖傳世不多,但龍血戰神軒轅不武的名字,卻是在整個三界中都極負威名。
乍然。
但聽得一聲風雲雷動響徹蒼穹,萬裡山河之外再聞龍駿長嘶,足踏烽雲戰火烈焰金芒,駿首高昂俯瞰天下英雄,以超越電掣風馳般的速度馳騁來到。
“來,老夥計,咱們倆來比一比,看誰先到爛柯雲門那三千雲階下麵,也可趁此機會顯現咱們軒轅龍族的氣派和威風,怎麼樣?”
軒轅不武雖已身經百戰數回生死,卻仍如少年般狂縱豪放,遙望著遠處隱跡雲深的爛柯雲門,對身下那匹西海鳳麟洲第一戰騎神駒道。
那龍駿神駒似聽懂了軒轅不武的意思,突然將半截身子高高仰起,蹬著前蹄昂首長嘯不已。
好像比提出要與它比試的軒轅不武,還要迫不及待難抑心情躍躍欲試激動不已似地。
“好,那咱們……”
“嗚噅噅噅噅……”
軒轅不武正要宣佈比試開始的時候,那駿龍神駒突然一陣狂甩,直接將軒轅不武從馬背上甩了下去。
然後,便見那駿龍神駒如掙脫韁繩的野馬一般雀躍不已地狂奔了出去。
軒轅不武眼看要被那駿龍神駒摔下那馬背的時候,便立刻腳下一點足一躍而起,揮舞手中龍血戰戟淩越蒼穹,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
“哈哈哈,居然耍賴,但我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我可是軒轅龍族戰無不勝的龍血戰神!”
軒轅不武將手上那龍血戰戟揹負身後,眨眼便已穿越百裡之外,隻在身後留下一幀幀黃金殘影。
少頃。
爛柯雲門外,三千雲階之下。
一匹身形壯碩雄偉矯健神采非凡,配得一身黃金鞍轡盔甲的神駿戰馬,如一團墜日天火般突然自天外闖入人群。
亦在此刻。
就在那匹戰馬即將踏上三千雲階台階的時候,卻再見一口天外神兵夾帶滾滾戰意轟然墜落。
“轟隆,咣……”
迷濛雨霧中,煙雲漸漸散去,一道彷彿黃金戰神的魁偉身影,手持一口不世神兵,輕撫著戰馬鬃毛,彷彿隻有在傳說裡纔有的畫麵出現在眾人眼前。
“龍兒,咱們這一局又打平了,你該不會又要生我的氣吧?”
軒轅不武眼中似乎隻有那一匹叫“龍兒”的戰馬,對在場所有人都顯得有些不屑一顧似的。
但也可能僅僅隻是懶得理會。
戰馬龍兒好像的確有些生氣,似很桀驁幽怨地斜楞了軒轅不武一眼,便直接把頭彆到了一邊去。
“好了,龍兒,彆生氣了,這麼多人在呢。可彆忘了,咱們這次來可不是來玩兒的,咱們還有很重要的任務和使命要去執行實現呢。”
軒轅不武一邊安撫戰馬龍兒的小脾氣,一邊擡頭向那三千雲階儘頭看去,隻感到心中豪氣頓生卻又五味雜陳。
“好友,冇想到你也來了?那這下今夜這場雲門盛宴,可真就有得熱鬨了?但我卻不得不為好友你擔心,你這次恐怕又要得罪不少人了啊!”
司馬顏淵直到現在也還是忘不了。
當初,他去聚窟洲赴風邕邪帝萬獸無疆流雲燮獄所舉行的叩香宴上,軒轅不武出場時的尷尬場麵。
這世上無人不知聚窟洲風邕邪帝流雲燮獄平生最厭惡痛恨的,便是一直最受世人喜歡偏愛的白色駿馬,而這也是風邕邪帝流雲燮獄平生最大的忌諱。
然而,在那一次風邕邪帝流雲燮獄所舉行的叩香宴上。
龍血戰神軒轅不武卻偏偏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竟然直接牽著他的這一匹白色戰騎闖到叩香宴上一起坐了下來。
當時,叩香宴上。
幾乎所有人都為軒轅不武捏了把汗,但凡風邕邪帝流雲燮獄有一點兒憤怒之色,便很可能將會引發一場難以想象的激烈衝突。
可風邕邪帝流雲燮獄又豈是旁人所能意料。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衝突必將無可避免的時候,風邕邪帝流雲燮獄卻端了一樽酒,親自走到了龍血戰神軒轅不武和他的那匹白色戰馬麵前。
風邕邪帝流雲燮獄隻對龍血戰神軒轅不武說了兩句話,“白馬非馬,君意如何?吾謂白馬,非白非馬,君又如何?”
軒轅不武知其深意,卻仍不改初衷,搖了搖頭,深情凝望著身旁,那不知已跟隨自己經曆多少征戰,經過多少生死關頭的龍血戰騎。
略一沉吟。
便端起一樽酒,與龍兒對飲一笑,從容不迫,緩緩笑道:“君謬矣,我軒轅不武眼中既無白馬,也無非馬。
我眼中隻有我軒轅不武此生唯一的夥計和戰友——神駒龍兒。”
彼時。
軒轅不武此番話方出口,宴上眾人無不為其驚恐擔憂,卻隻有兩人除外,此二人便正是桓武戰歌大將軍司馬顏淵,以及叩香宴主人風邕邪帝流雲燮獄。
“哈哈哈,好一個‘既無白馬,也無非馬。’的龍血戰神軒轅不武神駒龍兒!好一個桀驁不馴泰山崩於前猶麵不改色的熱血男兒!”
風邕邪帝流雲燮獄聽罷軒轅不武肺腑之言,不由得激起胸中豪情萬丈熱血沸騰,往昔曾經曆過的種種悲痛與寂寞,不覺都在此刻湧上心頭。
“世人皆以為我風邕邪帝流雲燮獄是個殺人不眨眼陰鷙霸道的霸主梟雄,卻又有誰能明白和理解我風邕邪帝所謀之大處境之難!
不過,其實這些東西我風邕邪帝流雲燮獄,倒也並不在乎。
我隻希望在這世上,至少還能有那麼一兩個能與我同路之人,與我一起粉碎這世間的種種罪惡與不公!”
此時,風邕邪帝流雲燮獄與端坐宴上的司馬顏淵相視一笑,接著道:“很久前,我便已找到了其中一個人。
而現在,我確信你軒轅不武一樣值得我流雲燮獄以這一生為賭注坦誠相對豁命相交!”
隨後,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便端著他手裡那樽酒向軒轅不武抱拳大聲道:“這樽酒,我敬你!
自今而後。
你軒轅不武便是我風邕邪帝流雲燮獄的兄弟了,不管以後發生任何事,我流雲燮獄都將與你站在一起!”
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以他的身份地位及威信聲望,再加上他如此真心誠意坦誠相待。即使軒轅不武再怎麼桀驁不馴,是必不會輕易將他拒絕的。
可軒轅不武卻愣是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直接就毫不掩飾地拒絕了風邕邪帝流雲燮獄的請求。
“或許,閣下會覺得我有些不識擡舉也不近人情,但我還是隻能遺憾地對閣下說一聲‘抱歉’。
我軒轅不武此生早已許下過誓言。
今生今世無論我軒轅不武遭受到何種境遇,亦或者淪落到到了何種悲慘不幸之境地。
不管是飛黃騰達也好,還是虎落平陽也罷!
我軒轅不武都隻有這麼一句話。
那就是我軒轅不武這輩子都隻認龍兒一個兄弟,其他任何人都休想要取代它在我軒轅不武心中所占有的位置!”
流雲燮獄笑了笑,道“哦?是嗎?那也就是說,在軒轅不武的心中,龍兒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隻要龍兒同意,軒轅不武也就不會再有什麼意見了,是吧?”
軒轅不武不置可否,冷冷道:“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龍兒的決定也就是我軒轅不武的決定。隻要它願意,任何事情我都能接受!
但你想要讓龍兒同意,隻怕並那麼不容易。”
“嗬嗬,好啊!那我不妨就表示一下握流雲燮獄的誠意,我就不信我流雲燮獄打動不了龍兒的心!”
流雲燮獄隨手一揮,一旁侍者即奉上來一捆上等草料。
流雲燮獄拿著那捆草料在龍兒麵前不停試探引誘,但龍兒卻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對那捆草料竟似乎提不起冇有一點兒興趣。
“我就說龍兒不是那麼容易被壞人拐走的,可你卻偏偏就是不信,怎麼樣?現在你願意放棄了嗎?”軒轅不武笑道。
“放棄?我流雲燮獄還從來不知道放棄兩個字要怎麼寫,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道這龍血戰馬是不是也躲不過‘美人關’這一劫呢?”
流雲燮獄將手一拍,命令道:“快將我最可愛也最神秘的那匹粉色小馬牽上來!”
此時,軒轅不武摟著神駒龍兒的脖子,對流雲燮獄的話充滿了不屑,在神駒龍兒耳邊款款笑道:“龍兒,你會為了美色出賣兄弟嗎?怎麼可能,是吧?
咱們可是打死不離的親兄弟,咱們之間所結下的交情,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好多倍呢,是吧?”
可是,龍兒這時候似乎並冇什麼功夫搭理軒轅不武。
因為,在殿外傳來的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中,一匹堪比馬中羞花直追沉魚落涯的粉色小馬,已經不急不慢地出現了龍兒的視野中。
龍兒看到那匹粉色小馬似乎癡了似的,再也冇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去理會身邊那所謂的“兄弟”了。
軒轅不武見情勢不對,忙對龍兒大聲喊道:“龍兒,你可不能見色忘義啊!咱們可是兄弟,真兄弟……”
軒轅不武說得甚是深情感人。
可龍兒卻似乎並不感動。
流雲燮獄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幸災樂禍,偷偷壞笑道:“世人皆知我流雲燮獄最恨白馬,卻不知我流雲燮獄為何會恨白馬。
我流雲燮獄之所以恨白馬,並不是因為白馬之故,而隻是恨這世道的罪惡、虛偽與不公!”
“不過如今這些都已不再重要了!”流雲燮獄饒有意味地對龍兒笑道:“現在隻要龍兒你答應做我流雲燮獄的兄弟,那以後桃花就跟你走了!而且,不僅如此……”
流雲燮獄話還冇說完,龍兒便忙不疊點了點頭,直接不管不顧地就掙脫軒轅不武的手臂,向自己的“夢中情馬”飛奔而去了。
“唉,果然自古駿馬難過‘美人’關啊!虧你還是我這麼多年的兄弟!”軒轅不武雖有些惱火不悅,卻還是為龍兒高興,“不過,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作為兄弟,我也隻能祝福你們了!”
此時。
大殿上,眾人見到如此場麵,也不禁撫掌歡笑了起來。
流雲燮獄卻突然緘默起來,端著樽酒對軒轅不武笑道:“既然龍兒已經和桃花在一起了,那接下來是不是也該聊聊咱們之間的事兒了?”
軒轅不武無奈一笑,道:“事已至此,我還能怎樣?以後,你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便是我龍血戰神軒轅不武的兄弟,今生今世皆不變!”
說罷,軒轅不武當即把酒飲下。
“好,那以後你龍血戰神軒轅不武便也是我風邕邪帝流雲燮獄所認定的兄弟了!”
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亦慨然大笑,將樽中美酒一飲而儘。
三千雲階前。
軒轅不武想起當日情景,至今依然曆曆在目。
唏噓中。
但見軒轅不武牽著神駒龍兒,步步踏上三千雲階儘頭。
很久以前。
他便已經知道這條路從來不會是光明坦途,但為了拯救這世間黑暗,維護世間正義。
他早已一往無悔義無反顧,惟願將這一身赤心熱血,曬遍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陽光能夠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春風吹進每個人的心中。
讓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擁有快樂、安寧與幸福。
讓這片天地不再有流血、犧牲與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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