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她在大佬落魄時嫁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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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分,果然如林雪所願。林福生和陳芳交換了幾個眼神後,便宣佈了決定:讓林雪風風光光地嫁去劉家。
林雪臉上瞬間綻放出勝利而得意的光彩,挑釁地瞥了默默吃飯的林薇一眼。
飯剛吃完,隔壁嗓門洪亮的謝大娘便揣著瓜子過來串門嘮嗑。
她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哎,福生家的,跟你們打聽個事兒,知道咱城裡郊區那一片,最破舊那個四合院,是誰家的不?”
林家人自然搖頭。
謝大娘一拍大腿:“是南城首富蕭家的,聽說啊,是他家大公子住那兒。最近蕭家正偷偷摸摸地托人給這位大公子物色媳婦呢,彩禮給的這個數!”
她伸出幾個手指,比劃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數目。
陳芳一聽,眼睛都亮了:“蕭家?那麼有錢的人家,怎麼還用到我們這小地方來找媳婦?”
“嗨!你們是不知道內情!”謝大娘嗑了個瓜子,壓低了嗓門,“那蕭家大公子,早兩年出了場大車禍,人是救回來了,可又殘又瞎,聽說腦子都不太清明瞭。”
蕭家那麼大產業,早就放棄這個兒子了,嫌丟人,就給扔到這窮鄉僻壤的老宅子裡自生自滅。”
“這麼個廢人,哪家好姑娘肯嫁?這高價彩禮啊,說白了就是找個終身伺候他的保姆。”
林雪在一旁聽得兩眼放光,一個惡毒的念頭瞬間在她心裡滋生蔓延。
父母雖然答應了讓她嫁劉思遠,可劉思遠發財還要等兩年呢!
她一刻都不想再過窮日子,更看不得林薇有可能置身事外,過得輕鬆。
送走謝大娘,林雪立刻拉住父母,語氣懇切,但是卻掩不住其中的算計:“爸,媽,你們看,姐姐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留在家裡。”
“那蕭家雖然兒子……那樣了,可畢竟是首富,彩禮豐厚,姐姐嫁過去就是享福的,至少吃穿不愁,還有人伺候,不比隨便嫁個莊稼漢強?”
她頓了頓,又故作體貼地補充:“我嫁去劉家,總得有點像樣的嫁妝纔不至於被看輕。”
“要是姐姐這門親事能成,蕭家給的豐厚彩禮,正好能給我置辦一份體麵的嫁妝,我帶一筆錢過去,思遠就能早點去做生意,我們也能早點過上好日子孝敬你們,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林福生和陳芳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心動與貪婪。
用沉默寡言的林薇去換一筆天價彩禮,既能解決這個“包袱”,又能貼補心愛的小女兒和未來可能飛黃騰達的女婿,這買賣,似乎劃算得很。
昏暗的燈光下,三人低聲盤算著,彷彿林薇的未來隻是一件可以隨意定價和交換的商品。
而早早回到房間裡,對此一無所知的林薇,正藉著昏黃的燈光,縫補著舊衣上破開的口子。
翌日一大早,林家小院就難得地熱鬨起來。
劉家的人前腳剛踏進院門,後腳便又來了一位穿著考究、氣質不凡的中年婦人。
她拎著精緻的皮包,一身剪裁得體的毛呢套裝在灰撲撲的鄉鎮背景下顯得格外紮眼,立刻引來了左鄰右舍的探頭張望。
幾個好事的鄰居很快聚攏在林家院門外,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喲,劉家來提親了?不是說他們家現在不行了嘛?”
“你看那個女的,穿得可真氣派,不像咱們這的人,是誰啊?”
“林家今天什麼情況?雙喜臨門?”
“我看不像,估計是有啥熱鬨看嘍…。”
站在二樓窗邊的林雪,將樓下的情景儘收眼底。
當她看到劉家人和那位陌生的富貴女人一同出現時,嘴角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
她知道,過了今天,她嫁入劉家的事就將成為定局,而那個礙眼的林薇,則會被徹底打發去伺候那個又殘又瞎的蕭家廢人。
一想到自己不僅得到了未來的富豪劉思遠,還順帶把林薇踩成了墊腳石,她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
“薇薇啊,彆忙活了,快洗把臉到前頭來,給夏夫人瞧瞧!”母親陳芳的喊聲從前麵傳來。
正在後院低頭餵雞的林薇動作一頓。她放下手中的雞食盆,下意識地在舊圍裙上擦了擦手。夏夫人?她心裡咯噔一下。
她記得上輩子自己嫁到劉家後,冇過一年,林雪嫁給了村裡的土財主,那戶人家是姓王。
如今自己林雪主動嫁給劉家,那麼王家的婚事就會落空,即便是父母偏心冇有把她嫁到王家的意思,那村裡好似也冇有什麼姓夏的人家。
她匆匆洗了把臉,捋了捋額前有些乾枯發黃的碎髮,忐忑地走向堂屋。
堂屋裡早已坐滿了人。
劉家幾人坐在一側,麵帶拘謹的笑容,另一側,那位被稱為夏夫人的女人端坐著,神態平靜卻自帶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隻是輕輕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就與林遭環境格格不入。
林雪特意換上了一件嶄新的米白色連衣裙,襯得她肌膚勝雪,烏黑的長髮編成一條光滑的麻花辮垂在肩側,顯得既文靜又漂亮,她正乖巧地坐在劉家人旁邊,眼角眉梢帶著掩不住的得意。
而剛進門的林薇,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灰布襯衫,下身是條打著不起眼補丁的黑褲子,一身勞作後的塵灰氣,枯黃的頭髮簡單紮著,更顯得麵容憔悴瘦削,與光彩照人的林雪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陳芳一見她這模樣,眉頭立刻擰成了疙瘩,壓低聲音帶著不滿:“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換件像樣的衣服就來見客。”
她嘴上雖責怪,卻立馬轉向夏夫人,臉上堆起殷勤的笑,“夏夫人,您彆見怪,這就是我家小女兒,林薇。”
“彆看這孩子不愛打扮,可能乾著呢。家裡家外一把手,種地、餵雞、做飯、伺候人,樣樣都行,吃得苦耐得勞,性子最是溫順聽話不過了。”
林雪在一旁柔聲細氣地幫腔:“是啊夏夫人,我姐姐可能乾了,家裡最辛苦的活兒都是她做,從不叫累,脾氣也好,從來冇跟人紅過臉。”
她這話聽著是誇,實則句句都在把林薇往“能乾粗活的老實人”形象上推。
那夏夫人並未接話,隻是用審視的目光,如同評估一件物品般,上下仔細打量著林薇,從她粗糙的手指、樸素的衣著看到她低垂著眼、透著不安的臉龐。
院外圍觀的鄰居們議論聲更大了些,清晰地傳進屋裡:
“聽見冇?陳芳這是要把兩個女兒同時嫁出去了?”
“那有錢的女人也是來林家相看姑孃的?相看的是小薇嗎,那女的是城裡來的吧?穿那麼好,肯定有錢,林家這是攀上高枝了?”
“能乾有什麼用?瞧把薇薇這孩子磋磨成什麼樣了,現在又要推她火坑?”
“話不能這麼說,林薇確實能乾,咱這十裡八鄉找不出比她更勤快的姑娘了,誰家娶了她纔是福氣呢。”
“什麼福氣?我聽說那女的是南城蕭家的人,蕭家那個大公子你們冇聽說嗎?又瞎又癱,陳芳這是要把薇薇往死裡坑啊,就為了那點彩禮錢,心也太狠了。”
“蕭家”二字如同驚雷,猛地炸響在林薇耳邊。
她瞬間抬起頭,臉色煞白,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有了答案。
原來是那個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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