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點爆對手命脈 第269章 金融瘋狗
辦公室裡,死一樣的安靜。
“金融刺客”這四個字,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在每個人的神經末梢上。
雷嘯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
剛才還是一群等著破產的倒黴蛋,怎麼一轉眼,就要去華爾街搞事情了?
還他媽是去找個刺客?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腰,那地方以前是彆家夥的地方。
“聞董……”
雷嘯吭哧了半天,終於問出了所有人心裡的那個問題。
“咱……咱上哪兒找這麼個神仙去?”
“是啊聞董。”
蘇眉也回過神來,臉上寫滿了不解。
“您說的這種人,就算真的存在,也絕對是世界頂級的存在,我們……我們憑什麼能請得動他?”
陸雲帆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眼神帶著一絲理性的絕望。
“聞董,恕我直言,這種級彆的操盤手,年薪都是以千萬美金計算的。我們現在,連三十萬的榴蓮款都付不起。”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把剛剛燃起的一點瘋狂火苗,又給澆滅了。
是啊。
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他們連京城的門都出不去,還想去撬動華爾街的槓桿?
聞人語沒有反駁。
她隻是靜靜地聽著,任由他們把所有的質疑和不解都說出來。
等到辦公室裡再次陷入沉默,她才緩緩地轉過身。
她的目光,沒有看雷嘯,也沒有看蘇眉。
而是越過所有人,輕輕地,落在了那個一直站在資料和理性角度分析問題,剛剛還宣判了公司死刑的財務總監身上。
整個辦公室所有人的視線,都跟隨著聞人語的目光,聚焦了過去。
陸雲帆被看得一愣,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
“聞董?”
聞人語看著他,看著這個永遠西裝革履,一絲不苟,連頭發絲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男人。
然後,她用一種近乎夢囈般的,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輕輕吐出了一個名字。
“陸雲帆。”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所有人都懵了。
雷嘯掏煙的手停在半空,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蘇眉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滿臉的匪夷所思。
李建國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意思?
聞董喊陸雲帆乾什麼?
“不是……聞董,你沒開玩笑吧?”
雷嘯第一個沒憋住,嚷嚷了起來。
“你說那個金融刺客,是……是他?”
他指著陸雲帆,臉上的表情精彩得像調色盤。
“就他?咱們公司的財神爺?他連賬本上錯一個小數點都得緊張半天的主兒,你跟我說他是刺客?”
這番話,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在所有人印象裡,陸雲帆就是嚴謹、古板、甚至有點膽小怕事的代名詞。
讓他去管錢,沒問題,他能把每一分都算得清清楚楚。
讓他去華爾街跟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金融巨鱷拚刺刀?
那不是送人頭嗎?
然而,麵對所有人的震驚和雷嘯的質疑。
聞人語卻隻是看著陸雲帆,眼神裡帶著一種外人看不懂的,複雜的意味。
有欣賞,有惋惜,還有一絲……挑戰。
“有些人,你隻看到了他的現在。”
聞人語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像有種魔力,讓整個辦公室的嘈雜都安靜了下來。
“卻不知道他的過去,有多麼瘋狂。”
她沒有再看眾人,而是像一個講故事的人,目光悠遠,彷彿在回憶一段被塵封的往事。
“八年前,華爾街出現過一個華人基金經理。”
“他沒有任何背景,不是名校畢業,甚至連正式的從業資格證都沒有,隻是個從底層交易員爬上來的野路子。”
“但他對市場的嗅覺,敏銳得像一頭嗅到血腥味的鯊魚。”
“他最擅長的,就是彆人都不敢碰的高風險、高槓桿的狙擊戰。用最小的本金,撬動最大的收益,在彆人看來是自殺的操作,在他手裡,卻總能變成一場場以小博大的奇跡。”
聞人語的聲音頓了頓,辦公室裡,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幅畫麵。
一個黃麵板的年輕人,在那個全世界最頂級的資本賭場裡,像一匹孤狼,瘋狂地撕咬著那些龐然大物。
“他最輝煌的一戰,是在原油期貨市場上,用三百萬美金的本金,做空了一家百億市值的石油巨頭,三天時間,硬生生把對方的股價打崩了百分之三十,自己捲走了近兩個億的利潤。”
“那一戰之後,整個華爾街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不,是他的代號。”
聞人語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們叫他,‘瘋狗’。”
“一條來自東方的,見血封喉的金融瘋狗。”
“瘋狗”這兩個字一出來,雷嘯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他混了這麼多年,知道能得這種外號的,都是些什麼不要命的狠角色。
他再看向陸雲帆,眼神已經變了。
“後來呢?”
蘇眉忍不住追問。
“後來……”
聞人語歎了口氣。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的崛起太快,手段太狠,動了太多人的蛋糕。在他準備狙擊下一個千億級彆的目標時,被自己最信任的合夥人出賣,泄露了底倉和全部計劃。”
“一夜之間,所有仇家聯手反撲。他被強製平倉,瞬間爆倉,輸光了所有的一切,還欠下了天文數字的債務。”
“身敗名裂,被全行業封殺,甚至還有人花錢,請了真正的殺手,滿世界追殺他。”
“從那以後,華爾街再也沒有那條‘瘋狗’。”
“世界上,隻多了一個隱姓埋名,靠著做假賬和當個小會計苟活於世的,普通人。”
故事講完了。
辦公室裡,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再次死死地釘在了陸雲帆身上。
那眼神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和不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震驚、駭然、難以置信,還有一絲……敬畏的複雜情緒。
他們看著這個每天跟他們一起開會,討論報表,為了幾萬塊錢的成本跟供應商磨破嘴皮的男人。
怎麼也無法把他和那個在華爾街掀起血雨腥風,三天捲走兩個億,被無數人追殺的“瘋狗”聯係在一起。
這反差,太大了!
大到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而作為全場焦點的陸雲帆。
他從聞人語開始講故事的那一刻起,就僵住了。
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變得一片慘白。
那隻握著鋼筆的手,開始不自覺地,輕微地顫抖。
聞人語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生鏽的刀,狠狠地捅進他早已結痂的傷口裡,再用力地攪動。
那是他最榮耀,也是最痛苦的過去。
是他午夜夢回時,依舊會讓他驚出一身冷汗的噩夢。
他以為自己已經把那條“瘋狗”埋葬了,埋得嚴嚴實實,永遠不會再有人提起。
可現在,聞人語,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血淋淋的傷疤,重新撕開了。
“你……”
陸雲帆的嘴唇哆嗦著,他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聞人語一步一步,緩緩走到他的麵前。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男人。
看著他那雙躲在鏡片後麵的,充滿了痛苦、恐懼和掙紮的眼睛。
她沒有安慰,也沒有逼迫。
隻是用一種平靜到近乎殘忍的語調,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陸雲帆。”
“那條被拔了牙,敲斷了腿的瘋狗。”
“他的獠牙,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