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04
她知道了什麼?
顧青羽也看見了他們,尤其是在看到阮文身邊高大挺拔的陸璟珩時,她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又嫉又恨。
她丟下售貨員,踩著小皮鞋,噔噔噔地就走了過來,攔在了兩人麵前。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陸營長和阮同誌啊。”她的目光在阮文身上打了個轉,尤其在她沾了點灰塵的褲腳上停留了片刻,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這是乾什麼去了,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家苛待兒媳婦,讓你下地乾活去了呢。”
陸璟珩的臉色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阮文卻連眼皮都沒抬,聲音平得像一汪不起波瀾的古井:“你有事?”
這副油鹽不進的冷淡模樣,徹底激怒了顧青羽。
她最恨的就是阮文這副永遠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
“我沒事,我就是替國安哥不值。”顧青羽拔高了聲音,引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他真心實意地去給你們道歉,你們倒好,不僅不領情,還把他羞辱了一頓。阮文,你彆以為你嫁進了陸家就了不起了,做人不能這麼得理不饒人,心腸太狠,是會遭報應的!”
她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好像阮文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
阮文終於抬眼看向她,那眼神很靜,靜得讓顧青羽心裡發毛。
“說完了?”
“你!”顧青羽被她這反應噎了一下。
“說完了就讓開,我們還要買東西。”阮文說著,就要繞過她。
“你站住!”顧青羽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憑什麼這麼對國安哥?他現在已經夠難了,你為什麼還要落井下石?”
阮文的目光落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眼神冷了下來。
陸璟珩上前一步,沉聲喝道:“放手!”
他的聲音裡帶著軍人特有的威懾力,顧青羽嚇得手一哆嗦,下意識地就鬆開了。
阮文撣了撣被她抓過的地方,彷彿沾了什麼臟東西。
她看著眼前這個被嫉妒和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的女人,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顧青羽,有些東西你當成寶,那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沒必要跑到我麵前來炫耀。”阮文語氣嚴肅,十分嫌棄道。
“你!你罵誰是垃圾!”顧青羽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誰撿垃圾,誰心裡清楚。”阮文的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還有,彆一口一個報應。真要說報應,那也是他霍國安的報應,至於你……”
阮文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從顧青羽平坦的小腹上掃過,唇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那笑意卻冷得像冰。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有些人演戲演得太好,當心入戲太深,最後替人數錢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說完,她不再看顧青羽一眼,轉身對陸璟珩道:“我們走吧,換一家。”
“好。”陸璟珩深深地看了阮文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護著她離開了。
隻留下顧青羽一個人站在原地,被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包圍著,氣得渾身發抖。
阮文最後那句話,讓她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慌和恐懼。
最終顧青羽是捂著臉跑出供銷社的。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紮得她渾身難受。
阮文那輕飄飄的幾句話,卻像幾記響亮的耳光,反複抽在她臉上,火辣辣地疼。
什麼叫她當成寶的東西?
什麼叫替人數錢還把自己搭進去?
這個賤人!她是在咒自己!
顧青羽越想越氣,胸口堵得發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不甘心,憑什麼阮文一個資本家的大小姐能嫁給陸璟珩,還能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回家後,顧青羽滿腔的怒火和委屈無處發泄,霍國安見她臉色不好,忙關心道:“青羽?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他的話音未落,顧青羽的眼淚就決了堤。
“國安哥!”她撲進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被人欺負了,阮文那個賤人,她欺負我!”
霍國安的身體僵了一下,他輕輕拍著顧青羽的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她怎麼欺負你了?”
顧青羽抽抽噎噎地,把剛纔在供銷社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
“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你送上門的道歉是垃圾,還說我撿垃圾……”顧青羽哭得更凶了,“她就是看不起我們,國安哥,她有陸家撐腰,就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霍國安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他放在顧青羽背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她還說什麼了?”
“她還……”顧青羽猶豫了一下,想起阮文最後那句話,心裡那股莫名的不安又冒了出來,“她還咒我,她說我會遭報應,說我會替人數錢還把自己搭進去,國安哥,她太惡毒了!”
霍國安的心臟猛地一跳。
替人數錢?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他內心最隱秘的角落。
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這件事除了他和秀秀,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她一定是隨口胡說的,對,一定是這樣,她隻是想用最惡毒的話來刺激青羽。
他的臉上瞬間閃過無數種情緒,但很快又被一層深沉的痛苦和隱忍所覆蓋。
他扶著顧青羽的肩膀,讓她坐到床邊,自己則半蹲在她麵前,仰頭看著她,聲音沙啞,充滿了壓抑的憤怒和無力。
“青羽,對不起,是我沒用,讓你受委屈了。”
顧青羽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還有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心疼得無以複加,一時間連哭都忘了。
“不怪你,國安哥,都怪阮文!”
“不,怪我。”霍國安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是我太天真了。”
“我以為,我真心誠意地去道歉,就能化解一些恩怨。可我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阮文現在攀上了陸家的高枝,怎麼還會把我們放在眼裡?她巴不得把我踩進泥裡,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