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05
受傷了
“她敢!”顧青羽的怒火成功被霍國安再次點燃,咬牙切齒道,“國安哥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我這就回家找我爸,讓他去陸家說理,陸家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不要去。”霍國安立刻拉住了她,神情急切,“青羽,你聽我說,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了兩步,臉上滿是掙紮和考量。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在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故意刺激你?”
顧青羽愣住了:“為什麼?”
“她在逼我。”霍國安停下腳步,眼神沉痛地看著她,“她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你,所以她就用最難聽的話來羞辱你,她就是想激怒我們,讓我們失去理智,去找陸家的麻煩。隻要我們這麼做了,就正中她的下懷,到時候陸家就有足夠的理由,名正言順地對我進行打壓,到那時,我就真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顧青羽被他這一番分析說得怔在原地,她從來沒想過這裡麵還有這麼深的算計。
她隻覺得阮文可恨,卻沒想到,這恨的背後,還藏著這樣惡毒的用心。
“那我們該怎麼辦?”她有些六神無主了,“難道就這麼讓她欺負嗎?”
“忍。”霍國安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他走回來,重新握住顧青羽的手,掌心冰冷,“青羽,我們現在隻能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鬥不過現在的陸家,就隻能等,等一個機會。”
他看著顧青羽的眼睛,目光灼灼,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彆為了這些不相乾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最高興的人是誰?是她阮文,我們偏不能讓她如願。”他伸手,輕輕撫上她平坦的小腹,聲音裡帶上了濃得化不開的悲傷,“我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閃失,答應我,為了我,也為了我們死去的孩子,好好保重自己,好嗎?”
孩子是顧青羽心中最痛的傷疤。
霍國安一提,她的心防瞬間土崩瓦解,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對他的心疼和同仇敵愾。
“國安哥。”她反手握住他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眼圈又紅了,“你放心,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們一起等,我一定會幫你,讓你重新站起來,讓所有看不起我們的人,都後悔!”
“好。”霍國安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的青羽,最是善解人意。”
顧青羽靠在他懷裡,心裡卻在暗暗發誓,阮文,陸璟珩,如今受的屈辱,總有一天你們要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而她沒有看見,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霍國安臉上的溫柔和悲痛早已褪去,隻剩下一片冰冷的算計和警惕。
阮文,她到底知道了什麼?
這個女人,像一根紮進肉裡的毒刺,讓他坐立難安。
看來,有些計劃,必須提前了。
醫館的修繕進入了尾聲。
木工師傅正在給那麵巨大的藥櫃做最後的修補和上漆,屋裡彌漫著一股桐油和木料混合的清香。
阮文站在櫃子前,手裡拿著一塊乾淨的棉布,仔細擦拭著每一個剛裝好的抽屜拉環。
陸璟珩找來的師傅手藝確實不錯,蛀掉的抽屜換上了新的,整個藥櫃被重新打磨上漆後,恢複了往日沉穩厚重的光彩,靜靜地立在那裡,像一位無聲見證歲月變遷的老人。
“阮同誌,您看這牌匾掛這兒成不成?”
一個年輕的油漆工踩在人字梯上,正費力地舉著一塊嶄新的牌匾,牌匾上阮氏醫館四個大字是阮文親手寫的,筆鋒遒勁,風骨傲然。
阮文退後幾步,仰頭眯著眼看了看位置:“再往左邊挪一點,對,就那裡。”
陸璟珩剛從外麵提了兩個暖水瓶進來,見狀便把水瓶放下,走過去扶住梯子,衝梯子上的年輕人喊道:“你當心點,慢著些。”
“知道了陸營長!”年輕人咧嘴一笑,手上又使了幾分勁,想把牌匾往牆上固定。
或許是手上沾了油漆有些滑,或許是那牌匾比他想象的要沉。
就在他調整位置的一瞬間,手一滑,那塊厚重的實木牌匾竟直直地朝著下方砸了下來。
“小心!”
陸璟珩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就要撲過去。
可阮文離得更近。
她幾乎是本能地抬起手臂去擋,這是醫者下意識保護頭部的動作。
“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頭錯位發出的“哢嚓”輕響,牌匾的一角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她的左前臂上,然後才掉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
整個屋子瞬間死寂。
梯子上的油漆工臉都白了,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阮文疼得悶哼了一聲,額上瞬間沁出了一層冷汗。
她低頭看著自己以一個不自然角度彎曲的左臂,臉色白得像紙,嘴唇卻被她自己咬出了血色。
“阮文!”
陸璟行魂都快嚇飛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她身邊,想碰又不敢碰,一雙眼睛紅得嚇人,聲音都在發顫,“怎麼樣?傷到哪了?”
“彆動。”阮文忍著劇痛,冷靜地開口,聲音有些發飄,但條理依舊清晰,“尺骨和橈骨可能都斷了,需要固定。”
她甚至還想用右手去扶住自己的傷臂。
“你彆動!”陸璟珩吼了一聲,那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恐懼和後怕。
他迅速掃了一眼四周,扯下藥櫃上一塊還沒用過的乾淨包袱布,又從地上撿了兩根相對平直的木條,動作笨拙卻飛快地學著急救課上的樣子,簡單地給她的手臂做了個固定。
做完這一切,他二話不說,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我自己能走。”阮文皺著眉,掙紮了一下。
“閉嘴!”陸璟珩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死緊,像是抱著一件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
他甚至沒空去理會那個已經嚇傻的油漆工,抱著阮文就往外衝。
“去醫院,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