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30
越看越順眼
陸家的晚飯桌上,氣氛一如既往地和樂。
秦嵐今天燉了雞湯,一個勁兒地往阮文碗裡添湯,嘴裡唸叨著:“文文,多喝點,看診費神,得好好補補。”
陸璟珩回來得比平時稍晚一些,進門時,一家人正準備離桌。
“怎麼纔回來?吃飯了沒?”秦嵐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隨口問道。
“在單位吃過了。”陸璟珩換了鞋,走到洗手池邊洗手,“路上看到一出戲,耽擱了會兒。”
“什麼戲?”秦嵐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連手裡的碗都放下了。
陸璟珩擦乾手,在阮文旁邊的空位上坐下,“在顧青羽單位門口,霍國安跟個望妻石似的杵在那兒,手裡還拎著一包桃酥的。”
秦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倒是會裝模作樣。”
“顧青羽出來看都沒看他,跟沒瞧見這個人一樣徑直就走了。”陸璟行喝了口水,嘴角帶著幾分說不清是嘲諷還是什麼的情緒,“霍國安那張臉瞬間就拉下來了,不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又追上去,繼續那副情深義重的樣子。”
“活該!”
秦嵐一拍大腿,解氣得很,“早乾嘛去了?現在知道來獻殷勤了?晚了!我跟你說,顧青羽那丫頭心高氣傲,這次怕是沒那麼容易哄好。”
陸老爺子哼了一聲,拿起他的茶杯:“一包桃酥就想把人心買回去?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在點評一出蹩腳的戲。
阮文從始至終沒說話,隻是安靜地喝著碗裡的湯。
她早就料到了,霍國安這種人,當發現顧青羽這條路可能走不通時,第一個反應絕不是反思自己,而是想辦法用最低的成本,把這條路重新鋪好。
陸璟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清亮的眼睛裡,卻透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瞭然。,彷彿他說的這一切,她不僅不意外,甚至連過程和結果都早已預見。
“那後來呢?”秦嵐追問。
“還能怎樣,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推著破車跟著,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搖尾乞憐。”陸璟珩的用詞毫不客氣,“那場麵,路過的人都得看兩眼。”
秦嵐聽得眉飛色舞,又覺得有些可惜:“怎麼就沒人上去啐他一口呢?這種男人,就該被人指著鼻子罵。”
阮文這時放下了湯碗,拿紙巾擦了擦嘴角,“罵他做什麼?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罵,他怕的是顧青羽不理他。”
一句話,讓熱鬨的飯桌瞬間安靜下來。
是啊,對於霍國安來說,臉麵算什麼?隻要能達到目的,他可以把臉皮扔在地上任人踩踏。
他現在所有的討好和卑微,都隻是為了安撫住顧青羽,或者說,是安撫住顧青羽背後的顧家。
一旦目的達到,他隨時可以把踩在腳下的臉皮再撿起來戴上。
陸璟珩看著阮文,眼神裡多了些探究。
她總是這樣,一針見血,把人心裡那些彎彎繞繞看得透透徹徹。
吃過飯,秦嵐和陸勇傑去看電視,陸老爺子回屋聽收音機去了。
客廳裡隻剩下阮文和陸璟珩。
阮文正在收拾自己的針囊,用絨布仔細擦拭每一根用過的銀針。
“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陸璟珩開口,打破了沉默。
“有什麼好奇怪的?”阮文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沒停,“一個是發現自己壓錯了寶,想及時止損,一個是終於看清了那點所謂的愛情,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嗎,他們倆現在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陸璟珩靠在沙發上,他沉聲道,“霍國安不是個善茬,顧青羽鬥不過他。”
阮文擦拭銀針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看他,笑了笑:“那不一定。”
“嗯?”
“狗被逼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人。”阮文將最後一根銀針收好,把針囊捲了起來,“顧青羽現在是被傷透了心,等她這股勁兒緩過來,發現自己除了魚死網破,再沒有彆的路可走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好戲開場。”
陸璟珩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的阮文,有些陌生。
他沉默了半晌,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盒麥乳精,衝了一杯,放到她麵前的桌上。
“你的臉色不太好。”他看著她眼下的淡青色,“明天把看診的人數再減一半。”
阮文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麥乳精,愣了一下,心裡某個地方又被輕輕地撥動了一下。
“嗯。”低頭應了一聲,聲音很輕。
“早點休息。”陸璟珩說完,沒再多留,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
秦嵐最近看兒媳婦是越看越順眼。
阮文不僅醫術好,性子也沉穩,待人接物挑不出半點錯處。
最重要的是,她把顧青羽那個攪家精治得服服帖帖,讓秦嵐覺得心裡出了一口惡氣。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兒子和兒媳婦的感情,似乎還停留在原地。
秦嵐哼著小曲,端著一鍋剛熬好的小米粥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陸璟珩從他自己的房間裡出來,身上還穿著晨練後的背心,額上帶著薄汗。
緊接著,對麵的房門也開了,阮文走了出來。
兩人在走廊裡碰上,也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一個下樓,一個進了洗手間,全程零交流。
秦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手裡的鍋差點沒端穩。
還分著房呢!
她上次那碗龍鳳和鳴湯算是白燉了,那天晚上兒子關門落鎖的動靜,合著是她自己腦補了一場大戲?
秦嵐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氣又覺得丟人。
飯桌上,她越想越不對勁,忍不住旁敲側擊:“文文啊,你那屋朝南,白天太陽是不是挺曬的?要不要阿姨給你換個竹簾子?”
阮文正喝著粥,聞言抬起頭:“還好,謝謝阿姨,我不覺得曬。”
秦嵐不死心,又轉向自家兒子:“璟珩,你那屋是不是有點小了?你東西那麼多,我看都快堆不下了。”
陸璟珩抬了抬眼皮,不明所以:“夠住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兩個人都油鹽不進。
秦嵐徹底沒了轍,心裡把自家兒子罵了一百遍。
木頭,真是個不開竅的木頭,這麼好的媳婦擺在麵前,都不知道抓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