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31
辦婚事
晚上,等年輕人都回了房,秦嵐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手裡的蒲扇搖得呼呼作響,把旁邊看報紙的陸勇傑都給扇煩了。
“你坐下,晃得我眼暈。”陸勇傑把報紙往上抬了抬。
“我坐得住嗎我?”秦嵐一屁股坐到他對麵,蒲扇往桌上重重一拍,“老陸,你說說,咱們兒子是不是缺根筋?”
陸勇傑從報紙上方瞥了她一眼:“又怎麼了?”
“怎麼了?你沒看見嗎?璟珩和文文,這都結婚多久了,還分房睡呢!”秦嵐壓低了聲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一個住東屋,一個住西屋,中間隔著一條走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合租的室友呢,這像話嗎?”
陸勇傑慢悠悠地翻了一頁報紙:“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你跟著瞎操什麼心。”
“我能不操心嗎?”秦嵐急了,湊過去把他的報紙往下按了按,“老陸,我跟你說正經的,我琢磨著,咱們得給孩子們正經辦個婚禮。”
“辦婚禮?”陸勇傑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辦那個形式做什麼?再說了,你問過孩子們的意思嗎?文文現在正忙著醫館的事,哪有那個閒工夫。”
“你懂什麼!”秦嵐白了他一眼,開始掰著指頭跟他算賬。
“這叫名正言順,咱們陸家娶兒媳婦,不聲不響的像什麼樣子?街坊鄰居嘴上不說,心裡指不定怎麼嘀咕呢,還以為咱們虧待了文文,連個酒席都捨不得辦。”
陸勇傑不以為然:“過日子是自己的,管彆人怎麼說。”
秦嵐加重了語氣,“這叫儀式感,你以為現在的年輕人跟咱們那時候一樣?得有個儀式,昭告天下了,他們倆纔算真正綁在一塊兒,璟珩那個悶葫蘆,你不從後麵推他一把,他能等到猴年馬月去?”
她看陸勇傑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乾脆使出了殺手鐧。
“最重要是。”秦嵐壓低了聲音,神情無比嚴肅,“你看看文文現在多能乾,醫館還沒開呢病人都找上門了,這名聲一傳出去,以後就是正兒八經的阮大夫是老闆娘,外麵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見了這麼有本事又漂亮的小姑娘,能不往上湊?咱們不把事辦得明明白白,把名分坐得死死的,萬一哪天文文翅膀硬了,覺得咱們家璟珩配不上她,要飛,咱們上哪兒哭去?”
這番話,終於讓陸勇傑放下了手裡的報紙。
他摘下老花鏡,看著自己這個咋咋呼呼卻把事情看得很透的老伴,沉默了。
秦嵐的話雖然糙,但理不糙。
阮文確實是個好孩子,有本事,有主見,不是那種能被輕易拿捏的姑娘。
當初這門婚事他們其實並不在意,所以一直到現在沒領證,也沒改口。
雖然現在璟珩那小子動了心,可阮文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
辦個婚禮,既是給阮文一個正式的交代和尊重,也是向所有人宣告,她是陸家的兒媳婦。
這不僅是麵子問題,更是態度問題。
“你說的,有點道理。”陸勇傑沉吟了半晌,終於點了頭。
秦嵐眼睛一亮:“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定是定了,但是。”陸勇傑把煙鬥在桌上磕了磕,看著她,“這事不能咱們一頭熱,得先問問孩子們的意思,尤其是文文,她要是不同意,你就是把天說破了也沒用,彆到時候好心辦了壞事,惹得人家不高興。”
“我知道我知道。”秦嵐連連點頭,心裡樂開了花。
隻要老陸同意,這事就成了一半。
她眼珠子一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我先去探探璟珩的口風,他要是同意了,再讓他去跟文文說,這事準成!”
陸勇傑看著她那副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戴上老花鏡,拿起了報紙。
罷了,由她去折騰吧。
隻要能把那個好兒媳婦牢牢拴住,折騰折騰,也好。
……
一連幾天,霍國安都雷打不動地出現在顧青羽的單位門口。
今天拎一包桃酥,明天帶一串糖葫蘆,後天又不知從哪兒弄來兩根剛炸出來的油條。
他把姿態放得極低,臉上永遠是那副溫柔又愧疚的表情,任憑周圍人指指點點,他自巋然不動,彷彿在演一出感天動地的深情戲碼。
顧青羽卻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每天從他身邊走過,眼神都不偏一下。
她不接他的東西,不回他的話,甚至連一個厭惡的表情都懶得給,冷漠像一堵無形的牆,任憑霍國安如何表演,都敲不開一絲縫隙。
而家裡的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
張桂芬和霍秀秀被霍國安嚴厲警告後,徹底成了兩隻鵪鶉,每天除了在自己的小屋裡待著,就是輕手輕腳地出來做飯,看見顧青羽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縮排牆角。
一桌人吃飯,鴉雀無聲,隻有碗筷碰撞的輕響。
顧青羽吃得很少,吃完就回房,把門一關,隔絕所有。
這天晚上,霍國安又一次被關在門外。
他看著門口地上那包原封未動的桃酥,已經有些乾硬了,臉上的溫和麵具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眼神陰鷙地盯著那扇門,牙關緊緊咬著。
他想不通,不過是受了點委屈,怎麼就能這麼不依不饒?
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想怎麼樣?真以為自己離了她不行嗎?
可一想到轉正的名額,一想到她父親顧衛國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霍國安又不得不把這口惡氣死死嚥下去。
他撿起地上的桃酥,自己剝開一個,狠狠地咬了一口,乾硬的碎屑噎得他喉嚨發疼。
他盯著顧青羽緊閉的房門,那扇門板此刻在他眼裡,比城牆還厚,比鋼鐵還冷。
這麼多天,他把一個男人能放下的臉麵全都丟在了地上,每天去她單位門口演著深情款款的獨角戲,任由彆人戳著脊梁骨看笑話。
可她呢?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他到底圖什麼?
心裡的火氣和屈辱交織在一起,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他猛地將手裡剩下的半塊桃酥攥成了粉末,粉屑從指縫間簌簌落下。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脖子,溫熱的身體緊緊貼上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