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68
打起嫁妝的主意
顧青羽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他那張扭曲的臉,和他嘴裡說出的那些惡毒的話,讓她從心底裡感到一陣陣發寒。
這纔是他的真麵目嗎?
那個溫柔體貼,會為她寫詩,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都是裝出來的嗎?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她看著他,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原來,父親說得對。
她真的,跳進了一個火坑。
一個萬劫不複的火坑。
霍國安發泄完,胸中的那股邪火總算是順暢了些。
他看著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和絕望的顧青羽,心裡沒有半分憐憫,隻有一種病態的快感。
他終於不用再偽裝了。
他終於可以把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踩在腳下了。
他喘著粗氣,走到桌邊,拿起杯子想倒水,卻發現暖水瓶裡是空的。
“還不快去給我倒水,愣著乾什麼?等我伺候你嗎?”他頭也不回地衝著顧青羽吼道,語氣理所當然,像是在使喚一個下人。
顧青羽的身體抖了一下,她看著霍國安那張冷漠的側臉,屈辱的淚水湧了上來。
但她不敢反抗。
剛才霍國安那副要吃人的樣子,把她徹底嚇破了膽。
她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拿起暖水瓶,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廚房。
聽著廚房裡傳來的燒水聲,霍國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重新坐回沙發上。
他知道,今天這一下,算是把兩人的關係徹底撕破了。
也好。
反正顧衛國那條路已經走不通了,他也用不著再伏低做小地去討好這個蠢女人。
他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把張桂芬那個蠢貨從派出所裡撈出來。
雖然他嘴上說著斷絕關係,可那畢竟是他媽。
更重要的是,張桂芬知道太多他的事,尤其是關於霍秀秀的。
萬一她在裡麵被逼急了,胡說八道些什麼,那他可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可撈人,得花錢,得托關係。
他現在哪一樣都沒有。
一想到錢,霍國安就覺得腦仁疼。
他那點微薄的工資,在倉庫裡乾活,連個油水都撈不著,之前為了安撫霍秀秀母女,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
霍國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顧青羽的房門上。
他記得,顧青羽有個小首飾盒,裡麵放著她母親給她的幾件金器,雖然樣式老舊,但都是足金的,要是拿去換了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顧青羽端著燒好的水走出來,小心翼翼地給他倒了一杯。
霍國安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目光卻在她身上打量著。
“我問你。”他放下杯子,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命令的口吻,“你媽給你的那些首飾,放哪兒了?”
顧青羽的心猛地一沉,警惕地看著他:“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媽在裡麵,打點關係總要花錢。”霍國安說得理直氣壯,“你是我媳婦,我媽也是你媽,她現在有難,你出點錢不是應該的嗎?”
“那是我的東西!”顧青羽下意識地反駁。
“你的東西?”霍國安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你嫁給了我,你的人都是我的,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
“拿來!”
他伸出手,不容置喙。
顧青羽看著他那隻攤開的手,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他不僅要作踐她的人,還要搶她的東西。
“我不給!”她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吼了回去。
那是她母親給她的嫁妝,是她最後的念想和保障。
“不給?”霍國安的眼睛眯了起來,危險的光芒在眼底閃爍,“顧青羽,你是不是忘了剛才的教訓了?”
他一步步走過去,顧青羽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我再問你一遍,給,還是不給?”
他的臉離她很近,嘴裡撥出的熱氣帶著一股難聞的煙味,噴在她的臉上。
顧青羽被他眼裡的狠厲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可她還是死死地咬著嘴唇,搖著頭。
她不能給。
那是她最後的底線。
“好,很好。”霍國安怒極反笑,他一把推開顧青羽,徑直衝進了她的房間。
“霍國安,你乾什麼,你給我出來!”顧青羽尖叫著想去攔他。
霍國安根本不理她,他像一頭闖進瓷器店的公牛,在她的房間裡翻箱倒櫃。
衣服被他粗暴地從衣櫃裡扯出來,扔了一地。
書本被他從書架上掃下來,散落得到處都是。
那個小小的,被顧青羽藏在床頭櫃最深處的雕花木盒,很快就被他翻了出來。
他拿著盒子,當著顧青羽的麵,粗暴地撬開了鎖。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隻金手鐲,一對金耳環,還有一條細細的金項鏈。
霍國安的眼睛亮了,他一把將盒子裡的東西都倒在手心,掂了掂,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霍國安,你還給我!”顧青羽哭喊著撲上去,想搶回自己的東西。
“滾開!”霍國安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
顧青羽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去,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劇痛從小腹傳來,瞬間席捲了全身。
她感覺身下,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她低下頭,看到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大腿,一點點地流下來,染紅了她淺色的褲子。
顧青羽的瞳孔驟然收縮,所有的聲音,所有的疼痛,在這一刻都離她遠去。
霍國安也看到了那片刺目的紅色,他臉上的得意和貪婪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和驚恐。
他隻是想拿點錢,沒想過會這樣。
“青羽,我……”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裡像是被堵住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顧青羽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隻剩下死寂和無邊的怨毒。
“霍國安。”她一字一句,用儘全身的力氣,對他下了最惡毒的詛咒,“你不得好死。”
說完,她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