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017
什麼是真正的夫妻?
秦嵐在院子裡看見這一幕,捂著嘴直樂,拉著陸勇傑的胳膊小聲道:“你快看你兒子那沒出息的樣,眼睛都快長人家文文身上了。”
陸勇傑得意地哼了一聲:“這叫遺傳,像我。”
秦嵐白了他一眼,走過去,故意揚聲對阮文道:“文文啊,彆理那根木頭樁子,等會兒媽帶你去合作社,聽說新到了一批的確良布料,顏色好看,咱們扯幾尺回來,給你做兩身新衣裳。”
“好。”阮文笑著應下。
陸璟珩一聽,立刻湊了上來,“媽,我也去,我給你們拎東西。”
“去去去,你一個大男人,跟著我們女人家逛什麼布料店,回你部隊去。”秦嵐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外趕。
陸璟行吃了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家老媽和媳婦親親熱熱地挽著胳膊出了門。
合作社裡,秦嵐拉著阮文挑得起勁,儼然已經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瞧不上這個資本家兒媳婦的。
“文文你看,這塊淡藍色的好看,襯你膚色白。”
“這塊粉的也不錯,做個襯衫肯定俊。”
正挑著,旁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陸營長家的媳婦嗎?真是好福氣,剛嫁過來,婆婆就給扯新布料做衣裳了,不像我們這些勞碌命,家裡的布票都得省著給孩子用。”
說話的是上次阮文止血救的孩子的母親,王莉。
她旁邊還站著幾個軍嫂,都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秦嵐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她當護士長這麼多年,最是愛麵子,哪裡受得了這種當麵的擠兌。
她剛要開口,阮文卻輕輕拉了她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王莉,臉上帶著笑,語氣卻不鹹不淡。
“王嫂子說笑了,我這點布票,還是璟珩省下來的,阿姨心疼我,給我扯塊布做身衣裳,不算過分吧?”
她頓了頓,視線掃過王莉的臉,“倒是我聽說,王嫂子家的孩子,上次磕破了頭,在衛生所縫了三針,醫藥費還是找劉強家借的吧?王嫂子有空在這兒關心我家的布票,不如想想怎麼先把賬還了,免得彆人在背後說閒話。”
王莉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軍區大院就這麼大,誰家有點事都瞞不住。
她家經濟緊張,找人借錢的事,大家都知道,隻是沒人當麵說破。
現在被阮文這麼不留情麵地揭了短,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幾個軍嫂也都訕訕地彆過頭,不敢再搭腔。
秦嵐看著這乾淨利落的反擊,心裡那叫一個痛快,看阮文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什麼寶貝。
她挺直了腰桿,清了清嗓子,對著售貨員豪氣地一揮手:“這塊,還有這塊,都給我包起來!”
回家的路上,秦嵐還沉浸在剛才的揚眉吐氣裡,拉著阮文的手,一個勁地誇。
“文文,你剛纔可真給阿姨長臉!就該這麼對付那些長舌婦!說的話,跟手術刀似的,又快又準!”
阮文隻是笑了笑。
她不是好鬥之人,但她也絕不會任人拿捏。
這一世,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更不痛快。
到了家門口,正好看見顧青羽從隔壁院子出來。
顧青羽看見她們,眼神躲閃了一下,想裝作沒看見繞過去,卻被秦嵐叫住了。
“青羽啊。”秦嵐的聲音不高不低,專門提起了上次的事,“上次你拿來的那些洋玩意兒,聽說是托了協和醫院的朋友弄的吧?花了不少錢吧?”
顧青羽停下腳步,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我們家文文說了,那都是好東西,不能浪費。”秦嵐說著,從兜裡掏出幾張大團結,直接塞到顧青羽手裡,“這是那些東西的錢你拿著,以後彆再為我們家的事費心了,我們家現在有文文在,什麼都不缺。”
說完,也不管顧青羽什麼反應,拉著阮文,昂首挺胸地進了院子。
顧青羽捏著那幾張被強塞過來的錢,臉上青紅交加,眼睜睜看著陸家院門“砰”的一聲在她麵前關上,將她和裡麵的熱鬨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院子裡,秦嵐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拉著阮文的手,隻覺得渾身舒坦,“文文,你看見她那張臉沒?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痛快!以後誰再敢給你臉色看,阿姨第一個不答應!”
話裡的維護,是實打實的。
阮文笑了笑,沒說話。
她知道,這份維護不是憑空得來的,是她一步步掙來的。
客廳裡,陸璟珩正坐立不安地等著,一雙眼睛跟雷達似的,死死鎖定著門口。
看見兩人回來,他“蹭”地一下站起來,迎了上去,目光卻隻落在阮文身上,帶著幾分緊張和詢問。
秦嵐是什麼人,一眼就瞧出了兒子的那點小心思,故意咳了一聲,拉著阮文往飯廳走。
“走,文文,彆理他,阿姨給你泡了麥乳精,熱乎乎的,喝了暖身子。”
被親媽無視了個徹底,陸璟珩也不惱,跟個小尾巴似的黏了過去。
晚上,陸勇傑和秦嵐默契地早早回房,把空間留給了小兩口。
阮文照舊坐在書桌前看書,陸璟珩則在她房間裡來回踱步,像隻被困在籠子裡的老虎,轉了七八圈,終於忍不住停在她身後,聲音悶悶地開了口。
“你……你想得怎麼樣了?”
阮文翻書的手指頓住,抬起頭,故作不解地看著他。
“什麼怎麼樣了?”
“就是、就是那個……”陸璟珩被她看得耳根發燙,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當真正夫妻那事兒!”
“哦,那事啊。”阮文把書合上,靠在椅背上,神情平靜地看著他,“陸營長,過日子不是喊口號,不是你今天一拍腦袋想通了,明天就能成的。”
不冷不熱的態度,讓陸璟珩心裡剛燃起的小火苗“呲啦”一下,被澆了半盆冷水。
“那你是不願意?”他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委屈。
阮文看著他那副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很認真地問:“陸璟行,你覺得什麼是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