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052
風言風語
秦嵐不由分說,拉著阮文就往屋裡走,熱情得讓阮文都有點招架不住。
“對了,你剛才又是用針又是用藥的,耗費了不少心神吧?晚上想吃什麼?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做!紅燒肉怎麼樣?解饞!再給你燉個雞湯,好好補補!”
秦嵐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盤算晚上的選單了,那架勢,彷彿阮文是打了三天三夜仗歸來的大英雄。
陸璟珩跟在後麵,看著母親前所未有的殷勤模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走到院子中央,默默地開始收拾殘局。
那盆混著槐葉和醋的古怪藥水,那把鋒利的柴刀,還有那截被砍下來的槐樹枝。
他把東西一一收拾好,目光落在石桌上那本攤開的《本草綱目》上。
風吹過,書頁翻動,露出了裡麵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那是阮文做的筆記。
他忽然覺得,自己過去那些關於婚姻的想法,是多麼的淺薄。
他抗拒的,或許從來都不是婚姻本身,而是那種被安排的、無法掌控自己人生的無力感。
可現在,他看著屋裡那個被母親圍著團團轉,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卻並未推開的身影,心裡某個地方,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個叫阮文的女孩,她不需要任何人來掌控她的人生。
她自己,就是人生的掌舵者。
而他,似乎很樂意,成為她航船上最堅實的甲板。
當晚的飯桌上,氣氛堪稱詭異。
秦嵐徹底化身成了阮文的頭號擁護者,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
“文文,快,嘗嘗這個紅燒獅子頭,我特意多放了冰糖,補氣血的!”
“文文啊,這雞湯我燉了三個鐘頭,你多喝幾碗,今天你又是動腦又是動手的,肯定累壞了。”
“文文……”
一碗白米飯,很快就被秦嵐夾的菜堆成了一座小山。
阮文看著眼前冒尖的碗,再看看秦嵐那張寫滿我們家兒媳婦天下第一的臉,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下筷。
陸璟珩坐在對麵,默默地扒著飯,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他媽以前催他吃菜,都是用吼的,什麼時候這麼和風細雨過?
他偷偷抬眼看阮文,她倒是很鎮定,不急不躁地吃著,隻是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陸勇傑開完會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飯桌上這股不同尋常的熱烈。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豐盛?”他解開風紀扣,在主位上坐下。
秦嵐白了他一眼,獻寶似的說:“我給文文做的,咱們家文文今天可是給我們陸家長了大臉了!”
她眉飛色舞地,添油加醋地把下午那場大戲給複述了一遍,說到精彩處還忍不住拍大腿,,聽得陸勇傑的眉毛也挑了挑。
他看向阮文,目光裡帶著幾分審視和深意。
阮文放下筷子,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陸叔叔,我隻是不想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還手。”
陸勇傑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那笑意裡帶著幾分欣賞:“嗯,有膽有識,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這纔是我們軍人的家屬該有的樣子。”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獅子頭放進自己碗裡,“璟珩,你以後要多跟文文學習,光會用拳頭是莽夫,會用腦子,才能克敵製勝。”
被點名的陸璟珩,嘴裡的飯差點沒噴出來。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因為打架不如人,被他爸當著全家的麵批評教育。
這頓飯,除了陸璟珩吃得有點消化不良,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
第二天,軍區大院裡關於陸家和顧家的那場風波,已經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樹蔭下,幾個家屬聚在一起,一邊擇菜一邊壓低了聲音交換著最新情報。
“聽說了嗎?昨天顧衛國親自帶著女兒去陸家賠罪了!”
“何止是賠罪啊!”訊息最靈通的張嫂子一臉神秘,“我可聽說了,顧青羽是被人抬著去的!渾身長滿了紅疙瘩,癢得滿地打滾,軍區醫院的專家看了都直搖頭!”
“這麼邪乎?”
“可不是嘛!”張嫂子一拍大腿,“最後還是陸家那個沒過門的兒媳婦,阮文,就用了點院子裡的樹葉子和鹽巴,給治好了!”
“我的天!那姑娘不是資本家大小姐嗎?這麼大本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真人不露相!我跟你們說,以後見著陸家這位,都客氣點,這可不是個善茬,你看顧青羽多囂張個人,在她手上一個回合都沒走過,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再想起阮文那張清秀安靜的臉,心裡都忍不住打了個突。
從此,阮文在軍區大院的形象,徹底從被看不起的資本家大小姐,變成了千萬不能惹的高人。
……
陸璟珩在訓練場上練了一上午的格鬥,把幾個兵蛋子摔得嗷嗷叫,心裡的那點鬱結卻還是沒散去。
下午回到家,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拿出了那塊被他遺棄在角落的桃木。
他想了想,放棄了之前那個複雜的兔子樣式,開始笨拙地削一個最簡單的平安無事牌。
木屑紛飛,他的動作很專注,額頭上都滲出了細汗。
他以前覺得,男人就該頂天立地,保護女人。
可阮文,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她有自己的武器,比他的拳頭更鋒利,更致命。
他能為她做什麼?
或許,隻能做點這種笨拙又實在的小事了。
黃昏時分,他終於打磨好了那塊小小的木牌。
形狀不算規整,邊角也有些粗糙,但上麵用小刀刻的“平安”兩個字,卻一筆一劃,格外用力。
他拿著木牌,在阮文房間門口徘徊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阮文正在看書,見他進來,有些意外。
“有事?”
陸璟珩覺得手心裡的木牌有些燙手,他往前一遞,眼睛又習慣性地瞟向彆處:“這個……給你。”
阮文的目光落在他的手心,那是一塊樸拙的桃木牌,帶著木頭溫潤的質感。
她伸手接了過來,指尖無意中碰到了他的掌心,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