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資本家小姐隨軍後被寵上天 第2章
關於離婚的民事訴訟部分:
一、準予原告許念與被告周明哲離婚。
二、婚後夫妻共同財產(僅限於我們那個聯名賬戶裡的剩餘資金以及周明哲的個人收入部分),因被告存在惡意轉移財產的重大過錯,原告許念分得百分之七十,被告周明哲分得百分之三十。
三、被告周明哲,必須於判決生效後十日內,全額返還其非法轉移贈予其妹周莉的五十萬人民幣。
四、被告周明哲,因其在婚姻存續期間的家暴行為、以及對原告造成的巨大精神傷害,需一次性支付原告精神損害賠償金二十萬元。
關於趙蘭和周莉,法庭雖然因未構成嚴重後果未追究其刑事責任,但也在判決書的最後,對她們倆的盜竊和協同行為,進行了嚴厲的口頭批評和法製教育,並記錄在案。
這還不是結束。
更重要的,是在另一樁並案審理的刑事案件中。
法庭宣判:被告人周明哲,犯偽造金融票證罪、貸款詐騙罪(未遂),證據確鑿,罪名成立。考慮到其犯罪未遂,且未造成實際經濟損失,並當庭表示認罪悔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期兩年執行。
有期徒刑一年,緩期兩年。
這意味著他暫時不用真的去坐牢。
但,緩刑,不是無罪。
一個清晰的、將伴隨他終生的“犯罪案底”,就這麼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他的人生檔案上。
判決下來的那一刻,我看到旁聽席上的趙蘭,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了椅子上,旁邊的周莉,則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而被被告席上的周明哲,則像是被抽走了最後的力氣,整個人都垮了下去。
故事的結局,比我想象的還要有戲劇性。
判決下來的第二天,周明哲所在的國企單位,就以“員工存在刑事犯罪記錄,嚴重損害公司聲譽和形象”為由,下達了對他的正式開除通知。
鐵飯碗,碎了。
為了湊齊必須返還給我的五十萬,以及那二十萬的精神損害賠償金,焦頭爛額的周家,唯一的辦法,就是賣掉趙蘭現在住的那套老房子。
那是他們一家人最後的根基。
一家人的天,就這麼,徹徹底底地,塌了。
走出法院大門的那一刻,陽光刺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一切,都結束了。
10
幾個月後,我的生活早已重回正軌,甚至比以前更加精彩。
沒有了婚姻的拖累,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事業中,接連打贏了幾個漂亮的官司,在業內的名聲愈發響亮。
我以為,周明哲這個名字,已經徹底從我的生命中刪除了。
直到那天晚上,我在律所加班到很晚,剛走出寫字樓大門,就被一個黑影攔住了去路。
是周明哲。
他比法庭上那次見麵,更加憔悴和落魄。
穿著一件起了球的舊夾克,頭發油膩,眼神渾濁,身上還帶著一股廉價的煙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完全沒有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精英男”模樣。
我心生警惕,後退一步,握緊了手機。
他不是來求複合,也不是來尋仇的。
他隻是用一種近乎死寂的眼神看著我,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家人都是瘋子?”
我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知道嗎?我們之所以那麼瘋狂,那麼不顧一切地想要你的錢……不是因為彆的。”
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一字一句地,告訴了我那個被他們全家死死捂住的、最終極的真相。
“周莉,我那個好妹妹,她根本不是要什麼婚房嫁妝。”
“她在澳門,跟著她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學會了賭博。”
“她欠了高利貸,三百萬。”
三百萬。
這個數字讓我愣了一下。
“那五十萬,根本不是什麼‘預祝新婚’。那是高利貸催命的利息。債主已經找上門了,揚言再不還錢,就要她一隻手,或者……要她的命。”
周明哲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疲憊。
“我們一家人,都被逼上了絕路。我們賣了老房子,也才湊了一百多萬,根本不夠。我被開除,找不到工作,我媽天天在家哭。我們……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是我媽,是我媽出的主意。她說,你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無力的自嘲。
“她說,你那麼有錢,是知名的大律師,你拔一根汗毛下來,都比我們的腰粗。”
“她說,隻要把你那套房子弄到手,賣掉,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原來如此。
真相大白。
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因為貪婪而引發的家庭悲劇。
這是一個因為愚蠢和賭博而引發的,企圖通過毀滅另一個人的人生來填補自家無底洞的,更加惡毒和無恥的陰謀。
我聽完了。
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隻覺得可悲,又可笑。
我看著眼前這個被生活徹底擊垮的男人,這個為了給他那爛賭的妹妹填坑,就毫不猶豫選擇犧牲我的男人。
我平靜地問他:“所以,為了填你妹妹自己挖出來的窟窿,就可以毀掉我的人生,是嗎?”
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繞過他,頭也不回地走向我的車。
在我拉開車門的前一秒,我回頭,給了他最後一句話。
“周明哲,那是你們的報應。”
“與我無關。”
我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後視鏡裡,他頹然的身影,在繁華都市的霓虹燈下,顯得那麼渺小,又那麼可憐。
但我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11
一年後。
我正式升任為我們律所最年輕的高階合夥人,在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擁有了自己視野開闊的獨立辦公室。
我買了輛新的保時捷,在假期去瑞士滑雪,去巴黎看秀,生活過得自由而愜意。
周明哲和他家人的故事,早已被我拋在腦後,成了過往雲煙。
那個週末,我約了幾個朋友在恒隆廣場的頂樓休息室喝下午茶。
我們正聊著最近一個有趣的案子,一個穿著灰色保潔服、推著清潔車的身影,從我們卡座旁
默默地經過。
她正在用拖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地麵的一個汙漬。
或許是我的目光停留得久了一些,她似乎感覺到了,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
我們都愣住了。
是周莉。
她瘦得幾乎脫了相,原本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麵板蠟黃,眼神裡充滿了疲憊和麻木。
她身上那件灰色的保潔服,顯得又舊又大,與一年前那個穿著名牌、驕縱虛榮的女孩,判若兩人。
她也認出了我。
她的目光,從我精緻的妝容,落到我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新款手錶上,那塊表的價值,足夠她辛苦工作好幾年。
那一瞬間,她眼中的神情變得極其複雜。
有無地自容的羞恥。
有被人撞破窘境的驚慌。
但更多的,是一種我非常熟悉的嫉妒和怨恨。
她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如果不是你那麼絕情,我根本不用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毀了我!
她似乎覺得,我如今光鮮亮麗的一切,都是踩著她和她家的屍骨換來的。
我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神色平靜地與她對視。
她終究是不敢。
她飛快地低下頭,避開了我的目光,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般,推著她的清潔車,倉皇地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我的朋友好奇地問我:“念念,你認識那個保潔?”
我搖搖頭,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不認識。”
我看著她落魄的背影,心中一片平靜。
這不是報複。
這隻是因果。
你種下什麼樣的因,就會得到什麼樣的果。
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
12
我以為,我和周家的故事,到此就算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但生活永遠比戲劇更充滿意外。
就在我喝完下午茶,準備離開商場,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
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高大,氣息沉穩,雖然臉上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但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壓迫感,卻讓人心生警惕。
“請問,是許念許律師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我停下腳步,本能地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我是。請問你是?”
他從西裝內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
名片是純黑色的,質感很好,上麵沒有公司,沒有頭銜,隻用燙金的字型印著一個姓氏和一個電話號碼。
“龍。”
“我們老闆,想跟您談一談,關於周莉小姐那筆債務的後續處理問題。”他微笑著說。
我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周莉?高利貸?
“我想,這與我無關。”我冷冷地拒絕,準備繞過他離開。
“不,許律師。”
男人叫住了我,他的笑容依舊,但那笑容裡,卻多了一些讓人不寒而栗的東西。
“以前或許無關。”
“但現在,有關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湊到我身邊,用一種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
“周莉小姐名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執行的資產了。她的家人,也已經破產。對於我們公司來說,她已經是一個‘不良資產’。”
“但是,就在昨天,她為了給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的時間,向我們‘提供’了一個她認為非常有價值的資訊。”
我的心,猛地一沉。
男人那戴著墨鏡的臉,轉向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她說,她的前嫂子,也就是您,許念大律師。”
“不僅非常有錢,非常有能力。”
“而且……”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那語氣裡,充滿了玩味和惡意。
“……對她的前夫一家,恨之入骨。”
我渾身的肌肉,在那一刻,瞬間繃緊。
“所以,”男人直起身,用那張沒有任何資訊的名片,輕輕敲了敲我的肩膀。
“我們老闆想邀請您,一起玩一個,能讓您‘更解氣’的遊戲。”
“當然,也能順便……幫我們解決掉一點小小的麻煩。”
他的話,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上了我的腳踝,讓我動彈不得。
我看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看著他墨鏡後那雙看不清的眼睛。
我知道,我被周莉,用一種我從未想象過的方式,拖入了另一個,更加黑暗、更加危險的棋局。
那個看似已經結束的故事,原來,才剛剛拉開一個新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