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河記 第151章 耶律大石計中計 黑蓮尊者連環套
詩曰：
銅鼎餘溫未散儘，北海冰髓續前緣。
黑蓮毒計連環套，暗夜孤城鬥智艱。
上回書道，耶律大石與西門慶等截獲黑蓮密函，驚悉城中竟藏有內應，約定三日後子時舉火為號，裡應外合謀取葉密立！眾人密議，決意將計就計，暗中佈置，欲一舉揪出內奸，反製妖人。然那黑蓮教詭譎莫測，此截獲之密函，是否亦在其算計之中？真正的殺招，究竟藏於何處？
且說耶律大石當即密令心腹親衛，暗中加強城防，對糧倉、武庫、水源、城門樞機等要害之處，皆遣絕對可靠之精銳日夜看守，明鬆暗緊。又命蕭朵魯不統領暗探，於城中秘密排查近日行蹤可疑、或與外界有非常聯絡之人。然為免打草驚蛇，表麵卻故作平靜，僅稱加強巡防乃為防備馬賊流寇。
西門慶雖經銅鼎療傷，功力儘複，更因禍得福，九陽神功精進一層，然神僧“十日不可動武”之誡言猶在耳。耶律大石與雲水皆勸其安心靜養，莫問俗務。西門慶卻道：“妖人目標在我與青蘿，我豈能置身事外？況內力已複，身體無礙，林牙不必憂心。”
遂與耶律大石、蕭朵魯不、李慕、殘夢神僧等一同參詳對策。
李慕沉吟道：“那密函被截獲，若真是重大疏漏，黑蓮教理應有所察覺，更改計劃。然其毫無動靜，依舊按原定期限，此中恐真有蹊蹺。”
殘夢神僧亦道：“阿彌陀佛。那幽冥二使，老衲與之交手，其狡詐異常，絕非易與之輩。此番恐是拋磚引玉，抑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西門慶忽道：“那信使來得巧合，密函搜得輕易，莫非……此乃故意讓我等截獲？其真正意圖，並非裡應外合攻城，而是另有所圖？”
耶律大石麵色凝重：“兄弟所慮，某亦思之。然其另有所圖，究竟為何？若說為擒你與雲水，何須如此大動乾戈，調動人馬？”
正當眾人苦思之際，忽有侍衛來報，稱被擒之吐蕃僧侶於牢中突發急症，口吐黑血，暴斃而亡！仵作驗看，乃中了一種發作極緩的隱秘之毒，算來正是被擒之時服下，至此毒發。
線索乍斷，眾人心頭更蒙上一層陰影。
西門慶沉思片刻，道：“無論其計為何，三日後子時，‘舉火為號’四字是關鍵。其欲在何處舉火？此火號必是發動之訊號，亦是我等擒賊之契機。”
耶律大石頷首：“不錯。屆時全城戒備，凡有異常火起之處，便是賊人巢穴所在。我等可分派高手，預伏於各處製高點及要道，一旦見火號，立即撲殺舉火者，並圍剿其據點！”
計議已定，遂分頭準備。耶律大石統親軍巡視各大城門，嚴加提防，阻隔外軍；蕭朵魯不領暗探繼續暗中監控數處可疑地點；李慕與殘夢神僧則各自靜修，見火光而去助戰。西門慶自請與白仁興、買買提等弟兄，負責潛伏於城南一片民居坊市之中，因此處地勢複雜，最易藏汙納垢，乃重點懷疑區域。
雲水本欲同往，被西門慶與耶律大石堅決勸止。耶律大石道：“雲水，你武功雖不弱，然此番敵暗我明，凶險異常，你留在府中，守護青蘿，亦是重任。”
雲水隻得應允，心下卻暗自決定，若城外有變，定要率府中親衛前往接應。
兩日無話，城中一片寧靜，甚至寧靜得有些反常。第三日黃昏，天色漸暗，山雨欲來之勢愈濃。
西門慶與白仁興、買買提及十餘名精選好手，早早換上市井之徒裝扮，混雜於城南“駱駝巷”一帶。此巷因多年前多有駱駝客商棲息而得名，巷道狹窄曲折，棚屋雜亂，三教九流混雜，確是潛伏舉事的絕佳場所。
眾人分散於幾處預先租下的民居閣樓、茶鋪後院乃至柴草堆中，目光炯炯，監視著巷內動靜。
白仁興低聲道：“主翁，此地魚龍混雜，若真舉火，何處纔是正地？”
西門慶道：“火號必要讓城外遠處可見，故必在高處、開闊處。此巷中，唯巷口那家‘胡楊老店’的三層木樓，以及巷尾那座廢棄的烽火台舊址，最為可能。我等重點盯住這兩處。”
買買提恨聲道：“此番定要揪出那殺千刀的內奸，替受傷的弟兄們報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亥時過半，巷中行人漸稀，燈火零星。偶有更夫梆子聲傳來，更顯夜靜。
西門慶潛於胡楊老店對麵一處閣樓，憑窗凝視，九陽神功默運，耳力目力遠勝常人，周遭數十丈內風吹草動，皆難瞞其感知。
忽而，他目光一凝，但見巷尾方向，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上那廢棄烽火台之頂。其人身法極快，顯然武功不弱。
“來了！”西門慶心神一緊，正欲發出訊號，率人合圍。
然其旋即發現不對。那黑影登上台頂，卻並無舉火之意，反而伏低身形，似在觀察等待什麼？
幾乎同時，其超卓耳力聽到城中偏西北方向，傳來一聲極輕微機括響動——“哢噠”！
西門慶心頭猛地一跳：“聲東擊西？”
立時對身邊白仁興急道：“仁興，你帶一半人留此監視，其餘人隨我來，火號恐在西北。”
言罷，不待回應，身形已如輕煙般掠出視窗，踏瓦越脊，疾奔西北方向。
其身後五六名好手連忙跟上，然輕功遠遜，頃刻被拉開距離。
西門慶將身法展至極致，九陽真氣流轉，如一道淡影在夜色屋脊上飛馳。數個起落間，已掠過數條街巷，逼近那機括聲傳來之處——竟是城西一處相對富庶的宅區。
甫一接近，便見一座頗為氣派的宅院後園中，一座假山之上，一道赤紅色火光衝天而起。並非巨大火把，而是一支特製的焰火箭，升空十餘丈後，“啪”地炸開，雖無聲響，卻化作一朵清晰的黑蓮圖案，於夜空中停留數息，方緩緩消散。
“黑蓮焰火！”西門慶心頭一凜，更不遲疑，直撲那宅院。
然其身形方落入院中，便聽四周弓弦驟響。數十支弩箭自暗處疾射而來，勁道淩厲，直取周身要害。
果然有埋伏！
西門慶臨危不亂，半空中擰身翻騰，雙袖鼓蕩，九陽真氣澎湃而出，將多數弩箭震飛。然箭矢過於密集，仍有數支擦衣而過，險些中的。
足尖甫一沾地，四周黑影幢幢，不下二十名黑衣蒙麵人手持利刃，圍攻而上，招式狠辣，配合默契，絕非尋常匪類。
西門慶冷笑一聲：“區區埋伏，能奈我何？”
雙掌一錯，至剛至陽的掌力排山倒海般推出，當先兩名黑衣人手中鋼刀竟被掌風震斷，吐血倒飛出去。
然這些死士竟毫不畏死，前仆後繼，死死纏住西門慶。與此同時，宅院深處傳來一聲驚呼與打鬥之聲，似是白仁興、買買提等弟兄已追至，與埋伏之敵交上了手。
西門慶心係擒拿舉火內奸之主旨，不欲戀戰，掌力猛催，欲強行突破包圍，衝入內宅擒賊。
便在此時，忽聞一聲陰惻惻的長笑自內堂傳出：“西門慶，你中計矣！此刻將軍府已遭突襲，耶律雲水與那昏睡公主，恐已落入我手。”
西門慶心神劇震：“調虎離山？”
此念一生，招式不由一滯。
圍攻黑衣人趁勢猛攻，刀光劍影更密。
那聲音再響：“不信？你看府方向！”
西門慶百忙中偷眼一瞥，果見將軍府方向夜空，竟隱隱泛起紅光，並有喊殺聲隨風傳來。
“雲水！青蘿！”
西門慶頓時心急如焚，怒吼一聲，九陽神功全力爆發，渾厚氣勁如火山噴湧，將周圍黑衣人儘數震開，身形如箭，便欲趕回府中救援。
然其身形方動，內堂中一道灰影疾射而出，身法詭捷異常，雙掌挾帶一股陰寒腥風，直拍西門慶後心。掌力未至，那股熟悉的幽冥寒煞之氣，已讓西門慶脊背生涼。
“幽冥左使？”西門慶大驚，急回身運掌相迎。
“嘭！”
雙掌交擊，氣勁四溢！西門慶隻覺對方掌力陰寒更勝從前，且其中竟夾雜著一股灼熱奇毒，詭異無比！饒是其九陽神功大成，亦被震得氣血翻湧，連退三步。
那灰影借力翻身落地，正是那幽冥左使，麵罩寒霜，陰笑道：“西門慶，沒想到吧？那密函、那信使、乃至這火號，皆是尊者妙計，隻為將你等高手誘出將軍府。此刻，右使大人親率教中精銳，已直撲府中！府中空虛，焉能抵擋？”
西門慶目眥欲裂，方知真正危機所在。然其此刻被左使與眾多死士纏住，一時難以脫身。
正當其焦躁之際，忽聞街外馬蹄聲如雷，殺聲震天。一隊精銳騎兵如旋風般衝至宅院之外，為首將領高呼：“西門將軍勿慌！耶律林牙早料敵計，已有萬全準備。末將奉林牙之命，特來助將軍剿殺此獠！”
正是耶律大石麾下心腹騎將，率一隊精騎趕到。騎兵衝入宅院，頓時將那些黑衣死士衝得七零八落。
西門慶大喜，精神倍增，猛攻左使：“妖人，爾等計策，早被林牙識破！”
幽冥左使見騎兵突至，亦是一驚，旋即冷哼：“縱如此，又能如何？今日必取你性命！”
招式更見狠毒，與西門慶惡鬥在一起。
然其武功本略遜西門慶半籌，前番重傷初愈，雖功力儘複，然西門慶九陽神功卻已精進，此消彼長之下，數十招一過，左使已漸處下風，被西門慶剛猛掌力逼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左使心知不妙，虛晃一招，逼退西門慶半步，便欲遁走。
西門慶豈容其逃脫？喝道：“留下吧！”
身形疾進，一招“陽關三疊”，掌影如山，籠罩其周身大穴。
眼看左使便要傷於掌下，忽聞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西門施主，掌下留人！”
一道柔和卻沛然難禦的勁風自側方湧來，輕輕巧巧將西門慶的掌力卸開半邊。
西門慶收掌後躍，定睛一看，竟是殘夢神僧飄然而至！
“神僧？您這是……”
殘夢神僧麵現慈悲之色：“西門施主，此人雖入魔道，然擒下審問，可知黑蓮教諸多陰謀，勝於擊斃。且我佛有好生之德。”
那左使得此空隙，獰笑一聲，身形急退，便要沒入黑暗。
然其身形方動，斜刺裡一道青影如電閃過，一指輕點，正中其肩井穴。左使悶哼一聲，頓時僵立不動。
青影現身，正是李慕。他淡淡道：“神僧之言有理。此獠還是擒下為好。”
西門慶見二老趕到，心下大定，忙將此處交給二老，火急火燎地正欲衝回將軍府。
忽聽南門殺聲震天，似有大批人馬正在攻城。
“果真調虎離山！”西門慶瞬間明悟，“彼等主力佯攻南門，真正目標，仍是青蘿！”
念及此，令買買提白仁興速率眾去增援南門。自己更不遲疑，身形如大鵬掠起，直撲府邸方向。
且說府邸彆院，耶律雲水率親衛嚴防死守。果然，數條黑影如鬼魅般翻牆而入，直撲李青蘿密室。為首一人，身形高瘦，不是那幽冥右使更是何人？其身後跟著兩名黑袍老者，氣息陰沉，顯亦是教中高手。不遠處還有一豔女懷抱瑤琴，正是妙沁神姬！
雲水嬌叱：“放箭！”
親衛軍弩箭齊發。那右使袖袍一拂，箭矢竟紛紛倒卷而回，反傷了不少親衛。兩名老者如虎入羊群，掌爪翻飛，瞬間擊倒數人。神姬兩指一拔，魔音頓生，耶律雲水與眾衛軍頭暈目眩，瞬時喪失了戰鬥力。
幽冥右使更不耽擱，直入室內，見李青蘿躺於榻上，眉心黑蓮印記竟似感應到其到來，微微發光。右使沙啞道：“蓮主，尊者有請！”
伸手便抓。
就在此時，窗外一聲怒喝：“妖人，休想！”
一道剛猛無儔的掌力破窗而入，直擊左使後心，正是西門慶趕到。
右使似早有預料，反手一掌拍出，兩股巨力相撞，轟然巨響，震得屋瓦亂顫。左使身形微晃，西門慶亦退半步。
“西門慶，你來得倒快！”右使冰冷目光掃來，“然今日，誰也阻不了本使。”
西門慶冷笑：“那就試試！”
九陽神功催至頂峰，踏步進身，雙掌齊出，左陰右陽，陰陽大磨盤再次現世，勁風呼嘯，罩向右使。
右使厲嘯一聲，竟不硬接，身形詭譎一晃，避開鋒芒，直撲榻上青蘿，其速之快，超乎想象。
西門慶豈容他得手？擒龍手疾抓其肩。那右使竟似背後長眼，肩頭微沉，反手一指點向西門慶掌心勞宮穴，指風陰寒刺骨。
西門慶變抓為拍，掌指相交，再拚一記。兩人於方寸之間，以快打快，瞬間交換十數招，氣勁四溢，室內桌椅紛紛崩碎。
那兩名黑袍老者欲上前相助左使，卻被疾奔而來的蕭朵魯不揮劍攔住。銀劍如匹練，霸氣縱橫，獨戰二老，竟不落下風。
右使見急切間難以得手，忽地發出一聲尖嘯。那嘯聲詭異，竟似能擾人心神！室外妙沁神姬急拔琴絃，嘈嘈切切錯雜彈，西門慶隻覺識海微一眩暈，動作稍滯。
右使趁此間隙，猛地自懷中掏出一物，卻是一麵刻畫著猙獰黑蓮的烏木令牌。其將令牌對準昏迷的李青蘿，口中念念有詞。
那令牌竟射出一道烏光，罩定青蘿。青蘿眉心黑蓮印記驟放幽光，其身軀劇烈顫抖，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一縷淡薄近乎透明的虛影竟似要被那烏光從體內扯出。
“奪魂妖法！”西門慶目眥欲裂，狂吼一聲，不顧一切撲上，九陽真氣毫無保留轟向那烏木令牌。
右使似未料到西門慶如此拚命，隻得回令牌格擋。
“嘭！”
令牌劇震，烏光潰散！右使悶哼一聲，倒退兩步。然西門慶亦被反震之力震得氣血翻騰。
就在此時，異變再生。那一直昏迷的李青蘿，因魂魄受激，體內潛伏的那縷本命“火蓮真氣”再次自行激發，其眉心黑蓮印記驟然轉為赤紅，一股灼熱氣流猛地爆發開來。
右使手中的烏木令牌“哢嚓”一聲，竟現出裂痕。其自身亦如遭火灼，黑袍焦糊一片，驚駭後退：“淨世紅蓮？怎會此時覺醒？”
西門慶雖亦被這突如其來的熾熱氣流逼退，然見右使受創，豈肯放過這良機？強壓氣血，一招“陽關三疊”狠狠拍出。
右使倉促間舉掌相迎！
“轟！”
雙掌交實，右使身形踉蹌倒退，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傷不輕。目光驚疑不定地望了榻上氣息再次平複、眉心印記卻隱現紅芒的李青蘿一眼，咬牙厲嘯：“撤！”
話音未落，其已擲出數枚煙霧彈，身形借勢倒飛而出。那兩名黑袍老者亦虛晃一招，緊隨遁走，魔音也消失不聞。
西門慶欲追，然心係青蘿，又恐另有埋伏，隻得止步。耶律雲水昏頭昏腦地進來，急問：“青蘿如何？”
西門慶探視之下，覺青蘿氣息雖弱，卻較前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生機，那幽冥蝕魂咒的黑氣竟似被方纔那紅蓮之氣灼燒淡化少許！雖不明所以，然總算有驚無險。
此時南門外戰事亦近尾聲。黑蓮教徒見左使被擒，右使敗走，訊號又亂，頓時軍心大潰，被遼軍內外夾擊，死傷慘重，餘者四散逃竄。
一場精心策劃的裡應外合之謀，終被徹底粉碎。
天明後，清點戰場，斬獲頗豐，然遼軍亦有不少傷亡。耶律大石下令厚葬陣亡將士，重賞有功之臣，全城戒嚴，繼續搜捕殘敵。
西門慶長舒一口氣，心下對耶律大石之謀略深感敬佩。忽見一名傳令兵飛奔而來，急稟：“西門將軍，林牙大人請您速回宮中，有緊急之事！”
西門慶心下一驚，莫非又有變故？
宮中，耶律大石麵色凝重，立於廳內，二老在一旁，眼有憂色。見西門慶歸來，耶律大石沉聲道：“兄弟，方纔審訊那內奸，撬開其口，得知一驚人訊息！”
西門慶問：“何事？”
耶律大石道：“黑蓮教此番行動，其主要目的，確為擒拿雲水與青蘿，但更深一層，乃是為了……阻止你前往北海獲取萬年冰髓。”
西門慶一怔：“阻止我取冰髓？此物於他們有何妨礙？”
耶律大石道：“據那內奸招供，黑蓮教教主修煉一種極陰邪功法，正至緊要關頭，急需至陰至寒之物助其突破。那北海深處的‘萬年冰髓’，正是其夢寐以求之至寶！其早已派遣教中高手前往北海探尋，然那冰髓有異獸守護，難以得手。若讓你取得冰髓救治青蘿，彼等豈能甘心？故欲千方百計阻止，甚至欲擒青蘿，或以秘法控製，或以其為質，要挾於你，目的皆在冰髓。”
西門慶怒道：“好個妖教，竟打如此歹毒主意。我豈能讓其得逞！”
耶律大石道：“正是，故此事不宜再遲。兄弟你傷勢既愈，當速往北海，取回冰髓，既救青蘿，亦絕妖人念想。”
西門慶心係青蘿，早就知北海之行迫在眉睫，遂向耶律大石及李慕、殘夢神僧請教北海情況與萬年冰髓之事。
李慕道：“北海之地，苦寒無比，乃極北冰洋之畔。萬年冰髓生於萬丈冰層之下或古老冰川核心之處，集天地至寒之氣而生，卻內蘊一絲先天純陽生機，故能吊命續魂。然其所在多有凶獸異怪守護，且取髓之法極為講究，若不得法，觸之即潰，或反遭寒毒侵體。”
殘夢神僧亦道：“老衲曾雲遊至北海邊緣，聽聞當地土著言，確有冰髓傳說，然具體位置，卻言人人殊。或言在‘寒冰深淵’，或言在‘龍骨冰川’，皆乃九死一生之地。”
西門慶毅然道：“縱是刀山火海，我也必取之救青蘿！”
殘夢神僧口誦佛號：“西門施主此行，關乎蒼生福祉，老衲願誦經祈福。”
西門慶決然道：“林牙，二位前輩，我明日便出發。”
雲水急道：“西門大哥，我與你同去！”
西門慶搖頭：“北海苦寒，路途艱險，你留在城中，助林牙守城，等我回來。”
雲水還欲再言，耶律大石道：“雲水，西門兄弟所言甚是。城中經此一亂，仍需整頓防務，清查餘孽。你當留下助我。”
雲水隻得點頭，然眸中擔憂之色不減。
次日清晨，西門慶辭彆眾人。耶律大石喚人牽出烏雲踏雪寶駒、詳圖及一應物資。李慕贈其一枚“暖陽玉”，佩之可禦奇寒。殘夢神僧贈一串金剛菩提念珠，言可靜心辟邪。買買提、白仁興等弟兄皆欲同行，被西門慶婉拒，囑其好生守護葉密立與青蘿。
西門慶獨騎出城，望北而行。然其不知，在其身後遠處，一道若有若無的黑影，亦悄然尾隨而上。
北海之路，萬裡冰封，凶險莫測。那萬年冰髓之處，更有異獸守護？黑蓮教高手，是否已先期抵達？重重危機，正等候著西門慶。
正是：
孤騎北上踏冰原，妖影隨行暗箭藏。
玄穴異獸守至寶，冰髓未取險重重。
欲知西門慶北海之行能否順利取得萬年冰髓，途中又將遭遇何等艱險奇遇？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