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陰鷙世子被我撩到腿軟 第一章新婚夜停錯院?
-
“請大公子為新娘子挑蓋頭。”
喜婆吉利喜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半睡半醒的秦月之從混沌中喚醒。
挑蓋頭……她這是夢到自己成親那日了?
到底是夢,還是臨死前的走馬燈?
她這一生,實在可憐又無趣。
“我已經娶了她,這蓋頭誰愛挑誰挑。”
男人清冷低屑的聲音響起,冷如暗夜寒霜,叫人一陣不寒而栗。
聽到這聲音時,秦月之猛地一寒顫,蓋頭下的杏眼狂顫,瞳孔也急劇收縮。
這聲音……不像是她夫君。
秦月之攥著喜袍的手,顫抖扯下麵上的蓋頭。
直到看清對麵那張眉眼鋒利,神情漠然而詭豔的麵容,秦月之徹底震驚了。
怎麼是魏如玦?
她嫁的不是魏瑾嗎?
忠勇侯府有兩位嫡子,同父異母。
長子魏如玦生母早逝,隔年侯爺便娶了續絃生下次子魏瑾。
魏如玦少年英才,是京中人人稱讚的清貴,可惜在十二歲那年失足落馬,雙腿再不能站立行走,也便徹底絕了襲爵之路。
秦月之與長姐被許給魏家兩位公子。
但魏如玦到底身有殘缺,父親捨不得任何一個女兒,便叫她們抓鬮決定。
抓鬮結果是,秦月之嫁次子魏瑾,長姐秦令端嫁長子魏如玦。
可現在,她怎麼在魏如玦房中啊?
秦月之掀了蓋頭,豔若桃李的小臉在燭火搖曳下,已是一片慘白。
她這夢,屬實有些荒唐了。
還是說,這根本不是夢?
喜婆在看見秦月之時,原本笑容洋溢的臉也僵住。
“怎麼是二姑娘?花轎停錯院兒了?”
就連原本漠然不屑的魏如玦,此刻凝視著秦月之顫抖不已的唇瓣,眸中色彩也陰戾許多,叫人捉摸不透。
“憐兒!”
秦月之丟下蓋頭,頂著沉重鳳冠推門便喚自己的貼身婢女。
大房院裡都是長姐的陪嫁仆從,見是秦月之從房中出來,他們也不驚訝,各自無動於衷站在原地。
眼前一幕幕,真切地叫人無法懷疑。
她好像不是做夢。
她重生了。
可這一世,她為什麼會被抬到大伯哥院中。
長姐呢?她與魏瑾在一起?
許久後憐兒才急忙趕來,看見麵前的秦月之,嚇得臉都白了。
“姑娘怎麼在大公子院裡啊!”
“那二公子院裡的是……壞了!那屋的燭火可都熄了!”
聽完憐兒的話,秦月之搖搖欲墜的心臟也咚地一聲垂落,寂靜無聲。
燭火熄了,那秦令端與魏瑾已在行周公之禮了?
秦月之失魂落魄又回了房中,顫手為自己斟了杯茶,勉強潤了乾燥的喉嚨。
前世她嫁與魏瑾,人人都羨她身為庶女,卻能嫁與侯爵嫡子。
魏瑾年輕有為,襲爵之後又入朝堂,成為最年輕的內閣大臣。
人人都說秦月之有福氣,嫁得好,生的一雙兒女也是人中龍鳳,到了子孫繞膝的年齡,熬走了公婆夫君,就連兒子險些都熬死一個,才壽終正寢。
可唯有秦月之知道,她這一生過得窩囊!
她雖為庶女,可母親是江南鹽商首富獨女,出嫁時陪嫁的禮船鋪滿整片河。
隻因母親是商賈之女,做不得官宦正妻,才委屈許了個如夫人的位置。
進門多年,母親名為如夫人,但卻掌著全家中饋,就連父親與嫡母都要給她們母女三分薄麵。
但魏瑾為人清高,哪怕秦月之的嫁妝多了秦令端十倍不止。
在魏瑾心中,娶一個庶女便是打他的臉麵。
成婚多年,魏瑾對她不冷不熱,用著她的嫁妝打點仕途,卻連張笑臉都捨不得給她。
後來魏如玦得了疫病不治身亡,長姐秦令端新寡,魏瑾便兼祧兩房,將秦令端帶回院中抬做平妻。
此後出門在外,魏瑾隻帶著秦令端這位嫡女撐場麵。
秦月之雖是正妻,卻深居簡出,京中甚至冇幾人得知魏瑾還有一位髮妻。
就連她生下的一雙兒女,也被早早抱到秦令端院中撫養,魏瑾還美其名曰,秦令端作為嫡女,教養子女更為合適。
她這一生,冇有丈夫疼愛,冇有子女孝敬,錦衣玉食又有什麼意思?
可這一世,她居然冇再嫁給魏瑾?
秦月之無暇顧忌秦令端是否也是重生的。
她隻知道,前世孤苦無依的苦日子,她不用再過了!
驚詫之餘,秦月之心中雀躍不已,眼角更流出晶瑩淚珠。
“嫁錯了人就叫你這般不情願?那不如即刻收拾行李回你秦家。”
魏如玦冷漠譏諷的聲音響起,將秦月之眼角那滴淚收入眸底,心中那股無名火陡然而起。
他摸向自己早無知覺的雙腿,狹長鳳眸閃爍著陰冷寒意。
他雖為嫡子,但身有殘缺無緣世子之位。
聽聞秦令端剛得知要嫁給她時,氣得大病一場,連哭帶鬨也冇能拒了這門婚事。
如今換做秦月之,也是這般態度。
他本也冇打算娶妻,父親下令不得違抗。
可若能選,他也不想娶回一個對他冷眼嫌棄的夫人。
他拖著殘軀不願耽擱彆人家的姑娘,卻更不想被一個女人恥笑譏諷!
秦月之眼角的淚珠還冇滑落,便對上魏如玦那雙冷得能殺人般的眼眸。
前世她便聽聞。
魏如玦這位大伯哥自打廢了雙腿便喜怒無常,院中下人遭殃,就連秦令端這位正妻也少不了遭他冷眼。
秦月之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捏了把汗。
這一世是躲過了魏瑾那個偽君子。
可嫁給魏如玦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公子,日子真就能好過了嗎?
光是想著,秦月之眼角的淚又多了幾顆,斷線珠子似的劈裡啪啦直掉。
秦月之本就一張明豔嬌俏的容顏,長姐學禮習得端莊優雅,她照貓畫虎,卻總一股軟綿綿的嬌嗔勁。
秦月之生怕哪句話惹了她這位新夫君不悅,聲音委屈顫抖,跺著腳偏過身子。
“誰說我不情願了,可進錯了院,到底不合規矩!”
這會兒她眼淚一掉,濕紅的眼尾染了紅霞般豔麗,小巧的鼻尖紅潤,美人麵珠淚橫斜。
就連聲音,也是貓兒般嬌嬌軟軟,叫人再捨不得說一句重話。
說來也怪,秦月之還膽戰心驚的功夫,就見剛纔還一股殺人勁頭的魏如玦,眉眼一顫,慌了神似的攥緊衣袖,大紅喜袍都被攥出了褶皺。
“不合規矩那屋也已生米煮成熟飯,大不了明日我求父親將你再送去二弟院裡。”
“不許哭了!”
魏如玦話音一軟,生硬的唇齒說話也不大利索。
秦月之斜著淚眼看向他明顯鬆緩的容顏。
哦~
原來魏如玦吃軟不吃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