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陰鷙世子被我撩到腿軟 第二章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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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之雖學不出長姐那一身端莊賢淑的勁,可在閨中探識人心的本事,該學的她一樣冇少學。
隻片刻功夫,她便摸清魏如玦的性子。
難怪前世魏如玦與秦令端冷麪相向,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
魏如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秦令端也是個端著架子,自恃嫡女整日高高在上不肯服軟的。
這倆人湊在一起,能過上安生日子纔怪了。
很巧,她秦月之淚窩子淺,眼淚多得很。
一顆淚珠掉下來砸八瓣,瓣瓣足夠砸得魏如玦硬氣不起來!
“我們魏家門第雖不高,但也是天子門生文臣清貴,二女如何能同侍一夫?”
秦月之咬著唇瓣,嬌嬌柔柔開口,還是泣不成聲的委屈。
“那你要如何?明日我叫人送你回魏家?”
不知不覺間,魏如玦被她幾滴眼淚砸得語氣又軟了些。
他易怒如火的性子,也被秦月之的眼淚一盆水澆熄般,愣是躁不得分毫。
秦月之抬眼,濕紅的眸子直直盯著魏如玦,勾人似的開口。
“大公子若是不嫌我庶女出身,今後我願留在大公子院裡,與公子夫妻和睦。”
秦月之嬌滴滴的言語動人,竟叫魏如玦一時冇緩過神。
他避開視線,修長指節撫上自己的腿,心中腹誹。
他這樣的身子,是不想委屈任何一家姑孃的。
夫妻和睦有商有量,他自然是願意的。
隻是……
見魏如玦久久冇應聲,秦月之湊近,殷紅唇瓣一張一合,頂著一雙無辜杏眼屢屢催問。
“大公子,你嫌我嗎?”
“大公子?”
“你嫌我嗎?”
秦月之每問一句,就跟貓兒抓在心上,叫魏如玦又痛又癢的難受。
“不嫌!”
實在躲不過,魏如玦總算不耐煩地應了聲。
可話音落下,魏如玦總覺得語氣重了些。
她不會一撇嘴又要哭了吧?
腿殘多年,魏如玦的性子早不如從前溫潤和善,惡語相向也是常事。
可今日對著秦月之,他已是收斂了。
但秦月之壓根冇在意魏如玦的語氣。
剛還珠淚肆流的小丫頭,一扯嘴角換了麵容,歡天喜地便拆了頭上鳳冠。
“那太好啦!”
“今後我就是你夫人了,夫君以後可要好好待我呀!”
對著銅鏡雀躍自語的秦月之,像寂靜夜中嘰喳不停的喜鵲,驟然叫魏如玦清淨良久的耳根子燥熱起來。
雖是聒噪,但他的冷梧院死寂久了,也總算多了點人氣。
熄了燭火,秦月之早早窩進床榻內側歇下。
她剛重生,白日裡出嫁拜堂又累得要命,巴不得趕緊睡過去。
這會兒魏如玦也上了床榻。
漆黑的夜中,素無來往的兩人臥在一處,空氣都顯得格外尷尬。
前世與魏瑾成婚,新婚之夜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魏如玦……
他雙腿有疾,那方麵估計也不成。
秦月之不好提他傷心事,回頭哄孩子似的在他胸脯上拍拍。
“夫君,咱們來日方長,今晚不急於一時,你先讓我好好睡一覺啊。”
冇等魏如玦應聲,就聽見身旁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新婚之夜,秦月之上床說句話的功夫,竟在他身邊睡著了!
魏如玦一咬下唇,將胸膛上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扯下去,清冷眉眼帶著不快。
他還能聽不懂秦月之是什麼意思嗎?
他隻是腿廢了,那玩意還是好用的!
清晨。
秦月之早早被憐兒喚醒梳妝打扮。
新婦入門第二日合該敬公婆茶,二房夫婦已經到了,大房有個腿腳不便利的,但也不好去的太遲。
“夫君,那咱們這就過去了?”
大婚過後,秦月之挽起長髮梳了婦人頭,可一張桃花麵仍是少女時嬌俏動人。
她這一聲“夫君”,叫的百轉千折,柔聲細語聽的人心窩子直顫。
魏如玦腿腳不便,命人打造一把木椅便於出行。
隻是他平日深居簡出,鮮少用得上。
秦月之雙手一攥把手,推著魏如玦風風火火直奔正廳。
重活一世換了個夫君就是有勁。
魏如玦對她態度雖不算好,但好在她也摸清了魏如玦的性子。
總好過魏瑾那塊捂不熱的冰塊。
前世她苦苦盼著夫君憐她愛她,可魏瑾就是無動於衷。
後來她甚至奢望魏瑾能給她一句狠話一個冷眼,也算他們夫妻有些交流。
與其如此,她寧願與魏如玦鬨一鬨,這日子總不算枯燥如一潭死水。
“兒媳秦令端,為公婆敬茶。”
秦月之推著魏如玦到場時,魏瑾已與秦令端敬了茶。
坐在堂首的魏蒼與續絃王氏滿麵慈愛,瞧著秦令端的目光儘是滿意。
秦月之忍不住撇撇嘴,鼻子裡哼的一聲嗔怒。
如今王氏娶到了心儀的兒媳婦,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前世王氏便對她挑挑揀揀。
說秦月之生就一股媚態,不如秦令端優雅端莊,逼著她每日學規矩。
說她身為庶女卻能嫁給侯府嫡子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要她好好侍奉夫君,晨昏定省孝敬公婆,王氏過世前的二十年,秦月之夜夜端水給她洗腳從不間斷。
如今王氏總算得到了她心心念唸的秦令端,也不知她還舍不捨得這樣磋磨她的嫡女兒媳!
秦月之清清嗓子,推著魏如玦進了正廳。
“夫君身子不便,我們這纔來遲了些,還請公婆勿怪。”
秦月之辯解的話,卻讓魏如玦猛地回過頭,眼中驚詫凜冽。
一派胡言!
他雖腿腳不便,可從冇誤過時辰。
剛纔明明是秦月之賴著不起床,又要梳妝打扮才耽誤了時辰!
可冇等魏如玦開口,秦月之已經一手擰在了他胳膊上。
“你是我夫君,幫我擔著些怎麼了,大男人彆這麼計較。”
秦月之抿著嘴唇低聲威脅。
她那隻小手軟綿無力,擰在魏如玦胳膊上鬨著玩一般不痛不癢。
可儘管如此,魏如玦還是乖乖閉了嘴。
算了,一個女人,他不跟秦月之置氣!
“兒媳秦月之,為公婆敬茶。”
秦月之也不提昨夜的事,先恭敬下跪為公婆敬了新婦茶。
起身時,她偏頭看向秦令端,分明瞧見她目光閃躲,連眼神都不敢給她半個。
秦月之隻是平時一副嬌嗔裝傻,但她又不是裝傻。
一見秦令端這德行,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昨晚進錯院兒,就是秦令端一手安排。
她,也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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