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駐韓美軍黑人司令 第205章 第五日·卡桑加集結
雨水毫無停歇之意,彷彿天穹漏了底,將整個雨林都浸泡在灰濛濛的水幕之中。第五天下午,卡桑加營地周圍的泥濘道路上,開始出現一條條蜿蜒的長龍。
最先抵達的是二營。
狂龍走在隊伍最前麵,雨水順著他糾結的頭發和胡須流淌。他身後的士兵們同樣渾身濕透,臉上混雜著疲憊與警覺。他們護衛著幾十頭馱滿物資的騾子,沉重的包裹用油布蓋得嚴嚴實實,但邊緣仍能看出武器箱的輪廓和藥品箱的標記。泥漿幾乎覆蓋了每個人膝蓋以下的部分,每一步都顯得沉重。沒有喧嘩,隻有腳步踩在泥水裡的噗嗤聲和騾馬偶爾的響鼻。
緊隨其後的是三營。
喪彪的隊伍像是從地獄歸來的幽靈。他們沒有二營那麼多的輜重,但每個士兵的眼神都更加銳利,如同在雨中搜尋獵物的野獸。他們的迷彩服上沾滿了泥濘和暗色的汙漬,有人胳膊上纏著滲血的繃帶,有人槍管上掛著自製的驅邪符——那是從敵人屍體上搜來的。他們沉默地行進,隊形卻保持著天然的防禦姿態,彷彿隨時可以散開投入戰鬥。
一營和五營早已在營地內列隊等候。
半耳的一營士兵站在主道左側,如同磐石,任憑雨水衝刷,紋絲不動。小紅的五營則顯得更有活力一些,雖然同樣神情嚴肅,但年輕士兵們的眼神中除了堅毅,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他們看著兄弟部隊陸續歸來,感受到一種大戰將至的凝重。
整個卡桑加營地,除了雨聲,幾乎聽不到彆的雜音。近三千名士兵頂著大雨,按照營連單位靜靜地站立在指定區域,如同一片在雨中生長的、沉默的鐵杉林。
指揮帳篷·傷疤與回憶
帳篷裡點著汽燈,驅散了部分陰冷。季博達看著眼前幾位渾身濕漉漉、卻散發著彪悍氣息的營長,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帶著感慨的笑容。
“都回來了。”
他聲音不高,卻讓帳篷裡安靜下來。
“媽的,這鬼天氣,老子新換的靴子又泡湯了。”
狂龍一邊擰著衣角的水,一邊罵罵咧咧,但眼神裡卻透著回到大本營的放鬆。
喪彪沒說話,隻是默默走到火爐邊,伸出滿是老繭和傷疤的手烤著火。火光映照下,他臉頰上那道從眉骨劃到嘴角的猙獰刀疤更顯恐怖。
半耳遞給每人一條乾毛巾,自己則安靜地坐在彈藥箱上。
小紅最後一個進來,她甩了甩短發上的水珠,這個年輕漂亮的埃塞俄比亞黑珍珠,十一二歲的年紀,十三四歲的身材,但眉宇間已有了真正指揮官的沉穩。
季博達的目光逐一掃過他們,心道,自己真是越來越變態了,早些年都是喜歡老a8,現在可好,審美年齡越來越中亞化了。
隨著一段心猿意馬,季博達緩緩開口:“看著外麵那些兵,再看看你們,有時候真覺得像做夢。”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追憶:“還記得最開始嗎?就咱們十幾個人,幾條破槍,從政府軍的圍剿裡逃出來,躲在那個漏雨的營地裡,連生火都不敢。”
狂龍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怎麼不記得!那時候喪彪這混蛋還想搶老子最後半塊壓縮餅乾!”
喪彪冷哼一聲,難得地回了一句:“是你小子藏私,活該。”
他指了指自己鎖骨下方一個圓形的傷疤,“這玩意兒,就是在那次突圍裡,被政府軍的流彈咬的。當時就想著,媽的,真虧,連頓飽飯都沒吃上就要交代了。”
半耳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左耳耳廓,那裡隻剩下一個殘缺的肉疙瘩。
小紅沒說話,隻是默默捲起了自己左臂的袖子,小臂上有一道清晰的、縫針痕跡很粗糙的傷口。
季博達也撩開了自己的衣襟,胸口和腹部交錯著幾處深淺不一的疤痕,有槍傷,也有刺刀留下的痕跡。“大大小小幾十仗,咱們都從閻王爺手裡爬回來好幾次了。”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聲音變得沉凝而有力:“從十幾個人,到現在的接近三千弟兄。每一道傷疤,都是咱們的勳章,也是卡桑加能站在這裡的代價。”
“以前,我們隻想著活下去。現在…”
季博達站起身,走到帳篷門口,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外麵雨中肅立的數千士兵,“現在,我們有了讓彆人活下去,或者…讓彆人活不下去的力量。”
帳篷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汽燈燃燒的嘶嘶聲和外麵的雨聲。幾位營長的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他們知道,營長召集所有主力回來,絕不僅僅是為了敘舊。
過去的傷疤是曆史的見證,而未來的傷疤,將由他們親手刻在敵人的身上。卡桑加,這台龐大的戰爭機器,已經完成了集結,即將在雨季中,發出自己的怒吼。